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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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三色月季就在这边，今天开了十六朵花呢，你们可以一饱眼福了。”
姚氏笑意盎然地引着几位相交甚笃的夫人往后花园走。
走到姚氏说的月季边上，几位夫人尚未来得及赏花，就听到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气声从树丛后传来。
姚氏脸上的笑容僵住。
一脸尴尬道：“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府里的奴才实在太不像样了。”
几位夫人纷纷表示理解。
“这些下人书都没读过，哪里知道礼义廉耻。”
“他们还没开化呢，比畜生好不了多少。”
“估计是以为这个时候没什么人逛花园。”
“……”
姚氏回了个感激的眼神，对身边丫鬟道：“赶紧让这两个混账消停消停，别在这丢人现眼。”
丫鬟领命而去。
旋即回来，一脸欲言又止。
姚氏愠怒：“怎么还没停下来？”
“夫人，是表少爷和……大小姐。”丫鬟嗫嚅道。
几位夫人脸色微变。
姚氏勃然大怒：“你这贱婢，竟敢诬蔑主子，来人，把她拖下去，交给牙行发卖了！”
丫鬟立刻跪地磕头。
“夫人饶命，奴婢没有诬蔑，房里的人真是表少爷和大小姐啊！”
“胡说八道！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光天化日做出这种事！”
“夫人您去看看，奴婢真的没有撒谎！”
丫鬟把额头都磕破了，血渗了一脸。
姚氏脸色十分难看。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几位夫人。
“这个贱婢不知道跟那两个畜生什么交情，竟敢往我们大姑娘身上泼脏水，还请大家跟我一同看看，还孩子一个清白。”
几位夫人藏起眼中的八卦之色，点头应道：“好。”
一行人来到厢房前，门闩已开，姚氏一把推开两扇门，脸色骤变。
“清音，广茂！你们在做什么！”
几位夫人越过她的肩膀，看到两条白花花的人影，立刻别开视线。
姚氏身子晃了晃，仿佛被这一幕震得人都要晕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清音可是和永安侯世子有婚约的啊……都怪我，没看好这孩子。”
姚氏捂着胸口，一脸心痛道。
几位夫人柔声安慰。
“这也怪不得你，那孩子是乡下接回来的，怕是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在永安侯府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觉得她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果然……”
“为人继母，真是太不容易了，说轻了听不进去，说重了又说你苛刻，你已经尽力了。”
“……”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几位夫人一愣，转过身来，只见萧清音笑盈盈地站着，手里拿着一朵月季花。
姚氏瞬间白了脸。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闲着无聊，来花园摘点花插瓶。”
萧清音笑道。
仿佛才听到房间里的声音似的，疑惑道：“这是什么声音？”
不等姚氏回答，她便掩嘴惊呼：“那不是容妹妹和茂表哥吗？他们在做什么？”
“那不是容容！”姚氏立刻反驳，随即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脸色缓了缓，“是府里的奴婢。”
“是吗？”萧清音眨了眨眼，“可我记得容妹妹早上就穿着地上这身衣服呀。”
话音刚落，萧清容沙哑阴戾的声音响起：“太子哥哥，你知道吗，清容一直心仪你，等太子妃死了，你就娶我好不好？”
“什么太子哥哥，”男声喝道，“我是你表哥，你睁大眼看清楚了！”
几位夫人脸上顿时跟开了胭脂铺一样，面色五彩纷呈。
姚氏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她手忙脚乱地关上房门，扭头解释。
“你们别听这两个贱奴胡言乱语，他们不是容容和我侄子！”
“嗯嗯。”
几位夫人敷衍点头。
姚氏见状，一口老血涌上喉咙，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
“畜生！”
萧盛远下朝回来，从管家口中得知花园之事，气得让人把萧清容押到祠堂里，打了三十家棍。
萧清容本就中了缠丝引，浑身动惮不得，一通棍棒下来，去了大半条命。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贱货！”
萧盛远怒不可遏，取了墙上鞭子，还要动手。
姚氏死死抱住他。
“老爷，你这是想容容死吗！容容她已经够难受的了。”
“做出这种事，她还有脸活着？但凡她心里还有一点廉耻，就该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算了！”
萧盛远破口大骂。
一想到即将传开的丑事和同侪们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杀了这个孽女。
“容容她是被陷害的啊。”
姚氏泪流满面。
为什么每次设计那个小贱人，受难的都是她的容容。
天道不公啊！
“呵，陷害。”萧盛远冷笑，“你当旁人都眼瞎吗，技不如人还要跟人家作对，简直愚不可及！”
他不由得想起了云挽茵，她就从来不让他操心后宅之事，总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萧盛远嫌恶地看了一眼姚氏，冷冷道：“以后别学她的打扮了，十个你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
说罢，甩袖而去。
姚氏气得浑身发抖。
“娘……”萧清容气若游丝，“找三公主要……解药。”
本该被萧清音吸进去的缠丝引不知为何到了她身上，她现在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整个人跟瘫痪了似的。
一想到余生只能躺在床上，萧清容就惊恐得无以复加。
姚氏回过神来，扑到女儿身上，嚎啕大哭：“娘会帮你要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姚氏让人递了消息进宫，三公主连见都不见，更不要说给她解药了。
只让人传了句冷冰冰的话：“她是死是活，关本宫何事！”
……
经此一事，萧清音也懒得住在萧府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搬去韩氏那里住。
韩氏听她说了萧清容的事，连连叮嘱：“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她们。”
萧清音点头。
“我会的。”
看着略显空荡的院子，她起了打扮的兴致，叫上云姝，去了花鸟市场。
挑了一车花花草草。
刚运回来，还没开始布置，就有人上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