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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米甲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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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萨得大声呼喊召集众人。他展开使节,立刻就向小镇冲去。将近小镇时,摩萨得却放缓了马速,转头对撒拉比说:“有人出镇子了,你直接带人去公主休息的客栈,检查公主还在没有,若是没有,立刻向玛哈念来找我们。”

说完,他带着莫比和五十名骑快马的勇士转头向玛哈念方向追去。看着摩萨得离开,撒拉比自嘲道:“有双贼耳朵就是好。”就带着剩下的人进了小镇,径直向公主所住的客栈而去。

再说摩萨得一路狂飙追赶,那队人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在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摩萨得终于看到了他们匆忙赶路的身影,正中间正有一辆双马拉动的大车。摩萨得即刻吩咐:“吹响犹大使臣的号角。”

随着号角响起,摩萨得和众军齐声高呼:“犹大使者奉命寻找公主,前方的人停下。”然而却见那队人马跑得更快了,摩萨得更是断定里面必有公主米甲。他随即下令:“战斗队形,加速!”

摩萨得和莫比打头,五十勇士迅速组成战斗队形,他们放平旗帜伏在马上,如跃出草丛直扑猎物的猛虎一般,全力冲刺。

前方的人马见无法摆脱,竟停了下来,组成护卫队形,弓箭手拉开弓箭,长枪手向前,树起一片密密麻麻的长矛,将那双马拉动的大车紧紧保护起来。随后,救援的号角声急促的响起。

摩萨得勒住战马,手持犹大使节趱马向前,对着以色列护卫的阵喊道:“我是犹大的使者,奉命寻找公主米甲。请你们为首的出来答话。”

一名百夫长策马而出,说:“奉我主镇长大人的命令,我们要送尊贵的人去见以色列的王,任何人不得扰乱。”

摩萨得说:“我奉你们的王伊施波设的命令,来寻找公主。你打开车帘让我观看,若不是公主,你们就可以平安的去。”

那百夫长却挺起了长矛,指着摩萨得说:“镇长大人所吩咐的,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尊贵的客人!”这百夫长正是那镇长所派。原来帕提和管家回到房间,却发现桌上空空如也,帕提惊叫道:“东方的麝香呢?怎么不见了!”

管家却凝神细想,说:“这事并不寻常。我主曾对我说大卫的仆人中有一个贼,素来灵巧并且狡猾,一定是他到了,公主危险了。”他们于是拿着巴拿给的信物去见镇长,又派人去告诉巴拿。镇长立刻就让这位百夫长强行将公主和利亚推上了车,让帕提跟着向玛哈念去,而管家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照常在原地。

莫比此时也看见了骑马站在车边的帕提,他也扮作战士。莫比靠近摩萨得说:“骑马站在大车边上的男子,正是拉亿的儿子帕提,车里一定是公主。”

摩萨得也听到车里传来挣扎声,就说:“寻找公主是以色列的首要的事,你要违背王的命令吗?”

那百夫长说:“以色列人不敢违背王的命令,只是在没有得到镇长大人的命令以先,你们也不可靠近。”

摩萨得“哼”了一声,严肃的说:“我顾念你是以色列弟兄,不愿你受伤。你竟如此顽梗,这悖逆的罪,你自己背吧。”跟随的众战士听了,立刻齐声大喝:“吓!”随即挺起刀枪,举起盾牌。

莫比却举手阻止了,说:“让我先去看看。”他随即下了马,向以色列的阵走去,说:“犹大和以色列本是弟兄,我去看那车里,若不是公主,你们就平安的去吧。”

那百夫长却挺枪跃马,怒喝道:“你们定不是使者,仍是贼人!”他竟纵马挺枪直扑莫比。莫比轻蔑的笑了,操起大铁棍迎头而上。那百夫长仗着马高枪长,居高临下一枪刺来,莫比却不躲闪,只用棍轻轻一碰挡开枪。战马冲近了直向莫比撞了上来,莫比大吼一声,伸出铁棍对着那冲过来的战马一挑,将连人带马都挑在了半空。那马惊叫着收势不住,落地扑倒,将那百夫长摔了出去,正落在摩萨得的马前。摩萨得身后的战士立刻向前,将他按在地上,绑了起来。

以色列众军一阵慌乱。中间大车的帘突然开了,从里面掉出一个人来,她是使女打扮,嘴上绑着亚麻布,手脚都被绑着掉落车下。她奋力抬头,对着犹大众军“唔唔---”的叫个不停。

“是利亚!”莫比立刻认了出来,怒道:“以色列人竟敢捆绑公主!”

