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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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徽章很棒，敏感肌也能用。”
“并且它对我很有帮助。”
李昂从旁边扯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公爵面前：“我这次，是想和你谈谈未来，咱们的未来。”
公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尤其在他竖形的瞳孔上停留了很长时间，最后古怪地笑道：“未来？哈哈哈，这个词听起来就很值钱。”
“说吧，您想要点什么？”
李昂也露出笑容：“公爵先生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
“我需要一笔投资，一笔很大的投资。”
“不出半个月，我就能将这笔投资以百倍的利润返还给你！”
奸商公爵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他想干嘛。
“李昂先生，是想白...赊账是吧。”
“是！”李昂光明正大的承认，脸上看不出一丝羞愧。
他越是这样，公爵反而越对他所说的‘投资’感兴趣：“倒也不是不行...”
“但...凭什么呢，李昂先生？”
李昂盯着公爵那双被肥肉挤得只剩一点的眼睛：“我觉得我们之间缺乏一点信任。”
“为了接下来能够更好的合作，我们应该交换些有价值的东西。”
“就比如说，我知道那把短刀的来历，也知道它能用来干什么。”
其实在陶森特的那段时间，除了锻炼自己的能力，闲暇时李昂一直在研究公爵这个人。
八尺夫人和她的女儿们就很好懂，完全是摆在明面上的恶。
公爵则不一样，他是藏在暗处，阴恻恻的狠毒。
前后相比，明显是后者更让人讨厌。
只不过，公爵的这种狠毒不是针对李昂，而是八尺夫人阿契娜，还有她身后的母神米兰达。
在游戏里，死花短刀的获取地点，位于城堡旁礼拜塔的一具棺材内，同时和短刀放在一起的还有具死尸。
而现在，李昂得到的信息是，死花短刀在公爵手里。
再结合公爵先前拿出短刀供他挑选，是不是可以推断出，李昂有很大可能就是棺材里的那具尸体，短刀是公爵给他的，并用某种方法诱骗他去刺杀阿契娜。
但最终刺杀失败了，所以李昂死了。
公爵只能继续蛰伏下去，直到主角伊森的到来。
倒不是李昂阴谋论，他是真的向贝拉考证过，就比如今年并不是剧情发生的2021年，而是2017年。
距离主角伊森的到来，还差好几年。
正好这段时间，母神米兰达身在美国，对村庄的控制达到最低，公爵借机搞事。
蒂米特雷斯库家族内讧，阿契娜暴死。
听起来多么顺耳！
假如李昂是个不了解游戏流程的土著，一边是可怕的吸血怪物，一边是对他帮助颇多的善良商人，选择信任哪一方不言而喻。
另外，‘公爵’这个称呼，不觉得和城堡很配吗？
根据游戏里的文本信息得知，阿契娜是个鸠占鹊巢的外乡人。
那是不是意味着，公爵才是这座城堡真的的主人，外围的村庄则是他的封地，由于不知名原因，他失去了所拥有的一切，成为一个可怜的行商，全部家产只剩一辆马车。
说不定，连公爵这个名字，都是阿契娜或是米兰达用来羞辱他的蔑称。
这样一来，他对阿契娜和米兰达的敌意就顺理成章。
只是米兰达实力太过强大，公爵暂时不敢找她麻烦，唯有对占据他祖产的阿契娜下手...
其实除了公爵，还有一件事很耐人寻味。
那就是，阿契娜明知道死花短刀能够伤害到自己，却还把它留了下来，并存放在一个非常安全隐秘的地方。
还不是因为短刀既然能伤害到她，也能用来对付被霉菌感染的其他人，甚至是米兰达本人。
阿契娜真的对创造自己的母神抱有绝对的忠诚吗？
也不见得...
当然，以上种种都是李昂的猜测。
在这个危机四伏，随时可能丧命的世界，他只能抱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所有人。
因此，李昂抛出死花短刀这个点，来试探公爵的反应。
顺便告诉他：“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果然，狡诈的商人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从容，肥硕的身体微微颤动：“李昂先生，看来那枚徽章对您的帮助真的很大。”
“冒昧的问一句，能告诉我它的来历吗？”
公爵顾左而言他，明显是在装傻，可李昂无所谓，现在着急的又不是他。
两人沉默了许久，公爵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就连浑圆的身体都好似缩小了一圈。
“好吧，李昂先生，您是个聪明人。”
“我很珍惜您给予的信任，因此我将回报以信任。”
“.....”
“我其实根本没有给您喝任何药，所以您根本没有失忆！”
突然，公爵再次抬起头，直起腰，眯缝着的双眼显得无比骇人。
卧槽！
李昂惊了，他以为抓住了公爵的把柄，没想到对方也有他的弱点。
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难道他还能说，他不是本来的他，而是个穿越者。
那还不如说自己失忆了。
于是，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
又过了一会，两人眼神交汇，不约而同露出笑容。
李昂主动伸出手：“公爵先生，合作愉快！”
公爵不甘落后：“您也是，李昂先生。”
一只手满是老茧，一只手宽大肥厚，亲密无间地握在一起，但它们的主人都同样心怀鬼胎。
“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公爵点燃两只雪茄，一只留给自己，一只递给李昂。
“首先，死花短刀我肯定要带走。”李昂其实并不会抽烟，烟灰会落进键盘缝隙或沉积在机箱里，影响电脑性能，后期很不好清理，可现在要的就是这个气氛！
“它本来就是属于您的。”公爵笑道。
“还要一把枪。”李昂思索片刻，继续道：“不要刚才那把，要一把更有劲的，子弹也要。”
公爵点头同意。
“最后，我要定制点东西。”李昂说出了对武器的要求。
两把长剑，一整套皮质+链甲混合的甲胄，具体形制和材料参考了《巫师3》中狼学派宗师级盔甲的样式。
为了便于理解，他还专门画了草图给公爵。
这是李昂特意记下来的，为的就是这个时候。
甲胄的防护性能倒在其次，毕竟现在都2017年了，再厉害的盔甲都顶不住机枪扫射。
主要是为了帅，帅是一辈子的事！
遗憾的是，猎魔人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剂，因为用料特殊，没法还原。
最后的最后，李昂还向公爵提出一个要求。
“帮我收集一些，看起来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