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姬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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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一只手重新扇起了折扇，另一只手提了一荷包银子，丢给了男老鸨，笑得如清风明月般俊朗。
“我就随便看看，应该没关系吧？”
男老鸨堆笑，连忙点头，“好好好，客官请。”
常羡听着二楼传来的古琴声，四处走了走。
一楼没什么东西，但桌子很多，似乎是吃饭用的。一楼空间很大，中间还有一个红色的圆台，不用猜就是表演用的。
楼里陈设虽然红色居多，但很雅致，一看就很有格调。
很符合她的口味。
看完了一楼，常羡想上到二楼，却被楼道旁一个小厮拦住了去路。
小厮正要开口说话。
常羡却比他更早开口：“回答问题？”抬起折扇点了点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有意思。”
抬头向二楼看了看，虽看不到人，但常羡却知道人都在，“各位公子们，在下隐喻，有什么问题尽管出吧，在下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罢，一甩袖子，坐到了一旁的桌子旁。
一道清澈的嗓音从二楼内响起，“公子不仅生的格外俊朗，让我自愧不如之外，似乎性格还是一等一的好。”
常羡谦虚：“惭愧惭愧，当不得当不得。”
又有一道偏细一点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响起，“这位公子，就由我来问你第一个问题吧。”
常羡抬头，浅笑，“请。”
“为什么外人都唤我们小馆，而你却唤我们公子呢？”
常羡一听，没有任何犹豫，反问道：“既没有居于人下，只是展现自我才艺，又有何不能称为公子？”
常羡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在我们那里，有一技之长的人可是很吃香的。”
偏细声音道：“哦？他们身份难道不低下吗？又有什么吃香的呢？”
常羡笑了：“美人到哪都吃香。”接着道：“既然心里不认为低下，又有何低下的呢？”
那道声音顿了顿：“你太惊世骇俗了。”
常羡被反驳了也不恼：“只是说出了你内心所想罢了。”
“哈哈……”第三道声音响起，这道声音格外动听，清冽悦耳，“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你似乎能猜出人的内心所想，那就猜猜我的罢。”
常羡揉了揉耳朵，“美人的心思格外好猜，我想想……”
“嗯……”常羡想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生若鲲鹏，扶摇九天。”
“哈哈哈……”
“呵呵……”
房间里的人都笑了起来，那道最好听的声音道，“上来吧，但公子不可与我们相见，还不到时间。”
常羡顺口道：“当然，最好的都在最后呢。”
那人声音顿了几秒，轻声笑了笑。
常羡踏步走上了第二楼，二楼风景更为可观，室雅兰香，地板上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有烟雾在地面上四散，仿佛让人踏入了仙境。
有小厮领着常羡去了包间。
那房间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里面的人能看见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
小厮道：“客官请在房间休息一下，节目表演晚上才开始。”
常羡颔首，正要去休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现在二楼就我一个人吗？”
“是的，因为……”小厮还未说完。
常羡就接话：“因为那个男老鸨爱财且欣赏长的好看的人，没钱的和丑的都不让进是吗？”
小厮有些尴尬：“额……是的，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大多数人都通不过楼里公子们的问答，都被请了出来。”
常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小厮退了出来，常羡躺到躺椅上，闭眸调息。
……
咚咚。
小厮敲了敲常羡的门，常羡慢腾腾地睁开了眼，揉了揉困倦的眸子。
声音有些少年人的特有的沙哑：“进。”
小厮进门，递给了常羡一封信，凑到她耳边道：“这是我们楼里公子给您的。”
常羡看了那封信两秒，突然笑了起来，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是。”小厮轻轻的关门离开。
常羡打开了信，上面的字苍劲有力，如游云惊龙。
常羡感叹：“啧啧啧，这一手毛笔字。”
仔细看来，信上就一句话：“请配合我，事后必有重谢。”
看完过后，常羡没有任何疑惑，让信纸在手上无火自燃了起来。
等到全部化为灰烬后，常羡抬起手，将灰烬全部吹走，勾唇轻笑：“有好戏看了。”
……
男老鸨在一楼喊道：“各位客官，都醒醒！表演快开始了！”
男老鸨声音格外洪亮，直接将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惊醒。
常羡自从小厮叫过她之后就没有再睡，一直在房间写写画画，直到画完了最后一笔，正好听到男老鸨的叫喊声。
常羡放下了笔，走到了材质特殊的窗边，向下看。
只见那红色的圆台上此时布满了粉色的花瓣，楼顶还悬挂了很多红色的纱带，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突然，古琴声响起，一道合音也随之响起，在常羡听来，就是戏腔，古风唱法。
“醉里看花，花儿艳，却没人儿娇……”
有美人从四面的楼道处缓缓踏步而下，唱着歌走向红色圆台。
他们统一穿了白色轻纱衣裳，随着音乐跳起了舞。
舞带有女子独有的柔，却又不失男子特有的劲，他们把柔与劲融合在一起，既不违和，又让人看的赏心悦目。
粉色花瓣纷纷撒下，又让舞蹈多了几分朦胧美。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在房间大喊：“清月！清月！快出来！我们可都是为了看你才来的！”
有一人喊叫，瞬间带动了其他人，“是啊，清月呢？”
“清月！清月！赶快出来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话音刚落，一道清冽动听的嗓音便响起，他是唱出来的：“呵呵，客官请别急，楼里的公子亦艳你心～”
一道优雅的人影拉着纱带从天而降。
只见，那人红纱掩面，发间缀着红珠流苏，眼尾一点桃红胭脂晕染，更衬得面若桃花，肤白如玉。
蝶翼般的睫毛下，有一双琉璃瞳，泛着勾人摄魄的意味。
美人如妖，眼神流转勾人心。
鲜红轻纱绸缎披身，白皙肌肤若隐若现，美人抬眸，一举一动皆透着媚态，却没有一丝世间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