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亮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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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可不知道自己被女妖精盯上了，他只觉得在拼凑的小床上睡得腰酸背痛。
唉，以后还是多睡睡宿舍吧，虽然也是小床，但好歹能翻身。
今天要早起去保卫科认人，向阳早早洗漱好，向月和向星还在睡着，向嬢嬢的早饭也还没做好。
“行了，妈，我今天要早点去单位，就不在家吃了。”
“啧，你这孩子！不在家吃也不早说一声！看，我做多了吧？怎么办？”
“那就你们几个多吃点，把我那份解决掉。”
向阳收拾好自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他被719处招揽的其中一个要素，就是他擅长记忆人脸。
简而言之，看一眼，就能记住人脸，并和名字对应上，至少半个小时内忘不掉，能从人群中认出来。
只要见过这个人一眼，他就能从小二百张照片里把人认出来。
好记性，加上好眼力，可以说是这个职业的必备要素之一了。
所以，将这五十多个人的名字和脸对上号，对他而言，还算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且，说实在的，他上辈子做的活儿，和这个差不了多少。
虽说种花家是出了名儿的不做湿活儿，但是也不能让别人家的湿活儿做到自己家。
他之前，就是负责将“湿活儿”“晾干”的。
所以现在调职到719处，也只能说是回归老本行了。
将这五十来号人的名字和脸对上，再补充上之前打听到的个人情况，向阳心里有数了。
看大伙儿脸色都不太好，想来是还没从前段时间的严查中缓过神来。
是啊，谁能想到，原来的战友实际上已经被敌人收买了呢？
向阳可是知道，有关部门如果要查人，会怎么查。
那可真是要把你八辈儿祖宗翻出来的查法。
而且，不睡觉，熬夜提审什么的，都是小菜了。
也难怪大伙儿没精神，毕竟刚被摧残了一番，都还没缓过神来。
现在能回来的，都是证实了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不用说，就算没问题但是有嫌疑的，都已经被调离岗位了。
人员流动，人心惶惶。
哦对了，就算现在还在的人，也不一定服他这个小年轻儿。
向阳要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烂摊子。
不过，男人嘛，尤其是面对当过兵的男人——还是手底下见真章的好。
相互厮见过，五十来号人各自排了名单，该巡逻的巡逻，该站岗的站岗，就算没轮班的，也得坐在办公室里。
见状，向阳清了清嗓子。
“既然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咱们互相也摸个底。”
“这样，没排班的，都到训练场上来，咱们过过招。”
“至于排班站岗的，咱们就轮着来，怎么样？”
向阳这话一出，大伙儿可都不困了。
他们的确是不服的。
毕竟，其中还有好几个老兵，自觉自己吃过的盐比这小年轻走过的路还多，如何肯甘愿屈居人下？
何况这次，原来的科长是下去了，原来的副科长还剩一个呢。
他本以为这个科长职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谁知天降领导，他还得在这个副职上坐着，如何能甘心呢？
现在，双方就要亮亮爪子，先从最朴素的角度过过招，探探对方的底儿。
自然，只有在他们的专业上露一手，最好是能打服了，向阳才能真正在研究所保卫科站稳。
向阳眼神一扫，就将那些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人单另挑出来记下。
保卫科硕果仅存的副科长姓魏，三十多岁的样子，黑脸庞，壮硕身形，退伍老兵。手里捧着个写“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神情惯常严肃，脸上端得住，没漏出来什么。
神色最外露的那个刺猬头姓钱，叫钱晓庆，干部子弟。
剩下几个应该和他是一顺儿的，都是干部家庭出身，心高气傲的，很是看不惯向阳这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当领导。
“向科，咱们比划比划？”
果然，最先跳出来的就是这个钱晓庆。
小伙子白白净净，身上有点肌肉，跃跃欲试的样子。
向阳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心里做出个评估。
“行，我让你一只手。”
钱晓庆的脸从白变红。
“向科，这你可有点看不起人了啊。”
向阳笑了笑。
“不用兵器，就动拳脚，我不仅让你一只手，我还让你三招。”
钱晓庆咬牙，两边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说出来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向科，你、可、别、后、悔！”
向阳含笑点头，右手背在身后，左手勾了勾，示意他放马过来。
钱晓庆蹂身扑上，看腾跃步伐，还是有几分功夫在身上。
可向阳不知如何动作，脚下一个滑步，将身一侧，便避过了这一招。
“一。”
“二。”
“三。”
三招转瞬即逝，钱晓庆连向阳的衣角都碰不到，脸色已由红转青。
向阳神色不变，口舌微动，轻轻吐出一个“四”来。
与此形成极大反差的，是他如惊雷闪电的一拳！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一拳块若电闪，直捣钱晓庆腹部！
钱晓庆根本来不及回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登时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身子弯成了虾米，重重砸在地上。
他捂着肚子，还想撑起身来，结果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向阳拍了拍手，点点头：“承让。”
鸦雀无声。
“下一个。”
向阳微微一笑。
“还有谁想领教领教的？可以来试试。”
“呵呵，呵呵。”
魏副科长干笑了两声。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向科好身手，哈哈，好身手！”
向阳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不见傲慢，更不见骄狂。
“光我一个人身手好，也没什么大用。咱们现在是一个集体，理应共同进步才是。”
他掸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视过场上所有的人，说话时吐字清晰，不紧不慢。
“既然没人报名，那咱们就一个一个的来，让我看看，大家都是什么水平，也好为大家量身定做日后的训练计划。”
“毕竟，咱们就是做保护工作的，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更不要提保护别人了。”
“保护工作干得不好，咱们的饭碗就端不稳，各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