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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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怕当然是有点怕的，但是也没有刚开始见到吸血鬼时那么紧张了。
“你干什么？”林洛开口道。
“别紧张。”里弗斯张开了手，“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有时间么？”
“找我聊？”林洛愣了愣，然后指了指爱丽丝的房间，对他道：“你找我聊没用，她才是话事的。”
“不不不，不是关于你们猎人的事情，只是关于你的。”里弗斯摇头道。
“不对，你刚刚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就回来了？”林洛疑惑道。
“军队的驻地就在城外，以我的速度一来一回用不了太长时间的。”里弗斯顿了顿，“更何况我还得保护小姐们。”
“行吧，你要聊什么就快点说，我还要睡觉。”林洛挥了挥手。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跟一只吸血鬼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
要是换成以前的话，根本连对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动手了。
“进去聊？”里弗斯问。
“别了，还是在外边吧。”林洛当即拒绝道。
里弗斯看了林洛一眼，笑道：“看得出来，我的同类给了你很大的阴影。”
“所以请你长话短说，废话就别说了。”林洛没好气道。
“好吧。”里弗斯点了点头，然后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血液和正常人的不一样。”
林洛愣了愣，随后皱眉道：“为什么你会看得出来？”
“除了我是吸血鬼之外，我也有着对血液方面感知特别强的能力。”里弗斯解释道。
“好吧，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不知道？”里弗斯显得有些惊讶。
“我知道我的血液有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它是给我带来好处还是坏处？”林洛显得有些郁闷。
从目前来看，这种血液带给他的更多的是好处，因为他已经两次依靠着自己的血液走出了困境。
当然，坏处是现在还没发现有坏处。
“唔......我还打算问问你来着，但没想到你居然自己也不清楚。”里弗斯摇了摇头。
“你能告诉我你发现的么？”林洛上前一步，面露期盼地看着里弗斯。
里弗斯咳嗽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道：“你的血液跟吸血鬼的血液很相似，但仅仅是相似而已，更像是那种古老的吸血鬼的血液，嗯......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的血液跟吸血鬼的很相似？”林洛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按道理来说，我确实是人类无疑啊。”
“嗯，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里弗斯点了点头。
林洛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他对里弗斯问道：“你为什么想和我说这些？”
“单纯的好奇。”里弗斯笑了笑，“再加上小姐选择跟你们合作，所以我才愿意和你说这些。”
“行吧。”林洛摆了摆手，“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休息了。”
里弗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
科伦镇。
夜幕中，白色的别墅看起来犹如一座巨大的坟冢，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更让人可怖的是，整栋别墅正隐隐约约地传出一阵腐烂的气息，仿佛里面死掉了上百只老鼠。
而在别墅的前院，有两个不速之客正蹲在地上，研究着地上的一团腐尸。
“唔......居然都已经烂成这样了。”威廉捂着鼻子，“戴安娜想必也没料到自己死后会是这样的吧？”
利亚姆忍住胃部的不适，对威廉道：“没想到居然没有人埋葬她，任由她烂在外面，这是我没想到的。”
“你为什么没有？你当时不是在场吗？”威廉问。
利亚姆笑了笑，对他道：“我从不埋人。”
威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观察着地上的残骸。
“唔，约莫是被一把快刀切割成这样的，心脏已经被搅碎了，估计仅仅是一个照面的事情，戴安娜就被解决了。”威廉喃喃道。
“一个照面？”利亚姆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戴安娜好歹是个活了一百年的吸血鬼，怎么可能这么弱？”
“说实话，你在我眼里也挺弱的，如果没有防备的话，估计一个照面你也能死在我的手里。”威廉淡淡道。
