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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廖悦兮自信掉罗网 朱大湖暴露恶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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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间门口,廖悦兮冷静了一下,按响门铃,露出嘲讽的笑。

门打开,一张得意的笑脸呈现在廖悦兮面前,她立刻愕然,没等反应过来,就有只手把她强有力地拉进去,门立刻关上。朱大湖沙哑的声音响起:“悦兮,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今晚让我们激情飞扬吧。”说着,双臂环起,要给廖悦兮来个拥抱。

原来电话里沙哑的声音,是朱大湖的,廖悦兮以为是赵旭东故意变了声音想骗自己。朱大湖被归二妹掐着脖子提起来,受了伤,又喝了酒,声音就成了这个样子。

事出意外,廖悦兮吓坏了,本能地后退几步,躲开朱大湖,口中连连说:“朱老板,请冷静,请冷静。”眼睛迅速扫过房间每个角落,看赵旭东藏在哪里。

房间虽然够宽敞,但一览无余,看不到的只有卫生间。廖悦兮几步跨到卫生间,伸手猛地拉开门。朱大湖欢喜地笑着说:“悦兮真性急,想先洗澡吗?”

卫生间空无一人,廖悦兮满脑空白,忽然想到,赵旭东怎么可能和朱大湖串通起来呢?她慌了,回头看朱大湖正在脱上衣,问:“朱老板,你要做什么?”

朱大湖停下动作:“做什么?和你一起来个鸳鸯澡啊,你看,澡盆够大的,我专门选了这个房间。

“混蛋!”廖悦兮怒骂,“谁要和你洗了?”

“呵呵——”朱大湖不怒反喜,声音沙哑地笑着,一把甩掉脱到一半的上衣,只剩下背心,廖悦兮惊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朱大湖凑上前来:“悦兮,我的美人儿,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会玩的,真让哥抓心啊。一会儿正经一会儿浪,你就是个妖精,专门勾引男人的。”

“你放屁!”廖悦兮怒目圆睁,暴出粗口,“你才是妖精!”

朱大湖一脸色相:“好好好,我的美人儿,我是妖精,行了吧,哥等不及了。你就别再逗哥了,再逗,哥就没能力让你享受了。”说着就去拉廖悦兮,廖悦兮想躲,但房间就这么大,往哪躲?就被朱大湖抓住,顺势搂入怀中,廖悦兮大惊,使出浑身力气猛推一把,竟然推得朱大湖后退两步。

朱大湖“咦——”了一声,“想不到美人儿还挺有力气的,很会和哥玩,是不是也很有经验的?连我堂妹也骗过了,她还说你是第一次,让我对你温柔点——”

这事怎么竟然和朱菲儿有关?廖悦兮越发愤怒,但顾不得多想,趁朱大湖后退,冲到门口,想跑出去。

见她的动作,朱大湖比她更快,拦腰把她抱了回来,甩到床上,柔软的床立刻把廖悦兮弹了起来。

“你看,多有弹性的床,做起来多得劲。”朱大湖逼了上来。

“救命——抓流氓——”廖悦兮顾不上面子,大喊起来。

“你喊什么?”朱大湖制止她,“没这种玩法,让别人听到了不大好。”

廖悦兮从床上坐起来,抗拒着他:“谁和你玩笑了,朱大湖,你别不自重,别逼我,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朱大湖哪里信她说的,邪笑着说:“你可花样真多啊,看来我玩不过你。消停一下吧,配合哥,先让哥尝一口。”说着,猛地扑上床来。

廖悦兮惊叫一声,眼看无处可躲,却见朱大湖的身子受了什么打击一般,弹了起来,撞到墙上,又垂落地板上,疼得直哼哼。稍稍喘过气来,气哼哼地说:“悦兮啊,你这么玩我,到底我哪里得罪你了?”

廖悦兮站起来,恨声说:“朱大湖,我迁就你,是想愉快地把合同履行了。我尊重你,是因为你是菲儿的堂兄。你却得寸进尺,乱说什么你和我有这情那义,毁我清白?你有过尊重我吗,是我在玩你吗?”

