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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话中有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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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爱憎分明只会把自己推向危险的边缘,和任何人都能相处甚好一定能取得成功。加代能和勇哥、老哥、杜成、大志这些不同性格的人关系处理得好,也能和李满林、聂磊、孙世贤、赵三、焦元南、满立柱这些社会人关系融洽,可谓大智慧。人生需要智慧,智慧让人生精彩。

杜成把电话打给了加代。电话一接通,“喂,代哥。”

“哎,成哥,我的成哥。”

“哎呀,别闹了,什么成哥呀!你的伤怎么样了?”

加代说:“我的伤怎么样,你不知道啊?才他妈一个礼拜没见着,你说我能怎么样?还这样呗。”

“你现在走路不是能走吗?”

“走路能走啊,什么意思?”

“哎,你回南方呗。”

“干什么呀?我刚才那边回来。”

杜成说:“哎,你回来吧,我实在是没有意思了。你回来,我们在深圳或者广州一起玩玩,我俩在一起有意思,好玩。我一个人实在无聊。”

加代一听,“那你上北京来找我呗,你在北京到病房来陪我。”

“去北京在病房陪你?算了吧,那有什么意思啊?你要起来多动动,别整天躺着,容易肌肉萎缩。你别把自己躺瘫痪了。”

“你是不是盼着我不好?”

“不是我不盼你好,你快起来吧。我在深圳等你,你飞广州,飞深圳都行。我等着你,快点。”

听杜成语气如此急切,加代说:“杜成,你是不是有事啊?”

“我没有事,我就是想你了。我一个人无聊,没人陪我玩了。你快点,赶紧起来。”

“我没跟你开玩笑,真是没事呀?”

“真没事。你过来吧。”

加代问:“你还约谁了?”

杜成说:“我没有约其他人。阳哥不是回上海了吗?”

“他回上海了。”

杜成说:“哎,你回南方,我俩再玩两天,行不行?你来,我送你一件大礼,行不行?”

杜成的一番死缠烂打,加代松口了,说:“行,那你等我吧。”

“那你可得来啊!”

“我来。成哥叫我,我能不去啊?”

“什么也不说了。哥,我谢谢你,你快点回来。”杜成放下电话。

在一帮大公子中,杜成是另类的。一般在大公子可能有一两个看家护院的社会大哥,但是杜成却喜欢结交社会大哥,典型的有焦元南、聂磊、赵三、尹立豪和金立等。杜成特别享受当大哥的感觉。

马三、丁健和孟军在深圳还没回来,乐不思蜀了。加代让王瑞开了一点消炎药,买了一点纱布,通知了郭帅,准备去深圳了。刚准备出病房,手里拎着饭盒的二老硬走了进来,眼睛看向王瑞,“哎,哥,要走啊?”

王瑞一看。“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二老硬呵呵一笑,“我包了点韭菜肉饺子,我哥喜欢吃。”说话间,二老硬打开了饭盒。加代一看这哪是韭菜肉饺子啊?个头赶上韭菜盒子了。二老硬问:“哥,你要出门啊?”

“回南方去深圳,杜成找我。”

“哎,哥,南方我只去过两次,你再带我去一次,让我也跟你溜达一圈,行不行?”

加代一看,“二奎,你的眼睛是不是严重了?”

二老硬看着王瑞,说:“一直都这样,没严重。”

加代说:“我觉得比以前偏差的幅度大了。”

二奎一听,“是吗?我自己没觉得。如果真是的,回来找大夫矫正一下。”

加代说:“你要是想跟我去,你把你哥安排好,回家换身衣服。”

二老硬说:“行。我哥现在能自理了,我换身衣服。”

二老硬虽然跟着加代,但是加代出门是很少带着二老硬的。相比马三、丁健等兄弟,二老硬见的世面要少多了。二老硬回家换完了一套衣服,上衣是马三找裁缝做的大夹克。

晚上十点,加代带着郭帅、二老硬和王瑞来到了深圳宝安机场,杜城亲自到机场迎接。杜成和加代一握手,“哎呦,我操,代哥,我他妈跟谁玩都觉得没意思,还是跟你一块玩有意思。”

“你找我真是只为了玩啊?”

“我操,你说我找你能干什么?不就是为了玩嘛。哎呀,二奎也来了?”

二老硬斜着眼,“哎,成哥。”

杜成说:“二奎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挺好的。代哥,我请你们几个吃饭去。”

饭桌上,加代说:“成哥,实在不行的话,你找点事做,找朋友聚一聚。我这次来,一是看看兄弟;二是想去海南,看看老哥。勇哥和阳哥都去的时候,我去吉林了,一直也没去。我在深圳换四五天药,等胳膊能活动了,我上海南看看老哥去。”

杜成说:“我陪你去。”

“你可别陪我,我不用你陪。”

“不是你看你这小子,我陪你去,我给老哥买点礼物。这两天我们就在深圳玩。”

加代一听,“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了,没人陪你不行啊?”

杜成说:“回酒店再说吧。”

“什么事啊?”

杜成说:“有他们在场,我不好意思说。”

加代一听,“那就回到酒店再说吧。”

2

在大公子哥的眼里,加代不需要名声。杜成为了自己的名声,让加代背锅。

杜成鬼鬼祟祟地来到加代房间,问:“王瑞呢?”

加代看了一眼杜成,说:“在旁边房间呢。”

杜成回身把门关上,说:“我向西村是不是有个叫星愿娱乐城啊?”

“有啊。”

“你跟那老板认不认识?”

“认识。”

“我听说他们搞了一个选美大赛?

“什么是选美大赛?”

“和天上人间当年选十大花魁差不多。姑娘挂着号牌在舞台上走秀,客人在下面看中了就举牌打赏,谁出钱最多,姑娘就过来陪喝酒、唱歌、跳舞,反正陪什么都行。”

“我不知道。那你去玩呗。”

“我不好意思哎。”

“你不好意思,你找我什么意思啊?”

“我跟江林、左帅能说这事,还是能跟耀东、小毛说能说这事?我在他们心目当中,是特别正经的成哥,海南的大少爷,他们可尊重我了。你说我能干这种事儿吗?”

加代一听,“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是听谁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

“我还用听谁说呀?他们肯定这么认为的。我在他们面前不都是表现得特别正派,特别正经嘛。”

加代说:“也有可能啊。那你找我什么意思?”

“钱无所谓,我想你邀请我去那里玩一次。”

“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我自己哪好意思去呢?我这身份,堂堂海南大公子,我去选美现场一举手,我说我有钱,我捧场,过来陪陪我。这话我能说吗?你要是这么一说,不光丢我的脸,连我爹的脸都丢了。”

加代问:“那你把我叫过来什么意思呢?”

杜成说:“你就说你安排我去。那样就不是我主动要去的了,我属于半推半就。现场我相中哪一个了,我告诉你,你把她喊下来。我的名声不就保住了嘛!”

“那我的名声呢?”

杜成说:“你是我哥。你玩社会,混江湖的,要什么名声啊?”

“不是,这事你怎么找我呢?你找马三,让马三陪你去。”

杜成说:“马三能有你有力度呀?再说了,马三是你的兄弟,你让你兄弟陪我去呀?”

“不是,我什么力度啊?我操,杜成,你把我绕进去了。”

“代哥,我俩谁跟谁呀?你一个流氓,在什么名啊,对不对?你就帮我张罗一下,行不行?”

“杜成,这事我帮不了,你找别人吧。”

“好哥哥,我他妈没求过你什么。这屋里没有别人,我跟你说实话,我就好这个。你说你成弟有什么不好的?我就这一点,好色。我也不只是说非得说上床,我顶多就喝喝酒,摸摸小手,就心满意足了。”

加代一听,“你可拉倒吧,你什么不能干啊?”

“你喊下来,其他就是我的事了,我和她谈,与你无关。我主要就是要一个排布。如果是小场合,我都不会找你的,这场合很大,去的人非富即贵。我这身份,我不能去跟人抢吧?好比我相中一号了,我说我是海南大公子,一号过来陪我来。你说我能吗?”

“那我能啊?”

杜成说:“你就张罗一下呗。好哥哥,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不瞒你说,这个事我考虑四五天了,只有你能帮我。代哥,只要你替我完成这个心愿,你看我以后怎么对你。你有用到我的地方,你说话。”

“我们之间可别说这话。”

“好哥哥,我求求你了!好代哥。”

“明天我问问看是不是真的。”

杜成说:“真的有,都开始两天了,人家告诉我很好玩。”

“你先回房间吧,我明天帮你问问。”

“你最好现在就问。”

“你他妈这么着急啊?我现在给你我问。”

“那你问谁呀?”

加代说:“我肯定找管事的问,我问谁。”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向西村村长的儿子张敖。加代问:“张敖呀,我是加代。现在忙不忙?”

