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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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怎么样了？坚持住，妈妈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林凡正走着，便看到李秀梅抱着女儿放到三轮车上，李秀梅神情焦急，声带哭腔说着安慰话。
“李姨，孩子怎么啦？”林凡停下了脚步驻足问道。
“玉儿从昨天下午开始发烧了，当时烧得不利害也就没有带去看医生，刚才从地里回来看她变严重了，量了烧到四十度了！”李秀梅心情急切，显然一下子慌了。
“四十度了，烧得这么利害！”林凡听了也是心里一震。
“从这里去乡里那里看医生有五里路，你蹬三轮车怕是要费点时间，延误了病情可就不好了，高烧可能会对大脑损伤的！”
自从林凡的爷爷去世之后，清水村里没有人会看病了。乡里有一个赤脚医生，就是有点远。
“那能怎么办啊？”李秀梅边说边急匆匆的要骑坐到三轮车上去。
“李姨相信我的话，让我给玉儿看看，如果我没办法，我给你骑三轮车送你娘俩去乡里，累了我们还可以轮换着骑，还能有个人抱着孩子坐安稳。”林凡说了自己的想法。
本来这些事情完全不关自己的事，只是在村里遇到事情，村里人都会尽自己的能力互相帮助的，这种习惯据说是从开村起就一直传到现在了。前段时间林凡爷爷去世了，林凡不懂怎么操办白事，也是村里乡亲们帮忙的。
“哎呀，我心里一急了都忘了你也是跟着林叔公学过医的，你的办法好，只是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先看看，我没办法的话，我们马上送玉儿去乡里看。”林凡看到李秀梅同意了，便上前给玉儿看病。
“玉儿乖，把手给哥哥看看！”玉儿有六岁了，也认识林凡，听到林凡说话，也很配合。
林凡给玉儿把了一会脉，便知道玉儿是中暑了。因为她的脉浮无力，虚而数，身体发热，这是中暑的脉象。伤寒的话，脉象是浮而紧有力。
李秀梅站在一边紧张的看着，以前她也看过林凡的爷爷给人看病，也是这般用三根手指头按在病人的手腕处。
“李姨，玉儿是中暑了！”林凡停下了检查对李秀梅说。
“啊！那怎么办？小凡你可有办法？”
“李姨你别急，治这个不难，只是要到我家里去才有工具和药材！”林凡安抚着李秀梅，“带玉儿上我家去，很快就会好！”
“那就太好了，现在就去！”虽然李秀梅没有看过林凡治病，但是看到他有模有样的检查，而且看到他自信的表情，也就相信他。再说了，林凡爷爷的医术在村里及附近各村可是有名的，而且医德医风很好，很受人尊重。林凡是他一手带大的，又是村里人，自然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
“李姨，还是我来抱玉儿吧，还有一段路呢！”
回家去的路上，林凡看到抱着玉儿的李秀梅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毕竟六岁的孩子对她来说也不轻了。本来李秀梅也是累了，只是林凡不开口，她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听了林凡的话就停了脚步。
“嗯，小凡，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林凡说着接过来，抱着往家赶去。
现在的林凡身体已异与常人，抱个孩子那都不是个事。李秀梅看着走在前面脚步轻快的林凡，心里也暗暗惊讶。表面上看林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正常健康体格的年轻人。但是给她的感觉又好像和别人不一样。
一路上遇到了几个闲散的村妇，她们听说了事，也跟着来看热闹了，反正她们也正闲得慌呢。
到家后，林凡把玉儿放在以前爷爷给人看病用的一张平板床上。林凡给银针消了毒，便开始治疗。
中暑这样的发热，可不能像伤寒发热一样针刺少商、商阳这些穴位来退热。而是要以补泻兼用，补其不足泻其虚热才能起作用。不过，这些都很基本的，林凡自然懂得。
屋子里虽然已经有不少跟着来看热闹的人，但是现在她们都和李秀梅一样看着不出声，生怕打扰了林凡。李秀梅不同她们的就是心情比较紧张，有点忐忑。
