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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船上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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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人一看就是专门接这种活的船上水手,再想想送自己进来的工头,衡武想到这些人的背后应该是早已经成了组织化运作,专干这类活的组织成员各司其职。看来不管是哪个年代都有这种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

“等一等”,刚快步走出了舱门的水手听到身后的喊声,扭头回望,就看到屋里的衡武在放下手中箱子后,也跟着走了出来。

“我回来的时候怎么联系?”来到了水手跟前的衡武问道。

水手迟疑了一下,因为联系蛇头逃票的都是固定的人,那些人大多也把这个当成生意来做,所以谁也不知道乘客与联系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了保证不节外生枝,大家各司其职,像他这样送人的就不允许多说话。

衡武看出了他的迟疑,略一琢磨便想通了其中关窍,便让水手跟自己来一下,然后扭头回到房间拿起了放在地上的箱子。

在床上放下箱子并打开,从里面的布包里掏出了点钱,递给了随自己走了回来的水手。

钱虽不多,可毕竟也算是自己外捞,高兴的水手直接将东洋和种花两边的联系方式全给了衡武,并嘱咐了他不要乱说,因为这些联络人都是有固定渠道的,而且都掌握在两边的黑帮手里,他们就是挣这个钱的。

看到水手拿钱这么痛快,衡武又掏出了几张钞票递了过去。

“我不想这三天就憋屈在这个舱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水手看着这钱,又是一阵纠结。

这个年代东洋的底层劳动者生活也是很困苦的,劳动待遇很低,也要被各种剥削。要知道衡武现在递到他面前的钱能顶的上他半个月的工资了。

“你想换到乘客舱肯定不行,这船每次都是满员,根本没地方给你换。以前有顶替顶层服务员的,可以住10人宿舍,条件还赶不上这里,还要干活。好处就是可以四处转转,偶尔还能收点小费补贴一下。”水手皱着眉头,一脸难受的边想边说“后厨人员都是固定的,而且活很累,你能去吗?”他很想拿这个钱,可也不知道还有哪个安排能比的上现在这个。

“那算了。”衡武可不想去当什么后厨去干脏活累活,也不想去顶替服务员睡什么10人间。

自己只是喜欢热闹,不想孤孤单单的在一个房间里待那么多天,既然没有更好的地方可换,那这里自然也可以将就。

心疼的看着衡武把钱又收了回去,水手只能遗憾的说了句:“我回去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要是有我再来找你,你自己可不要出去,被抓到就麻烦了”,叮嘱完后便离开了。

因为现在有很多人选择逃票,走黄牛路线,原因各有不同。

东洋港务局为此进行了好多次严打,可因为牵涉到的船只太多,加上一些想进来分一杯羹的人主动运作,上面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在太过分的时候严查一下,平时基本就不太去专门追究了。

但再怎么松也只能偷偷运作,要知道每艘船上不但有船员查票,还有警察跟着配合,谁要是敢明目张胆的逃票被抓到了,不但要补票罚款,还会被抓回来坐牢,所以要是能买来好的安排,衡武也不想冒险出去乱转。但可惜没有,那就没办法了。

看着水手出去后伸手把门关上,衡武转身坐在了铺着颜色被蹭的发黑的床单上,虽然能够强制自己适应,可就眼前看在眼里的加上这直冲鼻子的怪异味道,再想想要在这种环境里待上三天,真是脑袋都大了。

日之丸号是一艘洲际邮轮,由东洋兴亚公司建造,于20年代中期投入使用的。整体风格仿照当年大西洋班轮建造,整体排水量能达到近1万吨。整船造型在当时那是漂亮大气,属于新型改良邮轮的代表之一。正是日之丸的建造,引导了后期一系列新型邮轮、班轮的出现,不得不说东洋人在那个时代于工业上就已经具有相当的实力了。

这船到现在跑了不到10年,因为保养得当,整艘船上的设施都还比较新,与同期几艘较为出名的邮轮比较起来也是不差的。

这就使得不少对出行条件要求高的达官贵人都愿意专等这条船的船期来安排出行时间。

整个民国时期也是种花家最早全面接受工业化且快速发展的阶段。此时资产阶级的言论思想及社会地位较前清时期有很大改变,工商业逐渐兴旺发达,尤其是轻工业,产生了不少实业家。

对外贸易方面发展也很迅速,尤其是在在各个国家商人的推动下,进出口也很快占据了国家贸易的重要位置,短短几年时间,从沪海到美国、到欧洲国家及东亚东南亚一些国家客货运航线的开辟数量产生了几何式的增长。