利亚姆没说话，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说回正事吧，这次的对手可能有点棘手，比我以往遇到的任何一个猎人都要强，所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威廉揉了揉鼻子。
“跑路的准备？”利亚姆问。
“唔，可以这么说，虽然我知道哪怕我不说，到了关键时刻你还是会走的。”
利亚姆冷笑了一声，倒是没说话。
“现在我们要确定的是，对方是一个小队，还是一个人。”威廉皱眉道。
“我觉得多半是一个小队，而且一定是做了充分的准备，这样才有可能一个照面将戴安娜击杀。”利亚姆肯定道。
“噢？”威廉看了他一眼，“如果是一个人呢？”
“人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利亚姆质疑道。
“年轻人，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人类也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威廉笑道。
“呵，如果是一个人，那么你有把握？”利亚姆问。
“没有什么把握，但如果想要杀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威廉坦诚道。
“这倒是事实。”利亚姆点了点头。
威廉没再说什么，而是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倒在了那团腐尸上。
紧接着，腐尸上冒出了一阵细细的烟雾。
神奇的是，这阵烟雾无风自动，顺着一个方向就飘了过去。
“这是什么？”利亚姆惊讶道。
“唔......跟着烟雾走吧。”威廉揉了揉鼻子，“它在指引着凶手离开的方向。”
利亚姆没再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跟上了威廉的脚步。
这阵烟雾的持续性很强，将他们二人一直指引到了齐格威尔后，烟雾便消散了。
威廉皱起了眉头，然后对利亚姆道：“这里不是你的辖区吗？”
“嗯。”利亚姆点了点头，心中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就在这儿了。”威廉淡淡道。
“噢？齐格威尔也不算小了，怎么知道他躲在哪？”利亚姆问。
“唔......有可能他并没有躲呢。”威廉忽然道。
“没有躲？”利亚姆皱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威廉指着前面的一处酒馆，然后对利亚姆道：“烟雾指引的地方就在前面，或许他正在喝酒？”
“呵，难道他真的这么自信吗？”利亚姆问。
“我不知道，走吧，去看看。”
说到这里，威廉轻轻踏出一步，整个人便瞬间到了酒馆门前。
这是座小酒馆，但是人气却旺得很，估计是通宵营业的。
威廉扫视了一圈后，目光便停在了一张卡座上。
卡座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背上那两柄双刀却尤为瞩目。
威廉没有多想，走上前去后便客客气气地问道：“请问你这里有人吗？”
“没有，坐吧。”杰斯做了个“请”的手势。
威廉道谢后，便坐在了他的对面，然后招呼利亚姆也坐下。
利亚姆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按照威廉的要求坐了下来。
“唔......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最近是否到过科伦镇呢？”威廉开门见山地问道。
“到过。”男人点了点头。
“是不是击杀了一只吸血鬼呢？”
“是的。”男人再次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你大概就是我要找的人了。”威廉点了点头。
“怎么？”男人笑了笑，问道：“想现在就动手了吗？”
“我没有办法，因为这是行政官的命令，所以我会试着去杀你。”说到这里，威廉顿了顿然后道：“但我不想在这里动手，这样会伤害无辜，想来你也不想看到这个场面吧？”
“噢？吸血鬼居然也会有同情人类的？”男人有些诧异地看着威廉。
“唔，吸血鬼原本不也是人类么？”威廉反问道。
“这话说得在理，要是吸血鬼里面都是像你这样的人，估计猎人就失业了。”男人爽朗地笑道。
威廉同样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过在跟你动手之前，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招惹到了我的学生，否则我不会杀她，所以既然你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那么你觉得我杀她是否有错？”男人问。
“这件事的根本不在对错，而是在于立场。”威廉道。
“噢？这话说得在理，我发现我对你愈发感兴趣了，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笑道。
“威廉。”
“幸会幸会，叫我杰斯就好。”杰斯笑道。
“那么请吧。”威廉张开了手。
杰斯没有拒绝，起身走出门外。
威廉同样站起了身子，而这时候利亚姆却对威廉疑惑道：“你真的有把握？”
“没有。”威廉摇了摇头，“我对他的信息一无所知，就连这个名字都是陌生的，但如果事情不对的话，你就走吧。”
“呵，你们居然还惺惺相惜起来，如果不是立场问题的话，你们估计都要称兄道弟了吧？”利亚姆嘲讽道。
“或许，或许。”威廉笑了笑，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