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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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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宝宫

蓝越一瘸一拐,走一步就抖两下身子,抬腿将身侧扶着的宫女踹倒在地。

蓝越呲牙咧嘴哎哟一声,摸了摸自己娇腚:“贱人,连扶都扶不好,是不是存心加害本宫?拖下去砍了!”

“还不听公主的,快将她拖下去?”

俞嫔一袭百褶如意宫装,斜插垂珠却月钗,走近前将蓝越扶好躺下。

“母妃~那该死的蓝御临又仗着太子之尊杖责儿臣!”

俞嫔名唤俞悯怜,是宫中除了皇后和淑妃,唯一一个嫔位宫妃。

“那宋衍有什么好的,不做驸马是他不知好歹,天下男子何其多,你又何须只执着这一个?”

蓝越扭了扭虎躯,握住俞悯怜的手,撅着嘴撒娇:“不嘛不嘛,母妃最疼儿臣了,儿臣就要宋衍做驸马!”

俞悯怜最受不住自己这小公主撒娇:“好,母妃依你便是了。”

一品居

云莲柔侧卧在软榻上,见门外三人齐齐跨步进来,抬手搅着发丝:“三位殿下莫非是提前说好的,一起进本圣女的厢房?”

三位殿下,一为承王蓝严绝,二为秦王蓝痕疏,另一位身着石青色杭绸直裰,腰间配一带有晋字的和田玉佩,体型壮硕,留着一嘴络腮胡。

蓝严绝闻言看了眼男子,抿了口茶:“圣女信中可没说西辄晋王殿下也会来。”

晋王释芜晁乃西辄最受宠的三皇子,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最爱模样漂亮俊美的男女。

释芜晁轻蔑地看了看二人,随即将目光放在蓝痕疏身上,释芜晁上下打量着蓝痕疏,眸中闪过一丝淫欲。

“久闻不如一见,秦王倒是弱柳扶风,乃病态美人也。”

话毕,释芜晁便想上前握住蓝痕疏的手,后者不着痕迹躲开:“此处乃南昭,晋王若不想合作,本王与皇兄圣女自可寻他人。”

释芜晁也识趣地往后退:“哟呵,还是个辣美人,若秦王日后有事,可来寻本王。”

蓝痕疏眉头不经意皱起:“不必。”

云莲柔看好戏般坐在一侧,将一物递给释芜晁:“以防万一,如今楚王和林二小姐那边本圣女看着,就待晋王给好消息了。”

释芜晁哈哈一笑,闻言抚了抚胡须:“圣女等着便是。”

四人围坐一处,商量着即将实施的大计。

摄政王府,忆卿殿

宋卿跨坐在褚沉渊腿上,二人面对面,宋卿微微仰头,脸上爬上一抹羞红。

褚沉渊将头埋在宋卿脖颈间蹭了蹭,看起来乖巧极了,几缕发丝扫过宋卿脖颈,呼吸间热气喷洒,痒意让宋卿瑟缩了一下身子。

若宋卿低头,定能瞧见男子冰蓝眼眸中似起无名之火,褚沉渊抬手扯下宋卿衣襟,薄唇紧贴在宋卿锁骨处,轻轻一吸。

宋卿搂紧褚沉渊,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带起一阵热意。

褚一推门入内,杵在原地呆愣片刻,随即捂着眼睛退出殿外,好小子,眼珠子差点被主子挖掉。

褚二在殿外笑的灿烂,握住褚一的手,悄咪咪揩油:“大哥冲动作甚,也不听弟弟说完再进去。”

褚一捂住心口,摁住嘭嘭直跳的心:“我怎么知道王妃在里面,还那么少儿不宜!”

宋卿眨眨眼,娇羞推开褚沉渊:“我英明神武的形象没了。”

褚沉渊起身为宋卿拉上褪至肩膀的衣襟,掩住锁骨一抹粉红印记,闻言闷笑一声:“无妨,刚刚是你坐在我腿上。”

宋卿闻言瞪大双眼,一个超级猛女大铁拳砸向褚沉渊胸口:“别说骚话。”

褚沉渊捂住胸口揉了揉,委屈道:“家暴亲夫了。”

宋卿翻了个白眼,对于这种骚话不予置评,她是听褚十三和褚十五说褚沉渊忙成陀螺,自己想见他,便来寻他。

不料这人跟精分似的,起初还小奶狗模样蹭自己,结果蹭着蹭着亲上了,没个正形。

整理好衣裙,宋卿坐在褚沉渊身侧:“褚一。”

褚一立即挣脱褚二紧扣自己的手,推门快步进入,极有眼色地把头低下,和宫里太监有得一拼。

“王妃,主子。”

褚沉渊眸光似箭狠狠戳在褚一身上:“你若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就去暗牢洗几日。”

褚一闻言身躯抖成筛子,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暗牢水刑,将人囚于水牢内,第一日以热水浸泡至身体起泡通红,第二日换以冰水至受罚之人昏厥。

如此交替数日,人都泡发了,堪比折磨。

褚一僵硬地扯了扯唇:“主子,真大事!影子来报,承王、秦王和西辄晋王三人去了一品居。”

宋卿褚沉渊二人对视一眼,都在思索同样的问题,秦王又是怎么混进敌军队伍的?这西辄晋王又为何悄悄入南昭?

褚沉渊点点头:“你先退下。”

得,主子这是想和王妃单独商议,说不定还像刚刚一样亲亲抱抱举高高,褚一走出殿外,转身将殿门关的严严实实,妥妥贴心好下属。

宋卿揉了揉眉心:“蓝痕疏多年不争不抢,如今倒也搅了这浑水。”

褚沉渊抚平宋卿紧缩的眉头:“秦王做事必有目的,不必担心,我会看着。”

宋卿也只好点点头,又腻歪一番才回府。

离开前,宋卿还不忘告诉褚沉渊喜当爹,他儿叫雪团,一只小白猫。

褚沉渊笑着应下,还让宋卿改日带来瞧瞧。

对于宋卿能多往自己这跑这件事,褚沉渊是一百万个愿意,猫这件事他早就抛到脑后了。

雪团:所以好大爹,爱会消失,对吗?

与此同时,东宫也收到了承王前往一品居的消息。

宋衍闻言眉梢微挑:“秦王也去了?”

白则点头:“是,洗马大人,暗探们亲眼所见。”

宋衍折扇一下又一下点着鼻梁,蓝御临只淡定地抿了口茶,语出惊人。

“蓝痕疏生母是被淑妃兄妹陷害致死。”

宋衍一听,折扇都惊落在地:“长表兄,此等宫中秘辛大可不必让弟弟听见。”

蓝御临难得翻了个白眼,将折扇捡起递给宋衍:“你四岁入宫做伴读,结果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倒也无妨。”

他儿时除了和太子表兄玩,便是习武识字,就算在宫内听到八卦,真真假假谁又分辨得清。

蓝御临镇定地扫了眼宋衍:“他这么做必有他的用意,只是我们也需小心。”

宋衍点点头,端的一副乖巧模样:“是,长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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