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伊始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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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叶摸了摸鼻尖，笑得有些尴尬。
赵殷婕:“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厉害你也厉害，可双打依然不行的?”
“双打，打的是配合，是默契。”
曹叶轻笑:“我知道，但你的路子适合我。”
赵殷婕歪头:“行吧，今晚结束后试试?”
“好。”
两人协商定，曹叶还了赵殷婕的讲义:“谢了。”
“不客气。”指尖在不经意间触碰，迅疾消失。
心尖却是一动。
赵殷婕的眼睑动了动，抬头之时并无异样:“下午见。”
“下午见。”
回到班级自然免不了一番调侃，赵殷婕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世青赛……
目光透过窗户玻璃看到天空，她真的能从这条路上岸吗？
多难啊——
先不说妈妈会不会同意，就算是同意了，她能走多远?
怕是还没打进去，就结束了。
刚过15:10，体育馆又热闹起来了。
因着是决赛了，班级一半人都来了，堵着体育馆闹哄哄的。
看着看着，有各自找拍找空桌对打起来。
其中，就包括刘晓君和倪静。
刘晓君就是传说中的人菜瘾大。
来来回回不知道捡了多少回球了，依然拉着倪静打球。
按着比分和轮次，1班决前三，11班决四五六。
第一轮，1班对7班。
赵殷婕的对手是12班的刘雯。
说起来，是和邱琳一样厉害的。
曹叶对战的是7班的队长。
基本上都是既定的结局，厉害的和厉害的早先碰一起刷下去了不少，后面上来的有实力，也更是运气居多了。
毕竟是校内，水平参差不齐的。
1班是争一保二，7班是没放心上的。
然而……
就是这个没放心上的7班，把1班放倒了。
曹叶是赢了，赵殷婕也赢了，李鑫、邓青和最后一位队员输了。
五个人面面相觑，笑了笑:“哎呀，止步于此了。”
开口的是最后的小胖。
“终于解脱了，我去打篮球了，拜拜～”
说着李鑫就把拍和球全扔给了梓豪。
梓豪:……
邓青打了个招呼也离开了。
赵殷婕看向曹叶:“打双人?”
曹叶点头:“嗯。”
一班队伍正式解散。
另一边，11班对战3班，争前五。
打得还算轻松。
赵殷婕和曹叶找了张空桌，抓了梓豪当靶子。
梓豪:“我一对二啊？”
赵殷婕:“我们就试试手感，你别怕。”
按着位置站好，赵殷婕发球。
梓豪挡回来，赵殷婕下意识脚步一动挡回去了。
“你打前我打后?”
赵殷婕没后回头，应了一声。
两人有这一种诡异的默契——要么同时接球，要么都不接。
“才开始，得好好磨合磨合。”
曹叶有些丧气。
赵殷婕看着他有些不忍心，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都清楚，根本没法搭上。
两人的锋芒都很盛，球路相向，如何搭配。
许是他们无缘吧。
曹叶梳了一把头，晃了晃汗水:“再来。”
“行。”
曹叶看向赵殷婕:“好好打。”
没有什么不能相配，不过是她刻意的回避而已。
赵殷婕抿唇，敛眉，是她不敢妄想。
再来一局。
梓豪像个扔球捡球机器，扔了再捡，让赵殷婕和曹叶摸索配合的门路。
收敛、配合。
他们是能做到的。
前路如何，已不在赵殷婕考虑之内。
她想搏一次。
整个场馆热闹起来，朱正文喊曹叶过去打比赛，这边才停了下来。
赵殷婕擦了擦汗，拿着拍子给自己扇风。
希望渺茫啊——
梓豪:“过去看比赛?”
赵殷婕点头:“走。”
倪静和刘晓君已经站在那看比赛了。
赵殷婕:“你俩怎么不打了?”
倪静:“刘晓君就是个泼皮无赖，不守规矩，不跟她打了。”
“怎么说话呢！”刘晓君从背后给了倪静一拳，倪静皱眉。
赵殷婕眼神一瞟，插进她俩中间，一手挽一个:“看比赛看比赛。”
“我们班能赢。”
刘晓君:“赢到最后也是个第四。”
赵殷婕:“好歹尽力了，看个乐呵就行了。”
“谁要看乐呵了。”刘晓君翻了个白眼，“我回去了。”
“啊?”赵殷婕眨了眨眼，“你不等我一起啊？”
刘晓君:“你不是比完了吗？”
赵殷婕:“我想看完了再回去。你要着急就先走……也行。”
“哦。”
刘晓君离开了。
赵殷婕摇了摇倪静:“咋回事儿?吃炸药了?”
