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选择权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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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鸣笛声响起，开往爱丁堡的火车进站了。
“杰斯先生，您跟我们一起回去吗？”诺阿问。
“唔，不跟你们回去，我到中途就下车了。”杰斯摆了摆手。
“也就是说，您还是会跟我们上同一辆车的？”爱丽丝有些惊喜地问道。
“没错，走吧。”杰斯笑了笑，率先登上了火车。
爱丽丝倒是连行李都不管了，直接跟在了杰斯的身后。
诺阿和林洛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无奈。
但他们依旧是把爱丽丝的行李也一起扛了上去。
在火车上，杰斯和爱丽丝一起去了餐车买吃的，而诺阿和林洛因为没什么胃口就留在了座位上。
诺阿把装了威士忌的酒囊递给了林洛。
林洛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过了酒囊。
他有些喝不惯这种酒，但他还是喝了两口。
夹杂麦芽香味的酒液很快就充斥了整个口腔，林洛很快就咽进了肚里，他的喉咙火辣辣的，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你平时没怎么喝酒吗？”诺阿问道。
“对啊，平时喝啤酒比较多，像这种酒倒是很少喝了。”林洛摆了摆手。
“呵呵，那你得多适应一下了，在我们这里，这种威士忌是最多的。”诺阿笑道。
林洛摇了摇头，然后对诺阿问道：“说起来，爱丽丝真的这么喜欢杰斯先生么？”
不过这话一出口，他就连忙改口道：“呃，我说的喜欢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而是......崇拜的意思。”
诺阿点了点头，无奈道：“我当然理解你的意思，你说的也没错，杰斯先生非常的优秀，这点是大部分猎人所公认的，哪怕你说爱丽丝队长对他有男女之情的喜欢，那也是正常得很。”
林洛尴尬一笑，对他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诺阿摆了摆手，然后道：“其实在所有地方都一样，只有强者才能够让人喜欢。”
这时候诺阿倒是有些伤感了，他苦笑道：“当然，我距离杰斯先生这样的程度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倘若现在K计划仍然进行的话，那么我或许也想去试试了。”
“但听你们说，这个计划的失败率很高，所以才被停用了。”林洛好奇道。
“没错，失败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相当于一百个实验体之中只有五个能够成功，而其他的......都死了。”诺阿无奈道。
“难怪，一旦出现成功的实验体，那么对付一些高等吸血鬼都是轻而易举的。”林洛感叹道。
“没错，像我们对我一个一百年寿命的吸血鬼都焦头烂额了，而杰斯先生一个人就能够轻松对付得了，这就是差距。”诺阿道。
“好吧，那有没有不是K计划的实验体，但也很厉害的人类？”林洛好奇道。
诺阿把酒囊放下，然后摩挲着下巴，然后道：“当然有，除了所谓的降临者外，某些人类也能通过不断激发自己身体潜能或者利用简单咒术组合，又或者利用装备等等来达成这一目的，譬如说卡洛斯先生，他就是猎人中的佼佼者。”
“卡洛斯他很强？”林洛撇了撇嘴。
当初卡洛斯就是引他入局的人，恐怕没有卡洛斯的话，或许也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了。
“没错。”诺阿点了点头，“虽然卡洛斯先生已经牺牲了，可是他的确是很强的，因为哪怕换做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独自对付上百年寿命的吸血鬼，但卡洛斯先生可以，只是差了点运气罢了。”
“这倒是没错。”林洛点了点头。
想起那个高大的身影，林洛就有些心有余悸。
但好在已经离开伦敦城了，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那个叫做利亚姆的吸血鬼。
只是如果下次再遇上了，那么林洛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林洛了。
在二人闲聊间，爱丽丝和杰斯恰好回来了，他们倒是没忘了给林洛二人带了食物。
林洛哪怕刚刚没胃口，但和诺阿聊了一会儿后也是感到有些饥肠辘辘了，接过爱丽丝递给的食物后就开始狼吞虎咽。
这把爱丽丝看得是一阵无语，不由得提醒林洛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杰斯则是小口喝着自己酒囊里的酒，在午后的阳光下，他的头发越发显得金黄。
“听爱丽丝说，你是降临者。”杰斯放下酒囊后，一本正经地看着林洛。
林洛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杰斯会提起这个。
但他还是挠了挠头，尴尬道：“可能是吧，因为我所在的世界和你们这里的不一样，呃......怎么说呢？我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连这里的一点记忆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我连身体都带了过来。”