朱大湖一脸懊悔,从地上爬了起来。廖悦兮大喝一声:“你别过来!”

朱大湖止住脚步: “悦兮,恋人之间有矛盾,闹摩擦是常有的事情,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应该原谅,但别在这个关头折磨我啊。”

“你别胡说,谁和你是恋人了?”廖悦兮怒喊。

“悦兮,别这么玩啊,别伤哥的心。“朱大湖一脸虔诚,“哥喜欢你,本以为你出身高贵,人也长得美,怕高攀不起。菲儿告诉我,你家居然要把你嫁给赵旭东那个穷鬼乡巴佬,是她鼓励我把你救出苦海,我才鼓起了勇气。没想到,悦兮你一点也没有嫌弃我——”

“我没嫌弃你?”廖悦兮疑惑地问。

“是啊,悦兮,我试探着送你玫瑰花,你接受了,我送你耳坠,你也要下了,还戴了起来,你不是用行动告诉我,你也喜欢我吗?“

“哎呀——什么呀?耳坠,那不是你骗我的吗?”

“嘿嘿——男人追女人,说点假话是常用的手腕吧,悦兮你当然能够看出来的——”

廖悦兮想仰天大喊了。

“你不是还把手链送给我了吗?菲儿说,那是你最心爱的东西,最能代表你的真情。”

“那是你强拿走的,哪里是我送你的?”廖悦兮大声纠正。

“强拿?”朱大湖说,“我上了菲儿的当,以为你真的是没谈过恋爱,怕你矜持,可我拿,你也没阻止,我就知道,你是情愿的。”

廖悦兮悲叹连连,不停地击打着自己的脑袋。朱大湖说:“还有那三百万和一百五十万,我也是试探你,你那么痛快,还不是说明准备和我成为一家人,才不分彼此的吗?当然,还有那合同——”

“原来——原来那抽头、那回扣,你都是骗我的?”廖悦兮气得浑身颤抖。

“那不是骗,是试探你啊。看你是什么态度。”朱大湖分辨,“我虽然是个粗人,但我也不会强迫你啊,你用你的行动表明了你的态度,我才会继续的。”

“我说过了,那都是误会,我没有表明什么态度。”

“悦兮,原谅我好吗?今晚,你居然上了那个混蛋的车,我一时怒火冲昏了头脑,才做了这些错事。”朱大湖苦求着。

“你举报了赵旭东酒驾?”

“我错了。”朱大湖打了自己一耳光。

“你派人在我家门口绑架我?”

“我怕你一时糊涂,被那个混蛋欺骗了。”朱大湖哀求说,“悦兮,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你知道是我找你,你就主动跟他们来了,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你进门时还幸福地笑着的。怎么这会儿就翻脸了?”

“行了——”廖悦兮喝道, “朱大湖你别说了,我太傻太笨了,被你误会了,我明确表态,我不喜欢你,也不接受你的什么情什么爱。”她取过包,拿出项链,摘下耳坠。扔到床上,这些东西还你,明天我们合同兑现后,希望你马上把三千万给我。然后,我们两清,再不要有什么来往。我让你产生了误会,给你道歉,你毁了我名誉,我也不追究你了。”

“悦兮——”朱大湖叫了一声,“你别这么绝情——那姓赵的怎么蛊惑你了?”

“绝情?”廖悦兮站起来。“原本,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情,你还是清醒点吧。”她毅然地往门口走去。朱大湖竟然做出这禽兽行为,她忍无可忍。

朱大湖一闪身,拦在门口:“廖悦兮,你真的,真的不爱我?”

