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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廖悦兮糊涂连护短 赵旭东无情剥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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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旭东看着脸色煞白的白冠宇,笑着说:“你放心说假话就行了,归大哥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见不得弄虚作假。我就不一样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这样虚伪的人,见得多了。能容忍。廖女士是不会放弃为你治疗的,她肯定会要求我,我只能求归大哥。所以,今天,你死不了。不过,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廖悦兮不忍地说:“有话尽管说,但请你不要侮辱冠宇哥好吗?”

赵旭东冷冷地对她说:“如果,最后,你觉得我是侮辱了你的冠宇哥,我向你下跪道歉行吧?但现在,不问你话时,你就别给他打掩护好不好?”

“谁让你下跪道歉?谁给他打掩护了?”廖悦兮不满地白了赵旭东一眼。

赵旭东缓缓地说:“那件事,有人替廖女士提出申请后,直接被学校驳回,廖女士就读的武市大学,是全球知名大学,向来以治学管理双严谨着称。但替廖女士出面的人就向上申请。国家最高层直接派出几个相关部门的领导,并由全国知名学者参与,成立了十几个人的联合小组赶到武市大学,开了五六次会议,辩论了三天,最后以压倒性的优势,逼迫武市大学就范。最后结果,允许廖女士今年免试通过硕士结业,授予学位证书。同时,保留廖女士博士研读资格,有效期两年。因此,武市大学校长曾经以辞职要挟,相关专业的十几位教授联名上书拒绝接受。如果不是高度保密,说不定还会引起更大反响。最终,国家向武市大学增拔资金,增派专家,还给了其他办学优惠政策,才算平息这个事。这些,白少爷知道吗?就省城白家,有这个能耐吗?”

白冠宇和廖悦兮相顾愕然,难道真的像赵旭东说的,一个廖悦兮,能引起这样的轩然大波?可赵旭东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想到赵旭东小小的身份,白冠宇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一定是在诈自己。于是,冷笑着说:“你好大的口气,如此危言耸听,倒是拿出证据来呀。哪些领导,哪些学者,或者,让我们学校的校长来给你作证。”

赵旭东摇摇头:“我身份卑微,还请不动那些大人物来为我作证。不过,只是为是了揭穿你这个骗子,还用不着那些人物来。事情是不是这样的,廖女士有知情权。明天,武市大学为硕士生颁发证书后,会有一位叫陆淑仪的女士,专程来北晋为廖女士颁发证书,接待单位是市教育部门。”

廖悦兮惊得张大了嘴,她哪里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只是惊讶赵旭东敢说这样的话。但他说的“陆淑仪”却确有其人,正是白冠宇的硕博同窗,当年也为廖悦兮讲过课。是一位大美女,绝对是廖悦兮的第一偶像。当年白冠宇曾经对她展开过猛烈的追求,可令人奇怪的是,在别人眼中的一对金童玉女,陆淑仪却多次无情拒绝,尤其是她并没有找到其他男友。假如,陆淑仪能来,那肯定比白冠宇来更令廖悦兮激动。只是,她一方面惊讶赵旭东怎么能够知道陆淑仪这个人,另一方面又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白冠宇听到“陆淑仪“三个字,也是浑身一颤。

赵旭东一笑:“白少爷听到这个名字,怎么激动起来了?”

廖悦兮不忍,说:“你别刺激他好吗?”

赵旭东也说:“廖女士别感情用事好吗?陆淑仪女士不会成为你的情敌。”

廖悦兮愤愤地瞥了他一眼。

赵旭东拿出一张纸,展开来:“白冠宇,武市大学本硕连读学生,三年前升读博士,今年本科毕业——”

廖悦兮知道白冠宇今年应该博士毕业,而且前几天白冠宇也说他已经博士毕业,准备攻读博士后,她还羡慕了好长时间。可现在赵旭东却说”“本科毕业——”