“还行,哥,你回深圳了?” “我才回来。”

“哦哦哦,那我安排你吃饭。”

加代说:“你别安排我了。兄弟,有件事,我他妈都不好意思说。”

“什么事呀?还不好意思说?哥,你说吧。你看中我们村里哪个项目,哪个门面了,还是什么了?”

“都不是。这事我真他妈挺不好意思说的。那个......哎呀,那什么......”

杜成在一边大声音说,代哥要找美女。张敖一听,“哎呀,我操,哥,你说你这点要求你就提呗,正好我这边星愿娱乐城,老板你也认识的,在搞选美大赛,是我策划的。你来,我给你安排,一切费用我给你出。今天现在已经太晚了,你明天晚上八点半过来。哥,这边九点开始,我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你,行不行?你想带谁来都可以。哥,我没想到你好这口。”

加代听着电话,眼睛瞪着杜成。杜成一脸坏笑地双手作揖。加代说:“我最近喜欢玩。”

“操,早说呀,这点愿望我还能不满足你?你明晚过来,我给你安排到位。”

“行,那好了,弟弟。感谢,明晚见啊。”放下电话,加代指着杜成说道:“杜成,我他妈一辈了孙丹说过这样的话。”

杜成说:“这有什么呀?你为了我,这点付出算什么?”

“真就是为了你,杜成。再说了,你上东莞去呗,上哪儿不行,非得他妈在深圳玩呀?”

杜成说:“东莞太子辉那儿我去过,不行,太一般了。听说星愿的好。”

“也不知道你听谁说的。睡觉去吧,明天晚上八点钟我们过去。”加代把杜成撵回了房间。

在白手套的眼里,社会大哥不描自黑,可以让他们牺牲名声,给自己丑恶的灵魂包上一层金箔。

3

晚上八点了,加代问杜成,今天晚上还叫上谁吗?杜成说:“你叫谁呢?你要是把江林、马三、丁健孟军他们叫去,到时候我这脸面上也挂不住,你说我到现场玩还是不玩,对不对?我连搂带抱的,我怕我放不开。”

加代一听,说行。杜成又说出了自己另外一件担心的事。杜成说:“再说了,如果我真要是相中一个,马三要是跟我抢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眼光,万一我相中一个,马三也相中了,跟我说成哥,让给我吧。我能说不让啊?”听杜成这么一说,加代说:“杜成,在这件事上面,你真有心眼。”

“那是!人各有一好。我就爱好这一口。我们俩过去。哎,可以把郭帅叫上。”

“郭帅行呀?”

“郭帅行,他知道我好色。”

加代一挥手,“走吧!王瑞呢?”

杜成说:“王瑞也行。”

加代让王瑞和二老硬打声招呼,就说出去办事,别告诉说是去娱乐城,王瑞对二哥说:“二哥,我们今晚跟代哥出去办事。”

二老硬问:“办什么事啊?我也去。”

“今天晚上哥跟几个领导在一起吃饭。他们吃饭都装斯文,菜只吃一点点,连盘子都不让敲。你去了可能吃不饱。”

二老硬一听,“跟领导吃饭我就不去了。我他妈能把他们一桌子的菜吃了。”

加代、杜成、郭帅和王瑞来到了娱乐城门口,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张敖。张敖一挥手,“哥,代哥。”加代和张敖握了握手。张敖和郭帅、王瑞也打了招呼。轮到杜成时,张敖一伸手,“哥,你好。”和杜成握了握手,张敖问:“哥,怎么称呼?”

杜成一时语塞,加代说:“叫杜哥吧。”

张敖说:“你好,柱哥。”

杜成说:“是杜哥,杜十娘的杜,不是柱。”

“哎,杜师娘哥好。”

“杜甫的杜。”

“哦,杜哥,你好。”

张敖安排了最好的卡包,各式酒水、果盘都上来了。向西村的大公子张敖在边上伺候局。杜成已经迫不及待了。八点五十音乐响起,先是开场歌舞,等到九点的时候,主持人宣布选美大赛正式开始。张敖说:“代哥,还有这几位哥也是,你们好好看看。看中了,告诉我。”

“行,我看中了就告诉你。”

四五十个穿着比基尼的佳丽带着号牌出场亮相了。一番poSE以后,大哥们蠢蠢欲动,小弟们垂涎欲滴。加代一看,从内心觉得不比天上人间的差。张敖问:“哥,怎么样?”

代哥说:“不错,挺好。你给策划的啊?”

“我策划的。哥,先是出来亮相,下面就开始竞拍了。一到十号,价格都高,五万起步,后面就看竞价了。”

加代一听,“这他妈一个晚上不少挣啊!”

“可不是嘛,哥,这是一种新的运作模式。说不定哪一个大哥喝多了,都他妈二三十万,四五十万地喊,也只是过来喝一杯酒。如果想其他的,还要另外加钱。”

加代说:“这他妈钱也太好挣了。”

“真好挣!”张敖说道。

杜成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看了半天,转头对加代说:“哥,一号!”

加代一看,“一号确实长得不错。”

杜成说:“哥,我真不是图她长得好看,主要是她像我的初恋。”

加代说:“那你当初怎么相中你初恋的呢?”

“当时她长得好看。”

加代一摆手,“你滚!”

杜成说:“真的,没跟你说谎。”

加代对张敖说:“弟弟,把一号叫下来陪你杜哥。”

“行行行,没问题。杜哥有眼光,有眼光。哥,你要哪一号?”

“我......我不来了。”

“你来一个呗,来都来了,叫一个,陪你坐一会儿。我安排一下。”

加代咂了咂嘴,“行。杜哥,你帮我选一个,下来全归你。”

杜成一听,“要这么说的话,一二三四这四个全来。”

张敖一看,“行,我过去安排。”

郭帅和王瑞在旁边坐着,心里直痒痒。郭帅说:“真挺好。过一会我也叫一个陪我。”

张敖来到后台,把经理叫了过来,说:“一二三四别上台了,直接安排我一号卡包陪我哥。”

“行,敖哥。不上舞台了是吧?”

“对,别上台了。”

一二三四号连衣服都没换,直接来到了卡包,杜成已经激动地跳了起来。加代说:“你控制一点!”

“不是,我真控制不住。”

四个佳丽坐到了四个身边。坐在加代身边的是四号。“你好,哥。”

“你好,你好。你坐我这个兄弟旁边,一号和四号陪杜哥。”

张敖过来一看,“哥,你怎么了?”

“啊,我歇会儿。”

张敖说:“哥,我再给你叫一个吧。看中哪一个了?”

“没有。我歇会儿。敖弟,我们俩喝一点,你陪我说说话,有那个在,说话也不方便。”

加代和张敖喝酒聊天,另外七个人打情骂俏。

竞拍开始了,一二三四号没上台,其他的佳丽都上场了。很多人不干了,有的人就是冲着四个人当中的一个来的,一下子就火了,说:“我他妈也不差钱,你哪去了?”

经理挨个桌子解释,“老板来贵客了,一二三四直接安排过去了,实在不好意思。”一些背景小的,也就不再计较了。还有一些比较难说话的,经理再三表示歉意,并以赠酒水和小吃的方式作为补偿也过去了。

陪着大哥李忠过来的苗伟大声喊道:“经理,经理!”

经理点头哈腰地跑了过来,一摆手,“哎,苗哥,你好。”

“cNm,一二三四号呢?”

“老板来朋友了,提前预约了,已经安排过去了。”

苗伟一听,“放屁!你以为我没看见呀?出志的时候在的,现在坐旁边卡包呢。是你们店里说是要竞拍的,搞什么名堂呢?不行!去把人叫回来,上台竞拍。我大哥今天晚上带了二百万来,准备把一二带走,三四给我。你们可倒好,私下安排出去了,给我叫回来。”

经理再三解释,“苗哥呀,真是安排不了啊,村长的少爷在这呢。”

“谁?小敖啊?”

“嗯,敖哥在。”

苗哥一听,“你把他喊来,他认识我。”

“苗哥,那你等一会儿。”经理去喊张敖了。

4

加代和张敖正推杯换盏。张敖说:“哥,以后你到向西村就给弟弟打电话。我知道你忙,也不能随便打扰你。有时间我上北京,我也去看看你去......”经理走了过来,“敖哥!”

张敖一回头,“哎,mLGb,没看到我跟我哥在喝酒呀?”

“不是,敖哥,李忠和苗伟在旁边卡包,我给他们安排了两个,他们不满意。说是奔着一二三四号来的。说我们这边安排得不合理,不高兴了。说什么也要给叫过去。”

张敖一听,“怎么不合理?”

“我不知道啊。你过去给他解释解释呗。”

张敖站起身,说:“哥,你坐会儿。”

加代一看,“敖弟,别打架啊。这点小事,解释解释。不行的话,随便他们,怎么办都行。无所谓的。”

“放心吧,哥,不会打架的。”

来到李忠和苗伟的卡包,张敖一摆手,“伟哥。”

“哦,敖弟。谁来了,把人安排过去了?”

