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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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谁？”
杰斯面前的男子略微有些诧异。
“唔......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你就是史蒂芬公爵吧？”杰斯摩挲着下巴，开口道。
史蒂芬，这片区域权力最大的行政官，也是最为年迈的吸血鬼。
他的眼神充满了疲惫，在历经了千年的岁月后，似乎对世间万物都失去了兴趣。
“没错，你的猜测很准确。”史蒂芬点了点头。
“很好，我预料到你会很快回来的，但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甚至还轻松地找到了我。”杰斯笑道。
“嗯？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史蒂芬疑惑地看着他。
“当然，换做是我的话，要是有个人无缘无故地就跑到我家里还打了自己的孩子，那么我也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杰斯笑道。
“呵呵呵。”史蒂芬听到这句话，乐得笑出了声。
“有那么好笑？”杰斯问。
史蒂芬没有回答杰斯的问题，而是对他道：“你这个人很聪明也很有自知之明。”
“那当然，从见面的第一刻我就知道，自己绝不是你的对手。”杰斯说罢，神情自若地喝了口咖啡。
“那你怎么还不跑？”史蒂芬问。
“跑不了。”杰斯摇了摇头，把咖啡杯放下，然后开始摩挲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嗯，这倒是。”史蒂芬点了点头，然后朝吧台方向打了个响指。
很快就有服务生走了过来，询问史蒂芬需要什么。
史蒂芬笑了笑，然后盯着女侍者的眼睛道：“半杯血腥玛丽，半杯你的左腕动脉血，谢谢。”
女侍者的眼神迷蒙起来，瞳孔竟然收缩了一下，随后马上恢复了正常。
这一变化结束后，只见她面带微笑地点头道：“好的，您稍等。”
女侍者离开后，史蒂芬便挑衅似的看向杰斯，问道：“怎么？身为吸血鬼猎人的你就这么无动于衷？”
杰斯摊了摊手，无奈道：“那也没办法呀，我总不能马上抽刀跟你拼命吧？除了这里有那么多普通人之外，我也知道自己打不过你。”
不过说到这里，杰斯又道：“不过怎么说呢，你应该也不想杀我，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和我说那么多了。”
“唔......这倒是。”史蒂芬点了点头，然后道：“我的确不打算杀你。”
“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杰斯问。
史蒂芬笑了笑，然后道：“我知道你们那所谓的K计划，也知道你就是K计划的实验体，更何况我是个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对于你的身体状况还是看得比较透彻的，你估计也就剩下两个月不到的寿命了。”
史蒂芬顿了顿，然后又道：“你并不怕死，倘若我真的跟你动手，你当然也是求之不得的，只不过你应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完成，所以不太想那么快死，我说得没错吧？”
杰斯有些意外地看着史蒂芬，随后点头道：“没错没错，你当然说的没错，我现在巴不得和你打一架，可是现在却死不得呀。”
这时候女侍者回来了，只见她的手腕还在滴着血，一路走来不由得引起了一些顾客奇怪的目光。
当然，这些人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只是冷眼旁观着这奇怪的一幕。
女侍者对此浑然不觉，而是面带笑意地把那杯血腥玛丽呈了上来，然后虔诚地问道：“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了。”史蒂芬摆了摆手。
女侍者就要转身离去时，史蒂芬又喊住了她。
只见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用自己的血液抹在了女侍者左手腕的伤口上。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伤口迅速地愈合起来，就连血都止住了。
史蒂芬另一只手掏出了几张大面值的纸钞塞进了女侍的手里，温柔道：“好姑娘，这几天买点好东西补补身子。”
女侍者乖巧地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先生，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对待人类。”杰斯忽然笑道。
“也？以前你见过像我这样的吸血鬼么？”史蒂芬挑了挑眉头。
“当然，还和他交过了手，不过我没要他的命。”
“唔，或许是威廉吧，他是难得能压抑住自己本性的吸血鬼。”史蒂芬喃喃道。
杰斯想起那个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吸血鬼，倒是印象有些深刻。
