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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惩治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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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款入账,顾梦美滋滋。回到院子里却发现金盆里的芦荟叶没了,问了在屋里整理壁橱的花红柳绿,花红不以为然,淡淡地回道:“奴婢见这东西腌臜,便叫人扔了。”

顾梦给气着了,他挑选芦荟叶费了不少功夫,这丫头也不问一声就扔了。在人人平等的现代,他的家人、读书时寝室室友都不会随便取用丢弃他的东西。在古代封建社会,主子的东西更没有下人敢随便处置,他刚刚放芦荟的时候匆忙,没有避着那些侍女,怎会不知这是他拿来的东西,真是一点没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顾梦本来还不急着处理这些吃里扒外的顾家耳目们,现在觉得还是趁早处理的好,不然他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此事正是个由头。

顾梦心思电转,手抓起金脸盆往地上一扔,金属与地砖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屋里屋外的下人都吓了一跳,花红离得近,更是被震得两耳轰鸣,心跳失序。

顾梦其实耳朵也不好受,但顾不得这些,黑下脸大声斥责道:“花红你好大的胆子,我的东西你也敢随便扔!”

顾梦使了个眼色给顾达,不待花红自辩,喊道:“来人,把这背主的奴才拖下去杖责三十!”

花红是院里的侍女首领,有白姨娘的支持,平时常常用小恩小惠笼络人心,又和柳绿拉帮结派,打压异己,在梅园下人之中积威甚重,院里的侍女小厮们都畏惧不敢上前。

看清众仆反应,顾梦坐下来喝了口茶,冷声道:“你们可觉得我冤枉了花红,有想法尽可说出来。”

花红得了说话的机会,先跪下来为自己辩白:“大少爷,花红不知那芦荟叶是少爷的,以为是哪个下人采来的,所以就自作主张扔了,还请息怒。”

其余七个侍女也纷纷为花红说情,小厮们也插科打诨,以为顾孟还是以前的糊涂蛋,说点玩笑话便想糊弄过去。

“花红姐姐日日料理园中之事,劳心劳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少爷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怪罪于她了。”

“大少爷,您要芦荟叶咱们再去割一盆来,这些贱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不值得为这个生气。”

等众仆七嘴八舌地说完,顾梦也理清楚了思绪,放下茶盏道:“你们说的也有道理,如此是我小题大做了,花红在梅园劳苦功高,是我薄待她了。这样,本少爷便纳了花红,今晚以后她就是梅园的正经主子了。”

众仆哗然,花红的脸色唰地就白了。

花红今年十七岁,白姨娘已经把她配了大管家顾全的大儿子顾平。顾平今年二十岁,非常有能力,顾贾亲自带在身边培养,打算等他成了亲就让他做京城那边铺子的大掌柜。

花红心心念念就是年底的婚期,打算成了亲就跟着顾平去京城做掌柜娘子,有自己的院子,有任她差遣的仆从,过得虽比不上府里的主子,但也胜过很多普通大户了。

这事园子里的下人都是知道的,顾孟也是知道的,但是若是主子非要占了奴婢的身子,他们做奴才的也反抗不了。现在天已擦黑,再过一会儿各园都要落锁了,即使花红派人去找白姨娘来救也来不及了,白姨娘房里的大丫头本就嫉妒她配了顾平,必不会帮她开锁通报。过了今夜,生米煮成熟饭,她这辈子就毁了。

花红惊慌失措下忙道:“奴婢谢少爷抬举,可是奴婢已经配了人……”

“既如此,你为何作出我院中主人的姿态,下人们俨然已经把你当做主子对待,倒显得我这个少爷不识趣了。”顾梦等得就是这句话,赶紧把花红发落了,“我这院子不大,容不得别人的女人来作威作福。来人,把花红拖下去杖责三十,刚才为她求情的人扣半个月工钱。”

顾达知道是在叫自己了,拉着“自由人”顾英和几个老实的小厮一起出来,几人拖了面色煞白的花红去院中,叫来几个粗使婆子打板子。

其余下人们被顾孟这一手镇住了,不敢辩驳,纷纷认了罚。

院子里传来木板拍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和花红痛苦的喊叫声。

顾梦心里默念了句对不住,三十板子下去,半个月都别想起身。他也不想打女孩子,但是如今各有立场,花红平时没少把他消息传递给白姨娘,如果白姨娘想要他的命,她就是最好的杀手。剩下的柳绿和其他人也要尽快处理。

他环视一圈,发现柳绿已经不在人群中,想必是去菊园白姨娘处报信了。

他想找人拦截,但苦于无人可用,干脆由她去了。叫了小厮去落了园子的锁,谁来也不许开门,柳绿能不能回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想必白姨娘也不会大晚上来男子的院子。

白姨娘现在确实顾不上梅园的事,柳绿来求见的时候,她正在努力讨好顾贾,想为自己的女儿顾淑静解除婚约,转而找个身份更高的女婿。

她身边的大丫头夏岚看柳绿着急忙慌的,跑得满头大汗,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听说是花红差点被大少爷纳进房里,还被打了板子,幸灾乐祸还来不及,反而可惜怎么没让大少爷得手。

夏岚只推说白姨娘有要事不可打扰,等空下来她再去通传,让柳绿自己先回去。

柳绿不敢强求夏岚通报,只得回转。结果发现园子门已经关了,喊人也没人来应,转头去了菊园外院,通过一个狗洞钻进一个管事住的院子里。这个管事无她相好已久,她把苦水一吐,管事好一阵安慰,一夜温存自不必说。

顾孟不知道他身边的侍女夜生活如此丰富,他等花红挨完板子,不忍心一个女孩子独自疗伤,就派了一个侍女去照顾她。

因为处置下人晚膳时间就晚了,超过了8小时范围,他只得抵抗住美食的诱惑,推说没有胃口把一桌子好菜都赏给了顾达顾英,直接进房睡觉了。

前半晚那叫一个饥肠辘辘,辗转反侧,几度想起来吃东西,但还是靠着强大的自制力忍住了。终于熬到饿过头,胃里没了知觉,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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