“我哥。”

苗伟问:“你哥哥是谁呀?”

“你还能不认识啊?加代!”

“哪个加代?”

张敖说:“东门开表行的那个,东门罗湖加代。哥,那么有名,你不知道啊?”

“哦,我想起来了。他回来了?”

“从北京回来了,带了几个哥们儿,你说我能不安排吗?平时也挺照顾我的,有事也帮我。是我安排过去的,你别挑理。”说完,张敖端起酒杯对李忠说:“这个哥,你好。我敬你一杯酒。”

李忠扶了扶眼镜,问:“谁这么牛逼呀?既然开门做买卖,是不是要公平一点?我们也不是不花钱。你把女孩给我喊过来了,要不就放舞台上。像苗伟说的,我就正常举牌。我们也不是拿不起钱。”

张敖一看,笑着问:“苗哥,这位是谁呀?”

“这是我哥。”

李忠说:“小苗,把女孩喊过来,我难得出来一回,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就不好了。快去,难不成还要比一比背景呀?”张敖一听,说:“苗哥,你看这事怎么办?那边是我哥们儿,你们这边......我怎么也不好说。苗哥,你拿个主意。”

苗伟看了看李忠,发觉李忠不高兴了。苗伟说:“敖弟,你去把人喊过来。”

“苗哥......”

“别苗哥不苗哥的,把人喊过来。快去!”苗伟一挥手。

“ 哥,我喊不了。你们一定要这样的话,我喊不了。苗哥,不好意思。就这样吧。”说完,张敖站起身就走。

苗哥一看,“哎,张敖,张敖......”

张敖一摆手,未加理会,回到加代这边坐下了。

“张敖,张敖......”苗伟的喊声一声比一声高。加代听到喊声问:“怎么了?”

张敖说:“没事。哥,你别管他。他装逼找事呢。不骂他,他心里不舒服了。”

加代问:“谁呀?”

“以前他爹是市总公司副经理,调走了,现在是东莞市总公司的老大。这他妈回来要找点面子,要我给他安排安排。我这不是把一二三四调过来了吗?有点不高兴了。”

加代一听,“哦,没事吧?”

张敖说:“没说别的。”

张敖的话刚说完,苗伟过来了,把插在兜里的手往前一伸,“你好,代弟。”代哥和苗伟握了握手。苗伟说:“我姓苗,我叫苗伟。是这么一回事,旁边那个是我哥,今天晚上奔着一二三四来的。要不这样吧,代哥,你把三四留下,把一二弄过去,我哥就相中一二了。别叫我哥不高兴。代哥,这是遇到你了,我跟你商量商量。如果说不是你,我可能喊一声,就把这店查封了,我都让他开不了。代哥,商量商量,行吧?”

加代听了哈哈一笑,“老弟说话挺那什么的,这样吧,你过来。”

杜成、郭帅和王瑞沉迷当中,代哥站了起来说:“兄弟,我俩可能是第一次接触。我这几个哥们是奔着一二三四号来的。我们不要因为这种事打仗,连吵架都犯不上。这样吧,一会儿你们那桌的单我来买,算我安排了。都是男子汉,别因为这点小事发生争执,犯不上。”

苗伟说:“代哥,我不是不给面子啊,这要是我一个人来,怎么办都行,哪怕我给你买单都可以。但是我陪我大哥来的。代哥,我不是吓唬你,这种人你惹不起。我劝你,低个头,不难看。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就惹麻烦了。”

加代一听,“ 哎呀,老弟,有些话我就不能说了。敖弟,你去把那个卡包的单买了,算我的。”

张敖说:“那不用了,哥,我给他买了。”

苗伟一摆手,说:“代哥,我的话,你听没听见?”

“我听见了啊,我给你买个单。你赶紧回去坐着吧。”

“代哥,我再说一遍,我的大哥,你惹不起。如果......”

加代一摆手,打断了苗伟的话。加代说:“兄弟,话说一遍就够了,我听懂了。我给你面子了,帮你把单买了。要是不给你面子,我可能理都不理你。”

“ 代哥,好话我说了,事做不做在你。要不你就看看!”

加代问:“我看什么呀?”

“你就看今天晚上有没有麻烦!”

加代眼睛一眯,说:“再说一遍。”

苗伟左右瞄了一眼,说:“我说几遍能怎么样?”

加代手一指,“你现地说一遍。”

“我说今天晚上......”没等苗伟把话说完,加代甩手给了一个嘴巴。苗伟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个趔趄。定了定神,苗伟说:“cNm,加代,你打我呀?你打我呀?”

加代双手抱臂,看着苗伟。张敖手一指苗伟,说:“cNm,你要干什么?”

苗伟手指着加代说:“行,加代。加代,你行。事上见!”

加代不屑地说:“去吧,你找人去吧!我等着你!”

“你等着。”苗伟走了。

加代每次遇到对方挑衅的时候,总是给对方下套,让对方往套子越钻越深。等事情出来时,让对方无理可说。这是加代的智慧。这也是让子弹飞一会儿的江湖应用。

5

苗伟回到卡包以后,李忠发现他脸上有五条指印。李忠问:“怎么了?”

“不用你管。哥,我帮你把面子找回来。”

李忠一听,“有事你说,谁打你了?”

苗伟一摆手,“哥,你别管,我来安排。”

苗伟把电话打给了太子辉。“喂,辉哥。”

“哎哎,伟弟。”

“辉哥,你来一趟深圳呗。”

太子辉问:“怎么了?”

苗伟说:“我他妈在向西村被人打了。”

谁打你了?你别着急,慢慢说,谁打你了?

深圳的加代。

啊?

加代,你认识吗?辉哥。

太子辉一听,马上语气变得平淡下来,说:“我操,你他妈怎么跟他弄到一起去了?”

“我没跟他弄到一起。为了几个女人,他欺负我,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他可能不知道我爸是谁。我爸以前是副经理,现在是市总公司的老大了。辉哥,你来一趟吧,你过来帮我出一口气吧。你把兄弟带过来,进门就砍他。打完以后,我替你扛着。”苗伟又压低声音说,“辉哥,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晚上我忠哥,李忠来了。”

“哦,忠哥在呀?”

“在!所以说你来,你帮我出口气。行不行?辉哥。”

电话里,太子辉问:“加代带了几个人呀?”

“就四个人!还他妈装牛逼呢。”

太子辉一听,说:“这样吧,老弟,我去可以,我这离得也近,我去帮你找个面子,但是你切记啊,你让我帮你打加代,我是不能打的,我绝对不能打,听没听明白?我过去帮你找个面,我帮你说他两句,我说代哥,这事你不对等等,面子我帮你找,语言上占点便宜,行不行?我帮你做面子,但是不能打他。”

苗伟说:“他打了我。”

“他打你,你也挺着。要是在东莞,你揍他也就揍了。有你爸在,他不能怎么样。但是在深圳加代有多牛逼,你不知道吗?还有那郝云山,都他妈省衙门老三了。”

苗伟不服气地说:“他的关系不就是一个郝云山吗?”

“一个郝云山还不行呀?还就一个郝云山,掐你爹不行呀?”

“那是我亲爹。”

“知道是你亲爹。你等我过去再说。”太子辉挂了电话。

此时的太子辉根本就不知道加代的身后有勇哥、老哥、阳哥、杜成等真神和半仙在护着。郝云山跟这些人相比,只是土地爷。

太子辉领了八十来人,二十来辆车,马不停蹄从东莞往向西村来了。

太子辉号称东莞土皇帝,领头的宾利往星愿娱乐城门口一停,后面的悍马、凌志570、路虎跟着停成了一排。保安一看,肯定是大哥级的来了,没敢吱声,但是也不怕。因为代哥在里面坐着呢。

下了车,太子辉拨通电话,“哎,弟弟,你出来吧,我到门口了,你出门就能看到我。”太子辉让手下兄弟把五连子放在车里,只拿着大砍站成四排。太子辉说:“一会儿谁也不要说话,我和加代谈。”

苗伟出来了,太子辉问:“加代呢?”

“在里面呢。”

太子辉说你把他喊出来。苗伟说:“你跟我进去呗。我喊他,他要是干我怎么办?给我一嘴巴,我犯不上呀!”

太子辉一听,说:“那我跟你进去。”

太子辉跟着苗伟来到了加代的卡包。苗伟叫了一声代哥,加代一抬头,“哦,有事呀?”

“你出来一趟吧。”

“啊?”

“你出来一趟,跟你说点事。”

太子辉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夹着烟,一摆手,“代哥,忙着呐?”

加代一看,“哎呀,辉子呀!”站起身跟太子辉握了握手,“你来干什么呀?”

太子辉说:“哥,苗伟是我弟弟。”

加代一听,呵呵一笑,说:“找你过来的?”

“没有事。哥,这里面太闹腾了,云门口说两句话,行吗?哥,方便吗?”