“嗯，这次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追究你做的事情，我只是对刺杀王后的人感到好奇罢了，没想到你还真的挺有趣。”史蒂芬道。
“既然如此，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再回。”
杰斯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当他站起身的时候，史蒂芬喊住了他。
“等等。”
“还有什么问题么？史蒂芬先生？”杰斯问道。
“我要你一把刀，就当作补偿了，可以？”史蒂芬指着他背上的双刀。
“当然，你想要给你就是了。”杰斯把刀解下来，然后递到了史蒂芬的跟前。
史蒂芬倒是没有看，而是挥了挥手道：“走吧。”
杰斯没再说什么，看了史蒂芬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约莫两三分钟后，酒馆里进来了一个穿着狐皮大衣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史蒂芬，随后满脸怨气的坐在了史蒂芬的面前。
“多余的话我也不问了，我只想问你为什么放了他？”奥丽安娜埋怨似地问道。
哪怕她平时害怕史蒂芬，但归根结底史蒂芬都是她的创造者，她从心里是希望史蒂芬帮她出头的。
“奥丽安娜，我就算不杀他，他也活不过两个月了。”史蒂芬道。
“为什么？”奥丽安娜疑惑的看着他。
“你想一想他为什么会这么强？一切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不管是永生抑或是力量。”说到这里，史蒂芬喝了口酒，眼神又再度疲惫起来。
“好吧，可是......”说到这里，奥丽安娜咬着唇，倒是把想要说出开口的话咽下了肚子里。
她不敢忤逆史蒂芬的意思，也知道史蒂芬现在疲惫了。
“嗯......另外一点就是，他或许可以给其他行政官或者上层制造一点麻烦，这样可以转移他们对我们的注意力，对我们行事有一定的好处。”史蒂芬淡淡道。
奥丽安娜一下子回过神来，轻轻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嗯，所以我才会把他放走，要不然我并不介意帮亲爱的王后殿下复仇。”史蒂芬笑了笑，随后把杯子里的血腥玛丽一饮而尽。
......
雷丁城郊外。
在巫师的部落里围着一大群人，他们之中有巫师、有吸血鬼、有普通人类也有吸血鬼猎人。
这些人要是随便在哪个地方相遇的话，那么八成会看对方不顺眼然后打起来，可是此时此刻他们都围在了一起。
而被他们围到中间的则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女人。
她平静地躺在一张水晶床上，双眼紧紧的闭着，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一个老头拿着一些针剂、瓶子在不断地调配着，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周围的人全都在注视着老头的动作。
林洛也在这一群人当中，他已经从爱丽丝他们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但当他看到瑞金先生这眼花缭乱的操作时，也感到了有些好奇。
因为按照他的推算，这时候大概是19世纪末期的时间点，也不清楚这时候有没有这种高端的化学技术了。
当然，有些地方他都能瞧见电力的运用了，只是没有广泛普及而已。
所以对于这些事情他倒是没有过多在意了。
毕竟不是同一个位面，很多事情模糊一点也是正常的。
林洛看着老人进行一些列操作后，便用针剂把管子里的药水抽了上来。
这药水是无色无味且透明的，林洛难以想象，这种药水居然可以激发人体的潜能，使之拥有能够和吸血鬼抗衡的体魄。
不过据爱丽丝所说，这只是一部分而已，真正要达到那种体魄的话，还需要用手术刀对身体进行一系列的改造。
而这种液体，只是维持生命的重要原液罢了，否则根本没办法支撑那么强大的体魄。
林洛问过爱丽丝，要是猎人们全都接受改造的话，那么还有吸血鬼们什么事情呢？
但爱丽丝却苦涩地解释说，这种改造极其消耗人的寿命，大部分人活不到五年就心力衰竭死去了，像是杰斯那种已经是极个别的例子。
当然，大部分人连实验过程都熬不过就归西了，这也是为什么那种变异人那么少的原因之一。
不过像现在这样的话，老人只是以此原液来维持瑞娜女儿身体的运转，这也是同样的道理。
只不过林洛很好奇老人是从哪里得来的，因为之前老人对爱丽丝他们说是只有找到杰斯先生才有办法。
但现在老人居然自己掏了出来。
虽然老人不说，但林洛不用想都知道，老人这是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要不然是没办法得到这种配方的。
片刻后，老人便把这药剂输送到了那女人的身体里。
全场都看着老人的动作，而老人把药剂输送进去后，便如释重负地抹了抹自己的额头。
“该做的我都做了，瑞娜，从现在开始我也不再欠你什么了，希望你兑现自己的承诺。”老人叹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