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Pla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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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山第一美：这是谁画的，下次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谁画的不知道，谁用它做头像自己倒是知道。斐燃心想。
斐燃：【得令.jpg】
霍山第一美：你苦恼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大美还是很关心他的。
斐燃：应该快了吧，张叔叔说我帮了大忙了。
霍山第一美：【微笑】【微笑】
斐燃立马get到大美发来两个表情的含义，前者是鼓励，后者是赞赏。
斐燃：【微笑】【微笑】
正跟大美聊得起劲，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沈予：不好意思，刚刚在忙，他叫姚嘉霁。
斐燃：！！谢谢【微笑】【微笑】
他火速学以致用发给沈予以示赞赏。
另一边的沈予看着他发出来的死亡微笑，又看了看自己的回复，一时不知道是哪句话出了问题。
斐燃啃完了饼干，又开始复盘。
现在名字有了，地址有了，车牌号有了，完全可以交差了。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碎屑，打算去一趟警察局，把自己收集到的东西汇报一下。
这时，小区道闸杆升起，一辆黑车缓缓从斐燃面前驶过，他下意识地抬头。
又是姚嘉霁，这人不才刚回家吗，怎么又出来了！真是半点不带消停。
斐燃即将收工的快乐嘎然而止。
很想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直接走掉，但是他的正义感、好奇心和强迫症，将他的双脚死死钉在原地。
姚嘉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得手，他本来约的是周末两天，明天一早过去接那女孩。
刚刚他回到家正打算睡个回笼觉，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那女孩说学校今天小考，提前放学了，问他现在要不要改时间，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改！当然改，这怎么能不改，这是上天给的机会！
一个晚上可以做好多事呢，自己又可以攒下来不少素材，姚嘉霁觉得这次简直顺利得不像话。
他回了消息，装好相机和给女孩准备的小玩意，匆匆订了个酒店。
斐燃不情不愿地解锁一辆单车，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
就今天这个南城东西两头跑的架势，功德起码得给他加100。
“哎，斐燃，你怎么在这，事情办完了，又来找你朋友？”背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搭话的还是林琅，这会开着车刚从朋友家出来。
“不是，我正打算走。”
“你要去哪啊，我送你呗。”林琅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想起上次在斐燃面前升起的车窗，让他社死到过去了好多天，想起来依然会脚趾抠地。
他，林琅，今天势必要刷新斐燃对他的印象！
斐燃自诩算得上社牛，对比之下，林琅简直就是社交恐怖分子。
他手插在兜里感受了一下姚嘉霁的位置，看看孤零零停在路边的单车，又抬头看看下午三点多钟的太阳。
果断扭头走向了林琅的车，嘴里还虚虚地客套着，“这多不合适，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啊。”
他神色自若地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我去南城中学，谢谢。”
林琅看着他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心中暗自咂舌。
周五的下午，总是让人格外兴奋。
虽然大多数人还在工作、在上学、在劳动，但是心已经在过周末了。
南城中学是寄宿学校，周五放学也会比其他学校早上一些。
再加上今天有考试，这才三点不到，学校门口已经熙熙攘攘了。
公交车、出租车、私家车各种交通工具都在这拥挤的道路上。
“你去南城中学干嘛？”
等红绿灯的间隙，林琅也不忘抽空关怀自己的新朋友。
“我也想知道来南城中学是要干嘛。”
斐燃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侧的车位寻找着，姚嘉霁的定位就在附近。
林琅被他模棱两可的话弄得迷迷糊糊。
下一秒，姚嘉霁迎面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生，模样有几分熟悉。
两人在路边的车前停下，他贴心地为女生拉开车门，又将后座上的东西递给她。
女孩打开袋子看了看，有些惊喜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隔着车窗，斐燃看到女孩犹豫了半天，一边摇头，怯生生地把东西还给男人。
离得太远，斐燃听不清女孩嘴里在说什么，但他猜测可能是拒绝了男人的礼物。
斐燃现在的心情可谓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觉得幸好自己来了，如果刚刚走掉，就错过了眼下这一幕。
另一方面斐燃觉得糟心的是：女孩还是被他接到了。
与此同时自己也想起了这女孩在哪见过，在姚嘉霁的梦里，她会是下个目标。
她浑然不知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只是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愿意花高于市场三倍价格为妹妹请辅导的好哥哥。
按照斐燃的设想，若能赶在两人明天约会之前，把消息汇报给张叔叔。
争取在今晚就把他逮了，保护女生不受伤害，那是再好不过了。
但世事难料，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只能采取plan b了。
plan b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必要的时候，他会出手。
是会得到流动红旗还是炫彩小马甲，就在一念之差。
车辆终于流动起来，姚嘉霁载着女孩和他们擦窗而过。
斐燃让林琅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放下来。
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能自己贸然做决定，还是打电话问问张煦叔叔比较好。
主要是万一干涉了人界的事情被局里带走。
连穿十天炫彩小马甲，比死了都难受。
送走了林琅，他打给了张煦叔叔，电话很快被接起。
“喂，您好，我是张煦。”
“张叔叔，我是斐燃。”
“斐燃，怎么了，还算顺利吗？”
“地址、名字、车牌号我都知道了，但是他的计划好像要提前了。”
“刚刚他到南城中学接走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十有八九是他这次的目标对象。”
“你做得很好，这么短时间就收集到这么多有用的信息。”
“可是我没能把那女孩拦住……”斐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
看着那小女孩高高兴兴地跟着姚嘉霁离开，他想起了莫羡，都是半大的小姑娘，天真烂漫的年纪。
自家妹妹还在看动画片，这小姑娘却落入了人渣的圈套。
“斐燃，你听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样吧，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要不你先跟着过去看看，把地址和车牌号发给我，我马上带人过来。”
张煦家里也有女儿，自然懂得他没说完的话里想表达什么意思。
斐燃这次没有再慢慢悠悠地跟随，而是找了个没人的监控死角掏出春辰。
手指在地上虚化两笔，泛起阵阵绿光。
下一秒，斐燃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