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袁山的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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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拿着烟花过来，笑着说道：“凌风（风哥哥），新年快乐。”
“你们玩，我去打几个电话。”他扬了扬手机，回屋。
还没等他打出去，黄欢的电话就来了，然后就是自己的属下……
等接完这些电话，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迅速按下熟悉的号码，只是在拨通的那一刻，犹豫了。这么晚，会不会打扰到他？
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袁叔，新年快乐。”
这个电话不是别的，就是给丫头的父亲打的。上次一别，就没有再联系，这次也是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
“嗯，新年快乐。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对方显然没想到他会打电话，犹豫了一下，发出邀请。
“好的，一定会！”
对于丫头，他心里怀着愧疚。不是因为她等了自己那么久，只是因为没能把她救活，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
挂了电话，外面的烟花已经基本结束。蓝娇和李雪两人也打着哈欠回来，道了一声晚安便回卧室了。
大年初一初二，他们就在家里待着，什么也没有做。凌风乐得清闲，两女的关系竟然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初三一大早，他还在睡梦中，就被突然闯进来的蓝娇吵醒：“这么早，干嘛？”
“耗子打电话，让我提前回去，说是有重大事情。”蓝娇躺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眼泪汪汪地说道。
凌风一愣，赶紧起来：“好了，肯定是有什么大事，需要你这个电脑天才支援，换衣服，我送你去机场。”
虽然已经不在龙魂，但听到这样的事情，还是严阵以待。她不情不愿地回自己的卧室收拾东西。在凌风的再三催促下，过了一个小时这姑娘才红着眼睛出来，后面还跟着一样红眼的李雪。
“怎么？咱们家养兔子了，那么多红眼？”
两女没有搭理他，李雪一个劲地嘱咐她要注意安全，忙完就回来看看。最后还是凌风强行把她塞进车里，这段告别才结束。
路上，他好奇地问：“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不记得有这段经历啊？”
“你不懂，风哥哥，我突然不想回去了！”她看着窗外，开口道。
“傻丫头，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如果你要退出，我帮你给老头子说。”他心里一动，认真道。
副驾驶传来抽泣声，一路无话，直到车听在机场外面，她才转过身：“风哥哥，如果这次，我还能活着回来，就退出，你一定要养我呀！”
然后，趁着他愣神的时候，嘴唇轻轻地印在他的脸上。
当飞机拔地而起，他驾车往回赶。已经在家里两天，今天天气还不错，正好可以出去走走。想到答应袁山的事，调转方向，朝着袁家而去。
此时袁山家里，没有了宝贝女儿，老两口除了本家的应酬，推掉了所有上门拜年的人，屋里显得格外冷清。
凌风再次来到这里，这次他买了一些营养品带着上门。如果丫头还活着，知道自己要来，肯定会在门口迎接吧？望着门口两个站岗的特卫，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见到凌风，特卫直接方行，这是袁山亲自交代的事情。一人还帮他按下门铃。很快，门打开，还是丫头的母亲开门。
跟着进入客厅，一如既往的简单，只是在这个新年，显得极其落寞。“小风，你等一下，老袁要等会才出来。我给你倒杯茶……”女人歉意地解释。
“不用，阿姨，不渴。”第一次以晚辈的身份过来，还是有些拘谨。
女人没有说什么，也静静地等在客厅。过了半个小时，卧室的门打开，袁山从里面出来。见到凌风，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来了，随便坐。”
在门打开的一刹那，屋里跌打药水的味道传出来，他立马就知道袁山受伤了。
“袁叔，您受伤了？”
“是啊，人老了，难免的。”面对晚辈的关心，他并没有隐瞒。
“是外伤？如果袁叔不介意，小子可以帮您看看。”在治疗这种跌打损伤，他有自己独特的方法，可能比刺激的药水更加管用。
袁山犹豫了一下，其实邀请凌风来家里，也只是随口一说，至于治病什么的，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的腰伤是老毛病了，根本就无法根治。
“哎，老毛病了，如果你想试试，那就来吧！”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凌风真诚的眼神，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跟着袁山来到卧室，刺鼻的药水味扑面而来，忍不住连打三个喷嚏。“老毛病了，没办法，只能一直用药，缓解疼痛。”
谁能想到，滨海市衙门口老大，那个让多少人羡慕的男人，会有这样的经历？平时人前的霸气，又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袁山躺在床上，凌风从后面轻轻揭开衣服，彻底被震惊到了。腰间的肉全部变成紫红色，轻轻一按，能感觉到他本能地蜷缩，骨头已然变形。
“袁叔，这应该有二十年了吧？怎么当时没有好好治疗呢？”此时，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大官，也没有长辈，眼前之人就是病人。
“你说的没错，整整二十年。当时年轻，又出于事业上升期，就没怎么在意。后来就越来越忙，等反应很大的时候，已经晚了。”袁山苦笑，如果让他再次选择，还会和当初做同样的选择吗？
“这个比较麻烦，骨头严重变形，最多一年，就会彻底瘫痪。”他喃喃自语。
听到他的话，袁山一愣，然后苦笑：“还有一年么？来得及，来得及……”
至于能否治疗，他早就不抱希望了。
“我能治疗，就看袁叔是否愿意配合。”凌风突然开口。
门外的女人听到这话，直接冲进来，脸上还有泪水：“小风，不，神医，你说的是真的？”
“阿姨，你别激动。这件事还是要看袁叔是否愿意，毕竟我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老袁，你快说话啊，快同意！”这么多年，枕边人的苦痛，她亲眼所见，几乎算是感同身受，如果有机会，哪怕一丝，也要尝试一番。
袁山艰难地转过身，盯着这个年轻人，又对身边的女人道：“你先出去，我有点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