“方便,走呗。”加代往门口走去,张敖跟着出来了。

没出大门之前,太子辉像朋友一样和加代有说有笑,说着互相关心的话。等出了大门,加代看到门口站了八十来人,眼中饱含敌意看着自己。加代问:“辉子,你是你带来的呀?”

“呵呵,我说我来深圳,这帮小子非要跟着。我都跟他们说了,到深圳,我有我代哥罩着,还能打架呀,他们非要跟来,我拦都拦不住。”太子辉话锋一转,“伟弟,里面太嘈杂,说话也听不清。现在出来了,你说一说,怎么回事啊?你跟代哥怎么了?”

加代一看就知道这是要拿自己做面子了。苗伟手指着加代说:“辉哥,刚才在里面,tmd......”

张敖指着苗伟说:“cNm,手放下!什么时候有这习惯的?”

太子辉一挥说,“哎哎,弟弟,你这习惯不好,说话手放下。”

苗伟把手放下以后,不会说话了,憋了半天,说:“他,我和他好说好商量,我让他把三四留下,一二给我,没说几句,啪给我一嘴巴子,我心里不舒服了。”

“哦,代哥打了你一嘴巴。”

“哎,给我一嘴巴,凭什么呀?我他妈一口一个代哥叫着,他给我一嘴巴子。”

太子逃呵呵一笑,“哥,这是我老弟,跟我关系好,从小有事就找我。哥,你看这事怎么办呢?”

加代说:“那你听明白了吗?”

“我才听明白。来之前电话里跟我说的,我没太听懂。现在听明白了。”

“那你听明白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呀?你回去吧。把你弟弟拉走,他可能喝多了。你不会也喝多了吧?”

太子辉说:“哥,我来之前一滴酒也没喝,想着和代哥见一面,把事情摆明了,跟代哥多喝点。”

加代说:“我今晚喝多了,不喝了。苗伟啊,你找个地方,陪你辉哥吃个饭,我安排,你们好好聊聊。今晚代哥喝多了,不能陪你们了。你们别在这待着了。辉子,你搞这么多少干什么呀?搞得没人敢进去玩了,以为里面打架了。把车开走,找个地方吃饭去。我让司机安排。”

太子辉一摆手,“不,代哥,我的意思你没听懂。这是我弟弟,不管怎么说我来都来了。哥,多多少少......”

“多多少少什么呀?”

太子辉说:“哥,我们是哥们吗?我们不是哥们吗?我不来也就算了。我来了,你不得多多少少什么吗?说两句话呗!”

加代一招手,太子辉来到加代跟前。加代问:“想听我说点什么?”

太子辉说:“毕竟是我弟弟。”

加代说:“行!那是苗伟是吧?我不说他,我说你!”

“说我干什么呀,我不用你说。”

加代吐出了一串字母。加代说:“是不是脸给多了?”

太子辉一下子愣住了,缓了一会儿,说:“代哥,你要这么做就没有意思了。”

加代的语言技巧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这番霸气更不是常人所能具备的。

6

太子辉说:“哥,我是陪着笑脸来,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加代甩手给了太子辉一个嘴巴。太子辉懵逼了,摇了摇脑袋,“哎哟,我操,这下不好玩了。”

苗伟一看,“哎,你什么意思?”

张敖手一指,嘴里说着m开头的字母,身体往前冲去。加代伸手拉住张敖,对太子辉说:“怎么了?想打架呀?”

太子辉身后的兄弟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太子辉一摆手示意兄弟们别动,问加代:“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懵了?这一算什么呀?”

“算什么?你想打架呀?”

“我来是摆事的。苗伟是我弟弟......”

“操,用你摆事吗?”

“代哥,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行啊,那就事上见吧。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李忠出来了,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夹克,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李忠居高临下地叫了一声苗伟。苗伟一听,马上转过头,“哎呀,忠哥。”

加代也回头看了一眼。李忠从台阶上走下来,瞟了瞟加代。当李忠看向太子辉的时候,太子辉点头哈腰叫了一声忠哥。李忠问:“怎么了?你来都不管用呀?这是加代呀?”

“我是,怎么了?”

“怎么了?苗伟是你打的呀?再说了......”

杜成、郭帅和王瑞出来了。杜成一手搂着一个佳丽,刚说了什么意思,突然看到了李忠。杜成说:“哎呀,忠哥啊?”

李忠歪头看了一眼,“呀,杜成啊?”

太子辉也马上说道:“哎,成哥,我没看见!”

杜成来到加代跟前,问:“哥,怎么了?”

“没事。跟我大呼小叫的。其他人我不认识,”加代指了指李忠和苗伟说,“太子辉,你不是带了几十号兄弟?代哥今天就在这站着,你要是够个男人,你动我一下试试。我绝对不还手,你动一下试试。你动一下,我要是让你出了深圳,我都不叫加代。来吧。”

辉哥看了一眼李忠,叫了一声忠哥。众人围观之下,李忠对加代说:“老弟,我没听说过你,你挺狂啊,你在深圳牛逼啊?牛逼的话,你把人喊来,我见识见识,我看你能把谁找来。小辉,你就站在这里。”杜成一看,想劝李忠。加代一摆手,“杜成,你先闭嘴。”指着李忠说,“是你说的是吧?行!”

加代拨通了电话,“江林,带人来向西村,把人全部码上,来星愿娱乐城门前。”

“好嘞,哥,我马上过去。”

“快点!”加代挂了电话。

李忠哼了一声,“我操,我就看着,不用你动,老弟,我就在这待着,我看今天怎么打我。我都不用告诉我是谁。”

加代说:“那你就等一会吧!”

杜成小声说:“代哥,这个挺厉害。”

加代大声地说:“杜成,你不用告诉我他是谁,我俩也不用在这小声说话。我不管他是谁,在这杠我呀?”

“不是,哥......”

加代手一指杜成,“闭嘴!”

李忠不屑地说:“行行行,你让我见识见识。”

乔巴离开以后,向西村归江林了,村里有不少看场子的兄弟。江林一声令下,半小时不到,村里二百来名看场子的兄弟和江林从罗湖带来的一百来名兄弟涌到了星愿娱乐城门口,把太子辉带来的兄弟以及李忠等人围上了。

李忠一看,心里也有点发毛了,咽了一口口水。太子辉一句话也不敢说。陈耀东和小毛的兄弟还在往这边赶,人数继续在增加。

江林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一把短把子,来到加代跟前,叫了一声哥。再一看太子辉站在加代的对面,江林把短把子指向了太子辉。加代一摆手,“不用。”来到太子辉跟前,“辉子,其他话不说了,我今天让你长个记性。”

太子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哥,那我......这个......”

加代甩手给了太子辉一个嘴巴,“cNm!”

李忠一看,“哎,你......”加代对李忠说了一串字母,回过身,又给了太子辉一个大嘴巴。加代看着李忠说:“我就打他了,你看他敢还手吗?他不立正吗?”

李忠说:“行,老弟,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深圳的加代是吧?”

“对!”

李忠说:“你等着我找你。”

加代一听,“啊?”

“我说你等着我......”

加代抬手给了李忠一个嘴巴。李忠懵逼了。杜成也吓傻了。加代说:“我等着,我听清楚了。”

李忠摸了摸脸颊,问身边的苗伟,“挠破了是吗?”

“可能指甲抠着了。”

“操,火辣辣的。”

李忠一指加代,“好,你等着。”转身就要走。加代朝着李忠的后脑勺啪地一巴掌。

李忠捂着后脑勺回过头,看着加代。加代问:“怎么样?”

李忠说:“好!能走吗?”

“能走,让你们走!你们都给我长个记性。滚吧!”

李忠和苗伟上车了。杜成一看,“哥,李忠家里挺硬的,比我都硬。哥,你看着吧,早晚会找你,你肯定有麻烦。”

加代把杜成一搂,来到一边,问:“我为了谁呀?还我有麻烦?”

杜成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你打他呀?”

“放屁,杜成,今天晚上我是陪谁来的?我为了你开心,我名声都不顾了,给你安排了一二三四,你说我为了谁?这时候你说我有麻烦了?这是人说的话吗?”

“哥,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

加代说:“我还没埋怨你呢。你还埋怨我?你也配?你有良心吗?”

“那我......”

加代说:“你想办法找人去。你不是海南大少爷吗?还等李忠来找我呀?你得帮我把事摆了呀!”

杜成苦着脸。加代说:“你有怨言呀?”

“你打他干什么呀?”

“放屁,这他妈在深圳我不打他呀?我他妈不要面子呀?为你丢名声,还要丢面子呀?能不能摆?你要是说不能摆,以后就别找我了。我也就认了,他就是把我抓了,我也认了。你能不能摆?”

杜成说:“我没说不摆呀!”

加代手一挥,“打电话去。我告诉你,你哥在深圳必须硬。即使打肿脸充胖子,我也要硬,不能丢面子。向西村的人都认识我,我在这被外来的社会吓住了,拿捏了,可能吗?我只能先打了再说。你给我摆事去。”

“你说,我这......”

