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持证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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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煜喆特地跑了这一趟，接下去的日子里江逸明显感觉到自己这边的拍摄进度和质量都有了质的飞跃。
只不过与此同时，每天变着法找他一起吃饭、给他端茶递水的人也多了起来，尤其是之前满场飞的小花蝴蝶，拍摄时就一直蹭在他的旁边也就算了，现在不拍摄时也总在他跟前绕，搞得他不胜其烦。
被缠了三天后，江逸终是忍无可忍，接下来每次一拍完他的片段，他就缩回自己车上休息，不再在现场待着。
于是就这么突然有了空闲和精力玩手机。
在不知道第几次从助理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进组一个多月了，林素从来没联系过他，没有通话记录，也没有微信。
江逸瞪着她那个一片空白的头像，又去翻了翻她一片空白的朋友圈，感觉有些气闷。想联系，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又继续瞪着那空白的头像发呆，直到这一天，砰砰砰的拍门声唤醒了他。
助理一拉开车门，就看见风风火火的罗姐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车门，架势十足地开口问道：“你今天戏份拍完了？回头我跟导演请个假，你先跟我走一趟。”
“怎么了，罗姐？”江逸收起了手机和摊在空闲座位上的剧本，给罗姐让出了靠近车门的座位，看着她利落上车还没坐稳就吩咐助理开车，忍不住出声又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吗？”
“林董没细说，就让你回家看一下，你先回家看看情况再说吧。”
话落看到江逸有些怔忡的神情，便咽下了还没说出口的话，转头催促助理开快一些。
侯导的《年夜饭》因为置景简单，就没有跑得很远，只在东城近郊租了栋老式宅子。
即便如此，回程遇上城市交通晚高峰，紧赶慢赶到了家也已经是晚上近十点。
这一路江逸做了无数的猜想，原本为难地拨不出去的电话，也反复拨打了几十次，却始终无人接听。
所以当车一停到车位上，江逸就急匆匆地下了车，都没顾上跟罗红，还有助理打招呼，转身就按了电梯上楼。
到了顶层，又三步并两步地冲到林素单元门前，虽然着急，在按密码前还是按了一下门铃。
不过这次没有人跑来给他开门，他没等多久就自己推门进去。
过于宽敞的客厅里还是堆满了书，甚至有越来越多的架势。他四处看了看，没在外间找到林素，于是就继续往里走。
林素这边格局很简单，因为她的书太多太多，所以大部分的空间都打通留给了书和书架。工作室是用一整排黑色细框玻璃门隔出来的一个角落，里面灯亮着却没有人。
他转身犹豫了一下还是拧开了卧室门，慢慢往里走的同时，轻轻地叫着林素的名字。
叫了几声后总算听到一声模糊不清的回应，他快步走到床边，一眼就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空酒杯和一板缺了几颗的药片。
某个猜想跳进脑海里让他一下子慌了，他单膝跪到床上一把抱起林素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用力一下下地压着她的上腹部。
林素应该是被他压得难受，慢慢醒转来，挣了挣没挣脱他的钳制，于是就顺势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头仰着靠在他耳边，两只手费力掰着他的手，一边轻轻地抱怨：“别压了，好难受的……”
江逸见她神志似乎还算清醒，这才松了手劲，想放她躺好，林素又不肯了。他无奈，只有环住她，慢慢往后靠在了床头：“你喝酒了？”
“嗯，就一点……耳鸣吵得我心烦，就喝了一点……”林素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带着些撒娇的语气，“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呀？”
“你都不跟我联系，我怕再不回来，你就丢了呀。”两个人就这样靠在一起在昏暗的卧室里说着话，这让放松下来的江逸突然生出些想要逗她的心思，“那药呢，吃了没？”
林素突然就挣开了他翻过身，坐在了他身上，一手拽着他的衣领，皱着眉看着他，嘟囔道：“没有，我讨厌吃药。”说完就凑过去亲他的嘴，一下一下的，像是小孩子撒娇。
“林素，”江逸捧住了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知道我是谁吗？”
“江逸呀，”林素咯咯笑了起来，又想凑过去吻他，却被他固定住了没法更近一点，“你怎么啦？”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逸有些不太确定林煜喆特地叫他回来的用意了。
“刚刚有些头疼，现在看见你就不疼了。”林素又努力往前凑了凑，奈何被江逸挡得死死的。
“头疼还喝酒？”江逸捏了捏捧在手里的脸颊。
林素突然有些紧张：“你不喜欢我喝酒？那我以后不喝了！”
“没有，”江逸安抚地亲了亲她，“只是最好不要一个人喝闷酒。”
“嗯，我知道了……”林素喝了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比清醒时更黏人了。
江逸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腰，制止了她的一些小动作：“林素，别闹。”
林素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干脆整个人都趴倒在了江逸身上：“怪不得大家都叫你‘江铁板’呢，你去演柳下惠的话，都不用演，直接本色表现就可以了。”
喝了酒的林素，明显与清醒时不同，更骄纵，也更爱撒娇了。嘴里似乎忿忿不平地抱怨着，可整个人都像条蛇一样缠在他身上。
江逸自认不是什么柳下惠，只不过平时他都不让人近身。这么多年，也就林素这么一个。虽然她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先靠近一点点，可在得了他的默许后，就会迅速得寸进尺地缠上来。
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求，都没有惯常的男女之间的推拉试探，更别提那些普世意义上的各种考量。这也许是让他放松警惕、放任她靠近的原因，而她又是因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样子的态度呢？
江逸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常常把两人小时候那段短暂的邻居时光拿出来反复思量，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而此时，他看着缠着他的这个女人，用力揉了揉她已经通红的耳朵。
细微的不适让林素抬起了头看他，湿漉漉的眼睛里氲着心醉神迷的光。
江逸也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问道：“林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林素又凑到他面前，亲了亲他的嘴角，才用酒醉后黏黏糊糊的声音道：“嗯，我在身体力行地要求我的老公持证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