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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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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樾帝看见萧越眼下的泪痣,滞了一瞬。

他似乎是还有这么个儿子,可惜思索半晌却记不起萧越的名字,只不耐烦地皱眉开口道:“你怎么回来了。”

“李霍呢?孤在休息就随便放人进殿,他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萧越看着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南樾帝,无声笑笑,眼底寒霜愈来愈浓烈。

南樾帝看着站在殿中高到将光亮都遮去的萧越,心里的不悦达到了极点。

“你回宫,为何不上禀?你流亡东芜,宁愿做下等的奴仆,丢尽我南樾的颜面也不愿自裁,竟这这样堂而皇之地回宫?”

萧越闻言摆出一副惶恐的模样,“父皇说得是,是儿臣不懂规矩。”

南樾帝看着萧越那张脸,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个他从乐馆中带回来的那个心若蛇蝎的女人。

他为她赎身,还将她带回宫中封为才人,每天仆人成群,锦衣玉食伺候着,那贱人在宫宴上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跳湖。

最令人恨之入骨的是,她跳湖前竟指着萧越说那根本不是他的种,是她与侍卫私通生下的野种。

即便后来他多次取血验亲,结果都显示萧越确实是他的儿子,可那贱人如此作为,简直让他一国之主的威严尽数扫地。

果真是乐馆里上不得台面的伶人,卑贱可恨,只有一张皮子勉强能够入眼。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她的尸骨在湖底想必已经被鱼虫分食殆尽,可是她这儿子也生出这副模样,无时无刻不在激起他的厌恶。

他流落东芜,就该死在那里才对,为什么还要跑回来。

看着站在几步之外神色有些惶恐的萧越,南樾帝完全不屑一顾。

“你做过敌宫奴仆,有条命在已然是孤仁慈,至于你怎么回宫的孤不想深究。从今以后,你就去慈安寺待着吧,逢年过节也不必想着回来了,就在那里好好念佛,净一净身上的晦气。”

萧越露出一副茫然但又不得不遵命的表情,“可是父皇,慈安寺太远了,儿臣一个人,还真是害怕,可否派人随行保护儿臣?”

南樾帝见萧越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便派一个内侍随你同行。”

萧越伸出一指摇了摇,“不够啊...父皇。”

南樾帝闻言眉毛拧得更深,“那你想要多少人?”

萧越慢悠悠踱了两步,认真思索了片刻,而后想到了答案一般开心地笑了起来。

“父皇将衮州、茨州的五十万兵马都派给我吧。”

南樾帝闻言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萧越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南樾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下来,“我说,我要衮州,茨州的五十万兵马。”

南樾帝猝然起身,掀翻了面前的御案,怒吼道:“孤看你是脑子坏了,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给我押入牢中。”

良久,回应南樾帝的只有静默。

不好的预感在南樾帝心中渐渐浮现,可他仍旧不相信。

面前这个人,悄无声息从东芜回到南樾皇宫,就算要谋反,以他这卑贱之身,何人会服他?简直异想天开。

“哦~忘记说了,父皇。”萧越轻笑一声,“这兵符是我赐给你的机会,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若你主动交了,我还能给你个体面。”

看着面前笑得阴恻恻的萧越,南樾帝那双浑浊的双目中渐渐浮现出惊惶,却还是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孤倒是要听听,你要如何行事?”

南樾帝一甩袖子,对着殿外朗声道:“禁军何在?将七皇子萧越即刻绞杀,不必押入牢中了。”

殿外一阵兵戈声响过后,一队着禁军甲胄的卫兵进殿来。

南樾帝见状立时指着萧越道:“动手啊,等着孤亲自动手吗?”

萧越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半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太蠢。”

看着进殿来但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的禁军,南樾帝勃然大怒,“今日都疯了不成,难道要孤将你们的脑袋一个一个都砍下来?”

萧越猝然抽出身后禁军的长剑,直指着南樾帝的眉心,方才因为盛怒不停地指着禁军叫骂的南樾帝霎时安静下来。

他声音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流连在禁军与萧越之间。

“你...你们...你们怎么能?”

萧越的剑尖贴着南樾帝的脸颊往下滑,笑道:“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南樾帝吗?太子、四王、八王、十王都死了,他们死的的时候你很得意,你觉得无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一心想要将皇位传给那个和你一样蠢的六王。”

“所以近来南樾越来越乱,因为你的好儿子都死了,朝政无人,那个被你保下来的六皇子完全是草包一个,连御前禁军早就是我的人了也发现不了。”

萧越的剑在南樾帝停在脖颈处,冰冷的刀锋让南樾帝心惊。

但他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竟被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谋反了。

连那个四岁启蒙,天资聪颖,十岁便初显帝王之才的四王也不能撼动自己的地位,自己就被这样一个流着卑贱之血的孽种谋反了?!

萧越欣赏着南樾帝脸上精彩的表情,嗤笑了一声:“父皇,你该庆幸,今日来杀你的,是我,而不是旁的什么人,否则你下去之后,怎么与我萧氏的列宗交代。”

“哦~不对,你死后见不到萧氏的列祖列宗了,因为你,入不了皇陵。”萧越薄唇成线,精茫掠眸,周身戾气毕现。

南樾帝立时睁大了眼睛,在刀尖下挣扎道:“你这大逆不道的孽种,不仅想篡位,竟还想弑父!我能不能入皇陵岂是你说了算!”

萧越并不理会南樾帝的咆哮,似是心情极好一般,唇角勾起残忍又灿烂的笑。

“不仅入不了皇陵,我还会将你的尸首剁碎了拿去喂野狗,当然,还会分给你的萧澜一口。”

南樾帝踉跄两步,眼内扫过殿内的禁军和眼神森冷又残忍的萧越,内心的恐惧慢慢被放大。

他顾不得脖颈被划伤,一把拨开萧越的剑尖,跌坐在萧越面前,抓着他玄色的衣摆。

“我交兵符!皇位...对,皇位我也会传给你,我做我的太上皇,从此不干预任何政事,这皇位你来坐,如何?”

“你今日杀了我,会落个弑父篡位的名头,将来如何服众?不如你我各退一步?”

萧越寒芒掠瞳,神色阴鸷地盯着抓着自己衣摆的南樾帝,反笑一声。

“哈~弑父?”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萧越近乎癫狂地笑着,语调陡然一转,“你不要忘了,史书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南樾的史书上,我这样做是诛杀暴君,顺应天命!”

宫殿外乌云翻腾,一声惊雷落下,照得黄昏时分昏暗的殿中亮如白昼。

萧越高大的身形被闪电映得时明时暗。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闪电投下的影子中,萧越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地上那人的头颅斩下。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金碧辉煌的殿内,头颅滚落在殿中的声音被滚滚的雷声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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