“你想说什么?多一句话不要说,快点去。”

“操,不说了,我打电话去。”杜成去打电话了。加代一摆手,让江林等兄弟回去了。

7

杜成上车打电话去了。张敖站在加代身边,“哥,那个李忠挺硬的,我听说过一点。”

加代说:“没事,你成哥更硬。你成哥是海南大少爷。”

“我操,成哥这么厉害啊?”

“厉害是吧?你以为呢,要不他能跟我一块玩啊?”

张敖说:“我操,这样的人也好色啊?”

“这就别提了,君子各有一好。走,我们喝酒去。”加代一摆手,和张敖继续喝酒去了。

杜成心想,tmd,加代,你是为了我,但是你别打李忠啊,你打太子辉,打死也没有问题。加代确实是为了自己,有苦难言,杜成把电话打给了大志。“喂,志哥啊。”

“哎成弟。”

“志哥,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呀?”

杜成说:“如果我把李忠打了,你会怎么说?”

“你把谁打了?”

“李忠。”

大志一听,“不是,成弟,他爸的位置比你爸还高一点的,而且现在风头正盛。你怎么能动手打他呢?”

“这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说不明白。但是怎么说呢,志哥,没有打多狠,只是打了两嘴巴子。”

大志说:“这他妈是小事呀?你以为这是小事啊?”

杜成说:“加代打的,不是我打的。”

“你没伸手啊?”

杜成说:“我没伸手。”

大志一听,“那你让加代找他勇哥呀,你找我干鸡毛啊?”

“志哥,我跟你说不明白。这事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加代不可能打电话。我就这么说吧,加代是为了我,我必须知恩图报。这事你必须管。”

“我怎么管?”

杜成说:“你怎么管也要管。志哥啊,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我没法帮你办事吧?我光为了给你做买卖,你在海南、海口、珠海投资,我爸打了多少电话?你自己说。为你这些事,光是我就求了二十次以上。我爸多了没有,至少让你挣了五十亿吧?”

大志一听,“你说这话是干什么呀?”

“废话少说,你赶紧的。”

大志说:“杜成,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大恩重提便是仇。”

杜成一听,大声说道:“别说那些没有用的。大志,我告诉你,我现在比你硬。是你有求于我,我老爷子还在位呢!还他妈大恩重提便是仇呢。你以为现在是我求你呀?你想好了,你生意不干可以,我一句话让我爸把你海南的生意全掐了。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大恩,什么叫仇。”

大志一听,“没有,没有,我帮你说说。你在哪呢?”

“我在深圳。”

“行,李忠在哪呢?”

杜成说:“他也在深圳。”

“行,那我去深圳一趟。你等我消息。”

放下电话以后,杜成来到了卡包,“哥,差不多了。”

“差不多吗?肯定行吗?”

杜成说:“不能说肯定行,我尽量呗。反正大志答应我了。”加代陪着杜成在向西村玩到后半夜才回酒店。

大志接到杜成的电话以后,打电话打给了李忠。“忠弟啊。”

“哎,志哥。”

“哎呀,我这话怎么跟你说呢。”

“怎么了?”

大志说:“你别挑理杜成。”

李忠一听,“杜成?你别告诉我,你是......”

大志说:“其他话不说。兄弟,我打这个电话没别的意思。你在深圳等着我,我过去找你。行不行?我俩见面说,当面好好跟你聊聊。忠弟,我也帮过你不少,所以说无论如何,你给志可一个面子,行不行?你等着我。”

“行,我等你。”

第二天上午,大志专程从山东飞到了深圳,直接来到了李忠住的酒店。一见面,大志和李忠握了握手。大志说:“我听说打在脸上了?”

“哎呀,ctm,我都要治他了。要不是你打电话,你看我不扒他皮。”

大志一摆手,“坐坐坐。这是苗伟吧?”

“哎,志哥。”

“认识我是吧?你出去,我跟你忠哥说两句话。”苗伟点头出去了。

大志说:“房间没有外人,忠弟,你提要求吧,你说怎么能了结?”

“怎么能了结呀?我没有面子,怎么了结?”

“志哥让你有面子,行不行?”

“那你说。”

“兄弟,你父亲现在是厉害,但是我也帮你算了,往多了说,还有一年半,就要退休了。你要知道,在位子上说话是有力度的。如果不在位子上,说不好听的,人走茶凉。人是很现实的。”

李忠一听,“志哥,你什么意思?”

“我就不说别人了,杜成多好啊!我话不多说,有消息说小成将来很有可能了不得。这一点,你也听说了吧?我这次过来,是想把你们俩捏在一块,以后成为哥们和朋友。两个嘴巴能怎么样?志哥自己打两个。”大志说完,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大志接着说:“我替杜成给你道歉了。小成脾气不好,他狂,但是没有坏心眼,很实在的。你跟他交哥们,一点都不累,可好了。我打两嘴巴,行不行?”

“哎呀,志哥。”

大志说:“无所谓,哥们儿之间还在乎那个?那不累死了?没必要,你消消气。”

李忠问:“加代是干什么的?”

大志说:“加代呀,怎么说呢,在深圳做生意,接触了不少好人。”

李忠又问:“他爸是谁呀?”

大志说:“他爸不是什么人称,但是我有些细节我就不跟你提了。这个那个的,有些话我就不跟你说了。杜成也不让我说。”

“不是,你说呗。”

大志说:“有些话我就不提了,我们哥们之间,我来还不够吗?还得提谁谁弟弟,谁哥哥的?无所谓,他也是我弟弟,所以说你得给我个面子,也别代加代了,拉倒吧。”

李忠一听,说:“这样吧,志哥,面子我肯定给。杜成呢,我们可以过后喝顿酒,毕竟是圈子里的。但是,加代,我是真不认识,而且杜成也没有伸手,就是加代扇了我两巴掌。这件事,我必须把面子找回来。”

“那你说,你怎么办?”

“让他当面给我跪下道歉。”

“别别别,这不是难为人家嘛!”

李忠问:“怎么难为他了?”

大志说:“忠弟,你是做生意的。我让他赔你一点钱,行不行?”

“我不要钱,我就要这个面子,而且我还得领着我的弟弟过去。”

8

大志想做话事人,在加代和李忠两人之间买个好。大志从情感上偏向李忠,但是从内心有点怕加代。让大志没想到的是,没见到加代,却被加代的傻兄弟打了。加代的麻烦也大了。

大志说:“这样吧,跪下是不可能的,给你鞠躬,赔个不是,可以吗?”李忠还是不满意。大志说:“行了,还要怎么样?”

李忠说:“那我给他两嘴巴子。”

大志一听,“哎,都鞠躬道歉了,还打什么嘴巴子?再说了,你要打他两嘴巴子,那我刚才打了自己两嘴巴白打了啊?两个不够,再来两个。”

李忠一看,“唉,你这真是的......行吧,什么时候?”

大志说:“这都是晚上了,明天吧!明天我直接带你找他去,不给他准备时间,让他找不了人。”

“他还要找人?”

大志说:“不是,我口误了,我是说不让他有准备时间。今晚我陪着你,明天一早带你过去,我让你看看志哥的力度。”

“什么意思?”

大志说:“我今天晚上连电话都不打,明天我们把他堵在表行,让他给你道歉,行不行?”

“他听你的吗?”

大志说:“他必须听我的,他是我弟弟。他能不听我的吗?”

“行。那明天早上我跟你去。”

大志一听,“今晚我都不走,我电话关机。我就在这陪你喝点酒,行不行?”

“行!”李忠一点头,张罗着和大志喝酒了。

第二天早晨,大志来到李忠房间,说:“起来吧,收拾收拾,精神一点,我带你过去。进门你就往那一坐,行不行?”

“行,志哥。”

洗漱、穿戴整齐以后,大志、李忠、苗伟和司机一共四人直奔中盛表行。

二老硬正在表行一楼接待处和江林聊天。二老硬斜着眼说:“二哥,假如我想要一块表,你能送我吗?”

江林一下子噎住了。二老硬说:“跟我还吝啬呀?我对你做得不够吗?”

江林一点说:“够。喜欢哪一块?你自己挑。”

江林发现二老硬眼睛朝着劳力士和江诗丹顿的方向......

大志领头带人走进了表行。大志说:“江林啊。”

江林一回头。“哎呀,志哥!”二老硬一回头,看着苗伟说:“哦,大志。”

江林说:“二奎,跟志哥打个招呼!”

二老硬眼睛依旧看着苗伟,朝着大志一摆手,叫了一声志哥。大志一看,“哦,二奎。都坐吧。”

李忠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一翘,点了一根烟,来了一个葛优躺。大志问江林:“你哥呢?”

