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直播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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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博士晃了晃手中的人头，随手放进未知透明溶液里任其被腐蚀殆尽，对着不知道还剩下多少的观众说道：“如大家所见，食尸鬼的再生异能无法‘离体’。”
“事实上，在他思维尚在的时候，他可以自行决定是否在离体的部分上复活，或者‘放弃’离体的部分长出新的。”冒牌博士说，“这个‘体’的标准，在他尚能思考时，自然是以自身意愿为主，而现在嘛……”
冒牌博士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简单的数学问题，以‘活细胞’的质量为标准，质量大的一边默认为‘本体’，质量小的一边则是‘离体’部件。”
“另外，虽然与本次实验的主题无关，但我觉得有必要满足一下各位的好奇心。”
“食尸鬼尚且健在的时候，‘离体部件’的最长有效期约为6个小时，过了这个时限，离体部件哪怕还拥有活性，也会变成一堆无意义的细胞，不再具备承载再生异能的资格。”
“所以，‘在几个隐蔽的小型实验室分别保存一块肉再出去浪’什么的，不太现实。”
“另外，”冒牌博士说到这里，低笑几声，“毫无疑问，同时身具多项强大异能、其中一项还是‘存在感消除’的食尸鬼，对自己非常、非常自信，因此，当我的手下成功诱捕他时，他‘完全’没有准备。”
直播间适时飘过几条花样嘲讽的弹幕。
“总之，”冒牌博士突然下结论，“食尸鬼的最小有效离体部件是50克活细胞，”冒牌博士举起手中的电锯，“防止一些无效成分造成的误差，我这里干脆切100克下来……反正就这个实验而言，50克还是100克，并没有差别。”
一阵血肉横飞。
冒牌博士终于舍得关掉电锯放到一边，一手拎着块血淋淋的肉块，一手伸进袍子里，掏出一只小型电子秤。
肉块上秤一称，恰好99.0克。
“唉……手艺不到家啊……”冒牌博士失望地摇头，放下电子秤，拎起歪歪斜斜靠着爬满青苔的大石块坐在地上的食尸鬼，慢慢放入大桶中。
镜头拉近，给了大桶内部一个特写。
肉眼可见的，食尸鬼迅速被腐蚀殆尽，仅剩些许灰白的沉淀，慢悠悠沉到大桶底部。
镜头后移到之前的位置，不知何时重新拎起肉块的冒牌博士入镜，并且，其手中的肉块，正在一点都不科学地快速生长。
很快，一个完整的食尸鬼长好，被冒牌博士随意地扔到大石块前，歪歪斜斜地坐着。
“如各位所见，这个再生异能的强度非常高。”冒牌博士说，“接下来，就到本实验的重头戏——黄泉班车。”
镜头旋转180°，露出空地另一边，一辆锈迹斑斑、油漆脱落大半、玻璃全无的公交车。
镜头环绕公交车不紧不慢、稳定地旋转一圈，让观众可以清晰地看到，整辆车长满青苔，虚幻的水迹不断淌下，车头车尾安装的车牌号dY4444，亦被青苔与锈迹半遮半掩，勉强能够看清。
此时，黄泉班车的前后车门大敞，已经熄火般，安静地等待。
“众所周知，这俩黄泉班车，前后车门的功能一样，都只许进不许出。”冒牌博士说着，拎着食尸鬼踱步走进镜头，在后车门附近停下。
随手放下食尸鬼，冒牌博士将手伸进黑袍里，掏出一笼子带着项圈、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活兔，又掏出一台不知作何用途的仪器，屏幕朝向镜头摆放在铁丝网笼子顶部。
“这里先感谢一下某地下实验室‘赞助’的远程生命体征监控仪器。”冒牌博士说，“看到屏幕上这些常亮的红点了吗？这几个点，分别对应笼子里这些菜市场上买来的肉兔。”
匿名加粗加大弹幕：“你说那桶溶液会还，算数吗？”
冒牌博士毫不犹豫地说：“当然算数。”
匿名加粗加大弹幕：“合作愉快！下回需要什么，留张纸条说明，提前给你准备好。”
“爽快！”冒牌博士举起大拇指晃了晃，随后说道，“好了，让我们回到正题。”
“接下来，我将切下40克肉块，连同一只活兔一起送上车，看看会有什么反应。”冒牌博士说着，从袍子里又掏出一把新的电锯。
血肉横飞。
肉块过秤，40.1克。
“啧！又失手了！”冒牌博士不太满意地说着，抓出一只可怜巴巴、几乎快团成毛球的兔子，连同肉块一起用巧劲甩进公交车。
黄泉班车那破破烂烂的车门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合上，随后，虚幻的发动机声轰鸣，班车极其“敏捷”地一溜烟开走。
镜头追着黄泉班车，直至车身彻底没入虚空，才再度转移到站在兔笼边的冒牌博士身上。
冒牌博士歪歪斜斜地站着，百无聊赖地说：“好了，现在又到超——无聊的等待时间了，可谁让这是直播，没法儿快进呢？”
匿名加粗加大弹幕：“开个价吧，购买10克食尸鬼的活细胞，量多更好。”
冒牌博士瞥了眼弹幕，淡定地拒绝：“不卖。”
匿名加粗加大弹幕：“可用部分实验成果交易。”
冒牌博士摇头：“没兴趣……不用再提了，这一卖，性质就变了，我可不想被七队盯上，很麻烦的。”
这一款加粗加大的弹幕果然没有再出现，这年头，傻大胆在里世界可活不久，更别说将地下试验室经营得有声有色。
……
44分钟整，放在兔笼子上的仪器，屏幕中常亮的红点熄灭了一个，与此同时，食尸鬼缺失的那块肉，开始高速长出。
冒牌博士注意到这些变化，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点头：“原来如此，黄泉班车驶到‘黄泉’所需的时间是44分钟。”
“接下来，让我来试试50克肉。”冒牌博士这回不举电锯了，改掏出一把狭长的厨刀挥了挥，随后搁在兔笼子上，话锋一转，“但在那之前，先让我再次召唤黄泉班车。”
“当然，考虑到七队的心情，召唤方式这里就不播了。”冒牌博士两手一摊，愉快地说道。
话音刚落，镜头上移，开始拍摄蓝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