摩萨得对那百夫长说:“让你的人放下刀枪,以免担这流血的罪!”

这时,四围号角声大作,以色列的援军从四方围了过来。那百夫长只看着摩萨得,并不说话。

摩萨得从怀中取出以色列王伊施波设的诏书,高高举起,说:“奉以色列王伊施波设的令,犹大使者迎接公主米甲回犹大!”他站在马背上,将诏书展开让以色列众军观看。众军见上面赫然的伊施波设王的印,都沉默了。

莫比向利亚走去,以色列众军见他临近,都向两侧分开。一直骑马木立在车旁的帕提却上前阻止,莫比挥起粗如石杵的大拳,一拳砸在马头上,那马一口血喷出,摔倒在地。那帕提被压在马下,动弹不得。

莫比伸出铁棍挑开车帘,见两个健妇正按着手脚被捆,嘴被捂住的米甲,沉声说:“若不想死,解开公主!”

那两个健妇见莫比的铁棍粗如小儿的手臂,众军士都沉默,就赶快解开米甲的手脚和嘴上的亚麻布,匆忙跳下车就想跑,却被莫比叫住,说:“地上还有一个。”她们又匆忙上去把利亚解开。利亚赶紧起身回到车上,抱住哭泣不止的公主,不住的安慰她。

莫比上了马车,催动拉车的马缓缓行出以色列军阵,来到摩萨得身边。这时,巴拿却赶到了。他一见摩萨得赶紧翻身下马,行礼说:“恭喜使者寻见了公主,请随我回玛哈念向王禀报,以色列当举行盛大的庆典欢送公主。”

摩萨得并不下马回礼,冷冷的说:“就请军长代为向伊施波设王禀报吧。”摩萨得拔转马头,巴拿却又上前挡住,说:“这可是送以色列的公主,使者不去见王,恐怕不合以色列的律。”

摩萨得嗤笑,说:“军长想起以色列的律了吗?你们隐瞒公主的下落,又擅自捆绑公主,按以色列的律,都应当死。”摩萨得用力向地一掷,使节牢牢的扦在巴拿面前。巴拿本能的向后一退,摩萨得一提战马,战马嘶声怒叫双蹄扬起。摩萨得抽出弓来一弦两箭,他双脚微微一蹬,站在马背上,又在挺起的马头上一点,高高跃起双箭射出。巴拿在远处竖起的旗立刻落了下来。

摩萨得落下时已收好了弓,就站在巴拿身边,一把锋利的短刀抵住巴拿。摩萨得附在巴拿耳边低声说:“军长即如此热情,不如送我们离开吧,强如我拿你的头去向伊施波设王禀报。”

巴拿手足酥软,战战惊惊随摩萨得走到车边。莫比伸出大手轻轻一提,将巴拿拎起来,一把扯下他的战刀扔进车里,将巴拿放在自己身边坐下。利亚抽出刀,来到巴拿身后,把刀架在巴拿脖子上。莫比笑了,说:“不用。”利亚又看向摩萨得,见他耸着肩笑,就收了刀又回到车里。

摩萨得上马站在巴拿的一侧,说:“请军长让战士们让开吧。”

以色列军阵外,一阵沉闷的爆炸声响起,接着就听到了犹大战斗的号角,以色列众军一阵骚动。

“这小丑来的真是时候。”摩萨得心中暗想,对巴拿说:“犹大和以色列要战斗,这流人血的罪必定要归在你身上。”

巴拿不明虚实,只以为犹大众多的援军到了,赶紧下令让战士们让开道路,他们出了以色列的阵,与赶来的撒拉比汇合在一处。帕提却只身跟了上来,摩萨得回头对他说:“你回去吧,看在你多年照看公主的份上,恩待他,你和你的父家必得平安。”

帕提却不理,一面哭一面跟着,不断的呼叫米甲的名字。摩萨得见劝不动就不再理会,催促众人马不停蹄的向犹大而去。到了巴户耶林,一队雄壮的人马迎面而来,摩萨得看那旗,知道是押尼珥到了,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押尼珥所控制的区域,就趱马向前。前方奏响了迎接的乐曲,押尼珥亲率精锐的骑兵迎面而来。

押尼珥向摩萨得行礼,说:“听闻使者已接到公主,我特意在这里迎接护送,保证使者平安进入犹大地。”