“我哥没过来呀。昨晚喝多了,在酒店睡觉呢。”

大志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来了,让他赶紧过来,其他话不要说。”

“有什么事吗?志哥。”

“你就告诉他我来了,我领哥们过来了,我来还不行呀?快去。”

“行。”江林一点头,出去打电话了。二老硬继续选表去了。

李忠说:“志哥,我他妈越想越生气。”

“生什么气呀?”

“志哥,你说我长这么大,谁他妈敢打我呀?这个加代,ctm,算个球啊。志哥,一会儿无论如何,让他跪下。”

“跪什么跪?昨晚不都说好了嘛!”

“ctm,昨天晚上我越想越生气,一夜都没睡好。”

正在选表的二老硬一听提到加代了,而且嘴里骂骂咧咧,“啊?”营业员说:“二哥,你选你的。”

“不是,我听那小子......”二奎走了过去。

李忠正说得起劲,大志一抬头发现大志已经站在跟前。大志愣了一下,说“二奎,你这......”

二老硬看着大志,手指着李忠,问:“你说谁呢?”

大志一看,说:“二奎,怎么回事呀?”

二老硬跟没听到一样,继续问:“你说谁呢?你是不是骂我代哥?”

李忠说:“我骂他了,能怎么样?志哥,这是谁呀?”

二老硬抡起大拳头砸在了李忠的鼻梁上。大志的连声阻拦中,大志又打了第二拳。李忠的司机上来阻挡时,被二老硬两拳打翻在地。紧接着,二老硬揪着大志的衣领,说:“你也不是好东西!他骂我哥的时候,你怎么没有阻止呢?”说话间,二老硬给了大志一拳。

江林打完电话回来一看,懵逼了。江林问:“二奎,怎么了?”

二奎说:“骂我哥。”

让二老硬去了办公室,江林陪着大志等人去医院。江林给代哥打电话的时候,代哥本打算息事宁人了,觉得没什么大事,不必要往大了去闹。江林又打电话告诉加代,说二老硬把大志、李忠、苗伟和司机都打了。“行,我知道了。”加代挂了电话,脸色变了。

杜成说:“怎么说?回去呗。”

“回不去了。”

杜成问:“怎么回不去了?”

加代把二老硬打人的事说了一遍。杜成一下子懵逼了。杜成冒出了一句,“加代,我们俩划分一下责任。”

加代问:“划分什么责任?”

杜成说:“哥,我该帮你办的事,我是不是我办了?”

“什么意思?”

杜成说:“大志我找来了,事也摆了吧?只要你过去给说两句话,这事儿是不是就过去了?剩下的可跟我没关系了。我俩先把责任划分清楚之后,再讨论怎么办。要不然我担不起这个罪名。如果你赖上我,我犯不上。”

“都什么时候了,你他妈说分家的话呀?”

杜成说:“这不叫分家的话,这事儿一定要分清楚。我承担不了后果。”

加代一听,“那我找勇哥行不行啊?”

杜成说:“别找勇哥了,可别让勇哥为难了。”

加代问:“什么意思?”

杜成说:“你没发现两个人都姓李吗?我不能再说什么了。他们发得跟一个人似的,”

勇哥管人家老爷子叫叔,两家关系特别好。勇哥小时候成天在人家里吃饭。人家对勇哥也特别好,把勇哥当成自家孩子一样。你说你能不能找吧?”

听这么一说,加代也冒汗了,“这他妈不废了吗?”

二老硬是加代的傻兄弟,杜成是加代的朋友。朋友只想锦上添花,不愿意雪中送炭的。在你落难的时候,没有把你当成兄弟的朋友即使对你伸出手,也是有所图的。

9

当有人想拿捏你时,你会怎么做?往往是你越表现软弱,对方越变本加厉。

当得知李忠和勇哥的关系时,加代说:“杜成,哥这不废了吗?”

杜成说:“你废不废的,谁知道呢?反正我的话说完了。”

“成弟,关键我现在手里没有画了,我要是有画,我行啊。要不你再跟志哥说说。”

杜成一听,“二老硬把志哥牙都打掉了,我还跟志哥说?代哥,你怎么想的?就你这兄弟,我也不知道你他妈怎么教的。明显从家只是说两句气话,谁还能当面骂你呀?他也不会当面骂你。前后说两句气话,还不让人说了?如果不打志哥,我找志哥确实可以,但是你连志哥一起打了,我还怎么找志哥呀?你觉得可能吗?”

加代气得也骂二老硬,“二老硬也是的,什么时候不好硬,怎么这时候碣了呢!”

加代实在没办法了,说:“我去医院,我跟志哥说说。”

杜成一看,说:“那我陪你去吧。”加代和杜成下楼去医院了。

医院里,苗伟脑震荡,李忠鼻梁粉碎性骨折,门牙掉了一颗,活动三颗,大志打掉了两颗牙齿,二颗活动,司机重度脑震荡。

大志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看到加代,不自觉地一怔,捂着嘴,以为加代又过来打了呢。加代轻声叫了一声志哥。大志才缓过神,说:“别跟我说话。”

加代喊道:“志哥。”

大志一摆手,“别别别,什么志哥呀。谁他妈敢当你哥呀?”

加代双手合掌,“志哥,志哥!”

大志问:“怎么了?”

加代说:“我不能找勇哥。”

大志一听,“你知道不能找勇哥了?人家跟勇哥什么关系,杜成跟你说了吧?”

加代说:“这畜生才告诉我,如果他昨晚告诉我,我都不会打他。”

大志一摆手,“去去去,别说没有用的。我今天本来已经把事给你摆了,你看你那......”

加代一摆手,说:“志哥,这话不说了,弟弟错了。这种突发情况,谁能想到。老硬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志哥,你再想想办法。”

大志说:“我没有办法想。除非你把他打傻了,打成精神病,那到时候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我是他爹都行。你说可能吗?昨天晚上给人家两嘴巴,今天又擂了一顿。cNm,什么玩意啊。”

“志哥,你怎么骂都行,只要能消气,事你还得给我解决啊?”

大志说:“代弟,我告诉你,摆不了,肯定摆不了。实在不行,破财吧。”

加代问:“要多少钱呢?”

大志说:“这小子做生意。我这是给你支招。实在不行的话,五千万。”

加代一听,“多少?”

“五千万还多呀?对你加代来说还多呀?你知道这是什么级别吗?比杜成都牛逼!你把这种级别的公子打了,要五千万还多?我告诉你,不定你极刑都算便宜你了。”

加代说:“志哥,你有钱,我没有钱呀!”

“别他妈放屁,你还没钱?”

加代说:“志哥,假如我不想出这个钱呢?”

“那不可能。出了钱,还不定管用。还需要我帮你好好说说。你是不是还得给我一点好处费呢?”

加代听懵逼了。大志说:“那我不应该吗?”

加代说:“我不讨论这个。哥,如果不提钱......”

大志手一挥,那你找别人吧。“

加代说:“哥,假如......”

突然听到苏醒过来的李忠吼了一嗓子,大志。大志吓得一摆手,“等一会儿,别吱声。”

大志跑到了病房门口,“忠弟!”

“哎哟,我操,大志,我的鼻子呢?”

大志来到着病床前,叫了一声忠弟。李忠指着大志说:“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你给我闭嘴!”

眼看着李忠拿起电话打给了父亲的秘书,大志想阻拦,被李忠呵住了。电话接通,鼻子被包上了,靠嘴呼吸的李忠,把从前一天晚到今天上午的事说了一遍。李忠说:“老叔,你立马帮我把深圳的加代掐了。”

“大侄儿,你伤得严重不严重啊?”

李忠说:“我都没有鼻子了,你说严重不严重?”

“你等我,叔马上去深圳看你。”老叔挂了电话。

大志刚想说话。李忠说:“你牙都掉了,你闭嘴吧!我叔来了。你出去吧。”

大志一看事情摆不了了,退出了病房,来到了自己的病房。大志指着加代说:“你废了。”

“啊?”

“你废了。人家把父亲身边的秘书,老叔喊来了。你就等着收拾吧。我看谁能保了你。勇哥见人家也叫老叔。你勇哥有两回,都是他给帮忙办的。你看着办吧。这事除了你志哥......”

加代以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qtmd!”

大志一听,“啊?”

加代说:“能怎么样?牛逼的话,把我送进去。”

大志说:“加代,你......”

“随便!我操,我被他吓住了?”

大志问:“什么意思?”杜成也没理解。加代说:“我除了勇哥,我没有别的关系了?这事我摆不了了?你俩看着,你看我是怎么摆的。吹牛逼了!李忠是不是在病房?cNm,李忠。”

李忠一听,“谁?”

加代手一指大志,“志哥,你看着。”

加代转身和王瑞走出了病房。大志懵逼了,半天缓过神来,说:“杜成,完了,多好的人呀!”

杜成说:“我操,代哥疯了。”

加代下楼以后,让王瑞通知江林,所有的生意关门,兄弟们都往珠海去,深圳不能待了。告诉徐远刚,不要再回深圳。加代说:“王瑞,我去找人摆事,这事摆不了,我不会回来的。”

王瑞说:“那你怎么不求志哥呢?”

