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姬卫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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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站在门口，看着厂卫们把一箱箱的银子装上马车，心里美滋滋的。
他收下一年修为后，感觉自己的实力涨了许多，又把寒铁短刃和大还丹放入系统空间。
“走，下一家！”
……
皇宫，柳秋瑶今日谎称身体告恙。
果然，收到了不少大臣上书的奏折。
她随便打开一封奏折一看，上面表述的就是今日诛邵虎樘九族之事。
柳秋瑶虽然早就知道，但看到这如小山般的奏折，她还是忍不住震惊！
真杀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林念真的下得去手！
她知道林念为人风流，并且很有头脑，很多事情他都能透过表面看本质，但没想到，他真的会下令诛九族！
她也吓了一跳！
根据大梁律法，虽说很多罪名都是诛九族的。
但事实上，只要不是造反，也就是砍头，全家流放，或者男的充军，女的送教化坊为女支。
罪犯也是劳动力啊！
但林念这直接诛九族，让她心里一震，之前在她面前出谋划策，夸夸其谈的林念，还有这样的一面。
让她很难平下内心。
小晴也注意到了她的样子，看了一眼，直接说道：
“好啊，邵虎樘这样的贪官，欺男霸女，就应该诛九族！”
柳秋瑶知道小晴不爱动脑，嫉恶如仇，但看她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不禁问道：
“这样杀了邵虎樘，那陈家真不管吗？”
小晴一听，直接说道：“反正人都砍了，陈家还能怎么样？陛下，您多虑了！”
柳秋瑶喃喃苦笑，这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们两人看过去，发现是一车车箱子。
这是？
柳秋瑶看向小晴，小晴冲出去问道。
“你们这是在干嘛？”
厂卫见到是小晴后，连忙回道：“回皇甫大人，这些是邵虎樘家查抄的银两，我们要搬到司礼监，等林大人清点结束。”
小晴皱眉，看着这一车车箱子，内心有点恼怒，林念他还真想把这一切全都吞进自己肚子啊！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只是挥挥手，随后快步回去，告诉柳秋瑶。
“陛下，都是从邵虎樘家抄出来的宝贝，林大人说全都送进他司礼监呢！”
小晴撇着嘴，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
柳秋瑶笑了。
“他搬回他司礼监，又不是不会送进朕的国库。”
“可是陛下，你不怕他贪污么，那么多，到时候不全送回国库怎么办？”
柳秋瑶看她着急的样子，不禁道：“朕当然知道。”
“陛下，您知道还不让他们全都送回国库，可急死我啦！”
小晴气道。
“朕准许的。”
“啊？”小晴不解，很不明白。
莫非是昨天说了？但昨天她一直在场，也没听柳秋瑶说啊？
她想不明白！
……
奉议郎裴海家中。
林念刚到，刚好遇到了姬卫。
此刻，姬卫刚宣读完裴海的罪孽。
而裴海跪在地上都吓傻了！
刚刚东厂就诛了邵虎樘九族，现在又到自己家中，这就是要命啊！
他连忙跪在地上，哐哐磕头求饶！
见到林念，姬卫也生怕他下令再诛九族，虽然脸上喜怒不显，但他走向林念的脚步却快了很多！
“林公公，这次你想？”
姬卫也怕他再拿出令牌，让东厂再杀人！
林念看出了他的担忧，笑道：“这次全都抓回去，不诛九族，不诛。”
姬卫这才松口气，两人默契的没再说话。
只有院子里的裴海还在哐哐磕头，磕的头破血流，也没停下来。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求求你们别诛我九族，求求各位大人高抬贵手，要杀就杀我，别杀我的一家！”
裴海哐哐磕头，身后的女子小孩，哭成一团。
林念没想到，诛九族的后遗症居然这么大，把人吓成这样。
“拖回天牢吧。”林念只是淡淡说道。
他现在要紧的是抄家，翻银子，不想再杀裴海。
再说，这裴海也只是个奉议郎，没什么实权，跟邵虎樘那样的有实权的不同。
犯不上诛九族。
裴海一听，重重的昏死过去。
昏死前脸上都挂着笑容，估计内心在想，保住了！
有了抄家邵虎樘的经验，这次林念直接要了五十万两。
他刚刚也看到，这裴海家中可没有邵虎樘繁华，五十万两应该能有，剩下的，就相当于东厂的辛苦费。
跟随林念从邵虎樘家一路抄到裴海的厂卫，内心松口气。
上一家没分到一口汤，这一家分到了一口肉，也不错！
姬卫同林念一同出门，看着外面人来人往，不禁问道：
“林公公，你今天可是出尽风头，你真不怕陈家？”
“京城这水可浑，林公公再用棍子给搅了，真心不怕？”
姬卫的目光一直没从林念身上离开，似乎想看出一些端倪。
林念轻笑，同样直视姬卫，缓缓道：
“京城这水再浑，你我也在其中，谁能躲过？”
“再说了，你现在身为东厂总督，莫非你想袖手旁观，看着这大梁国易主？”
此话一出，姬卫沉默了片刻。
林念没有理他。
“邵虎樘不杀，压入天牢，不出半月，就能出来，到时候你身为东厂总督，即完成了陛下交代给你的任务，又不必惹得陈家的针对，你站在中间独善其身，安稳过活，对吗？”
姬卫依旧没有说话。
“你如果要当墙头草的话，那你就把你的身份令牌给交出来，让更适合的人单人东厂总督。”
“看似你谁都没得罪，但你谁也没忠于谁，你没有能力不忠于任何人，又把自己摆出来，最后的结果就是谁都可以杀你，不用负责，也没人会替你报仇，收尸！”
林念淡淡说完，随后跨步离开。
还没走远，差不多三米的距离，姬卫在身后拱手道：
“多谢林大人指点。”
闻言，林念脸色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也没有回头，只是挥挥手离开。
姬卫的称呼从刚开始的林公公，变成现在的林大人，足以说明问题。
林念心情大好，独自一人，慢悠悠的回皇宫。
而身后的姬卫，看着他的背影，内心久久不平。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林念会深受陛下信任，而他却空有东厂总督之名，无法为陛下所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