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与倾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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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郡，一处山坳里，已经安静了五年多的三间石屋里此刻正是热闹。
“小耿子，真的出息了啊，你这小子小子可是名人呢，灌溉耕地，果树嫁接等等就不说了，就说最近皇城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准备让下民练习射箭，练好了还有奖励呢！现在青牛山可都夸你呢”。牛筋粗狂的声音响起。
“何止啊，我还听说皇族准备让下民也可以读书写字呢，这也是小耿提议的呢”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是啊，是啊，从小就看小耿聪明”。
“那是，我可是看着小耿长大的，我还经常说我家小子要向牛耿学习呢”
“拉倒吧，就你家那小子那笨样”
“去，就你家小子聪明...”
“来，我提议大家一起干一杯，庆祝牛耿回家”
一时间喧闹之声更胜，酒过三旬，月上中天。这片果园渐渐恢复了宁静！
石屋内，牛筋和牛筋的媳妇此刻正在帮着铺床。牛筋的媳妇是个瘦小的平族下民叫牛柳。身如杨柳的意思！她此刻是真的高兴。边铺床边责怪牛耿回来之前也不捎个口信，什么准备都没有。
牛耿看着忙碌的两人，心里也不由得一阵暖意。这个牛耿从小就无父无母，是被巡山的村长发现带回村里，此后便吃着百家饭长大，并把这片果园给他管理，他才有了自己的家。从小牛筋和牛柳就最是疼他。虽然此时的牛耿已经换了个人，但看到一边帮自己整理还一边唠叨的二人自然很是感激。
二人铺好床铺，看着两个小青年自是知趣，嘱咐这二人早些休息便带着大包的礼物离开了。牛耿自是送到屋外。
待转身回到屋内，看着坐在桌边的青团，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人生终极目标农妇山泉有点田吗！牛耿暗自好笑的想着，关了房门走到床边抱起青团就往床边走去。
青团自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娇羞大呼“大坏蛋，拉着车赶了一天的路还要干坏事”
牛耿大笑“就是在赶一天的路也没问题，我可是力盖平祖的天才”
青团没好气的道：“呸，还天才，你就是坏蛋，说是要我去你家练习摇圆盘，结果呢？圆盘没练几次，把人家身体骗了去。哼，还说什么为保万无一失，要多实验几次，弄得大计推迟了两个月”。
牛耿自是不理青团的埋怨，逐面露凶相，慢慢逼上前去轻声笑道：“真的只是骗了身体吗”？
“还有心…..唔”霎时间青团脸上红霞密布！
刚安静片刻的石屋又热闹了起来，清风吹拂这树叶沙沙作响，似是在演奏一曲乐章！
溪山郡，山势连绵。群山之中一片片稻田郁郁葱葱，随风起伏，如波似狼。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勤劳的下民已经在田地里开始了劳作。山林遮映间，一条蜿蜒的小路自青牛山上延展而下。小路上一个青年正拉着一辆板车飞快的走着，板车上鼓鼓囊囊堆满了一大堆稻草，稻草之上坐着以为少女，少女眼波流转间入浩渺烟波，面如桃花。
“傻耿，你说我们这次能行吗”？车上的少女看着前面拉扯的少年轻声问道。
“放心，我有把握的，如果这都不成咱们就只有回去，好好过日子咯。到时就让小团子给我生一堆牛犊子”。
“呸，没正行，谁要给你生”。车上少女说着举起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短发。手指上一枚戒指闪着亮光，若仔细查看会看到戒指上刻着两个字——齐眉。
少年大笑不语，脚下更是轻快了。硕大的板车被少年拉着速度飞快。山间劳作的人们看着快速远去的板车，只当是谁家刚结婚的两口，大清早的不干活拉着车玩。
这二人便是前天一早离开牛尾牛耿和青团了，二人此行是要沿着小路先到澜清江，然后顺江而下直至青穹边界。经过昨天一天的赶路，估摸着今日下午稍晚便可到江边了！绿涛翻涌，小路上很快失去了二人的踪影。只剩下田地里辛勤的人在为了好的收成而弯腰劳作着！
