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花钱可以,买房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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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外城清风楼！
大堂内，一桌食客吵的不可开交！
“选一，肯定选一，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选一！”
“屁，老子就觉得应该选二！”
“那你就是没脑子呗！”
“你他妈骂谁没脑子呢！”
“两位莫吵，莫吵，在下以为，一二都不对，应该选三。两位且听我道来！”
身穿麻布长衫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桌子劝道。
“德、意、日之势，三足鼎立，如果选一，去低价采买仙物，有趁火打劫之嫌，非君子所为。如果选二，表面上去采买物资，背地里却共同抗日，势必引火上身，将子民至于战火，非圣君所为，只有三，劝和，才能使德意日子民免于战火，大善之道！”
……
……
内城茶馆，两名大家闺秀对坐点茶！
其中一个小娘子一脸红晕，轻啐一声：“这仙报，好生无礼，想我祖上便在阳谷县，民风朴实，怎么可能有嫂嫂馋小叔子的身子……”
另一个小娘子忽地抬头，眼中有惊喜之色：“哪个仙报，快来给我瞧瞧！”
“瞧把你急的，话说你那位心仪的公子，可是天蝎命格？这仙报说，天蝎好命，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不是，他乃摩羯之命，前些天还自嘲，说自己跟韩愈、东坡一样命格，倒霉至极啊！”
“真的？那你得离他远一点了，摩羯命格……啧啧啧”
pS：（北宋已有十二星座之说，宋人爱黑摩羯，跟如今爱黑处女座一般。史料可查。）
……
……
蜿蜒小巷内，几个孩童玩耍嬉戏。
一人匍匐扮虎，嗷嗷乱叫，一人挥舞双拳，作势要打！
玩闹片刻，扮虎的孩童翻身站起：“该我了，该我演武大了！你快趴下，趴下！”
另一个孩童不情不愿地趴在地上，抬头说道：“你轻些打，轻些打！”
旁边的小女孩捧着一只破碗，递了上去：“喝三碗，只能喝三碗，要不然你就该晕了，会被老虎吃掉的！”
……
……
兑客书坊里，少东家王秦安翻着伙计买来的神霄仙报，一脸不屑：“就这？有辱斯文，粗鄙不堪，都不如勾栏话本里的荤话！”
一旁站着的伙计悄声道：“刚刚好多人来问，咱们书坊有没有这小报！”
“好多？多少？”
“大概……大概有三五十人吧！”
王秦安把手中小报拍在桌子上，厉声说到：“我兑客书坊，都是圣人之言，先贤之说，这种有辱斯文的玩意，怎么配进我们书坊？”
伙计躬身，嘀咕道：“咱以前也卖小报的呀！”
“那能一样？能一样吗！之前小报，都是朝堂正事，诸公言辞，就算消息来路不正，也都是……也都是议国事，议民生，你看看这仙报，嫂嫂和小叔子通奸、醉汉打虎这等胡扯之言。至于德意日，更是荒谬，这九州大地，哪来的什么德意日！我看就是哗众取宠，一派胡言！”
伙计抬眼瞥了瞥怒气正盛的少东家，又低下头嘀咕道：“这是仙报啊，仙国的事……”
“滚！”
……
……
不到两日，刊印的第一版《灵霄仙报》就售卖一空。
老鸦巷的院子里，郭京手拿算盘，噼里啪啦地核算着这两日的收益：“除去活字印机、房钱、纸张油墨、还有给卖报郎们的，这一刊净利1200贯！二郎，咱发财了啊！”
郭京算完最后一笔，扔下手里的算盘，激动的手舞足蹈！
高景泽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这个收入，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不过他到没有跟郭京一般，失了神行：“你跟那些卖报郎们聊过了吗？坊间反应如何？”
“聊了，毁誉参半吧！不过二郎，我就奇怪，有些人明明骂我们的仙报粗鄙，可一转头，就又掏钱买走。你说奇怪不奇怪？”
高景泽笑道：“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是很诚实的！这就是人性！”
“啊？什么玩意？”
“如果下一刊，咱们多印一倍，你觉得能不能卖完？”
郭京的脑袋点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没问题，那些卖报郎说，好多人追着要买呢！”
高景泽不在说话，看了看满满一箱铜板对郭京说道：“自己拿两百贯，剩下的，找个马车，拉到钱庄换成银子，然后再拉回我三叔家！”
“啊？”
郭京一愣！
“怎么？嫌少啊？”
“不是不是，我知道二郎还要给开封府那位，我的意思是，不去钱庄换成银票吗？换成银子，不好使不说，放在家里还招贼啊！”
高景泽当然知道银票方便，但是他也知道，用不了多久，老赵家就会来一顿骚操作，手里的银票不但贬值，还兑换不出来，跟废纸没什么区别了！
“贼？哪个贼会来开封府捕头家偷银子，嫌自己命长了？”
“哦……对对对，我怎么把你三叔这茬给忘了！行，二郎放心，我这就去办！”
看着郭京离去的背影，高景泽有些怀疑起来：“这个郭京是不是那个神棍郭京呢？这小子看起来挺靠谱的啊！”
回到三叔家，已经到了晚上。
一进门，就看见婶婶扭着丰满的臀儿，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二郎回来了呀，快快快，赶紧屋里坐！婶婶给你熬了绿豆，加了冰的，清热解渴！”
不用说，郭京已经把银子送到府上了！
“呵，女人呐，一千多年都没进化过！”
高景泽接过婶婶手里的绿豆汤：“谢谢婶婶，三叔呢？”
“你三叔在后院收拾地窖呢，那么一箱银子，总不能搁在屋里对吧！”
高景泽点点头，一口喝下，感觉味道有点奇怪，他没多想，把碗递了回去：“我去帮帮三叔！”
婶婶连忙拦下：“不用，不用，这点小活计，你三叔一个人就搞得定！婶婶呐，有事想跟二郎商量商量。”
说完，婶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娇媚的俏脸，都快红到丰满的胸脯上了。
“有事？怕是想问银子怎么花吧？”高景泽点点头：“婶婶请说！”
“二郎啊，你现在出息了，以后肯定会越赚越多的，婶婶想的是，这些银子有没有你三叔一份？”
高景泽大气的说道：“那是自然，三叔和婶婶养了我这么大，我的银子，就是你们的银子！”
听高景泽这么说，婶婶强忍着兴奋之情，婶婶可是一直以大户人家自诩的，不至于表现的太过市侩：“二郎的银子，自是二郎的银子，有你三叔一份婶婶就知足了，婶婶就想拿它补贴补贴家用。”
高景泽点点头：“不管以后多有钱，婶婶拿去补贴家用也好，穿金戴银，吃喝用度都没问题，但是只有一点，婶婶切记！”
婶婶抬头望着侄儿：“二郎你说！婶婶什么都听你的！”
“不能拿去在汴梁置房！否则……我可就要把银子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