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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今天是魏*福尔摩斯*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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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元一看疯子般冲过来的魏老太,才不会傻乎乎和她硬刚呢,直接一个闪身躲到了……王县令的轿子后面。

“你站住!”

“站住你妹!”

两人就这么围着王县令的轿子绕啊绕啊,王县令气得整个人都哆嗦了,大喊道:“你们都死了吗?把这个泼妇抓下来!”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魏老太拿下,她杀猪一样大喊。

“狗官!狗官!你们官官相护!公子男宠杀人,你却选择视而不见,狗官!狗官!”

王县令闻言差点气得脑溢血,他下了轿子大喊。

“你再胡说八道,仔细本官先罚你笞刑!”

魏老太直接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狗官……官官相护……魏勋杀人填命……”

魏元元眼瞧着王县令要绷不住了,小声道:“大人,您还不去请魏族长?”

魏族长?

对对对!

王县令压不住这老刁妇,但是魏族长可以啊,他立刻道:“来人,先把这老刁妇绑起来,堵住嘴,去请魏族长!”

魏族长来得很快,一并前来的还有魏家的其他人,显然在来的路上,魏族长就已经听说了魏老太的壮举了,所以他一看到王县令就诚惶诚恐下跪道:“大人,大人……是小人族门不幸……”

“好了别废话,她就交给你们,若她再说一个不该说的,你们魏家就等同于藐视我卫国朝廷官员。”

“是是是……”

魏族长连忙让魏家二叔公、三叔公上前将魏老太拿下,交给了她的两个儿媳妇,老二魏张氏和老三魏钟氏。

魏元元自从魏张氏来了之后就一直留意她的神情,发现她脸色非常难看,眼眶下淤青乌黑,显然是没睡好。

为什么没睡好?

魏老二的死讯不是天亮了才传回去的吗?

魏元元眉头轻蹙,目光穿过人群,果然看到了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魏老二。

而今乃寒冬,他的尸体早就梆硬了,以歪七扭八的姿势倒在那,显然浑身经过了多处钝击,特别是左手,都被打断后折过去了,死状极其凄惨。

而不远处那已经红得发黑的“魏勋”二字,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难怪看了现场都说她是杀人凶手,这谁看了不迷糊?

“魏勋,你可有话说?”

“大人,人的确不是我杀的,为了自证清白,可以让小子前去勘察一下尸体吗?”

王县令蹙眉,似乎有些犹豫,魏元元又道:“这大庭广众之下呢,有大人您看着,还有这么多乡亲们在,小子也做不了什么手脚。”

“可以,但必须和仵作一起。”

“好。”

仵作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在他看来,这么一个小郎君应该不是杀人凶手,但人不可貌相啊,谁知道这副甜美面孔的后面,是不是一个变态?

仵作小心翼翼道:“小郎君要看什么?”

“看看致死的伤口。”

“是。”

老仵作扯开尸体的衣服,指着他胸前下陷处道:“虽然他被打折了,但并不致命,这里被重物击打碎了胸骨,然后这里,颈项后方,也被重物捶打过,这应该就是两处致命伤。”

魏元元点头,看到尸体上面有不少的伤痕,转头看向仵作道:“老先生……”

仵作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敢当一声先生,我姓马,小郎君喊我马老头就成。”

“好的,马仵作,他身体上还有许多别的伤痕,甚至已经发黑了,显然不是昨天受的吧?”

“对,这些是旧伤。”

“那这个伤口呢?”魏元元举起了魏老二的右手,指着他写血书的“食指”,道,“这个伤口是他自己咬破的吗?”

马仵作一愣,仔细看了看道:“不,伤口很平滑,是刀割出来的,不是牙齿咬的。”

“哦。”

魏元元又检查了魏老二的衣物,在相对干净的外衣上看到了几道模糊的血指印。

将前后的顺序一串联起来,魏元元便有了推断了。

恰逢此时田大力带着公子府的侍卫们匆匆赶到,来势汹汹,气势惊人。

“小郎君!小郎君!!!”

田大力高喊魏元元,飞快跑到她身边,双臂一开,就像生怕自家“小鹅子”出门被别家欺负的“大白鹅”一样,扯着嗓子吼。

“小郎君你放心,有我田大力在,有公子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田大力听到消息的时候,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们几兄弟里面,他是和魏元元接触最多的人,所以最见不得魏元元受委屈。

因为越是了解她,他就越是懂得小郎君的珍贵。

到底是谁,敢趁着公子不在打小郎君的主意?!

看他一定弄死他们!!!

魏元元:“……”

莫名有些喜感又有些感动是怎么回事?

她本想拍拍田大力的肩膀,让他冷静冷静,但想起自己的手刚刚碰过尸体,便作罢道:“田大哥,我作为公子门客,总不能污了公子的名声,放心吧,我可以应对的,而且我已经找到魏老二受害的线索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了。

王县令的眼神更是一下就亮了起来:“你找到线索了?”

“对,”魏元元颔首,不急不缓和众人分析起来,“第一,魏老二身上都是旧伤,这就表示他在和我发生冲突之前,就有别的仇家,而且这个仇家还屡屡找他麻烦,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只是他从来不曾报官,更不曾宣扬,这边表示他于心有愧。这种老老实实挨人打的情况,要么就是欠了别人钱,要么就是睡了别人的婆娘,无非两种。”

众人:“…………”

话虽如此,可魏勋这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说话这么孟浪的吗?

“第二,他写我名字的手是被利器割破的,但他的左手手骨被打断了,是没可能用左手抓着利器割破自己的右手,在地上写我的名字的。这就表示,割破他的手,拿着他的手写字的,另有其人。”

“综上所述,我推测是有人找他麻烦,不小心重手把他打死了,那人不想负法律责任,突然想起他和我有矛盾,还闹到了县衙上,所以就在他身边写下了我的名字?以此嫁祸给我,摆脱法律制裁,请大人明察。”

王县令整个人都呆了,好半晌才问出那句“例行”的话。

“魏、魏勋……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你……你……你可有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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