“可是,读博第一年,白冠宇受学校派遣到欧洲参加学术交流会,却私自逗留两个月。回国后受到记过处分。于是心怀不满,捏造事实举报学院领导,被处以警告及延迟一年毕业的处分。读博第二年,利用假期,假借学校名义,到美洲访问,期间结识当地华人富豪之女陈千娇,致其怀孕堕胎。担心陈家追究,逃离美洲跑到非洲,以帮助开发为名,骗取韩籍金矿矿主上百万元美金,畏罪潜逃。回国后又将其与师兄弟共同研究的课题只署自己的名字,在海外刊物发表,受到学校追究后,去年年底私自带着导师团队的研究成果到澳洲,将成果转交澳洲某研究机构,图谋成为该机构研究人员,因论文答辩不成功被否定。后结识当地华人赵善文的小女儿,谈婚论嫁,被赵善文调查获知其恶行而驱逐。五月份回国,骚扰昔日同窗陆淑仪,遭到拒绝痛斥,觅机偷偷下药,被陆女士察觉未能得逞,强行实现歹意,遭到陆女士反抗,被水杯砸中额头昏迷。白少爷,你敢把头发撩开,让廖女士看看你的伤疤吗?”

白冠宇气急败坏:“你诬蔑我,想破坏我在悦兮妹妹心中的美好形象。我和陆同学只是个人矛盾——”

“还美好形象,也就只在廖女士心中才会有!”赵旭东嘲讽地迎着廖悦兮怀疑的目光:“陆女士明天就会到,是不是个人矛盾明天便知。”

“至少在今年三月份之前,廖女士一直在武市大学读书,如果白少爷一直对廖女士情深意浓,为什么两年多的时间不去找她?反而说什么出国时还密切关注?你会那么高尚,只求付出不图回报?你最急切追求的,是钱财和名誉,廖女士只是一个清纯学生,没有重大背景,给不了你想要的,你会关注她?你是走投无路,回国后才知道廖女士当了个经理,成为北晋美谈,你想人财两得,才跑来投奔吧?我估计你现在穷得拿不出一千块钱了吧?”

白冠宇冷笑连连。廖悦兮疑惑地问:“冠宇——哥——他说的是真的?”

赵旭东说:“廖女士,你被感情蒙蔽了理智,你只信你这个哥哥,别人的话,你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白冠宇得意地说:“你胡说八道得再多,悦兮妹妹也不会相信你的,我和她的感情,牢不可破。”

赵旭东说:“我承认你很聪明,很善于识别人心,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单纯的姑娘被你欺骗。你利用廖女士的善良,准确地抓住了她的弱点。她才难以自拔的——”

“你胡说,谁难以自拔了?”廖悦兮反驳他。

赵旭东不愿意和她纠缠,普天下,恐怕只有这个女人,才敢对他反驳,才敢让他受侮辱。他严肃地问:“廖女士请再讲,你为他求情治病的第二个理由。”

廖悦兮整理了一下情绪,声音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那天,我——我出了车祸,被警察带走,是冠宇——哥——托他父亲救了我。我也得知恩图报。”

“这件事,也是你帮助廖女士的?”赵旭东问白冠宇。

白冠宇又昂起了头:“不是我做的,难道又是你做的?我家老爷子能量很大,救悦兮妹妹出来,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赵旭东冷笑了一声:“清醒一点好吧,我们生活在一个法制健全的国度,歪门邪道固然存在,但明面上的事情,就是市长和省长,也不会一个电话放人。那是交通肇事,而且还有逃逸的嫌疑,牵扯了很多。谁敢无条件放人?”

“反正悦兮妹妹就是第二天一早回家的,是吧妹妹?”白冠宇想用感情拴住廖悦兮。

“如果想让法律不追究,其中最关键的是获得受伤人及家属的谅解。”赵旭东说,“可伤者伤势严重,医院束手无策,请问你家人是如何获得伤者和家属谅解的?”

白冠宇胡乱说:“我家老爷子能量大,人脉广,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那伤者是谁医治的?”赵旭东问。

廖悦兮疑惑地看着归一,心想,不是归大夫治的吗?

