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尚书的美貌小妾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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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香梅担忧的唤了声缈缈。
缈缈没有说话，心中明白李梦妍这次恐怕是来者不善。
府中一切事宜虽然是李梦妍管理，但府中侍卫全部都由江逾白掌控，恐怕李梦妍来这里的消息，他也会知道，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如今她只需拖住李梦妍，等着江逾白的到来。
李梦妍的到来他恐怕也会收到消息。
李梦妍来的路上就一肚子火气，在看到缈缈面上的妆容时，眼里更是泛着厉色，她原本以为谢姨娘清秀淡妆已经够惹人厌烦了，今日如妖精般的妆容，更让人移不开视线，真真儿是，更想上前撕烂她那狐媚的脸蛋，她快步走到缈缈面前，正要发难。
便看到缈缈毕恭毕敬的俯身行礼，李梦妍并没有让她起身，低头俯视着她，冷冷的看着，随后讽刺道。
“瞧瞧，谢姨娘这身儿打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去献身呢？你还真是出乎我意料啊，本以为是个老实本分的”李梦妍看着缈缈的眼神充满讽刺和鄙夷。
“我也是失策，结果鹰啄了眼，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时务，私底下竟使这些勾人的手段，竟然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缈缈听着李梦妍言行厉色的话，脸色有些苍白，紧紧咬住嘴唇，没有言语。
看着李梦妍没有平日里那般沉稳贤淑，着实令人有些惊讶，今日贸然来到她的院落，这不像平日里心思不外露的她会做的事情，若是平常，她肯定会暗地中出手，不沾惹自己身上分毫。
李梦妍眼神凌厉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香梅，质问道：“说，你们姨娘今日去哪里了？”
且不问去没去哪，就算是去了，也是合情合理的，这一副抓奸的模样，也失了体统，故意找事儿！
一旁的香梅看到面色阴寒的夫人，强忍着害怕，出言回答道：“回夫人，谢姨娘得老太君的许可，只是去藏书阁看书而已。”
“秋霜，给我掌嘴”她正愁没处发火呢！
“身为奴婢，我问什么就答什么？多嘴什么，我只听结果，不问缘由”。
“今日我就替你主子教教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秋霜上前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毫不留手。
香梅嘴角都被扇出血了，但秋霜丝毫未停下来。
听到是老太君允许的，李梦妍心里更加暗恨不已，从前那老太婆就不喜欢自己，如今竟然还做出这种事情来膈应她。
她嫁入府中，不是没有去试着笼络老太君的心，但无论她怎么做，老太君都是面上客客气气，但瞧着一副对她看不上眼的作态；所幸府中大小事宜如今是她李梦妍掌控，也不必再对她阿谀奉承，看她脸色行事。
缈缈看着秋霜挨打，急忙阻止道：“住手”！
明白今日李梦妍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正在扇耳光的秋霜听到谢姨娘的话，丝毫没有停下手，直接无视过去。
缈缈抬头看着李梦妍，清脆柔和的嗓音中带着冷意“夫人，请你住手。缈缈不知犯了什么过错？我的丫鬟又做错了什么，请夫人告知？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的惩治。”
“就算是官府断罪，也需问清缘由，再行判定。夫人不问缘由，便开始问罪，是何道理？”
李梦妍一听到缈缈今日去了藏书阁，便心里膈应的不行，从前，她也提过进藏书阁看书，但夫君都没有允诺，却唯独让谢姨娘进了藏书阁，凭什么她就可以！这口气若不发出来，她觉得自己控制不住找人杀了谢缈缈。
她没有办法去找夫君质问，但更多的是恨谢缈缈勾引自己的夫君，她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制止的话，夫君就会被她抢走。
今日对她只是小小的惩戒一番。
“谢姨娘今日倒是伶牙俐齿，若府中人人都像你那般，姑息纵容还不加以惩治，以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使这些手段上位，那府中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夫君向来重视规矩，岂能让你们这些心机叵测的女子乱了章法。”
“今日我便代劳，以儆效尤。”
“妾身去藏书阁是经过老祖宗和大人许可的，并没有逾越。缈缈实在不懂，什么叫以儆效尤，难道他们的话，在夫人看来，都是无用的？可以随意轻视？夫人想怎样就怎样吗？”
“你……”
“谢姨娘真是能说会道，你且看着，我今日能不能拿你怎么样”李梦妍充满恶意的看着她。
就算今日她无视了又怎么样，小小的一个妾室怎配和她比？就算老太君和夫君生气，也顶多不过静思己过罢了，又有何惧！
她看着这个她原本毫不在意的棋子，脱离了掌控，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想要夺走自己的一切，李梦妍便觉得，毁了便毁了，眼底一片阴厉。
缈缈看着她眼底的疯魔，“夫人若想处置，罚我一人，与我的丫鬟无关”。
缈缈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事情，但她身边的香梅就很难说了。
既然李梦妍毫无畏惧急着作死，谁又能拦的住？只要后果她能承受便可。
“哦，谢姨娘可真是…？出身贫寒就喜欢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遮掩不住身上低贱的血脉。”
“秋霜，停手吧！”