澜清江，始于青牛山。顺着山势一路奔流向东穿过青穹尔去。由于这里处于澜清江上游，山势平稳，水流虽块但不汹涌。此刻夕阳依然西下，晚霞映这粼粼波光甚是好看。一处江边赶路而来的牛耿和青团此刻正在江边忙碌着，他们今晚要在此过夜。青团此刻已经生火烧饭，牛耿正拿着那把大刀修整着一块巨大的树木，已经修整出一个船的形状。这是牛耿从山上看下的一颗巨树，树高四五十米，直径更是达三米。牛耿正是要用整棵树雕出一条船来，这样原本沿江要走两天的路程坐船只需大半日就够了！手里忙活着，看着绝美的青团神采奕奕满是期待的模样，笑容刹那间就爬上嘴角：
浩浩烟波江渚上，
白鹭映晚飞蒹葭。
冉冉炊烟扶摇起，
飒飒青衣映晚霞。
温浊酒，
溜肥牛。
不问青山与落日。
与卿白头。
“喂，瞎说什么呢！什么溜肥牛咱们青牛族可不吃牛肉”？烧饭的青团正听得着迷，这才反应过来来不对劲，逐停下手中活计呵斥道。
“额~~哈哈不好意思一时激动忘了，这不都为了押韵吗”。
“韵你个头韵，重说不然有你好看”。
“哎哎，这就改”。
牛晓：唉，，这绝美的一张脸咋就偏生了个暴脾气。
沧沧浪涛奔涌去，
偏偏孤舟随自由。
闲云野鹤绿竹林，
白马黑衣肆风流
金光刀，
青影剑。
快意江湖写恩仇，
与倾同游。
澜清只管江肆意的流着，好像其他都与它无关，一艘木船被绳子拴在江边。远处一团篝火在夜风中摇曳。篝火映红了偎在一起熟睡人儿的脸上。忽明忽暗…..
皇城，御书房外，想去牛耿家曾午饭又一次扑了个空青越很纳闷：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没回来。肯定是出去玩野了，以后一定要对他俩多加管束。想着事情不觉间就进了书房内。见女皇此刻正在书房内看书，青越忙上前见礼。
女皇看着脸色不大好的青越连忙招招手示意其到自己身边坐下：“怎么啦？又没蹭到饭”？
“哪有，我是去谈事情的”。青越坐下后拿起果子吃了起来！
女皇看着狠啃果子的青越微笑道“是 是 是，咱是去谈正事的！牛耿和团儿还没回来”？
“还没，肯定是又跑哪玩去了”。青越随意的说道
“你对牛耿怎么看”？女皇盯着清越良久突然然问起
“牛耿很聪明”青越略作思考“虽然表面上看很是平常，且总是跟着妹妹到处惹事，但从这几年的接触中看得出，他是个有想法的人，只是…”
“听说团儿最近住在牛耿那儿”？女皇突然插话问道。
“是”青越连忙道“但是妹妹他们，他们……”
女皇闻言笑道“不用忙着为她解释，他们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现在我牛族与世隔绝，族人多愚钝，看看民间那农耕和手工还是从人类学的那一套，十几年来没有丝毫改进。我又要经常闭关，族中之事终归是要有人帮你分担的。牛耿那小子虽然聪慧，但性子过于散漫，除了青团的事其他好像都不太上心。所以有时该给的就要给，把咱家事变成他自家事，他才会有心思为咱出力不是，皇族与平族通婚也不是不可以的”。
“是，越儿知道了”青越回答后，似乎要说什么，稍作迟疑终究还是没在开口
“有什么事就说，咱们母女之间没什么不可谈的”女皇看着面前的女儿笑道
青越稍作思索后轻轻说道“百族自古纷争不断，虽说我族封山可与外界隔绝，却总不能一直如此。黑鸦族向来与我族交恶，不忿咱们力压百族武道第一的情况。而那人族更是发展迅速，从偏居一隅到如今三国鼎立独占中土大片土地不过千年时光。这千年中不知多少种族湮灭。人族虽武道天赋不强，但他们却最具智慧，又生性狡猾。我担心咱们封山太久，他日开山之时，外界已经一族独大，我族到时该如何面对。况且还有父亲……”
说到此处，青越并未继续再讲下去，每每提及父亲的事，母亲总是以在外做重要的事情为借口，母亲和父亲的感情她是知道的。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十几年不回来。更何况青穹开启的莫名其妙。青团又何尝不想年自己的父亲呢。
女皇看着面前的儿女，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玉手连连挥舞，一道道水幕把母女两所在与外界隔绝开来。看着母亲如此郑重，青越公主知道困惑已久的问题，今天要有答案了，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牛心石，被偷了”女皇缓缓吐出这句话后，重重的坐到椅子上，多年来压在自己心头的隐秘，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只是不知这孩子能不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