“反正我家老爷子一个电话,没有谁敢不听。”白冠宇还在抵抗。

归一冷哼一声:“天下没有谁能给我下命令,让我出手的。”

“什么,你治的?”白冠宇惊讶道。

赵旭东又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和蒋一鸣、冉不凡说的完全相同。廖悦兮不想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助了我?”廖悦兮鼓起勇气问,“还有,在学校里帮助我的大人物又是谁?”

赵旭东笑了一下:“不管我说是谁,你都不会相信,既然你只相信你的白哥哥,我不说也罢。”

廖悦兮冲他哼了一声,又问归一:“归大夫,请告诉我,那天谁请你给伤员治伤的?”能请得动归一人的,应该没几个。“还有,是谁给您付的诊费?”想必归一救人的诊费会很高,只要知道是谁付的钱,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了自己。

“这个我就不说了,不然,会影响到你为你这个哥哥治病的理由的。”归一说。

廖悦兮完全是对赵旭东解释了;“我从接手机械公司开始,冠宇——他的家人就暗中帮助我了。比如蒋一鸣赔给我的那十万块,哪有那样的理由?而且,蒋董还对我那么好。比如,我能从不凡集团轻易贷到那么多钱,冉董也对我很好。还有,你不知道,那天和袁氏集团的商战多惊险,可有几股神秘资金出手,力挽狂澜。我真的很感激冠宇——他们家。只要归大夫救了冠宇,不管他是个什么人,也就还了我的人情。”

“你得到了这么多帮助——都是他家做的?他家,有这么大能量?”赵旭东质问。

白冠宇听到廖悦兮再次为自己求情治病,很是高兴,说:“我说过,我家是省城排名前十的豪门,我家老爷子能量很大,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刚才妹妹说的这些,只是举手之劳。”

“那现在,廖总已经被赶出廖氏集团,被剥夺了经理职位。她还对外欠了不少钱。你快给你家老爷子打个电话,给廖女士一个企业让她经营,替廖女士还清她的债务怎么样?”

廖悦兮说:“不用了,冠宇已经帮我太多了——”

白冠宇说:“这些我都能做到,今晚,悦兮妹妹就会和我一起回到我家,到时候,她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我没有说要跟你走啊——”廖悦兮惊讶地说。

“悦兮妹妹——”白冠宇想搂住廖悦兮的肩膀,廖悦兮后退躲开。白冠宇皱了一下眉头说:“悦兮妹妹,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所以就不和你商量,我已经订好车票,晚上就走,回省城,到我家,今天,你就是白家少夫人了,高兴不高兴?”

“原来——那车票——真是你订的?”廖悦兮惊讶地问。

“我是想给你个惊喜。”白冠宇说:“我就知道悦兮妹妹会答应的。”

赵旭东拔出一个电话:“请你上来一趟吧。”然后转身对廖悦兮说,“廖女士请到门口接一个人上来。我不能下去,不然你家人不会让我再上来的。”

廖悦兮疑惑地走了下去,一会儿,领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上来。年轻人弯腰给赵旭东鞠了一躬:“赵先生好。”然后,掏出身份证递给廖悦兮:“廖女士,我叫白凯,是省城白家白德明的二儿子,这是我的身份证。请您过目。”接着又递上户口本,“这是我全家,”他一一指给廖悦兮看,父亲——母亲——妹妹——“还有一个哥哥,当兵出去好几年了。”他又指着一个被注销的户口说。

真是省城白家,白德明的名字,是她知道的。她问“白——白少爷,这些信息,不是应该保密吗?”

“别叫我少爷,在赵先生面前,我哪里敢称少爷。”白凯恭敬地说,“我家也不是什么特殊家族,家庭信息有什么可保密的?再说,我只是想向廖女士表明,我是省城白家的二儿子,白德明是我爸。”

“请问白公子,省城有几个豪门姓白,能够排名前十?”赵旭东问。

白凯尴尬地说:“不好意思,被世人谬称豪门,忝列前十的白家,只有我家了。”

“那这个人——”赵旭东指着白冠宇,“他是你家的什么人?”

