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他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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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玩城里的成年人远比孩子要多得多。
安啸禹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看着人家充值换游戏币，他也有样学样，拿个塑料小筐，接了满满的游戏币，回到于小安身边，“你想玩哪个？”
于小安是什么人？是学霸，是自恋狂，可从来不是一个会玩游戏的人，他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哪台机器都长了一张他看不懂的脸。
“我也不知道啊。”他声音茫然。
“那就随便玩一个试试。”安啸禹说完，就在身边一台机器那儿坐下，按说明投了币。
是个射击游戏。
瞄准开火就行，屏幕上随时蹦出来的丧尸一个个面目狰狞，冲着屏幕外的方向跳过来。
于小安跟安啸禹挤着坐在一起，着急地指挥安啸禹，“这这这！那边那边，那棵树后面！”
安啸禹本来还挺淡定地，被他一嚷嚷，心里慌得一匹，很快就被丧尸袭击，没血了。
“没被丧尸吓着，被你吓着了。”安啸禹笑着，胡噜了一把于小安的头发。
于小安猛然闪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并没有人在看他们，心里安然了一些，却还是有些责怪安啸禹，“你干什么，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这儿的人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屏幕上，哪儿有人顾得上看咱俩，再说了，就摸一下头发……”摸头发也是禁忌吗？
越小心翼翼，越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敌人。
于小安抬起下巴指指游戏机，“算了不说了，还是先玩。”
有了这个小插曲，安啸禹后来一直小心翼翼的，两个人就算坐在一起，他也不敢跟于小安特别亲密，就算知道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俩，也在刻意保持距离。
后来干脆两个人各玩各的，谁也不打扰谁。
安啸禹后来又去兑了两次币，等他俩玩够了，才发现了电玩城里几乎都没人了。
于小安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肩膀，“怎么玩游戏这么累人？”
安啸禹笑着，“又费眼睛又耗精力的，能不累吗？”
“我看你不累啊！”于小安不是胡说，安啸禹这个时候目光炯炯，笑意盎然，精神头十足。
安啸禹故意凑到于小安耳边，小声说，“我不是不累，我只是看到你的时候比较容易兴奋。”
一句话撩拨得于小安耳朵红了半边。
“咳咳咳！”一道响亮的咳嗽声从他俩身后传来，吓得于小安触电一般从安啸禹身边弹开。
他这一跳不知道触发了什么开关，把身后咳嗽的人逗笑了。
笑声恣意而爽朗，更多的是有点熟悉。
两个人一起回头，便看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姚瑞。
“你怎么在这儿？”他俩异口同声地问。
“你俩又怎么在这儿？”姚瑞看看于小安，又看看安啸禹，两个人的表情虽然轻松了一些，但是刚刚被她吓到的惊恐分明还留在眼底，特别是于小安，一双大眼睛暴露了所有的情绪。
“我不会真的吓到你们了吧？”姚瑞敛起刚才恶作剧成功的笑容，认真了起来。
“没，怎么会。”安啸禹赶紧解释。
“你怎么在这儿？”像是没有听到姚瑞的担忧，于小安又问了一次。
“当然是来玩啊！”姚瑞理所当然的，随后款步走到他俩身边，小声说，“难道像你俩一样，跑到这种地方来谈恋爱啊！”
姚瑞声音并不高，但于小安就好像被吓到仍旧竖着毛的猫，又一次用惊悚的目光扫视了他们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才郑重地对姚瑞说，“这话以后不要随便说出口。”
姚瑞不以为意，笑着问安啸禹，“他这是怎么了？”说完撇撇嘴，“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嫌弃你的意思？”
安啸禹知道于小安介意，便没接她的话，“你还没回到我们呢，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刚在里面玩完？”
毕竟一个女孩子，这都快半夜了。
姚瑞闻言做了一个深呼吸，点点头，“是啊，孤家寡人一个，生活苦闷，又不敢去酒吧，就跑这里来打发时间。”
打发时间……
这种词怎么会出现在姚瑞这样的人嘴里。
没记错的话，她曾经也是个学分狂人。
“孤家寡人？你和赵淳分手了？”于小安还挺八卦的。
“没分。”姚瑞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转头问安啸禹，“你开车了吧？能不能送送我？”
“当然。”
接近午夜时分，路上车子不算多，但安啸禹开得速度并不快，反而一直压着车速，想要多和姚瑞聊几句。
“你还在赵淳那儿住？”安啸禹问。
“没，早就搬出来了，他那儿人太杂，我嫌吵。”姚瑞说着，觉得车里空气有些烦闷，便打开了一半车窗。
“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于小安也打开车窗。
车子前后车窗都打开了，风呼呼地往里灌，姚瑞的头发瞬间被吹得乱七八糟。
她并在意，只是把挡住眼睛的几缕头发拨开，冷静地说，“别问我也别劝我更别管我，在这件事上魔怔了我，明知道他有问题，明知道他的女人不止我一个，可是我还是不舍得离开他。”
“有毒。”安啸禹说。
“有病。”于小安说。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完，于小安又补了一句，“你是抖m吗？”
姚瑞也不是以往嘻嘻哈哈的样子，坐在后排狠狠敲了一下于小安的座椅靠背，“于小安你会好好说话吗？我都跟你说了别问别劝别管，你干嘛说我？我知道我有病，我就是脑子进水了，不用你一遍遍提醒我！”
“我不是提醒你，我就是骂你，愚蠢，可以了吧！”于小安不知道在和谁赌气的样子，口不择言。
“小安，你瞎说什么呢！”事态不对，安啸禹赶紧阻止。
“我是瞎说吗？接触这么多次了，赵淳他不止是个渣男，更是个人渣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于小安睨着安啸禹，变得咄咄逼人，“把你打到住院的是谁？说想要和我睡，试试男人的又是谁？”
前半句惊到了姚瑞，后半句惊到了安啸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