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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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考验
山下，尚且还是个凡人之躯的陈惜缘在刚刚迈过界碑的那一瞬间就感觉不一样了。
虽然目前还没有正式修炼过，也没有功法去进行引气练气。
但是！他毕竟还是一尊先天道体！
而且，陈惜缘的体质也只是半隐匿的状态，而并不是完全隐匿起来。
相对于平凡人来说，他对于特殊事物的感官要敏锐太多了。
在华山这种环境下，以他的体质，天然吞吐灵气精华，哪怕不进行修炼，活个三五百年应该也不成问题。
当然，陈惜缘并没有注意到，他丹田之中帝兵仙衣，正接引吸收着此界无比磅礴的仙灵之气，隐隐发生了一些蜕变。
而脑海之中，神秘的诸天无量塔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说来也怪！这一路走来名山大川也没少过，它们虽然都颇有些不同，但是偏偏就这华山如此神异，与其他名山大川似乎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陈惜缘一边攀爬一边喃喃自语。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个就是传说中的灵气或者仙气吧？
如此浓郁的灵气，与其他地方的灵气密度差别太大了。
所以说……不愧是供养陈抟老祖这位睡仙仙人的地方。”他暗暗赞叹，对于华山的不凡也有了一种新的理解。
“嗯！怎么会忽然这么大的雾气？”猛然，陈惜缘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
就在陈惜缘感叹华山不凡的时候，却是忽然发现，周围居然开始浓雾大作，几乎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难分丈外。
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情况，要说陈惜缘完全不慌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他也不是傻子，其实对于这种情况多多少少有些猜测。
脸上变化了一下，陈惜缘咬咬牙，选择继续向前走。
他估计，目前大概有两种可能存在。
第一种，就是这浓雾乃是他的考验，一如孙悟空拜师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一样。
自古以来，师徒关系就非常牢固，无论是什么技艺，等闲不会轻授。
而一旦授予，那么两者之间的关系很难说了，但是最差也是指点之恩，关系近的更是恩同再造，与父母无异。
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反正久而久之便有了拜师考验这种情况存在。
至于第二种，则是那位老祖知道了他的来意，但是并不想收下自己。
于是便作法，用这浓雾来让自己知难而退。
但是他陈惜缘即然来了，那么便不会考虑退回去。
即便那位陈抟老祖并不想收自己，自己也要用自己的行动去打动他。
“不过……好消息是，对方似乎还没有那么神通广大，能够发现诸天无量塔的存在。
或者也发现了，但是却没准备出手，在倒是一个好消息。
如果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存在遇到我这样身怀重保的普通人，我估计现在已经完了。
只要不是第一时间被对方杀死，那么就还有机会。”这一刻陈惜缘思绪万千，很多想法在陈惜缘的脑海之中流转过滤。
“gan！话说还是来的草率了！不够稳住啊！”刚刚那最后的想法之后，陈惜缘仔细一琢磨又不禁苦笑。
这一波啊……没苟住，至少来之前是得多琢磨琢磨的，这一次是运气好，要是运气不好……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是无济于事，还是注意脚下吧，看看能不能上去。”回过神来，陈惜缘收敛这些想法，专心脚下。
这里的雾气实在是太过于浓郁了，不说连自己的手脚都看不清，但是两三米开外就是一片迷茫，三四米之外更是犹如一张白纸一般。
这种情况下，如果不专心一点的话，那可是真容易出事的。
于是乎……在不知道多久之后，陈惜缘停了下来。
此刻，陈惜缘的脸色非常难看，一个原因是他对于盘古大神为什么开天辟地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这种周围一片茫茫的感觉是真的搞心态。
另一个原因是……他总算是确认了，他一直在这里不停打转。
脚下这一块石板，就陈惜缘知道的，就已经踏足了不下三次了。
第一次有印象，是在陈惜缘一直走的情况下，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猛然发现周围的环境诡异的眼熟。
但是那时候他还只是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没有多想。