“你看他那样子,等着我求他呢。即使我求他,他也会难为我,拿捏我。”

王瑞问:“哥,那你在病房为何那样呢?”

加代说:“我不得表现得胸有成竹呀?我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吗?我越害怕,他越拿捏我。我越硬气,他越摸不到底。”

面对李忠的拿捏,加代表现出无所畏惧的样子,让大志和杜成摸不到底了。同时,加代也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10

李忠父亲的秘书过来了,大志和杜成一口一个老叔地叫着,陪在身边。杜成和大志轮番给加代打电话,电话都是关机。大志和杜成更加确信加代疯了。

此时的加代已经一个人来到了海南三亚,自己的手机也确实关机了。加代拿着王瑞的电话摁了一个号码,一摁二号卡,拨了出去。电话一接通,加代说:“老哥,我是加代呀。”

“哎呀,哎呀,弟弟啊,哎哎,我都没听出来,怎么换这个号了?”

“不是,这是我弟弟的号啊。我给你打个电话,哥,你在不在家?”

老哥说:“这是你弟弟号?比你的号都狠。”

“是吗?我没看,是什么号?”

老哥说:“这尾号挺狠的,六个九。我还以为谁的呢。你上我家里来吧,见面再说。”

“好好,哥。”加代挂了电话。

加代来到老哥家里,老哥一摆手,“坐!”管家上了茶。

加代笑呵呵地叫了一声,老哥。老哥说:“精气神不错呀!”

加代说“怎么说呢?每天不想别的,就是开心,高兴。”

老哥问:“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加代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前一段时间,我跟友金,他姑是画画的那个......”

“哦哦哦,怎么了?”

“去长春了。”

老哥说:“哦,旅游去了呀?”

“没有,去那边走了一个来往。友金得罪了一个厉害的财阀,差点把他一家干没了,我给他摆了。”

“哎哟,然后呢?”

“这不他姑姑对我印象特别好啊!回去说了,说要给我弄两幅画。”

“哎呀,弄两幅画呢?”

“弄两幅。说谁也不给,就给我。我有这个宝贝,我得给老哥送来呀!”

老哥一听,开心大笑,“哎呀,花在哪呢?”

加代说:“还没开始画呢? 她得回去现画,她都封笔了。说为我重新画两幅,一幅山水,一幅人物。”

老哥说:“代弟,那这相当于现在房地产的期房,这叫期画。”

“对对对,期画,二个月内交付。”

“哦,那你跟老哥......”

“老哥,我想问问你有什么要求?”

老哥说:“哦?我还能提要求?”

“必须能,必须能提要求。”

老哥说:“其实我喜欢她的山水画,最好里面有气势磅礴的高山。你懂我的意思吗?上次金昔的那幅沐浴图也不错。”

加代一听,“我懂。都有山,金昔画里的是双峰。回去我就安排。但是......”

老哥问:“怎么了?”

“哎呀,画肯定没有问题,来之前还跟我通了电话呢,说这几天就动笔。我估计回去就能拿到。”

老哥一听,“什么意思?”

加代说:“哥,我一方面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一方面是把好事告诉你,让你提提要求。可是......”

“可是什么?”

加代说:“我以为我打的那个是财阀,后来一打听,不是财阀。”

老哥问:“谁呀?”

加代说:“具体家里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孩子叫李忠。现在要报复我。他老叔到深圳来了,说要抓我,把我的生意都封了。你说我当时我图什么?我跟你说实话,老哥,我当时帮那一家,我也是为了你,为了一幅画,我才帮的他。不然,我怎么会帮他呢。”

老哥一听,“代弟,我理一下。”

“老哥,你理,我陪你理。”

老哥说:“就是你在吉林打了一个财阀,后来了解到打的人不是财阀,家里挺大挺硬,你来求我办事了,是不是?”

“哥,你弄错了。”

“我怎么弄错了呢?你再说一遍。”

加代说:“当时我不知道是财阀,但是当时我是为了你,必须把老林家的事解决。你还没明白?哥,我当时是为了你你高兴,我才去帮的他。帮他办完事以后,那家要收拾我。哥,你听懂没?那边答应给我画,我给你!说来说去,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老哥一听,“是这意思!”

“老哥,你明白了?哥,一切都是为了你。”

老哥说:“没毛病。”

“事就是这么个事。”

“哦,对对对,这回我明白了。现在是谁找你呀?”

加代说:“李忠,是叫李忠。”

老哥问:“李忠是谁呀?”

“我不知道。哥,但是我估计他是要来找我了。画是没问题了,我只要一回北京,去她家就能拿到。但是我现在回不去,不仅是回不去,我在海南都可能被弄进去。”

老哥说:“谁呀?不可能。没事,不可能有问题。”

“老哥,这样吧,我把电话开机,你听听什么事,再想一想怎么帮我把事情解决。行不行?”

老哥说:“你开机吧。我听听。”

加代把电话一开机,短信一条接一条,响了一分多钟,全是来电提醒,有大志的,杜成的、江林的、左帅的,其中大志的最多。加代把电话回给了大志。大志拿起电话,走到走廊上,“弟呀,你现在......”

加代说:“你不用说话,你把电话给他老叔。”

“不是,代弟,你跟我说,事情可能还有转机。”

“我不跟你说。要什么转机呀?死了拉倒。”

“代弟,我发觉你现在......”

加代说:“你把电话给他,没你的事。我怕什么?我为的是谁?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你知道吗?你把电话给他。”

大志进入病房把电话给了老叔。老叔问:“谁呀?”

大志说:“加代!”

李忠一听,“老叔,你办他,收拾他。”

老叔一接电话,“小伙子,你胆子不小啊。我告诉你,这件事别等我找你,你自己主动回来,我和你见一面,当面和你聊聊。等我找你的时候,问题就严重了。”

加代说:“我叫你一声老叔,我也不提我什么关系,你自己听电话吧。”

加代双手把电话递给了老哥,加代说:“老哥,你接一下,也许你认识。”

老哥接过电话,“喂,你是谁呀?”

老叔报出了姓名。老哥一听,“哎哟,你吓死我了。你家领导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啊。”

“你是谁呀?我家领导不敢跟你这么说话。”

老哥把自己的姓名一报。对方一听,声音马上变成了小绵羊,“哎呀,老大哥,你好!”

“好个屁呀。你到海南来工我,我在家等你。电话里能把事说清楚,办明白呀?你到我家里来。我提醒你,这事不允许其他人知道,你一个人来。”

“好。老大哥,我过去跟你见一面。”老叔放下了电话。

大志和杜成问:“谁呀?”

“忠子,老叔去为你要说法去。不管怎么说,给你一个说法。”老叔当晚赶到海南去了。

11

你说这老哥派司机去码头把大秘书接到了老哥家里。

大秘书和老哥一握手,“老哥。”

老哥说:“你是姓什么的?”

“老哥,我姓赵。”

“哦,小赵,请坐吧。这是我弟弟,加代。”

赵秘书说:“小伙子,你胆子挺大呀,挺狂呀。”

老哥一听,“哎,我已经批评他了。年轻人,不懂。有些事,你要多担待。”

“老哥,这不是我担待不担待,我家领导不高兴了。老哥,这不是开玩笑的。他把家里的孩子打得鼻梁粉碎性骨折。领导特地吩咐我来,让我要个说法。老哥,你看你出面了,我不能不给你面子。这样吧,你做主吧。”

老哥一听,“你吓唬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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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

老哥问:“就什么事?论什么事?年轻人不懂事,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不是经常事吗?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跟勇弟的爸爸还摔过跤呢,他都摔不过我,我好几次把他摔倒在地上呢。他不也红眼过嘛,一星期没说话,那能怎么地?后来不也和好了嘛!你纯粹是小题大做,你到我家来还要说法?我把别墅给你?你住在这里。”

“老哥,我没那意思。我只是传达我家领导的话。”

老哥一听,“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你跟我耍什么官腔?什么你家领导,你家冒号的,你把他喊来,你看他敢不敢这么说话。不是我大屁股压人,欺负你们。我也是理解你们,是出来给办事的。我很理解。男人,这是很正常的,血气方刚。说实话,你家孩子将来要是杵加代几拳,我还能说什么呀?小孩子之间闹点别扭,不要小题大做。”

“老哥,恐怕不行。”

“怎么呢?不行,你想怎么样?”说话间,老哥把拐杖指向了赵秘书。

“老哥,我这边倒好说,主要是家里领导,你说是不是?他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

老哥说:“你给你家领导打电话,我跟他说。”

“老哥,我觉得没有必要,我完全可以代表。”

“你代表个鸡毛呀?”

“我代表我家领导,什么叫我代表鸡毛呢?”

老哥说:“我就说你代表鸡毛。”

“不是,老哥,你这鸡毛鸡毛的......”

老哥说:“加代,我说他代表个鸡毛,他觉得我是骂他了,你觉得我骂他了吗?”

