第60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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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二皇子跪在地上，埋着头看不清面容。
“你还知道回来！五年前不声不响一人去了南疆，如今又不打招呼想回就回？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儿臣知罪！”
建德帝看着这个说着知罪却毫无害怕之色的儿子，眼里的怒气越发明显。“怎么？在南疆有了底气，如今是回来跟我叫板了？”
“儿臣不敢！”男子的声音依旧沉稳，显得干净利落。
“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建德帝扔下一本折子，直接砸在了男子头上。
二皇子也不躲，额角被砸，散落几根发丝，为冷硬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柔和。
“你去凉城干什么？南疆不够，还想染指西南？到时候整个南面西面都是你的，野心不小！”
二皇子抬起头，如受伤的小兽，带着难言的痛苦和失落，“父皇就如此想儿臣？儿臣在南疆这几年，可有做过任何违背朝廷，背叛父皇之举？儿臣回京前是去了凉城，父皇既然知道，那您说说儿臣可有任何揽权之意？儿臣不过是想查清叶家被害一事的真相！父皇觉得不妥吗？”
建德帝眯眼看着这个成长了不少的儿子，心中滋味难明，稍微缓了些语气道，“呵！那你可查清了？你对叶家倒是有情有义！”
“儿臣无能，线索被清理得很干净！父皇！叶家在军中有着不一般的地位，如今遭此不测，若是朝廷不查清原委，不给个说法，如何稳定军心，又如何向西南的百姓交代？唇亡齿寒的道理父皇想必应该清楚！”
“说得倒是好听！你难道不是为了叶家那丫头？”建德帝一声冷哼，毫不留情的点破。
谁知二皇子竟也不避讳，目光坚定地看着上首的人，“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儿臣所言是真，为了叶云舒也是真！”
“你是觉得她与老三婚事不成，你就有机会了？就不怕别人笑话你……”
“父皇！她与三弟婚事不成并非她之过！只是他们没有成为夫妻的缘分而已！父皇既然知道儿臣的心意，恳请父皇成全！”
建德帝看着叩首的儿子没有说话，眼中却闪过一丝冰寒。“你想查叶家的事，朕允了！退下吧！”
叶云舒的事却只字未提，二皇子紧抿着嘴角，见皇上不愿再提，只好忍着不甘退了出去。
“哼！一个二个，长大了，心思也多了！”
身后的来福不敢接嘴，只适时的递上一杯清茶。建德帝润了润喉，想到大皇子不由叹息一声，“你去敲打敲打老大！让他最近安分些，别再捅娄子！”
来福闻言露出惶恐，躬身有些欲言又止。
建德帝一皱眉，“怎么了？他又做了何事？”
“暗卫回禀，大皇子派了人去雍州……应是想要狙杀冷郡王……”
“你说什么？他……星禾前些日子说要告假处理一些军中要务，原来是去了雍州！他俩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外甥，怎就如此水火不容！老大也太无法无天了，他干得这些事儿，哪一件不是掉脑袋的事，要不是朕给他兜着，他还能有如今的好日子。朕的警告，看来他是一点没放在心上！都是些混账……”
建德帝发了一通脾气，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才吩咐道，“去让大皇子给我滚过来！”见来福退了出去，又一打手势，一黑影现身出来，跪在地上，“主上有何吩咐？”
“冷郡王如今不能出事，让人快马加鞭去雍州……”
远在雍州的冷星禾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声音听不出情绪，“这就是之前的粮仓？毁得倒是彻底！可还查到其他线索？”
“公子，刺史府最近防卫森严，且口风甚紧，属下怀疑张启明已经知道你来了雍州，做足了防备！”骤雨有些无奈，查了几天不说一无所获，但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张启明？皇上的心腹看来也没有那么忠诚啊……”语气满是嘲讽。“城中没有收获，周边呢？可有异常？”
“要说异常倒是有一点，只是不知与此事是否有关？雍州城南三十里外是一片崎岖山脉，那里的百姓生活不易，常年外出谋生。但两年前出了村子的人一个接一个失踪，如今那里被视为不祥之地，已是荒芜人烟！属下也去看过了，在那片山脉里却并未发现异样。”
冷星禾皱眉思索，“衙门可有寻找失踪的人？”
“刚开始找过一段时间，后来一直没有音讯，也就放弃了！这事属下还是听附近的一些百姓说起的。”
“明日我亲自去看看……”
“公子，是京城的传信！”疾风从远处而来递上一张纸条。
冷星禾展开一看，脸色瞬间一变，眸中的冷意似万年寒冰，“回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疾风骤雨一惊，见主子如此急切也不敢细问，只好打马跟上，扬起一片尘烟。
将军府，叶云舒起得晚了些，迷迷糊糊地被小丫头拉起来换药，此刻还睡眼惺忪的趴在床榻上。
一言一边轻柔的抹着药，一边小声劝道，“大小姐今日就不必去巡防营当差了吧。再好好养几日，这伤口都还没结痂呢！”
“嗯！听你的，今日我要躺 平一天！”叶云舒想着王岩一案也没有进展，要江流查的消息也还没有回来，那就趁此空闲养养身体吧……
一言有些高兴，想着等会让厨房给大小姐做些好的补补，奈何笑意还未散去，外面进来一丫鬟。
“大小姐，前院来禀，二皇子来了！”
叶云舒有些无语，挥了挥手，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脑子里回忆着原主与二皇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并未发现有任何旖旎心思啊……想了想又释然，十来岁的女孩，就算古代女子再早熟，这个年龄也太小了吧！也不知二皇子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无奈的起床吃了两口早饭，往前院走去。
前院客厅，老管家笑呵呵地陪着二皇子。“要不老奴再去催催大小姐……”
泰然自若喝着茶的男子闻言摆摆手，“陈伯无需客气！我多等等无妨。”
“大小姐，你来啦！”陈伯迎上去，对着叶云舒眨眨眼，“二皇子等很久了，你们多年未见，今日好好聊聊！”管家老脸上的褶子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叶云舒微微挑眉，目光转向桌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