当然，他还是留下了一个心眼，在这一块石板上留下了一个标记。
一直到第二次踏足这一块石板，他大概计算就是过去了八百多个呼吸左右，以他一个呼吸一秒半的速度，大概就是一刻钟。
那时候他还不信邪，咬牙留下另外一个标记，继续闷头向前走。
直到现在，他第三次踏足这一块石板，他已经没办法欺骗自己了。
很明显，他肯定是入了阵法或者什么法术，之前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是就这么回去？还是……”陈惜缘眉头一皱，他并不确定这到底是考验还是什么，要是单纯只是想让自己下山……
“不对！应该不可能是让我下山，让我下山的话估计就是明明我向上走，却直接走出了山。
这种情况……多半是考验无疑了。
这样说来，我被收下的希望还是很高的。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还要继续向上走吗？”仔细想了想，陈惜缘又排除了这是陈抟老祖想让自己离开的可能。
当然……与其说排除可能，不如说是为自己继续坚持下去找的理由。
相对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仙人化身、转世或者仙人本身，除非实在是没有可能，他还是想拜师陈抟。
“要抱大腿！那么就要抱最粗的那一根！”出门前的陈惜缘如是对自己说。
而到了现在，他仍然是这样的想法。
他也认真考虑过，这个世界大人物虽然多，但是其实他能够有希望拜师的，最厉害的一个无非就是陈抟老祖。
至于其他人，虽然在陈惜缘的认知之中，也不是没有比陈抟老祖厉害的，但是他不可能也没希望拜师。
而相比那些没什么印象的仙人，他至少有一定了解的陈抟老祖毋疑最为合适。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到底继续前行，还是……
“等等！有了！”忽然，陈惜缘微微一笑，他算是不准备继续原地打转了。
于是，陈惜缘直接跪在这一块石板上，然后磕头。
“弟子陈惜缘久闻华山希夷老祖名号，又慕仙道已久，特来拜师老祖，恳请老祖收留！”陈惜缘这一波没什么节操，事实上也不需要有。
相比长生久视，能够拜师陈抟，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无论是之后能够拜师与否，对陈抟这样一个仙人行跪叩拜礼，他也并不算吃亏。
一番“真情”吐露之后，也没见有什么反应，陈惜缘倒也不失望，至少继续跪着，也没起来。
他打定主意，如果不能拜师那便就不起来了！
事实上，从始至终他都并不是一个喜欢轻易说放弃的人。
虽有挫折，但是他仍然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考验罢了。
“这位……师兄！却也有些聪明。”明月见此，也是不禁微微一笑道。
能够这么快发现不对劲，然后果断选择换一种方式达成目的的人，一定算得上聪明，或者至少说比绝大部分人要聪明一点儿。
聪明人就是这样，善于发现和改变。
祖师收徒，考验无非就是智慧以及毅力，至于资质……那只是次要的。
以祖师神通，便是顽石一块也能立地成仙。
如他二人，不过一缕清风，一道月华，便能立地化形，成就长生地仙道果。
如今成就不朽仙，便是投影下界也是一方强者，全系祖师神通广大罢了。
“确实不差！”清风点了点头，他倒是看出，这位未来师兄资质居然也很好，竟然乃是传说中的先天道体。
这种体质，一般只有大神通者转世，才能够拥有。
人族的体质虽先天就为道体，但是并不意味着是个人就是先天道体。
先天而生的道体和先天道体是有本质上区别的，两者根本完全不同。
“大神通者转世？也不应该啊？”清风摸了摸脑袋，喃喃自语道。
祖师向来清静无为，上一次参与因果……嗯……还是在上一次。
就那一次，还是西天佛祖给了天大的好处才出马，而且不过是个分身。
当然，以祖师的身份地位，根本不会沾染因果，同样也不需要去沾染什么因果。
虽然不怕，但是对于祖师来说也懒得麻烦。
大神通者转世的不在少数，个个都是麻烦，因果一大堆。
虽然说能够称之为大神通者的存在实力都不俗，即便转世也是未来可期。
可祖师已经是站在洪荒最巅峰的存在，一切全凭心意。
对方因果如何，祖师一眼便知，因果复杂的祖师根本不会搭理才对。
至少以他对于祖师的了解，肯定是这样没错的。
当然，这也是他不晓得，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祖师，之所以好奇的原因，就在于他居然看不透陈惜缘身上哪怕任何一条因果线。
陈惜缘身上的因果线居然无比虚幻缥缈，就好像是假的一样。
虽然只是分身投影下界，但是这对于目前仍然拥有地仙道果实力的陈抟祖师来说，也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他在借来了一丝丝洪荒本体的力量之后，仍然是看不真切，就足以让他来了兴趣。
再加上陈惜缘的资质不错，他也就起了收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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