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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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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加的话,卢植从未露出过笑容的脸上忽然冰雪融化。

看得白加都觉得他皱纹更深了一些。

“哈哈哈!哈哈哈!”卢植开怀大笑,一把拍在白加的肩头,“白小友倒是个爆裂的脾气,心思更是通透的很!”

白加哭的心都有了,我还琢磨着揍了左丰得罪张让呢,你这一搞,让我都不知道咋弄了。

卢植觉得左丰挨揍,简直就是他今天最开心的事情。

左丰领了监军的职司,他在京城的老友已经给他送来了书信,让他千万小心,甚至可以给左丰点好处。

但是卢植不想这么做,他跟阉竖更是势不两立。现在好了,白加直接把左丰给揍了,也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卢植对帐外喊道:“玄德,进来吧。”

刘备进入帐中,对卢植行礼。

卢植道:“玄德,我知你素有大志,这次剿匪也有些战功,但还需磨砺。”

刘备连忙应是。

卢植继续道:“你三兄弟都与白加亲近,以后就跟着他吧。”

刘备的脸色顿时一白,他现在是跟着白加混,但那是打赌的三年之期,还被他使过些小手段。

可现在,他老师卢植让他跟着白加,这是啥意思?他堂堂中山靖王之后,怎么能当别人的马仔呢?

白加也觉得这事不对,刘备跟自己绑定怎么能行呢?

连忙拒绝卢植,“将军使不得啊,玄德跟我徒弟子龙是好兄弟,我怎么能让玄德跟我呢?”

刘备的脸色更白了一点,心里mmp,这什么人啊?老特么占便宜。

卢植却不管那么多,继续撮合几句,见俩人都兴趣缺缺,这才道:“且先跟着,玄德啊,白乘除身上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刘备只能继续低头,话出口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字:“是。”

白加和刘备俩人一起离开卢植大帐,甚至卢植还专门嘱咐刘备不要在他身边伺候,让刘备跟着白加。

现在俩人一起往青龙军营帐走,一个比一个心情复杂,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唉……”

两人竟然同时长长的叹息。

刘备听到白加长叹,拱手道:“明公为何叹息啊?”

“啊!”白加心态更复杂了,这明公都叫上了,卢植这老小子不但坑徒弟,还坑他白加啊。

白加只能摆摆手,“还是叫我白侯爷吧。”

刘备却更恭敬的施礼,“师命难违,请明公勿怪。”

“唉……”白加再次一声叹息,这都乱成一锅粥了都。

打发刘备去睡觉,白加就去找管宁沮授,他已经打定主意,卢植说的有道理,要想名声好,确实不能跟张让走得近。

但问题是,我不想名声好啊!

现在的名声点数就包括了美誉度,跟张让一起挨骂,那怎么会有美誉度呢?

他已经打定主意,回来就去温候左丰,还得给他拍马屁,要不是觉得跟太监结拜太恶心,都恨不得跟左丰结拜。

他还要取洛阳,要去跟张让见面,当张让的走狗,然后让大家一起骂他!那样,他白加一定会臭大街,还怎么当名士?还怎么有名声?

管宁晚上就着火把读书,就看白加急匆匆的闯进来,“左丰呢?左丰咋样了?”

管宁忙道:“晚上苏醒了,宁让人把他捆上了。”

“啊?怎么能捆上呢?”白加很吃惊,“你不是说不能得罪张让吗?”

管宁笑道:“宁当时着相了,主公想的对,用这种方式与阉竖划清界限,这才是最重要的。”

麻蛋啊,你们都是这么想的?那我不是完犊子了吗?

白加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

管宁忙道:“主公,左丰我们寻个机会杀了就好,绝不会脏了主公的手。”

“我擦嘞~你还要杀他?”白加更急眼了,他走路变成小跑,边跑边喊道:“走走走,跟我去拜见左公公。”

管宁都懵逼了,这主公左一出右一出的,这是精神分裂了?白天打人的那个不是他吗?

管宁追着就出来了,还叫学生赶紧去通知沮授,他觉得这局面又要看不懂了。

到了左丰的营帐里,发现这死太监被牢牢的绑在柱子上,嘴里还塞着一个破抹布,脑袋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还在那直哼哼。

白加冲进营帐,一把扯掉左丰嘴里的破抹布,左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紧接着就看到白加抽出了腰间宝剑,大声喊道:“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啊!钱我不要了,我京城还有家底,也都给你,都给你……”

咔的一声,左丰感到自己背后的绳子松开了。

“呃……”哭喊的声音一下顿住了。

白加宝剑回鞘,蹲下身,露出一张温和的笑脸,抓住左丰的胳膊,把他稳稳的扶起来。

“左公公啊,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些手下人太过分了,怎么能把你捆上呢?”白加的声音简直甜的发腻。

左丰想说,白天不是你把我揍得最狠吗?怎么转头就不认账了呢?可他不敢说,怕再挨顿揍,甚至可能死在这。

白加给左丰拍拍身上的土,对管宁说道:“幼安啊,快点,去让人烧点水来,看左公公身上这么脏。”

管宁愣着没动,白加一跺脚,“快去快去,再弄点酒菜来,给左公公压压惊。”

左丰战战兢兢的被白加按在新搬来的桌子边,好酒好菜陆陆续续的上来,比白天的还要丰盛。

白加给左丰倒满酒,一把拉住死太监的手,觉得恶心又放开,端起酒杯热情道:“来来来,左公公,咱们喝一杯,都是为张常侍办事,以后您可多照应啊。”

左丰眼睛底下哭的妆都花了,哆哆嗦嗦的端起酒杯,“白……白侯爷,这不是断头酒吧?”

白加一拍桌子,左丰酒都洒了一半,“哪个混蛋这么说的?”

“没没没,没人说,是我自己瞎捉摸的。”左丰连忙改口。

白加却不依不饶了,一把抽出湛卢宝剑,指着管宁就喊:“管幼安,是不是你说的?”

管宁连忙道:“没有没有,主公明见。”

白加把长剑一把插在地上,“是不是沮授?竟然敢让左公公受惊吓,我现在就去砍了他。”

白加杀气腾腾,那边左丰却要吓尿了,白天冲进来就把他揍了,现在怎么还动剑了呢?不会真的把他砍了吧?

那边管宁没见怎么样呢,左丰已经跪倒在地:“白侯爷,不是别人说的,我自己想的。”

白加不依不饶,“不行,谁敢吓到公公,我白加就去宰了他。”

白加挥舞长剑,宝剑从左丰的头顶划过,破风声砍掉了他的头冠。

左丰再次哭了,叩头在地:“白将军,我没害怕,真没害怕,我就是胡思乱想。”

白加:“胡思乱想也不行,我还得宰了他。”

左丰哭喊:“白侯爷,我没想,根本啥都没想,白侯爷跟我亲如兄弟!亲如兄弟啊!”

白加笑了,一把拉住左丰,“嘿嘿,公公这么想就对了啊。”

他倒了一大杯酒递给左丰,“来来来,左公公,喝了这杯酒,一笑泯恩仇。”

左丰接过硕大的酒杯,没敢推辞,一口把那里面的青龙玉液给干了,高度的蒸馏酒让他眼泪不争气的再次流出。

左丰脸上带笑,心里却在狂呼: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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