李梦妍从内到外，掩饰不住自己的尖酸刻薄，她原本在人前包装了几十载的形象，一遭尽毁。
她想起今日出门聚会，那些小姐夫人听闻夫君袒护小妾，呵斥于她，落她面子，都好奇的上前询问她是不是真有此事，一个个看好戏的模样，她就恨的咬牙切齿。她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心里暗恨不已。
回来后，刚下马车，就听丫鬟禀告说谢缈缈今日一早便不在院落，好像去了澜庭院？她这才不管不顾来了这里。
“姨娘”香梅嘴角带着血丝，轻轻唤了一声，看着缈缈不顾安危为她求情，心里更加难受。
香梅看着一眼姨娘，然后走到李梦妍面前，跪着祈求道：
“求夫人，放过我家姨娘吧！”
李梦妍听到后，一脚踹到香梅的胸口。
“香梅！”
缈缈想要站起去看香梅，却被一旁的秋霜拽住肩膀，动弹不得。
“好一个主仆情深，既然谢姨娘主动承担，秋霜，给我掌嘴”
香梅听到夫人说要打自家姨娘，顾不得胸口的疼痛，连滚带爬的往缈缈那边爬去，刚起身就听见夫人又下命令道：“把这个目无尊卑，碍事的丫头拖走发卖到青楼，我看今天谁还敢忤逆我？”
很快就有丫鬟上前拽住香梅，缈缈看到这一幕真的生气了，眼中泛起冷意：“都给我放开！”
李梦妍看到她为了一个奴婢，不识时务顶撞自己的缈缈，眼中更是恼怒至极，对着几个丫鬟道：“既然谢姨娘如此情深，那就一起发卖青楼好了，也全了你们的主仆之情。”
一旁的秋霜听到这话，担忧的看着李梦妍，若是一个丫鬟还好，可以随意处置！可夫人如今不管不顾的张扬着要发卖了谢姨娘，若大人知道，恐怕难以善了了。
“李梦妍，你好大的胆子！”
“我今日倒要看看谁敢动一下试试！”
江逾白刚来到此处，就听见李梦妍如此恶毒不堪的话，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和冷意。
听到侍卫禀告李梦妍来了谢姨娘的院落时，就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急忙赶了过来，他唯一失策的就是没想到李梦妍如此恶毒，毫无顾忌！
他看到一旁身子摇晃的要支撑不住的缈缈，她梳的精致的发髻，如今变得凌乱不堪，尽显破碎之感，惹人心疼。
他朝着缈缈走去，不顾缈缈的挣扎和排斥，一把环住缈缈摇摇晃晃的身子，看着从他来到，不瞧他一眼的缈缈，心里有些压抑，看着今日用膳时，妆容美丽面色红润的缈缈，如今却脸色苍白，尽显落寞，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江逾白脸色森寒的盯着李梦妍，这就是他以前认为的端庄贤淑的妻子！想到属下查到的她以前的手段，一向毫无波澜的眼底流露出明显的厌恶和杀意。
“李氏，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在做什么？不然这件事别想轻易揭过去。”
李梦妍看着从来到这里没有给自己一丝眼神的夫君，心里泛着疼痛。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他，看着他对谢缈缈如此袒护，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夫君为什么要用这般伤人的眼神看着她，他知不知道，她会痛，会难过。
“夫君，我也是为了你着想，我做错了什么？夫君日夜处理公务，我为了后院的安宁，处置这些没脸没皮的贱人有什么错？”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纳妾的吗？那你等我处置了谢缈缈，一切都会好好的，我会安安分分的不打扰夫君，和以前一样，做个贤良的当家主母！”
江逾白听到李梦妍这种扭曲是非的话，整个人更是围绕一股冰冷森寒的气息。
今日种种是非，到底是谁引起的？哪一个不是她带来的？把无辜的缈缈牵扯进来的又是谁？
江逾白懒的和她论这些谁是谁非。
“李氏，你以前那些肮脏手段，沾惹的人命，你不会以为没人知道吧？你是不是认为旁人都抓不到你的把柄？找不到帮你做那些事情的人？”
听到这话的李梦妍，心里一片慌张惊惧，眼神中暴露了一切，但还是摆出一副夫君为何不信任她的神色。
她自以为演技很好，殊不知一眼就被别人看穿了。
“夫君，你在说些什么，妾身不明白！”
江逾白不在同她说些什么，也讲不通丝毫道理，若她无辜，那些被她陷害的女子的冤屈找谁述说？这些迟早要算清楚。只不过不是今日而已。
“来人，从今日起，李氏在芳华院思过，没有我的许可，不准她出院子一步！”
“刚刚以下犯上的婢女，拖出去杖打四十大板”。
侍卫上前压着秋霜，秋霜害怕的喊道“夫人，救我啊！我不想被打板子。”
四十大板虽然不会要人命，但也会没半条命，更何况是府中大人命令的，执杖的人，肯定不会心慈手软。
“秋霜，秋霜……”李梦妍看着她被拖出去的背影。
“夫君，求你放过秋霜吧！”
秋霜自小与她一同长大，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挨打。
江逾白冰冷的看着李梦妍，刚刚缈缈向她求情时，她可曾想过放过她。
“还不带走！墨迹什么？”
侍卫听到命令后，便要把李梦妍带离此处，她不敢相信的看向江逾白。
“夫君，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你隐忍付出了多少？”
靠在江逾白怀中的缈缈听到，心里讥讽着。
是为江逾白付出的，还是为了尚书夫人的位置和权势不折手段的？她害了多少无辜女子的声名，毁了多少芳华正茂的女子？只因挡了李梦妍嫁给江逾白的路，就落得如此下场，谁又来为她们鸣不平，甚至是无辜的谢缈缈余生还未来得及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就被迫害的香消玉殒，谁又来解救她？
江逾白低头看向脸色苍白的有些异样的缈缈，艳丽的妆容都挡不住她愈发苍白的面色，不在犹豫，将她抱起，朝着屋内走去。
缈缈从刚才小腹就疼痛难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
一旁的香梅看着夫人被大人抱进房中，有些担忧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