白凯仔细打量了一下白冠宇,摇头说:“赵先生,你说的这个人我真不认识,可以肯定和我家没有关系。”

廖悦兮问:“请问白少爷,我们廖家,和你们白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什么要联合几大家族投诉我的公司?”

白少爷尴尬了,解释说:“廖女士,可能,这中间有点误会,赵先生找我来北晋,正是为了澄清这件事情。”

他说,是省城的云家,私下里搞了鬼,假借省城其他家族的名义,联名投诉廖氏机械公司。至于让白家打头,是听说廖悦兮和白家的公子关系很密切,想从中挑拨离间。事实上,这个公子并不是真正的省城白家公子。白凯答应,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搞清楚,追查并惩罚眼前这个骗子,还白家一个清白。

廖悦兮气愤地瞅了白冠宇一眼,白冠宇一副大义凛然遥样子:“悦兮,为了爱情,我没有错。”

赵旭东才不屑于他们的什么爱不爱的,“那就谢谢白公子了,请吧。”赵旭东说。白凯又给赵旭东鞠了一躬:“赵先生再见!”

廖悦兮一言不发地将白凯送下楼,送出门,挥手道别。

白冠宇面如死灰,但依然态度强硬,好似对赵旭东不屑一顾。

等廖悦兮又回来,赵旭东说:“现在,可以肯定,这个人根本没有能力帮你那么多忙。廖女士,你是不是还要确定给他治病?”

白冠宇忽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廖悦兮面前:“悦兮妹妹救我——我是有说假话的地方,可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咱俩关系都这样了——”

廖悦兮犹豫着矛盾着,但冷冷地说了一句:“冠宇师兄,请你自重,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自己知道,感情绑架是无效的——”

“我家虽然不是省城白家,也是很有钱的,保证你一生幸福没问题。妹妹你帮我治病吧,治好了,咱们今晚就走,回我家去——”

赵旭东冷笑道:“白先生——我已经不好意思叫你白少爷了。你比廖女士会装多了。要是做了间谍,打入敌人内部,肯定会立大功。可惜,你却做了学问,成了斯文败类。装有钱人,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现代信息社会,想拆穿你太容易了。可惜,廖女士太痴情,就是要相信你——”

“赵旭东——”廖悦兮喝了一声,“不讽刺我你会死?”

赵旭东打开手机,找出一张图片,放到廖悦兮面前,“他的身份,只有你不知道。”图片是一张档案,廖悦兮认出那就是武市大学的学籍档案,她自己也有。上面的家庭信息非常显眼:白冠宇家在农村,父亲母亲都是务农。看字迹,应该是白冠宇亲手填写的。如果是赵旭东做假,那么多履历信息做不出来,尤其是武市大学的钢印,没有人能造假。

“当然,这位白先生的父亲,现在已经有了别的身份。为了供他儿子读书,务农是承受不了他儿子对金钱的巨大需求。老人家进了省城,到一家洗浴中心做了搓澡工。老人家很辛苦,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干,一天的收入也不少,一个月下来,上万收入是有的。白先生的母亲,也到省城,在一个小饭店里洗碗,捎带着还捡点垃圾。白先生的妹妹,早早嫁给当地一个残疾土豪,只为能给也哥哥提供足够的学费——”

“别说了——”白冠宇粗暴地打断赵旭东,“求求你——别说了——”他都要瘫倒了。

“你既然一无所有,今晚把廖女士带到省城,用什么来保证她的幸福?”赵旭东问。

“凭我对她的爱——凭我们俩至死不渝的感情。”白冠宇的嘴还很硬。

“那廖女士得多准备点钱了,省城的生活不太好混。“赵旭东,指指地上的一箱子钱,对廖悦兮说。廖悦兮双拳紧握,眼神恨不得杀了赵旭东:“谁说我要跟他走了?”

“他对你如此欺骗,你还要为他治病吗?“赵旭东问。

“治吧,我不忍看他死——“廖悦兮咬着嘴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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