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审讯潘南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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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南榭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得女警，心里一阵惊叹。
这个女警不比号称海川五大女神的艾迪儿差啊。面目清秀，五官精致，眼睛清亮，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薛一菲感受到了潘南榭略带侵略性的目光，不由得不自然，目光躲闪了一下。刚想开口再问。
潘南榭平静地说道:“警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薛一菲保持着平静语气说:“可以。”
潘南榭说道:“我现在是罪犯还是犯罪嫌疑人？”
薛一菲一愣，回答道:“现在应该是嫌疑人。”
潘南榭问道:“罪犯也好，犯罪嫌疑人也好，有没有基本人权？”
薛一菲回答道:“有。你想说什么？”
潘南榭说道:“那好。我进来有六七个小时了，从上午到现在，一滴水一颗米，都没有，这符合犯罪嫌疑人的基本人权保障吗？”
薛一菲转头冷冷看着宋铭，宋铭极其尴尬。咳了咳，低下了头。
薛一菲示意门口的警察给潘南榭用纸杯倒了一杯水。然后说道:“潘南榭，我们只能提供一些方便食品，不能给你使用筷子之类的食物。”
潘南榭喝了一口水，说道:“呵呵，手抓饭还是手抓饼？要不来两只鸡腿堡，记住，要香辣味的。总可以吧。不用筷子的。”
薛一菲一阵无语。旁边打字的女警一声“噗”，董东更是无奈地挠了挠头。
宋铭立马像触电似的跳了起来吼道:“潘南榭，你搞什么啊？！你知道你在哪里吗？居然还点上了？！你以为这里是炸鸡店吗？没有！鸡腿堡你个妹啊！还香辣？！”
潘南榭戏谑地对着薛一菲说道:“警官，你自己看吧，警察都这素质了吗？跟条狗一样的狂叫乱吠的，我的提醒你们啊，让他去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得了狂犬病！”
薛一菲示意宋铭坐下。宋铭气的脸通红。一屁股重重坐下。
薛一菲依然保持着平静，说道:“潘南榭，严肃点儿。现在是审讯。希望你配合。吃的我们会给你安排的。现在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潘南榭一脸无奈状，叹口气说道:“行吧，先给我来根烟吧。没有烟，我都不会说话了。没想到警察局这么抠门。”
薛一菲一个头两个大，转头示意宋铭给潘南榭点根烟。宋铭心里这个气啊，快疯了。
潘南榭抽了口烟，说道:“谢谢。有什么就问吧。”
薛一菲问道:“首先，你一天前，在金碧辉煌大酒吧和苗某起了争执，斗殴，隔了一天后，苗某死亡。你怎么解释？”
潘南榭笑了笑:“我们是起了争执，我打了他耳光，警官，苗某的死亡，你认为是我扇了他的耳光导致的吗？你们法医进行解剖鉴定了吗？假设是我要杀了他，我的动机是什么？复仇？警官，是他被我打了，我还需要复仇吗？按照正常逻辑，凶杀案无非情杀，仇杀，图财，灭口，激情杀人，你说我占哪样？动机是什么？杀人后的利益在哪里？”
宋铭又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潘南榭，你老实点，是我们在审讯你！你要找死吗？”
潘南榭冷冷看了宋铭一眼，说道:“宋副队长，请注意态度，这里录音录像都开着呢，旁边也有美女警官在实时记录。你这个是恐吓威胁吗？”
薛一菲看了宋铭一眼。宋铭闭嘴了。
薛一菲清亮美丽的眼睛看着潘南榭，心里想这货还能说，她接着说道:“法医会鉴定。现在是你有嫌疑，希望你自己交代清楚。”
薛一菲继续问道:“你先说说你们是为什么起了争执的？”
潘南榭说道:“他和他的手下先来收保护费，我没给，起了争执，前后两次。对了，说到这个，警官，我就很纳闷，当时我们报警了，为什么直到我被你们带进来，也没见警察过问这事？你不觉得跟怪吗？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无关于你们的痛痒吗？这个时候我们老百姓需要你们警察的时候，你们在哪？还是你们就是那些流氓痞子得保护伞？”
薛一菲一脸黑线，然后问道:“你报警了？”
潘南榭说道:“是啊，我们不但报警了，而且我们旅馆里有监控录像，你们可以查到的。另外，被你们没收的手机里还有当时他们来保护费以及变成敲诈勒索的语音录音呢。”
薛一菲皱了皱眉头，转头对做记录的女警轻声说道:“这一条你另外再记录一下。””
薛一菲又看了一眼宋铭，此刻宋铭的脸色犹如锅底一般黑。
薛一菲继续问道:“起了争执以后，你就有了杀意？”
