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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小师叔,是我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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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颜礼凝视着王岩。

老头勾着腰,手背在后面,两颊皱纹交错,是经历过的无数风雨留下的痕迹。他头发已经斑白,不复第一次见面的那般健朗。

“有一个人在等他,算张之屿的遗言吧,该我去做。”

得知老张去世的消息后,那些话反复的在王岩的耳边出现。

“人其实是死三次,一次是心死,一次是身死,一次是被人遗忘。为了我,他已经死了两次,这最后一次留到我去找他吧。”

颜礼从没有听过老张提起他的过去,他只知道老张除了工作好像没有生活,没有伴侣。

有人在等你吗?老头……

颜礼低头看着手上的木盒,手指在上头摩擦着。

“哈哈哈,我们老头这辈的事情,小辈就放手吧。”王岩笑了,他的笑声带着一丝凄凉,渐渐地变得低沉而沉静

“能给我讲讲他的往事好吗?”颜礼发丝被吹动,眼里挡不住的怀念。

如果时光是无情的,爱情便是时间之外的存在。

山头之上,是隐士的落脚之处,旧时代与建国初期相接的那几年,有那么一群人在世之外。

命格异人做为所有异术之巅的存在,在云之国尚且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人,他们都出于同一个门派,「命云宗」。

“张之屿,之屿哥!”长着娃娃脸的少年甜甜的喊着。

在山颠上,一位穿长袍的青年,英姿飒爽的站立在那里,身姿挺拔而坚定,双目炯炯有神。青年的动作流畅而协调,拳法准确而迅猛,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

听到有人的呼喊,做晨拳的张之屿抱拳收势,他回过头去半鞠躬,对着少年行礼。

“小师叔。”

“之屿哥你穿的这么单薄练功,冷吗?”

少年跑向张之屿,步伐有些急切,小脸被山巅的冬风吹的红彤彤。

他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白狐裘毛围脖,够着脚往张之屿脖颈上送,少年温柔手指触在张之屿脖子处,张之屿耳廓透出艳阳的颜色。

“之屿哥哥,白裘与你真相称。”小年眼里闪着光,歪着脑袋笑着。

张之屿抿紧嘴唇,手抚摸在白裘上,低着头不敢与少年对视。

“小师叔上山积了露水,路面滑,你日后还是不要来寻我了。”

少年嘴角沉下去,眉头微微聚拢,他抬起手臂抖了抖,长袖下露出白净的手掌,说道。“张之屿,把手伸出来。”

张之屿没有犹豫将手放在手上,少年指尖摩擦着在他手心打圈,刺痛感从手心传遍全身。

“疼不疼?”少年舔舔嘴唇,手指也没有停。

“没关系,是我该罚。”张之屿额头冒出细汗,体内的静脉被少年的气息压制着。

此少年便是王家的百年唯一的命格系,王济德崇,最后一位王爷他最小的儿子。

虽说皇家已经落魄,但是王家作为皇室的后裔,又是异人,在建国时期仍是云之国最大的家族。

王济徳崇年纪十六,却被冠以天才之称的少年,高级命格异人,他比张之屿等级高出不少,小小年纪辈分还高。

少年六岁就入了「命云宗」,比张之屿要早上几年。

“我喜欢看你受罚的样子,每次被罚了后,又板着脸严肃的告诫师叔。”

王济徳崇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小脸上流露出委屈,手指却不停的在那大手之中摩擦,像是玩不尽兴的勾着。

“小师叔,是我冒犯了,可……”张之屿微张嘴,被疼的话都抖了。

“疼了吧,下次不要再犯了。”

王济徳崇手指停下,五指穿过那大手的五指,他握住张之屿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着。

银色的光色,包裹着他们的手上。

“不用治愈,没关系。”张之屿体内的气又被温柔的手顺过来,他想收回手,却被少年拉住。

王济德崇半眯眼道,“之屿哥你是又要违抗师叔的话吗?”

“师侄不敢,小师叔找我有何事?”

张之屿压着声音,可他激烈跳动的心脏已经出卖了自己,而这些在命格系面前藏不住。

王济德崇听的一清二楚,他第一眼见到张之屿便产生了好奇,“真是个说话做事都规矩,老气横秋的青年啊,”那时他心里就想,这张脸若是生气起来会是怎样的。

“无事才寻你,陪我练功吧。”王济德崇顺势挽住张之屿的胳膊。

张之屿心慌乱起来,表情确是不动声色的拧着眉头严肃道,“小师叔,这样不得体。”

他抽动手臂,却被少年拉的死死的,明明两人怎么看他都是强势的一方,可事实上少年在手段地位还是能力上,都把张之屿压的死死的。

“是又要训斥师叔吗?”小小的脸蛋露出甜甜的笑容,仰头望着张之屿。

冬日的阳光洒在少年的脸上,温暖而柔和。

张之屿顿了顿,两人即使已经在一起朝夕相处了五年一月零三天,可每每相看,小师叔的脸都是那么的可爱。

山间太寂寞了吗?他别过去眼睛,将目光转向山丛的某处中。

“张之屿不敢,我陪小师叔练功。”

两人胆怯中带着期待的相处,直到某天,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所打破。

“颜白在山下行动了,这是来他的信。之屿,这封给你的。”

高位上长胡须老者将信件递给张之屿,张之屿恭敬的上前双手将信件接过来,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揣进长袍内。

“颜白是做大事之人,盛世隐归山林,乱世入世救民啊!”老者拂过长长的胡须,目光如炬扫到张之屿的身上,点着头笑道。

“颜白临走时就曾跟为师念叨过你,他是打算在老夫这拐人啊,张之屿你也到了下山入世的年纪,是去是留,自己做打算吧。”

老者没有看这封信件,却猜到了颜白信的内容。

“是,师傅。”张之屿。

王济德崇皱眉,小脸上的五官紧收起来明显的不悦,他站起身抖了抖长袖对老者躬身道,“师傅,家里派人送东西来了,在门前等我,弟子先回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张之屿,死死的盯着他又道,“师傅,家里给师傅带了箱清酒,我一人拿不起。”

张之屿感觉到自己侧脸炙热的视线,他一动不动,面色努力保持着镇定,而然抓着长袍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那之屿,陪你师叔去一趟吧,清酒直接送到给为师房前。”

老者笑着摸摸胡须,拂袖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张之屿应了一声,起身行了礼,才跟着王济德崇身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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