经济的迅速发展也带动了频繁地人口流动。做贸易的、游学的、冒险淘金的各种群体交杂,加上海运货物贸易数量的日渐庞大,又带动了各国轮船公司的发展,形成了如今航运业的一派繁荣的景象。

所以像日之丸这样条件好的船,费用虽高,可每次航行,乘客的数量都会达到或者超过2000多人的核定载客量。

衡武对着小屋里的镜子把竹内给他画的沧桑妆卸下。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将整个面部风格变得温和了一些,皮肤弄得粗糙一点,让年龄显得稍微大些。

把箱子里那套较为精致的西装拿出来套在了身上,又把两肩位置稍微垫宽,然后将脖子略微后挺,将一小块胶布粘在了衣领下方的脖颈处。因为他要保持这样的姿势,加上肩膀宽度的改变,会使整个人的体型产生些许的变化。胶布就是用来提醒他保持姿势的。

他以现在这样的姿态出去活动,等再卸妆恢复原状后,有些人想根据体型找他基本是不可能的了,别看就这一点些许的变化,可在别人眼里就会是两个人的存在。

这就是勤务所教出来的化妆术的作用,它研究的是如何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而不只是简单的改变脸部就可以了。

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双皮鞋,用了垫高跟后穿上,衡武整个人就从1米75变成了1米78左右的样子。再把头型梳理的方向稍微变化一下,打上点头油,整个人的气质立马变得精致了起来,整个人就完全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了。

就算刚才那个水手来到跟前,也不会认出衡武就是他刚才领上来的那个汉子。

就算这样,衡武的化妆技术在学校也只是排名中上游,由此可见间谍学校教出来的这些学员的身手也都是不一般的。

又仔细照了照,觉得没什么破绽,衡武满意的点了点头

推开舱室的门,横五伸头出去看了下走廊无人后,将手提箱拿好走了出去,这间房间没有特殊情况他是不打算再回来的。

对于刚才那个水手衡武是有一点想法的。他知道这事怨他自己,因为疏忽犯了错误,就不该一下拿出那么多钱给水手来买便利。

那人看到衡武掏钱的爽利后,眼神就开始闪烁,其中透露出的渴望很是明显。

等到谈交易时他话语间让衡武自己小心查岗,并一直在强调要是被抓被罚自己概不负责时,衡武知道自己孟浪了,这人有很大的可能去勾结船员或者警察来吃他这一票,然后从中得利。

要知只是单纯的查票罚款倒无所谓,但身份肯定也是要一起查的。自己的资料是要到达种花后才能显露的,不然也不会化妆走偷渡的通道以防留下痕迹。

所以对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定是要提前避开的,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

对于自己这种身份的人,要是把真把希望寄托在可能上,那就是拿自己的命当儿戏了。

下一步是再找个地方藏身,衡武已经有了打算。他出来前研究了自己刚才待过的那间舱室,发现要是用点巧劲,顺着能够摘下挡板的通风口可以进到通风管道里去,只要找机会提前进去,基本没人会发现,这就是横五给自己安排的特殊寝室,会很安全。

出了通道,就是直接面对大海那面的边舷走廊,大概两人并行的宽度,衡武向船头方向走不远,就看见一个挂着楼梯标识的舱口,拐进去就看见一个能有三四人宽的楼梯直通而上。

衡武顺着楼梯一层层爬。这船他当然不熟,他的第一目标是三等舱,这里人多方便掩护。

而二等舱能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人肯定不多,人越少越容易穿帮。不过要是找准时间和机会能混进去,衡武不会介意上去转转,更不会介意顺手捡点什么,帮助这些人减少点包袱的重量。

毕竟是第一次坐这种船,所以他没想到从散席楼层上三楼甲板的楼梯处竟然按着铁门,两名穿着制服的船员和两名警察正在把守查票,防止散席票的乘客混去上层甲板。这几人正边聊天边无意识的随机扫视入口附近来回经过的人,等待着下面正在码头检票的乘客登船。

衡武一个转弯先去了散席甲板,很小的一块地方。

他手里肯定是没票的,但这点事对他来说也不算难,现在码头下面从东洋上船的乘客正在检票,一会儿去往上两层的乘客应该就能到这边来排队再次验票。

那会儿就是自己的机会,只要制造点小混乱,弄到一张票应该不难。

他在甲板船舷下面的缝隙里抓到了意向中的小武器-两只蟑螂,没有逃过他练了十几年的手速,然后就在甲板那静静地等待。

大概10多分钟后,从码头舷梯上来的第一批通过散席层去上两层的乘客一个个的走到了三层的检票口处开始排队进入。检票的两人忙碌了起来,那两名警察也把注意力放在了人群里,试图能提前找出企图蒙混过关的散席旅客,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很常见。每次拦截成功,都会让他们有一种成就感,这会让他们分外认真。