“没错没错，按照你的意思，那么你八成就是所谓的降临者了。”杰斯点头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林洛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有问题，建议除了我们这几人之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否则你就危险了。”杰斯道。
“为什么？爱丽丝不正是为了这件事才带我去总部的吗？”林洛疑惑道。
爱丽丝的表情有些惭愧，这时候她开口道：“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问题，当时和你刚认识，只想着把你带回去总部，因为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我们这片区域竟然出现了一个降临者！这会极大提高我们的实力。
但杰斯先生说的也没错，你的身份会给你带来一系列的麻烦，甚至会有一些研究人员把你关起来日夜研究，直到研究出个所以然后才会把你放出来。
又或者一举一动都在委员会的监控下，终身不得自由，这就是你这种身份所带来的影响。”
杰斯点了点头，又道：“除非你变得非常强大，譬如大巫师朱丽安娜，就连我见到她了都得老老实实敬个礼，所以可想而知，只有你本身强大起来，才不会被任何人所束缚。”
林洛点了点头，苦笑道：“但我现在很弱。”
“没错，这倒是事实。”杰斯笑道。
爱丽丝无奈道：“所以得慢慢来，要么做个普通人，要么等强大之后再去出风头。”
“出风头什么的还是算了，有的选的话，我更想做个普通人。”林洛苦笑道。
“所以啊，我和杰斯先生谈了一下，嗯......选择权还是在你的手上，如果你不想去总部的话，那么到了爱丁堡之后我们会给你一笔钱，到时候你想去哪就去哪，没人管得了你。”
说到这里，爱丽丝顿了顿，然后道：“当然，另一个选择就是跟我们去爱丁堡，做一个吸血鬼猎人，这些都取决于你，我不会强迫你做出什么选择。”
林洛刚想说话，爱丽丝却举起手心对着他，然后道：“别急着做选择，这几天你好好想想，下了车再告诉我答案。”
听到爱丽丝这句话，林洛只好点了点头。
诺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紧张，就算你不做猎人了，也是我们的朋友。”
“这倒是事实啊。”爱丽丝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
“我明白的。”林洛笑了笑。
“所以，好好想想吧。”爱丽丝做了个鼓励的手势。
......
伦敦城。
天空下起了雨，在这深秋的季节里，多少显得有些寒冷了。
威廉虽然是吸血鬼，但是也会怕冷的。
他紧了紧棉夹克的衣领，然后往郊外的那个纺织工厂走去。
威廉记起娜拉那绝望的眼神，他不忍心去读取娜拉的记忆，因为他不愿意看到那一幕。
那个几个男人真该死啊，娜拉不过是个女孩而已。
威廉的血是冷的，但他的心却没有冷。
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免得那种怒气让自己直接暴起杀人。
但估计也差不多了。
约莫半个小时的路程，他花了十来分钟就走完了。
当他来到那座纺织厂的门口时，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三个男人。
一个大肚子脸上有疤痕的男人、一个身材结实留着寸头的男人，以及一个身材消瘦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
威廉径直朝着他们走去。
他当然认得这些人，他多少读取了一点娜拉的记忆，因为他要复仇。
“喂，你找谁？”那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问道。
“找你们。”威廉道。
“找我们？”寸头男人愣了愣，随后下意识地问道：“找我们什么事？”
“我想要三样东西。”威廉道。
“什么东西？”脸上有疤的男人奇怪地问道。
“要你们三个人的心脏。”威廉道。
面前三个人愣了愣，随后忽然哄笑出声。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寸头男人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抹着眼泪。
“没错，我从来没见过脸色这么惨白的人，就好像死人一样，哈哈哈哈，你们看他像不像死人？”贼眉鼠眼的男人道。
“你们认识娜拉吧？”威廉忽然问道。
这下对面三个人都愣了愣，随后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洋溢出了笑容。
寸头男人舔着嘴唇，神情回味般道：“那个女孩嘛，身上很......”
这句话还没说完，寸头男人便再也开不了口了。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威廉，手里却凭空多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
“你说什么？”威廉侧了侧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