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学会了就不算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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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红衣少女”的目击地点很统一，在5号教学楼，是普通班高中二年级的地盘。
这个时间，普通班的教学楼一片乌漆墨黑，只有楼道的应急灯亮着惨绿的幽光。
七彩裙子的幽灵小姐突然停下，她俯视斜下方的教学楼，皱眉说道：“有生人的气息。”
莱纳里轻轻跳跃到她身边，轻声回答：“只是家长们雇来的别的侦探。”
“别的侦探？”幽灵小姐轻巧地转身，感兴趣道，“这么说，你也是侦探？”
“算是吧。”莱纳里回答。
“你的侦探事务所还缺人不？其实我从小学那会儿开始，就一直对侦探挺感兴趣的……”幽灵小姐兴致勃勃地说。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莱纳里说，“我所属的是‘怪谈侦探’，虽然也叫侦探，但其实和传统的正经侦探没什么关系……”
“哦……”幽灵小姐果然失去了兴趣，转而道，“要下去看看吗？”
莱纳里摇头：“不了，在这里视野就很好。”
就算视野不好也没有关系，整栋楼都在黑暗中……
这后半句话，莱纳里没有说出来。
幽灵小姐点了点头：“好吧……”
……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两个“女孩”最终在半空中打起了莱纳里带来的游戏皇卡牌。
路西亚？她睡熟了。
……
清晨，不出所料地，众多蹲守的人与非人都一无所获。
404宿舍套房。
“呼哈~”路西亚打着哈欠，甩了甩尾巴，“这样的蹲守毫无意义啊喵~”
莱纳里同意：“是啊，所以不蹲了，戳上几个‘监控’，平常该干啥干啥。”
路西亚踱步到自己的餐盘前蹲下，说道：“话说回来，昨晚那位幽灵小姐，还真是友善啊！”
“她打不过我，自然就友善了。”莱纳里说着，拿起刀叉，开始享受今天的早餐。
“喵？居然是这样的吗？！”路西亚震惊。
“当然是这样的。”莱纳里有些含糊地说，“那可是个恶灵。”
路西亚：“……恶灵居然也这么现实的吗？！”
震惊猫猫一百年！
……
正儿八经地上了半天课，莱纳里发现，这果然不适合她……果断申请进行“自由活动考试”。
所谓的“自由活动考试”，就是安东尼曾经说过的“防止异能少女们乱跑”、“题目特别鬼畜”的考试。
高一特别班的班主任绮莉·沃波尔，是一位眼睛很大、娃娃脸的年轻女教师，长相显幼，若非穿着一身教师制服，混在一群高中少女之间一点都不违和。
绮莉老师很干脆，接到莱纳里的口头申请，直接就领着她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几张卷子和笔，当场开考。
莱纳里坐在绮莉老师的办公桌旁，看了几眼卷子，默默连线黑暗领域中的堪珀斯，呼叫场外援助。
题目果然很鬼畜，全是难度偏高以上的奥赛题不说，还各个科目混着来……
……
以卷子题目数量和难度而言，非常不充分的两个小时过去，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绮莉老师收起卷子，直接说道：“你过关了……期末考试时记得回来，平常手机也不要关机，学校有什么活动会及时通知你的。”
“好的。”莱纳里乖巧地挥手，“再见，绮莉老师。”
“再见，校外不比校内，注意安全。”绮莉老师微笑着挥手。
……
传闻有家事务所。
“呜喵~”路西亚在办公桌上使劲拉伸身体，伸了个懒腰，“还是家里舒服啊……幸好没急着订购服务项目。”
“是啊，还是家里舒服。”莱纳里坐在老板椅上，左右来回转着玩，意识中，却在和堪珀斯对话。
堪珀斯：“这些可以吗？”
莱纳里：“差不多吧，先这些，学完了再订购一批。”
堪珀斯：“好的。其实，从实用角度而言，我建议您优先以大学专业为单位进行学习，不必执着于所谓的‘奥赛’知识。”
莱纳里：“没关系，早晚都要学习的……嗯，大学专业确实也不能落下，你挑两个比较有趣的专业，我交替着学。”
堪珀斯：“好的……这两个怎样？”
莱纳里：“挺好的，就这两个吧，先订购全套教材，后续的扩展再说。”
堪珀斯：“好的。”
……
三天后，周五的晚上，将近午夜时，莱纳里的“监控探头”终于蹲到再次出现的“夜半红衣少女”。
置身于黑暗领域，莱纳里通过隐蔽的“缺口”观察那个在走廊中飘动的红衣少女，向堪珀斯确认道：“如何？”
堪珀斯：“确实是异能产物。”
莱纳里：“能找到源头吗？”
堪珀斯：“我试试，对方应该是个意外觉醒的新手，气息很明显。”
莱纳里：“加油。”
……
只亮着惨绿应急灯的走廊中，披着鲜艳得不正常的带兜帽红斗篷、身形模糊的少女无意识地来回游荡，脚不沾地，分外诡异。
某间教室内，彻夜蹲守的几个侦探面面相觑，纷纷不知所措。
他们利用各种专业设备看得很清楚，这“夜半红衣少女”是半透明的，无支撑飘在半空中不说，衣摆的飘动还不随今夜偏大的夜风……
其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偏瘦弱的年轻侦探打了个冷颤，比划着事先约定好的手势问：怎么办？
另一个看起来颇为沉稳的中年侦探同样比划手势，回答：等。
偏瘦弱的年轻侦探想起“夜半红衣少女”的目击记录，点了点头。
“夜半红衣少女”每次出现的时间都不长，只要等到“她”，或者说“它”自行消失，他们就能撤退，然后汇报有关部门，让专业人士前来处理。
做侦探这一行的，日子久了难免会遇到些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因此，在场的基本都算是半个知情人。
……
“夜半红衣少女”大约徘徊了3分钟，便像出现时一样，毫无征兆地突然消失。
黑暗领域中，莱纳里不由得问道：“怎么样？”
堪珀斯回答：“还没找到源头，不过气息已经锁定，哪怕地毯式搜索全城，我也要把他\/她找出来。”
莱纳里轻轻摇头：“那倒不必，出现时间、地点如此规律，很有可能是这一届的高二年级教师、学生。”
堪珀斯：“原来如此……啊！真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