摩萨得还礼,说:“有元帅的保护,必得平安。”又转头对车上的巴拿说:“以色列的元帅却来亲自护送公主,就请军长平安的回去吧。”

跟随的战士就将一匹马交在巴拿手里,他就回玛哈念去了。押尼珥却见帕提仍跟着,就策马到他的面前,说:“你和犹大王大卫相比算什么呢?使者即许你平安,你就速速的回去吧,免得受羞辱。”帕提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这才回头。

将近犹大边境时,押尼珥就停住大军,对摩萨得说:“请使者先护送公主回到犹大王大卫的身边,押尼珥要向以色列众长老和众民诉说主耶和华所命定的事,也要召回基列耶林的战士,然后必来犹大。”

摩萨得与押尼珥辞别进入犹大。大卫已得到米甲回来的消息,每一个时辰派出一个探子回报米甲的行程。他自己也向米甲所来的路迎接。两人都相见心切,跟随的众军也明白,一路急速前行,直到双方快要碰面时,才约束住军队。大卫命令吹响迎接号角,丝弦乐器立刻奏响。大卫正了正衣冠,带头前行,不一会只见一匹快马卷着一溜烟直面而来。大卫定晴观看,见马上的是一女子,正是米甲。

原来米甲听到大卫迎接的号角,再也忍耐不住,她向摩萨得要了马飞奔而来。大卫见了赶紧催马去迎,两马临近,米甲见大卫来了,竟松开马缰张开怀抱跳起来扑向大卫。大卫轻轻侧身,双手伸出将米甲牢牢的接住。米甲的手搂住大卫肩,倒在他怀里,美目流盼,热泪盈眶。大卫低下头来,两张分别已久的唇滚烫的贴在一起。世界仿佛都静止了,他们闭上眼享受这无比的幸福,丝弦的乐器也不能入他们的耳,洒来的鲜花和新酒也成了多余。良久,大卫才缓缓抬头。米甲乙一脸幸福的说:“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大卫,生怕又见不到似的。她伸手抚摸大卫的脸,无限深情的说:“我的大卫,你的脸上有了沟壑。”

大卫紧紧的搂着米甲,目中泪光闪动,说:“我的米甲,你永远都是如此的美丽。”

米甲抚了抚头发,说:“你的米甲也有了白发。”

大卫说:“那白发是你荣耀的冠冕,比黄金宝石更为宝贵。你将我从楼上坠下的那一刻,是我此生最美的记忆。”

大卫挥手,两个侍卫拿着一卷细麻布的画卷走了过来。他们展开画卷,上面正是画着当年在扫罗的宫殿里,米甲将大卫悄悄坠下的图画。画上的米甲双手拉着布结成的绳,脸带泪痕向着大卫说着什么,在墙下的大卫紧闭双眼,一手拉着绳子,一手伸向米甲。

米甲从大卫怀里滑下,走到那画卷面前,大卫也翻身下马,陪在她身边。米甲抚摸着那画,无限感慨,泪水模糊了眼。她轻声说:“不,我不要这凄惨留在记忆里,约旦的河水不能倒流,这样的事也不要再发生。”

大卫揽着米甲的腰,亲吻她的脸,说:“这必定不会发生了,你认为怎样好,就怎样行吧。”

米甲让利亚拿来了火,她一边抚摸那画卷,一边点燃了。火苗渐渐蔓延,一片片的灰烬随风而去。

米甲喃喃的说:“愿耶和华赐我在地居住的日子里,再不分开!”

大卫也轻声说:“再不分开!”

众臣仆都上来祝贺,献上礼物。摩萨德走上前,将从撒拉比怀里夺来的木匣打开,麝香独特的香气弥漫,众人都赞叹不已。撒拉比见了气愤愤的跑过来,不满的说:“那是我要送给大卫的,你倒做了人情。”

利亚在一旁听了立刻变了脸色。她一把从一名战士的腰间抽出刀来,对着撒拉比就冲了过去,骂道:“你这个贼,我告诉过你不要拿任何东西,否则我要砍了你的手!”

“我的天!”撒拉比赶紧扭头就跑,逃跑他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利亚拎着刀才挤过拥挤的人群,却发现撒拉比已经不见了踪影。

“别让我再见到你!”利亚对着空旷的远处大喊。众人笑着安慰利亚,他们回到耶路撒冷。大卫因耶路撒冷在战事的前方,怕米甲不适应,就与她同回希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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