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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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有很多时候，人之所以会迷茫，就是因为深陷于事件本身的泥潭中，但凡能够提前发觉，并且及时抽身而出，那么以第三者这种局外人的视线去观看，一切都会明朗许多。
想不到巴温特竟然能在静灵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还不赖嘛。”
自从涅音梦上次离开半个月后，这一天远处静灵庭内，阵阵黑烟滚滚冲向天际，不时有爆炸声响起。
韩墨站在自家木屋门前，一手把玩着拇指大小的灵石，同时看着远处略显狼藉的静灵庭自语。
就在这时，木屋内传来一声巨响，引得周围灵子都躁乱起来。
“啊~气死我了，明明就差最后的一点点了。”
一声娇喝随之响起，同时还有摔打东西的声音。
韩墨闻声摇头微笑，当进屋时看见茜雫一手握着已经折断的毛笔，另一只手扯着袖子不断擦拭脸上的灰黑色的痕迹。
“看来就算是茜雫你这样聪慧，也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掌握凌空画符这一技巧呢。”韩墨用调笑的语气开口说道。
听到韩墨的调笑声，茜雫气愤的转过身，不顾及脸的污渍反驳道：“才不是这样呢，我可是仅用一个星期就已经学会了韩墨大人的制符技巧。
只是这凌空绘制符箓的灵纹还是有些勉强，但我已经进展到最后一步了，相信很快就能绘制成功。”
韩墨听到这里倒是点头给予肯定，从屋内灵子呈现混乱的程度，以及被爆炸波及时产生的些许属性来判断，刚才茜雫的确就要成功了。
“嗯，周围竟是被赋予雷电属性的灵子，原本我是想让你从最简单的铁钉符入手练习，不曾想你一时心高，竟然想直接入手鬼道符箓的领域，而且就要成功了。
看来这次打赌是我输了呢。”
韩墨说着满脸尽是颓败的表情，语气之中也充满了失落，不过一旁的茜雫却是不知道，此时韩墨的内心之中却满是欣慰。
茜雫挥舞着紧握的小拳头，一脸兴奋的跳得老高，同时叫嚷道：“韩墨大人说话算话，之前我们可是有过赌约，我如果在期限内学会并掌握凌空绘制符箓的手段，您就必须当我的老师。
现在不只是您绘制符箓的技能，就是鬼道符箓我也已经基本掌握，而且凌空绘制灵印我也就要成功了，到时候您可不许反悔哦。”
看着眼前兴高采烈的茜雫，当初与茜雫在一起的时光也浮现在脑海，直到最后在天符宗的记忆世界里，最后茜雫与记忆世界一同破碎。
韩墨看着已经复活的茜雫，虽然她的记忆已经不在，但在韩墨的心中，她一直都是曾经的那个善良的，那个在最后的时间里，勇敢对他表明内心情感的少女。
韩墨嘴角上扬，“加油吧，到时候我会承认你是我的学生。
如果有机会，我还会让你见到在你之前，已经被我认可并收入门下，也是你的几位师姐。”
茜雫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还有几位师姐的事情，于是更加一脸好奇的冲到韩墨面前，几乎贴在韩墨脸上问道：“师姐！什么时候我可以跟师姐们见面？”
韩墨把茜雫按在座位上，将她推到桌子前，“在那之前，你应该再把灵纹的绘制技巧，以及灵纹的组合基础在巩固扎实一些。
至于你那几位师姐，应该快了吧，那两颗崩玉在蓝染手中融合本就不完整，甚至还诞生了自我意识。
就算放在那里不去使用都会因为时间的关系逐渐崩溃，更何况蓝染进入虚圈就是要利用崩玉做些布局，恐怕距离那颗崩玉也快到达极限了。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蓝染队长，你会去怎么做呢？”
“嗯！韩墨大人在说什么？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茜雫眨着大眼睛仰头看向韩墨。
韩墨微微一笑，“没什么，可能你们就快见面了吧。”
……
虚圈
一股股飓风嘶吼着卷起这片荒漠上的沙粒，在这片荒漠的尽头处，那是一座漆黑的山壁。
在山壁的某处山洞中，有四个身影围坐在火堆旁，四条漆黑的影子因为火堆的摇曳被拉扯的老长，并且极为扭曲。
“知道吗，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会感到十分无聊。
话说你们口中经常说起的那位大人，他真的在你们心里那么重要？
甚至还超过了蓝染大人？”一个声音略带痞气的回荡在山洞之中。
声音渐落，其中一个高挑的身影站直了身体，金色的睫毛眨动间，少有的从眼中流露出一缕思念。
“他们不一样，蓝染大人曾对我许诺，当他莅临王座之上，世间当不再有牺牲，这是我当初暂时依附在他麾下的理由。
可那位大人不一样，他的出现改变了我，也改变了当时同为幼虚的孙孙与米拉。”
说话的正是当初在韩墨目送着进入黑腔，被迫回归虚圈的蒂雅，以及陪伴着围坐在火堆旁的孙孙与米拉。
这三小只进入虚圈后几次经历了生死危机，最后都是彼此相互扶持才走到了今天。
如今，蒂雅她们三个的样貌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更加倾向于人形，除了脸上依旧存在，但变得更加残破的面具，以及孙孙那条白色肥嫩的蛇尾。
“在遇见大人之前，我们两个只知道杀戮与残忍，只有蒂雅大姐头当时隐约领悟到了一种对我们来说难以言喻的心境状态。
直到那天大人的出现，他身为死神，却在初次见面时，面对相比弱小的我们没有流露出丝毫厌恶以及仇恨。
甚至不避讳的跟我们一起生活在那山谷腹地。
在他的引导传授下，我们终于得到了进化，更重要的是大人当时传授给我们的那篇经文。
那篇经文不止让我们进化，摆脱了杀戮与残忍的本能，更是让我们领悟了蒂雅大姐头当时触摸到却不可言喻的心境状态。
那个状态我们最后理解为‘怜悯’亦或称之为‘牺牲’。
也正是当初大人对我们的教导，还有那篇经文的帮助，在我们回归虚圈不久后，蒂雅大姐头终于打破了亚丘卡斯壁障的桎梏，进阶到了瓦史托德的层次。
而我与米拉也因为大人的教导，不仅没有在与同类的厮杀吞噬中迷失了本心，更是已经触摸到了亚丘卡斯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