潘南榭说道:“别主观臆断。我说过了，我没有杀他。至于是不是因为我一个耳光而导致的死亡，你们自己鉴定吧。你肯定也看过刑讼法吧，你们既不能强迫我自己证明自己无罪，更不能强迫我自己证明我自己有罪。从犯罪动机，起始到到案发，你们自己把证据链给完整链上吧。你们不经常有零口供破案的吗？”
薛一菲有些别扭了。没想到潘南榭说起来还真的一套一套的。不简单。
薛一菲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潘南榭，你对你车里的毒品和枪支以及管制刀具怎么解释？”
潘南榭淡淡一笑，说道:“我不知道哪里来的？上面有我的指纹吗？”
薛一菲说道:“有没有指纹不能作为你有没有嫌疑的唯一定论条件。”
潘南榭说道:“我明白这点。但是这东西因为在我车里，也不能就一定是我的吧？对于这一点，我的回答就是一，这东西不是我的。二，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在我车里。三，我请求警方尽快查清事实真相，还我一个良好市民的清白。”
宋铭这时在一边已经实在忍不住了，只觉得自己血压飚升，再不说话，估计能原地爆炸。他又一次拍案怒道:“潘南榭，你知道在你车里出现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吗？你最好老实交代，争取个宽大处理！”
潘南榭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宋副队长，我说的都是老实话，破案是你们警察的事，你们非要说是我的，也请你们拿出证据，单单凭在我车里这点嫌疑，恐怕定不了我的罪吧。你们要保证证据链完整啊。如果确凿，随便定罪！”
“你！”宋铭一时语塞。
“你什么你！”潘南榭冷笑道:“我还严重怀疑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呢。”
薛一菲淡淡问道:“那你说说你认为是谁在栽赃陷害你？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你？”
潘南榭对着薛一菲直视道:“这我可不好乱说，怕又被别人扣帽子说我诬陷。哦，对了，宋副队长抓我的当时，说是有群众举报，你们不妨问问宋副队长，这个群众是谁？男的女的？什么时候举报的？什么方式举报的？如果是匿名的，咱们的宋副队长怎么就那么吃的准，认为举报人所言属实到他能带着那么多警察，真枪实弹来抓捕我？不符合程序啊。如果是实名，那你们岂不是方便多了？这举报人肯定知道我这些东西哪里来要去哪里，派什么用了。对吧？”
宋铭脸色黑的跟墨水差不多了。
薛一菲瞟了一眼宋铭。又望着潘南榭，说道:“这些我们自然会调查，你现在还有其他可说的吗？”
潘南榭望着薛一菲，说道:“真没其他好说的了。相信咱们威武霸气的警察同志会给我一个真相的。对吗？”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敲门的人推开审讯室的门。
进来一位警察，神色匆匆的，走到薛一菲和宋铭的位置中间，跟他们低声耳语了两句。
两人脸色一变，立马起身，朝外走去。
不一会儿，有人将潘南榭送回羁押室。没多久，艾迪儿喊东哥的警察给潘南榭真的送来了两个汉堡。只是把所有包装都拿掉了。
同时。在一家私营医院的高级特护病房内，没了一只耳朵的毕池岩正在病床上蹂躏着一位美女护士。
这类高级特护病房的设计无限接近于豪华酒店的套房一样。
而这类私营医院的高级特别护理护士基本也都是跟夜总会小姐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非要说区别，她们就是有护理专业知识而已。
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
突然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毕池岩根本不管，直到最后一哆嗦一闷哼，他才从护士身上翻了下来，喘着气，不耐烦地点开手机接听了起来。
听着听着，他突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起身坐了起来，急吼道:“这怎么可能？行！我马上回去。”脸上布满焦躁。
随即挂了电话，用力猛拍床头柜上的的按钮。他要通知外面一间房里的保镖备车。
拍了两下没反应，毕池岩心火腾升，狂躁了起来，又甩开手臂猛力连续地拍打着按钮。
突然床头灯“噗！”地一声爆裂，灯泡的碎片从灯罩里激射而出，若干碎片像子弹一样的速度，有的细小碎片直接射入他的脸颊，两三块大的碎片擦着毕池岩的右脸颊而过。
“啊......”毕池岩惨叫，右边脸鲜血淋漓，他下意识地用手掌捂住脸颊，剧痛中他又感觉不对，使劲用手抚摸了一下伤口处，他惊恐地发现，右耳朵也不见了。
毕池岩又一声哀嚎，头一歪，直接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