倪静:“我累了她还要拉着我打，我烦了，就大声说了一句不打了，她就生气了。她生气我还生气呢。”
“……”
这一天天的，生气的原因也是千奇百怪啊。
赵殷婕随口安慰一声:“明天估计就能好了。”
这些个麻烦事，真烦。
曹叶连赢七球，对面开始了反击。
“曹叶不得劲了？”
赵殷婕摇摇头:“他现在想试试温和打法，一两球找不回感觉就恢复往常的打法。”
“啧，你很懂啊。”
赵殷婕看了一眼倪静:“少打趣我。”
“啧，就嘴硬吧。”
赵殷婕也不辩驳。
有些事，说多了没意思。
曹叶水平在那，调整的很快。
赵殷婕能够温和的让球，也能遇强则强。
曹叶又怎么可能不行?
所以，曹叶才会那么看着她吧？
赵殷婕心想。
那样的目光，像是从内里把她看清一样。
“好球！”
好在哪呢？
不知道。
赵殷婕只知道，那球打的很高，落下来又被很快的击打回去。
球被快速的打在墙壁上，发出乒乒乓乓的、清脆的声响。
像她藏起来的心思被一层一层拨开的声音。
“漂亮！”
“好！”
呐喊喝彩从来不少。
赵殷婕也只能看到那个被汗水打湿了头发却依然挺拔的身影。
那样的，不可触及一般。
赵殷婕敛眉，怎么会有运动好、学习好的尖子生。
为什么世界上总是参差不齐。
至少，别那么大的差距啊！
赵殷婕轻叹一声。
如果曹叶目标是中科大的话……
估计也悬。
按照去年的录取情况来看，他得稳在640以上。
合肥，还有什么大学啊？
赵殷婕咂咂嘴，这事儿不好盘算啊。
“好！”
“哒哒哒……”
乒乓球落在赵殷婕脚步，赵殷婕弯腰捡起来。
曹叶:“谢谢。”
匆匆而来，拿过就走。
说到底，二人不过是过路人罢了。
她真的能追上去吗？
倪静:“赵姐，想啥呢?”
赵殷婕嘴角上扬:“没什么。”
倪静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样很吓人诶。皮笑肉不笑的，眼睛没一点亮光，一看就是心里有事。”
赵殷婕拍开她的手:“哪有。只是明天就没这么清闲了，唉——又该忙咯。”
“说得好像你这几天不忙一样。”
赵殷婕尴尬得笑笑:“倪姐，帮帮妹妹，救救妹妹的英语吧～”
倪静:“不不不，您是姐，您老大，教不了啊——”
她是没见过像赵殷婕这样不会英语的。
按理来说啊，语文那么好，这英语怎么可能不好?
结果，赵殷婕前脚背的单词句子后脚忘的干干静静，语法呢，分类例题都会，到文章里的就找不出来了。
常见的单词放到语境里就是啥意思都想不起来了。
赵殷婕气呼呼地叉腰:“你好烦呀！不就教了一个星期吗？说不定再多个几天我就会了呢？”
“呵～您另请高明好吗？或者，找安琪，她肯定会。”
赵殷婕耷拉下来:“我不喜欢她。”
“那就没办法了，找老师吧。”
“唉——”
“好球！”
“曹叶厉害！”
“啪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盖过了隔壁决一二的赛桌。
赵殷婕面带笑容，鼓掌。
汗从发梢滴落在眉眼鼻梁上，曹叶的目光穿过人群与赵殷婕交汇。
青春少年，正青春。
人群散了，这边基本上是该走的都走了。
曹叶:“赵殷婕，参加吗？”
能磨合，就看她是否愿意一起走下去了。
赵殷婕:“以你个人的能力，你完全可以去打男单，能够自己取得好成绩。为什么要来找我一起打混双?”
曹叶:“上一次，我男单连全运会都没打过，我不得不另走一条路。”
“所以找我？找我就需要从头开始了啊！而且……要是也走不远呢？”赵殷婕扶额，“走不通你可以继续练，下回打进去就好了啊。”
“我今年是最后一年了。”
赵殷婕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是想男单混双一起走。
“可是，我没参加过任何比赛。别说世青赛了，就是省赛我都没参加过。省赛、全运会、亚青赛，然后才是世青赛。”
“我知道，不过你不需要这么麻烦了。加入一下俱乐部，把积分刷上去，我带你进赛。”
赵殷婕挑眉，走后门?
曹叶:“放心，不是走后门。”
赵殷婕点头:“可以。什么时候比赛通知我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