十多分钟后，玉儿原本有些青白的脸色褪去，额头上冒的虚汗也止了。留针其间，林凡又拿药柜里的药材组配了药方，这些药材还是以前他爷爷备好的，都是比较常用的。林凡组的药方也是简单的，类似于藿香正气水的方子。
林凡配好药后就拿到厨房里用陶瓷药煲煎药。
大家看到林凡的一番操作还像是医生一样，觉得他还是很专注认真的。
屋子里的中药味越来越浓郁了。林凡端着一碗煎熬好的药汤出来放在一边凉着。
林凡收取了银针，取出夹在玉儿胳肢窝的体温计。
“36.7度，烧退了！”林凡读数，报了结果。扭头看了大家一眼。
“哎呀，小凡，你真的利害了！”
“看来林老爷子的医术没有断，传下来了！”
“是啊是啊，以后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用走那么远了，在村里方便多了。”
一时之间，大家议论纷纷。
“玉儿，你可把妈吓坏了！”李秀梅紧紧抱着女儿，哽咽着说。
“妈妈别哭，玉儿这不是好了吗！”玉儿小手抚着妈妈的脸。
“嗯嗯，妈妈这是高兴的，来，谢谢小凡哥哥！”
“谢谢凡哥哥！”
“嗯，玉儿最乖了！”
“玉儿，这里还有药汤，喝了它就完全好了！”林凡端过药汤，感觉了一下温度合适，递给了李秀梅。玉儿虽然年纪小，却懂事，药汤虽然味道不好，也很快喝完了。
“小凡，这次的事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李秀梅看到孩子已经精神头十足，完全好了，再次说着感激话。
\\\李姨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有困难互相帮助也是我们清水村的传统！\\\
\\\小凡真会说话，姨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这还不简单啊，留他住一晚呗。再说了，你家男人也走了好几年了！\\\ 围观的人不嫌事大，张口就开起了玩笑。
“去你的，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呢！”李秀梅脸上一红。她可没有刘月英她们泼辣大胆，随便开玩笑不当回事。
“小凡，我这里有点闷，今晚你来帮我看看怎么样啊？”一个快要四十岁的妇女说话时指了指心口。说话时还不忘抛个媚眼又抖了抖胸。让人看了都觉得骚气扑面而来。
众人听了一阵哄笑。林凡看了这么明目张胆的都觉得不好意思，这些女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走你的，可别把小凡带坏了！”李秀梅连忙维护着。她可知道这个陈凤仙是出了名的骚。
“说得好像你不想要一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就是想勾引人吗？”那个妇女不屑的撇撇嘴。
林凡听到这里才把注意力关注到李秀梅身上。此时李秀梅的样子还真的是看着有点不好，因为先前一路走得急，天气又热，薄薄的上衣都被汗水打湿了沾在身上，画面显得有点辣眼睛。最上面的扣子也可能是抱着孩子走路时不小心被撑开了一个。看得让人有点尴尬了。
李秀梅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情况，之前心思尽在孩子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小凡，这次治病多少钱？”李秀梅赶紧转移话题，想逃离这里的尴尬处境。
“不用钱了，没用什么值钱的药材！”林凡推辞着说。
“还是收吧，这次不收，那以后有人找你看病又不好说了。”
林凡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于是说那就收二十元吧。
“才二十，这也太良心了！”
“可不是吗，现在外面看病随便几十上百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李秀梅赶紧把沾了点汗水的钱交给林凡。再次道了谢，带着孩子回家了。
围观的众人看到事情已经解决，也就散了。先前那个叫陈凤仙的妇女临走时又回头抛了个媚眼说，“小凡真的不给姨看看病吗？”
“姨，你身体很好呢，没病！”林凡嘴巴里应着，心里一阵苦笑。
“小凡可不会上你的贼船呢，别在这里发浪了！”
在几个人的哄笑中，陈凤仙有点恋恋不舍地和她们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