加代说:“没有。老哥的意思是就事论事,没骂你。”

老哥说:“你看,我代弟都听懂了。谁骂你了?好了好了,我这么大岁数了,不跟你扯这些了。我这刚才气了一下,我他妈血压好像有点上来了。我他妈容易吗?我要休息好才行,跟你们扯这些,真他妈多余。别难为他了。这小bz也不容易,在深圳开个表行,卖点假表,但是他也没骗我们,多好的一个人。”

赵秘书说:“老哥,我这回去,我家领导问我,你说我怎么交差?”

“交什么差呀?就这么一点事,你还亲自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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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秘书没办法了,说:“老哥,我给我家领导打个电话。我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家领导敢是不是?”

赵秘书说:“我没有那意思。我请示一下。”

赵秘书把电话打给了家里的领导,把事情说了一下,便把电话递给了老哥。老哥一接电话,“我说呀,你认不认识我呀?”

“老哥,我能不认识您吗?您看这点事还把您给惊动了,没必要的事儿。我让小赵过去没有其他意思。老哥,你可千万别多心。”

老哥说:“我多鸡毛心我多心。我就是告诉你,小孩之间闹点事,发生点不愉快,这不很正常吗?没必要。” “老哥呀,是这么一回事,毕竟我现在的高度也还行,有的时候脸面上......”

老哥说:“你什么高度?你告诉我你什么高度?你比我直升机飞得还高啊?”

“老哥,你这不是抬杠的话吗?”

“我跟你说一声,别比高度。我原本不想聊这些。孩子之间发生点不愉快,你们这个那个的,我觉得没必要。真要说打的话,你们哪个都行啊?我扛枪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呢?你非得逼着我发火,非得让我不高兴,是不是?你给我站起来!”

赵秘书和加代吓得站了起来。老哥一回头,对加代说:“你坐下。”

加代和赵秘书坐了下来。老哥一指赵秘书,“谁让你坐下的?你站起来!”赵秘书又站了起来。

老哥电话里问:“我扛枪的时候,你在哪儿?”

“老哥,你看......”

“这事谁也不许再提了。都有错,也都有对。我也不是说加代对,你们错。他有错,也有对。你们也一样。小年轻遇到一起打打闹闹,很正常。不是我说你,你儿子也不是好鸟,整天这个那个的。拉倒吧。”老哥把电话挂了。

转身看了一眼赵秘书,老哥说:“坐下!”把赵秘书吓了一跳。

老哥说:“完事呗,什么事呢,一天的,净扯淡。把电话拿走。要是没吃饭,在这吃一口饭。”

赵秘书说:“老哥,我无话可说。”

老哥一挥手,“回去吧,回去吧。没吃饭的话,到餐厅吃了饭再走。我不是针对你们,不是跟你们过不去,我们都是朋友,都是自家人,能说什么呢。你吃饭去吧。”

“老哥,我不好意思了。”

“别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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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从中午到现在一口饭没吃。”

老哥一挥手,“你去吃饭去。”朝着加代一摆手,“你等一会儿。”赵秘书到餐厅扒了几口饭,和老哥告别,回北京了。

老哥对加代说:“我俩喝点儿去呗?”

“老哥,我不喝了,我要回去了。”

老哥说:“你别回去。你把事说清楚再回去。”

加代一听,“什么事啊?”

“我那幅画话,回去就能办吧?”

加代说:“回去我试试呗。”

老哥一听,“小bz,你要是敢跟我耍嘴皮子......”

加代说:“不是,我回去就找她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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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说:“你回去就我办,给我送过来。你可别跟我耍嘴皮子。我刚才是没转过来弯,现在转过来了,我觉得事不对啊,但是我这话都说了,我就不计较了。你要是不把画给我送来可不行。你要是不送业,你看我怎么治你啊。”

“行,你放心吧,哥。”

“走,我陪你吃个饭。”

“行。”加代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老哥把加代送到门口,说:“回去给弟妹、孩子带个好,给家里老爷子也带个好。有机会再过来看看老哥,陪老哥下象棋。”

加代一点头,从老哥家离开了。画从哪里来呢?又是一个难题。

12

加代从老哥家出来,把电话打给江林,“江林,恢复营业。任何人问你我去哪儿,找的谁,回答三个字,不知道。”

“行,哥,我记住了。”

加代直接回了北京。当杜成和大志知道事情已经摆了的时候,两个人都懵逼了,加代的背后还有神仙?大志问杜成:“你知道是谁吗?”

杜成说:“不知道啊。会是谁呢?从来没听说呀。”

大志说:“加代真他妈牛逼,哪来的这么多神仙呢?”

杜成和大志打听了半个月,也没问出是什么人。这两个人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宽的。经过这事,知道家代身后还有他俩不知道的神仙存在,两个人从心里更加忌惮加代了。杜成再给加代打电话,加代不是说忙着呢,就是说喝酒呢,随后就把电话挂了。

加代把林有金叫到了八福酒楼。看到加代愁眉苦脸,一个劲地喝酒,林有金说:“代哥,你有事就说。”

加代叹了一口气,“有金呀,哥干了。”加代一大杯酒干了。

林有金一看,“不是......”

加代一摆手,“什么都别说。是哥们吗?”

“嗯。”

加代说:“一辈子,一辈子!”

加代又要倒酒。林有金说:“哥,我插句嘴,是不是要画?”

加代说:“我抱瓶吹吧。”

林有金一把拦住,“哎,别别别。没有用。我先把话说明白,你别一会儿自己喝多了,我提前说,办不倒。你今天就是把饭店酒全干了,也没有用,已经没有画了。”

“有金,哥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这幅画就是哥的命,哥的命就是这幅画。你要是想救哥一条命,你就弄一幅画。你要说哥的命无所谓,哥就喝酒,你随便。”

“哥,你别这样。你要这样的话,你不光是不给我留活路,你也是不给自己活路呀。如果我气绝你呢?”

加代说:“那我就去死呗,你哥就没了。”

“哥,你这不是逼我吗?”

“没有办法。”

“哥,怎么叫没有办法?”

加代说:“你没有画了,我不逼你怎么办?有金,我也不想逼你,但是我逼谁去呢?我只能逼你。”

“代哥,你这话让我林有金我无言以对。”

“有金,我俩之间不用拽词,你救不救我一命,你自己看看吧。”

林有金一听,“行。我回去帮你说。行,就行。不行,也没有办法。我肯定尽全力。”

加代说:“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走!”

两个来到林有金姑姑家里。姑父和姑姑很客气。一番客套以后,林有金说出了来意思。姑姑一听,“不行啊。孩子。”

加代说:“姑,我的命......”

姑姑一摆手。“谁的命也不行。有没有?有。谁也不给了。孩子,这不是不给你面子。姑姑喜欢你,是真喜欢,但是真不能给了。姑姑总得留给自己几幅。姑姑也实话说,压箱的二十来幅,谁也不能给了。虽然姑姑还能画,但是不想再画了,这二十来幅留给自己了。”

加代一听,“姑,我给你跪下了。”

加代扑通跪下了。林老太太说:“孩子,你跪下也不行。跪下,姑姑也不能答应你。”

姑父说:“老伴......”

林老太说:“你把嘴闭上!”

“老伴儿,我怕你一辈子了,你就给我个面子。这孩子挺不容易......”

林老太说:“把嘴闭上。”

姑父不吱声了。林老太说:“孩子,不是姑姑不给面子。你俩愿意坐,就在这坐一会儿,晚上姑姑陪你吃饭,画肯定是不行。”转身,林老太回房间了。

姑父过来把加代扶了起来。“侄儿,不说了。救命是吧?”

“救命。无所谓了,我......”

姑父小声说:“我听说你家里有古墓的酒啊?你能不能给姑父搞两瓶古墓的酒,我没尝过古墓的酒。你要是答应姑父,姑父把这事给你办了。”

加代问:“怎么办?”

姑父说:“你等着。老娘们儿,我怕她一辈子。今天你都给她跪下了,我说句话也没有用,你等着。”

林有金一看,说:“姑父,你别干傻事。知道了,能打你手打折。”

姑父一摆手,说:“人,这一辈子要讲点仁义,讲点义气,老爷们儿要讲义气。我上楼,你等我一会儿啊。”

姑父上楼到书房,打开保险柜,顺里面抽出了一幅画。打开一看,是山水画,卷起来后来到楼下,交给了加代。姑父说:“拿着,走吧!”

林有金都吓傻了。姑父看着加代说:”孩子,我不冲我大侄儿,我冲你说,酒要当事办!”

加代也懵逼了,看着林有金。林有金说:“哥,你别问我,你自己看着办。这人情我不知道怎么还了,我自己的亲姑父我都不知道怎么还。”

加代说:“姑父,你放心,酒的事,我一定给你办了。”

加代让李满林想尽一切办法,花了二百万,弄了四坛酒送给了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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