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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太后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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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淳安宫用了午膳,叶云栖给两个孩子戴上手套,在殿门外堆了个小猪。

秦执已经离宫半月,去北方几个郡县看雪灾情况,回来还得两日。

现在堆正好,等他回来,估计也融化了。

秋梨带着两个孩子去午睡,叶云栖又去小厨房熬粥,太后的身子拖了两年,并没有好转,终日还是缠绵病榻,每况愈下。

除了她熬的粥什么都吃不下,叶云栖就变着花样煮。

粥里放了一点肉丝,出锅前,洒下青绿的菜叶再焖一小会儿,几滴香油一点盐花,盛在浅青色的小玉盅里,一眼看去清淡爽口。

叶云栖费尽心思,只盼着好看点、好吃点,太后便能多吃两口。

拿帕子擦去玉盅上的一点粥,她忍不住轻叹,柳眉微微拧起。

周太医说,拖了近三年,已然是用心调理的结果,今年冬天特别冷,太后咳疾愈发严重,怕是难熬……

甩了甩脑袋,叶云栖收敛心神,端着粥往泰禧殿去。

走到殿前,里头就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叶云栖眼眶微湿,没有进去。

雪一直没停,洋洋洒洒的,落满台阶和树杈,一派冰冷。

门前守着的宫人都知道,遇上太后咳得时候,将军夫人便会在外头站着,假装不知道,不想太后忧心。

等到断续的咳嗽停了,叶云栖搓了搓冻僵的脸,掀开帘子走进去。

“姑母,姑母今日还好吗?”

殿内白日都窗户紧闭,不敢透进一点寒风,不仅如此,窗子上还挂着棉布,保持温度,白日里满殿点着烛火。

太后靠坐着,拿帕子擦了擦嘴,慈爱看着她,“好,今日我好着呢。”

“栖儿给姑母熬了青菜肉丝粥,晚膳时候,姑母想吃芙蓉鱼片粥还是笋丝鸡蛋面?”

太后看着那小玉盅,真好看啊,她抿唇,“栖儿的粥天天喝都喝不腻,晚上喝鱼片粥。”

叶云栖低头,将熬得软糯的粥盛在碗中,哪里是吃不腻,她知道的,是咳得多了,太后的嗓子已经吃不下米饭。

“好呢,那晚上咱们就喝芙蓉鱼片粥,”她轻轻吹了吹,喂太后吃下。

一小碗粥,硬是吃了许久才见底,好在都吃完了,叶云栖心头松快了些。

“姑母,快到年关了,栖儿给您做新衣可好,您今年想穿什么颜色的新衣?”

太后拉着她的手,思绪似是飘到远方,“浅青色吧,素一点好,老了便喜欢素净一些。”

叶云栖眸光闪了闪,心里涌起一丝说不清的难受,前年的新衣是红色,去年的是紫色,太后明明喜欢明艳的色彩。

“好呐,您要浅青色,便做浅青色,定然给您做得漂漂亮亮。”

“好好好,朝朝和暮暮乖不乖呢?”

“乖呢,您想她们我明日带来看您。”

这半年来,太后就不让她常带着孩子们过来,直说怕过了病气。

“不了不了,两个小娃娃闹腾,来了吵得我头疼,”一样的理由,明明喜欢的紧。

叶云栖又陪着说了会儿话,直到太后露出疲惫之色,才扶着她躺下,离开泰禧宫。

如意姑姑给太后掖好被子,躺着的人并未睡去,“太后,您不是日日念叨着小世子和小郡主,看看也好。”

太后挥挥手,“不看了,不看了,栖儿定将她们照顾的很好。”

“您怎什么都不告诉夫人,”如意姑姑哽咽着,“您这些日子,都咳了血。”

“告诉栖儿只让她徒增担心,都不许说出去。”

太后闭上眼睛,没再说什么。

……

大雪落在屋檐上,却盖不住红色宫墙。

叶云栖恍惚地走在长廊里,心口闷痛。

从前听吴嬷嬷提起,太后十四便入了宫中,嫁给先帝。

先帝在世时,同太后也是的恩爱有加,只是去得早,太后三十多岁便守了寡,后半生摊上元旭德那样的儿子,又缝秦家覆灭,她心里的苦痛,不比谁少。

再后来,一生困在这宫墙之中。

那时候吴嬷嬷说的:“夫人不知道,您入宫那时,是太后最高兴的一段日子,日日都把您挂在嘴边,得了什么好东西便要人送去将军府。”

那段日子,也是她来这个世界后,最安心的日子,事事有太后撑腰,连和秦执心意相通,都是太后推波助澜。

她的手心残留着太后手上的温度,低头时看到那双手,骨瘦如柴。

当年她入宫第一天,被太后遣去摘紫香堇染甲,那双手明明保养极好,柔软又白皙。

那时的太后也每日都笑着。

去映月泉为自己镇场。

给她做了衣裳便要去华夫人跟前炫耀。

在将军府打着花牌,不赢钱便不许人下桌。

什么时候,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她跌跌撞撞回了淳安宫,秋梨等在殿前,见她脸色煞白的模样,迎了上来,“小姐,您怎么了?”

“无碍,我去睡会儿。”

叶云栖摆摆手,往寝殿走去,她忘了,秋梨明明在看着两个孩子午睡,怎么就在这里。

走到寝殿前,里面传来孩子咯咯笑着的声音的,似在玩闹,同泰禧殿的沉闷压抑全然不同。

她眼眶通红,身心疲累,只想寻个地方哭一场,又不想让孩子瞧见。

呆立许久,她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亮堂着,很暖。

孩子连外衣也没穿,正趴在床边,暮暮拿着小布偶抱抱,嘴里似在跟小玩偶说笑话。朝朝绷着小脸坐在一旁,小嘴念念有词,叽里咕噜地背着什么。

见叶云栖进来,两个孩子面上一喜,就想下地跑上前,“娘亲。”

叶云栖靠着木门,眼中的泪摇摇欲坠,不想被她们看着,便转过身的捂住了脸。

两个孩子似乎察觉出娘亲有什么不同,怯怯又喊了声‘娘亲’。

床上翻出一个身影,将暮暮往床里一拎,下床快步走去,“栖儿。”

正是多日未见的秦执,他前头就躺在床的里侧,本想等她回来吓她一下,此时顿时急了。

他把人抱进怀中,被熟悉的冷香环绕着,叶云栖再也压抑不住,抓着秦执的衣襟哭了出来,再不故作坚强。

大颗的泪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下,砸在秦执心口。

他揽着人,大手抚上她后背,轻轻拍着安抚,不停亲吻她发梢,“我们栖儿怎么了,这么委屈。”

秦执自是知道她去了泰禧宫,心里清楚她在哭什么,没有制止,只心疼地安抚。

暮暮和朝朝爬下了床,小鞋子也没穿便跑了上来,一左一右抱住叶云栖的腿。

“娘亲,”暮暮听到她哭了,大大的葡萄眼包着眼泪,“娘亲,呜呜,娘亲不哭哭。”

朝朝瘪着小嘴,努力忍着,眼眶红红。

“娘亲,暮暮把‘花花’给你,娘亲不哭。”

‘花花’是她的宝贝小玩偶,平日里谁都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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