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伊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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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叶和赵殷婕对打的艰难，赵殷婕没什么特别擅长的技巧，而曹叶打法老练，技巧运用的很娴熟。
赵殷婕唯一占优势的就是能够感知到球的运动。
这一场打下来，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优势和劣势都很明显。
“曹哥厉害。”朱正文捧场。
和之前的随性切磋不一样，这一次都尽了全力。
赵殷婕撩了一把头发:“你很厉害，接下来好好加油。”
回到赛桌，已经到尾声了。
下一场，就是一班对战十一班了。
曹叶代表一班率先上场。
赵殷婕缓了一口气，面色看上去有些丧。
倪静拍了拍赵殷婕的肩膀:“赵姐。”
赵殷婕回头，在她身后看见了刘晓君。
三人有些沉默。
赵殷婕放下手里的拍子，过去环住她们的肩膀抱在一起:“和好吧。”
“嗯。”
闹僵了，没人得到顺心的，反而越来越难受。
刘晓君:“我还是不喜欢乒乓，你们自己玩吧。”
赵殷婕:“不看我比赛?”
“让倪静陪你。”
倪静:???
“就这么把我往外推呢?”
“你也不愿意?”赵殷婕故作委屈。
刘晓君和倪静:“你正常点。”
赵殷婕无奈一笑:“好吧～”
赵殷婕继续抱胸看比赛。
目光落在曹叶身上，眉头微蹙。
“怎么了？你面色沉重的。”
赵殷婕:“曹叶……好像有手伤。”
“?”倪静看向曹叶，“没什么异常啊。”
“他现在挥拍的幅度比刚刚要大，但打出来的力度却和刚刚一致。”
“?”倪静碰了碰赵殷婕，“你怎么看出来的?”
赵殷婕敛眉。
开始不自觉的关注一个人，就已经开始喜欢了。
赵殷婕视线有些放远，略有惆怅:“观察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倪静有些难以置信:“你们高手都是这么观察有才能的人吗？”
赵殷婕朝她笑笑，没再答话。
“好！”“漂亮！”
周围人喧闹着，鼓掌声与赞和声此起彼伏。
赵殷婕仿佛置身于外，茫然不知所措。
没几天就要高考了，怎么就偏偏是这个时候呢？
赵殷婕轻笑，眼底带着几分嘲弄。
倪静:“笑什么？”
“想到一本小说，女主痴心妄想，丢了学业，也没得到爱情。”赵殷婕看着曹叶的身影，“笑她痴心妄想，笑她恋爱脑。”
“这看比赛呢，你想什么小说啊。”
“那本小说也是讲乒乓的，就突然联想到了。”赵殷婕敛眉，“我可不能成那样。”
“你怎么可能……”话说到一半倪静拉了赵殷婕一转，两人面对面，“你有喜欢的人了?”
手指往场上转了一圈，悄声问:“谁啊?那个脸白的还是黄一点高一点的?”
赵殷婕笑着没搭理她这问的:“看比赛，别猜这些有的没的。我搞学习，不恋爱。”
倪静:“啧，我信你?”
但还是没再过问。
两人的关系也不过是比好朋友亲密点，比闺蜜关系又差点。
还不到什么都说的地步。
倪静也只是打趣一声，任由赵殷婕挽着手臂靠着。
曹叶：“赵殷婕，到你了。”
赵殷婕接过拍子：“谢了。”
回头看了倪静一眼，倪静笑:“去吧，赵姐～征战四方！”
赵殷婕轻笑，上场。
赵殷婕对战邱琳。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对战。
全力以赴是对对手最大的尊敬。
而现在，赵殷婕正烦着呢，只想速战速决。
所以，上手第一球就发的猛烈而快速。
“反旋球吗那是？”
“我只知道她是高抛发球。”
“看比赛看比赛。”
“诶，她是谁啊？对面邱琳都这么……严肃。”
“十一班的赵殷婕，打球可厉害了，朱琳……朱琳跟她对过吗？我不知道，但估计对上也很悬。”
“高手过招啊这是。”
“对。好好看。”
嘈杂的现场，烦躁的心情，赵殷婕打球打得更加的狠。
“那是提拉球？”
“我去，邱琳扣球了——槽，打回去了？扣球接住了！！！”
“我去，这是正儿八经的接住了扣球的吧？这女的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我勒个亲娘啊！”
“厉害！”
“我滴妈呀！”朱正文惊得跳起来，“赵姐，你是我的神啊！”
赵殷婕和邱琳两人喘着气儿看着对方，赵殷婕微微笑了一下。
周围的呼喊呐喊跟她们没什么关系，球打成什么样两人心知肚明。
不过是初学者没啥见识的惊叹，懂球的自然明白招式的难度有多大。
当然，能把通用的招式打得不平凡也是种本事。
赵殷婕向往这种能力，也在练就这种能力——就是没时间去了解罢了。
仍然是赵殷婕发球，邱琳躬身做挡。
赵殷婕盯着球有些愣神，母亲逼得她有些喘不气了。
曹叶……
球的轨迹在她眼里失焦，错身挥拍，擦网。
裁判：“发球失误。”
“怎么回事？让球吗这是？”
曹叶看了自己队员一眼：“不是，她状态不好。”
倪静站在旁边看了看曹叶又看了看赵殷婕，总觉得这俩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看出来的？”
曹叶：“打的太猛了，不像她的性子。”
目光看向赵殷婕，眉头微皱。
有些不对劲。
队员挠挠头，不是很理解，打的猛，状态反而不好？
这是个什么理解？
倪静暗自咂咂嘴，这俩……
有苗头啊。
还不恋爱，是现在不恋爱吧！
啧啧啧……
赵殷婕深吸一口气，努力摒弃掉脑子里的杂念。
抛球、击球，打得位置很刁专。
邱琳滑步接球，擦网而过，赵殷婕跑到侧边接球，轻巧落桌面上。
“赵姐没预判了？”朱正文转了转自己手里的拍子，不合理啊。
连“磁场”都不放了？
邱琳发球。
是快速球。
赵殷婕手腕转了一下，推挡回去，目光微沉，微微侧身，手抬得比刚刚低了点。
“磁场来了。”韩云在朱正文旁边说了一句。
朱正文:“?”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所谓磁场，就是借着巧劲罢了，赵殷婕没跟你们说?”
曹叶:“说了，但是……看不出来。”
韩云:“你们多看看，能发现窍门的。”
手感上来，磁场的圈形成，基本上是稳赢了。
“我去，这女的太狠了吧？”是六班人在叫，“邱琳打不过啊。”
“朱正文，这么厉害的人，你让她去帮一班还不回来的？”
朱正文：“……”我也很懊恼好吗？别说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