“我说过,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廖悦兮坚定地说。“让开,明天,把三千万给我。”

“你做梦!”朱大湖一变脸,狞笑起来,沙哑的声音显得格外可怕,“今天,你走不出这个房间,你就不如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要把享受变成折磨。既然来了,我是不会放跑你的。”

他狠狠地拉着廖悦兮一甩,又把廖悦兮甩倒在床上。刚要纵身扑上去,忽然觉得迎面一股强力,似有一只大脚踹在胸前,立刻倒飞而出,又倒在地上。可他能看得清,被甩在床上的廖悦兮,缩成一团,惊叫着,根本没有伸出脚来,况且,她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而此刻,在另一个房间里一直看着监控的赵旭东,对华西更感神奇了。先前的几次接触,他只是认为华西身怀绝技,是个奇人。今天,他一路跟着那辆绑架廖悦兮的面包车,忽然收到华西的微信,只有六个字——悦兮绝对安全。他才没有急着出手,这样更好,让廖悦兮自己看清朱大湖的本来面目。

倒在床上的廖悦兮感觉像待宰的小羊,但朱大湖居然没有扑上来。稍觉安全的她,立刻意识到是自己误解了赵旭东,原来他说的都对。可此刻的情形,哪里容得她歉疚。她茫然四顾,才发现,床边居然用三角架支着个小型摄像机。

她翻身坐起,指着摄像机,愤怒地质问坐在地上疼得直吸冷气的朱大湖:“这又是什么意思。”朱大湖强露笑容,“悦兮会相信我了吧?我想。把咱俩温存的过程记录下来,结婚以后天天看,多温馨啊。”

直到这时,他还不老实,幻想着让自己上当受骗。他是想把自己受辱的过程拍摄下来,用来威胁自己。想想就害怕,幸亏没让他得逞。可现在并没有脱离险境啊,她依然置身于危险之中。可恨那赵旭东,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朱大湖的阴谋,为什么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以身赴险?这混蛋,鸡肠小肚不像个男人,被自己骂了几句就不管自己的死活了?

可转念一想,赵旭东固然可恨,但自己才是更可笑。赵旭东明明提醒过自己,却受到自己那样无情的挖苦。他即使宽宏大量,准备躲在暗处营救自己。自己在当时是欣然上车的,丝毫没有反抗挣扎。他怎么跳出来营救?他看到自己自愿上车,一定以为自己很愿意来和朱大 湖约会,任何一个有自尊的男人,会跳出来阻拦吗?

天啊 ,一手好牌,给自己打得稀烂。她绝望了,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暗骂:廖悦兮,你自作聪明,被朱大湖算计,你活该。

看她那绝望的样子,朱大湖以为她改变了心思,顺从了自己。就笑着从地上站起来:“我就说嘛,悦兮,你不会那样无情的——”

“站住,别动!”廖悦兮豁出去了,暴喝一声,扭身跑到窗户前,“你敢胡来,我就跳下去了。”她果断地掀窗户,可酒店的窗户,是从下向上推的,只能推开很小的缝,人根本钻不出去。

“贱货,给脸不要脸,想让老子放过你,没门。”朱大湖撕下伪装,露出凶相,“落到老子手里的女人,就没有逃脱的。”他恶狠狠地又扑上来,结果在离廖悦兮一米的地方,再一次被狠击出去。华西施在廖悦兮身上的法,能够根据接近她的人的意图做出反应,越是心怀歹意,越受到强烈打击。

朱大湖倒在地上叫唤,但他哪里肯放过廖悦兮,立刻拔出电话,命令面包车里的几个手下人上来帮忙。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朱老板是吧,你的这几个人涉嫌驾驶无牌车和恶意进入酒店,已经被我们控制,你有需要的话,我们另外派人到你房间帮忙。”

“你是谁,为什么动我的人?”朱大湖在电话里狂傲地喊,回答他的是一阵盲音。他狠狠地把电话一甩。红着眼看向廖悦兮,但害怕再次受到打击,畏缩着不敢上前。

门铃响了,廖悦兮一喜,朱大湖压低声音:“你个贱货敢喊一声,我立刻掐死你。”廖悦兮吓了一跳。朱大湖隔着门问:“什么人?有事?”