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检票口那里,衡武知道机会来了,离开甲板凑上前去,将手里的两只蟑螂直接对准了两名打扮的有些妖冶,看着就不招他喜欢的女人的脖领和脸上弹了过去。

准头当然没问题,那两个女人的叫声和引起的混乱也证明了这一点。

人群一乱,围着通道周边的人加上检票的和警察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造成混乱的那块儿地方,看着两个女人又蹦又跳的,身边的人也被带着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都慌成一团,哪还记得手里握着的票。

衡武这会儿早就挤了过去,手里此时也多了张三等舱的票,只要避开那些衣着华贵派头十足的,大概率就避开了二等舱票。

挤到检票口,把票递了过去,队伍虽然还在混乱,但检票员已经稳定下来,仍在尽职的看着递过来的船票,然后盖上一个小戳,再放过验完票的乘客。

衡武进了门,将刚验过的船票盖戳的那面朝外,包住一个从兜里拿出的小石子偷偷的从身后弹去了验票口外面的地面上。

回头望去,很快,那张票就被来回走动的人群踩在了脚底,嘴上一笑,衡武顺着楼梯向三等甲板而去。

而丢票的那名旅客最终会在地上发现那张被踩的不成样子的船票,后期怎么处理就不是自己要关心的事了。

至于直接拿着那票去占个仓位的想法衡武有都不会有。虽然是认票不认人,很可能占了根本不会有事。但一旦遇到一个较真的人或者有能力的人(不要小瞧任何人,一个小人物也可能有大佬的关系),后续的麻烦就有很大机会牵连到自己,然后再带来更大更多的麻烦。

“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可能上”,这点衡武深信不疑。

成功来到三层甲板,衡武没有停留,拎着箱子找到船舱入口走了进去。这里的走廊明显精致的多,脚下竟然铺着木质的地板,这是衡武没想到的。

整条走廊很长,两侧的房间有的开门有的关门,衡武很自然的一直往前走,但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些开着门的房间里,遇到半掩着门的,他就会靠过去听下里面有没有人。

确定了几个没人的房间后,衡武没有着急找一间进去,而是去了位于走廊尽头的一个公用卫生间,进去转了一圈,确认通风口也可以进人后。衡武才回到走廊,进了一间半掩门的空房间。

房间大概10平多点,里面摆着两张上下铺床,两床之间摆着一张小餐桌还有一把椅子,餐桌靠着的墙壁上有一扇圆形的舷窗,正好对着码头方向,能远远地看到码头外面的风貌。

衡武要找的房间通风口则在靠近门的天棚上,反身将房间门反锁,拖过一把椅子站上,将通风口螺丝用小工具拧了下来,将箱子塞了进去后又把螺丝拧紧。

把凳子摆回原处,抬头看了看,没什么破绽后,衡武拧开门锁,推门走了出去,整个过程不急不缓,心里稳定得很。

记住房间号后,衡武又顺着走廊回到了三等甲板,这里是整个船上最大的室外活动地点,能有三分之一足球场的大小,甲板中间是一根漆着黑白两色,五米多高接近四抱粗细的巨大,围着烟囱圈了一圈铁链。应该避免有乘客靠近意外受伤。

贴近客舱的这边是一个餐厅,从门口开始向外在甲板上摆放了十多张桌椅,旁边还架着在衡武看来很老式的那种太阳伞,却又显出另一种味道。

桌椅外侧是留出来的观光通道,漆着白漆的栏杆前站着三三两两在吹风散心的人。

其中各种衣着的男女,有的单独手撑栏杆眺望远处,有的三两个一群站在栏杆边上小声交谈。

那些摆放着的桌椅也都隔三差五的坐着一些衣冠楚楚的男女,在喝着咖啡或酒水,边看着风景边聊着天,显得很是惬意。

“真是热闹啊”,衡武就喜欢这样人多的氛围。

来到餐厅摆放的桌椅区域,衡武选了个空位坐下,一招手喊来了在吧台处站立时刻等待召唤的服务员。

看着身着白衬衫和黑马甲,脖子上系着黑领结的男服务员来到身边,衡武摆出一幅潇洒的派头点单:“来杯威士忌”,价钱都不问一下。

“好的,先生,您稍等” 服务员很有素养,礼貌回应后转身去摆在餐厅门口的小吧台拿酒去了。

隔着一个空桌,面对衡武这边的最近的那桌上坐了两男两女,距离较近,此时几人之间的谈话自是一字不落的都进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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