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个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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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特的人脉确实广博，上午办理齐全领养手续，下午，莱纳里的入学手续也跟着齐全。
不过，在莱纳里的据理力争之下，格罗特同意了她平常不用去学校，只要每逢期中、期末及其他重要大考到场就行。
莱纳里心知肚明自己不是人类，理性方面的学习、记忆能力甩了一般人类几条街，还天天去教室跟着“同龄人”上课，纯属浪费时间。
……
这天上午，一个小时之前接了个电话，匆匆出门的格罗特忽然带回来一个纸质档案袋。
“来生意了，过来一起研究研究。”格罗特一边解开档案袋上绕着的线，一边招呼莱纳里说道。
正在和路西亚一起拿着平板追番的莱纳里闻言，按了暂停，凑到格罗特身边。
事务所唯一的一组招待卡座上，两人一猫围着实木茶几，翻看档案袋中取出的厚厚一沓纸质资料。
“……裂口女？”莱纳里翻动手中虽然模糊，但身形、衣着明显不同的打印照片，疑惑地询问。
“很古老的都市怪谈了。”格罗特评价说，“不过，这一次很有可能是假的。”
“怪谈还能造假？胆子这么大的吗？”莱纳里难以理解。
这时，用猫爪子扒拉着资料的路西亚顺嘴说道：“更奇葩的都有，人类的花式作死操作，永远都能刷新你的三观。”
“……是吗？”莱纳里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就此发表什么言论。
这时，格罗特从放置在靠墙而立的实木文件架上，一大沓不知道从哪批发来的伊尼瑟尔城市地图中抽出一张，摊开铺在宽敞的茶几上，说道：
“这个案子是七队委托的，大概率是什么整蛊或者cosplay活动，但不能完全排除真的是怪谈的可能，因此就委托给像我们这样的怪谈事务所。”
“‘像我们这样的’？”莱纳里疑惑地询问。
“这年头，怪谈侦探都是领证上岗的。”格罗特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道，“因此，像我们这样的怪谈事务所，其实全世界到处都是。”
莱纳里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格罗特人脉方面那么神通广大，事务所的生意却这么惨淡。
仿佛知道莱纳里在想些什么，路西亚抬头，补充道：“其实还是维维安自己不愿意扩充人手，以至于人力有限，好多调查委托，比如像现在这件这样的，都不好做，竞争不过别家。”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格罗特看上去非常无奈，却还是耐心解释，“假的倒是好说，一旦遇上真正的怪谈，或者作恶的异能者，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别家怎么做我管不着，但我不希望我的员工，因为工作而受伤，甚至牺牲。”
“那为什么不雇佣异能者呢？”莱纳里疑惑地问。
“呃……”格罗特尴尬地笑了笑，低头拿起小号记号笔，将街头摄像头拍下的模糊照片所对应的地点，一一标记在地图上。
旁边，路西亚咧了咧嘴，代为回答道：“纯异能者组成的怪谈事务所当然也有，维维安这里嘛……庙太小。”
“哦！”莱纳里懂了，拿起另一支小号记号笔，帮着格罗特标注地点，乖巧地佯装无事发生。
片刻后，百来个标记密密麻麻、不规则地分布在地图上。
格罗特看着地图，沉吟半晌，没能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嗯……暂时没发现有什么共同点……”
“共同点的话，还是有的。”莱纳里看着地图，若有所思。
“嗯？”格罗特惊奇地看着莱纳里。
莱纳里解释道：“标记的这些地点，都不是死胡同，相反，附近都四通八达，大小商铺众多，很容易藏身或者溜走。”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作死活动的可能性又增加了。”格罗特点点头。
伊尼瑟尔城，格罗特自然是熟悉的，只是，他的熟系更多是放在车辆可以通行的道路、地标建筑、片区情况等方面，小巷子的状况，除了特定的几条，还真没有常年转悠的莱纳里熟悉。
随后，格罗特又问道：“远程监视的话，你能同时照顾过来几个位置？”
“有明确地点，几百个完全没有问题。”在热血番剧的熏陶下，莱纳里拍着平坦的胸脯，信心满满地说道，“交给我吧。”
“哇~好厉害！”路西亚崇拜地赞叹。
格罗特有些诧异，但还算接受良好，点头赞许道：“那就都交给你了！我去准备一些道具。”
“道具？”莱纳里一边意识连接目标点的暗影实事监视，一边还有余暇满足好奇心。
格罗特边在办公桌后面的实木柜子里翻找，边回答：“照相机、摄像机、手铐，和一些零零碎碎。”
“哦，还有手枪。”格罗特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你还不会用枪吧？改天带你去七队的靶场练练。”
闻言，莱纳里愣了一下：“未成年人也可以正经持枪？”
“一般来说不行。”格罗特边往身上装零碎边说道，“不过你是优秀的异能者，虽然没有明说，但上面对优秀异能者默认有一点点特权。”
另一边，路西亚翻了个白眼，更正道：“明明就是‘亿点点’！”
莱纳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顺手操控暗影，拿过来一台小型高清照相机扔进影子里，解释道：“我有一个名为‘黑暗领域’的虚无异空间，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可以在里面使用，就是得开个口子好连接上信号。”
“活物呢？”路西亚好奇地问。
“嗯……里面没有空气……”莱纳里沉吟，“我自己可以暗影化倒是不怕……”
“改天买几只活的鸡鸭做个实验。”格罗特说着，又找出一台小型拍照、摄影一体机，装进口袋，“现在先进行前期调查就好，不要冒险。”
“好。”莱纳里一口答应。
实际上，她也不打算冒险。
如果只是人类花式作死倒是没什么，就怕万一遇到真货。
莱纳里实在拿不准，怪异对怪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