门外说:“酒店保安,查房的,请开门。”

“酒店保安又不是警察,有什么资格查房?滚蛋!”朱大湖怒骂一句。

但门锁发出“嘀”的一声响,门被开了,三四个身材魁梧的保安跨了进来。

“你们要干什么?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我要投诉你们,投诉你家酒店。”朱大湖色厉内荏地喊。

为首的保安一脸严肃地说:“按照酒店规定,不允许客人私自留宿。朱老板房间登记的是一个人,但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你房间为什么还有个女人?”

“哦,不好意思,那我赶快离开。”廖悦兮见机忙要走。

朱大湖一把拉住她:“不要走,留下。”然后对保安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她是我老婆,我们玩得高兴,忘记跟你们说了。一会儿我下去补个手续。”

“你老婆?”保安怀疑地看向廖悦兮。

“没错,是的。”朱大湖想搂住廖悦兮,廖悦兮忙闪开。

“请出示你们的结婚证。”保安说。

“你胡闹!”朱大湖沉下脸来,训斥保安,“谁家夫妻老把结婚证带在身上?况且,她是晚上才知道我住在这里,专门跑过来和我会合的。刚才我们亲热得过头了,忘记了时间。现在情况说明了,还请你们离开。”

“那可以看看你们的身份证吗?“到酒店来的人,不能说没带身份证。

两人拿出身份证来,保安做了检查,严肃地说:“从身份证看,证明不了你们是夫妻,按照规定,不能住在一个房间。”

“什么破酒店,什么破规矩?”朱大湖骂了起来。

保安公事公办地说:“我们是高档酒店,规范营业。朱老板有什么不满,可以换一家能住的酒店。现在,请这位女士离开。”廖悦兮高兴地应了一声,起身要走。却扯不开朱大湖拉着她的手。朱大湖说:“悦兮,我俩一起走,换个好酒店,继续咱们的事。”

“你们是夫妻吗?”保安问廖悦兮。

“当然是的,你以为我们是打野炮的?”朱大湖大声替廖悦兮回答。直到现在,他依然在损害着廖悦兮的清誉。

廖悦兮大声喊:“不是,我和他没关系,你们让我走。”

朱大湖也喊着:“悦兮,你别说傻话,别做傻事。”他又对保安解释说:“我们夫妻俩闹了点小矛盾,她生气了。你们别信她的话。”

廖悦兮甩开朱大湖的手。保安插到他们中间,说:“既然不是夫妻,就请接受我们酒店的调查。廖女士请吧。”

“调查就调查!”廖悦兮坚定地说,提起包走出房间,像逃出地狱般,她顿觉轻松。

朱大湖在身后拼命大喊:“我要投诉——”

四个保安,两个陪廖悦兮走出去,两个留在房间中。听朱大湖还在狂妄地喊叫。一个保安迅速取下摄像机,另一个啪地抽了朱大湖一个耳光,咔地一声给他扣上手铐。立刻,有两个警察冲进来。把朱大湖拉出去,从另一个通道离开。

陪着廖悦兮走下楼的保安问她:“廖女士,时间已经很晚了,请问,您是开个房间住下来,还是我们把您送回去?”

“你们不是要调查吗?会放我回家?”廖悦兮问。

“我们是酒店,无权调查您。”保安回答。廖悦兮心头轻松,不假思索地说:“我回家。”

忽然大厅里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这不是悦兮姐吗?”

廖悦兮一回头,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解莉。

“小莉,你怎么会在这里?”廖悦喜也非常惊喜。

“还不是和悦兮姐一样?”解莉拉着廖悦兮的手,“咱们这些搞业务的,半夜回不了家的情况经常有。我刚才准备登记一个房间,可一个人又不敢住。看见了你,不害怕了,悦兮姐,咱俩住一起吧。”

廖悦兮有点犹豫,她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况且,就没有住过酒店。可解莉说了,一个人不敢住,她就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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