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的计算结果,狗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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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这位不知死活的朋友。”希儿拍了拍燎羽的肩膀，“史瓦罗肯定没有你想象那么好对付。我们这次下去的主要目的是救人。不过要是你们帮忙的话，或许有希望。”
“哦，不得了，第一次听到希儿姑娘夸奖我们，真是受宠若惊啊。”三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说实话罢了，你们身手确实不错。要是［地火］的成员都有你们这么厉害，也不至于被史瓦罗压得死死的了。”
这是希儿第一次坦诚相待，也是布洛妮娅心态转变的契机。
若是燎羽可以想办法对希儿旁敲侧击，让他支持自己的观点。这次就赢了将近一半了。
众人来到一处矿道，想尽办法疏通了轨道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有机兵驻守。
虽然这也在意料之中，但是这些机器人也太不光明磊落了。
难道他们一点都不信任人类吗。
布洛妮娅不禁开始怀疑，这些机器人的制造者到底是谁。
为什么没有给它们设定一些更合理的程式呢？
“停！”燎羽呵斥一声，“前面那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肯定不会放我们同行的。不过我在考虑是绕道走呢，还是直接将它打爆。”
“不需要犹豫。”希儿就像是看到了久违的猎物一般，“那种型号……是史瓦罗的狗腿子没错了。打爆它就是了！”
自动机兵［齿狼］它们是以旧世界遗留的科技拼凑制造的自动机器单元，少见的人形机械，其右臂部分统一装置着链锯，似乎曾用于采集或建造作业。
战斗中，自动机兵［齿狼］的链锯会造成裂伤，造成持续的伤害，不容小觑。
齿狼的一生只知道砍伐与拆解。
他们是为了代替人类工作而存在的，但是当人类渐渐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成为了史瓦罗大佬的工具。
“小心她的目标锁定。”燎羽提醒道，“若是被盯上了，就尽快躲到安全角落。”
“知道了！”众人异口同声。
大概十几秒后，齿狼被打到散架。
虽然后面依然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机兵挡住去路，不过相比之前，矿道空旷了许多。
突然布洛妮娅毫无缘由的感叹道：“站在近处看这片矿脉，感觉更加壮观了。”
“壮观吗？”希儿苦笑道：“就是不知道地下能不能撑到它被挖坑的那一天。真希望矿脉能够像人类的欲望一样无穷无尽。”
来到矿脉中心，琥珀色的光彩照耀得人有些昏昏欲睡。
这时候，只见一个红衣小女孩，一头银发，看起来弱不禁风。
女孩名叫克拉拉，她是个孤独的孩子。
她几乎没有人类朋友，在她的世界观里，机器人比人类更加亲切。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成为孤儿的，但是能够被发现真是幸运。
“这片矿脉……大家就是为了它……”她转过身郑重其事的看向那巨大的人形机器人，“史瓦罗先生，你看——好大的矿脉啊。克拉拉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地髓。”
史瓦罗，并不能完全理解少女话里的含义，但她愿意为了少女做任何事。
于是他的程序启动了，发出了属于机械的冰冷声音，“正在计算——基于平均开采效率，这片矿脉可以维系贝洛伯格两百三十一天，正负误差七天的能量供给。”
说到这里史瓦罗，看向了克拉拉，散发着一种父亲的慈祥。尽管他的独眼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但克拉拉并没有感觉到害怕。
“但你召唤我来，应该不是为了看这些矿石。克拉拉，快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吧。”
“史瓦罗，我的愿望很简单。”克拉拉并不打算隐瞒，“我是想让史瓦罗先生看到，有很多流浪者和矿工因此受了伤……你能帮帮他们吗？”
史瓦罗机械性的回答道：“能够帮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我阻止了双方阵营的争端，暂时控制了开采区域。评估结果——三十日内，无突发变量，不会发生大规模械斗冲突。
但人性是变幻莫测的，就算理论数据是如此，我也避免不了他们偷偷斗争的心思。”
“史瓦罗，你的做法我都明白。只是……克拉拉觉得，这样还不够。”
“克拉拉，你完全没必要为了这事操心。”史瓦罗关切道：“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够了。”
“不行不行。”克拉拉坚持道：“矿队，还有［地火］的各位，他们无法理解史瓦罗的初衷……而我想要让双方沟通起来，这样也许能改变现状。”
史瓦罗无法认同这一点，反驳道：“克拉拉，我希望你明白这么做没有用，也没有意义。我的任务是［存护］下层区，少数的信任在计算中是多余的。
人类的行为永远偏离理性的计算，克拉拉——
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就是证明。”
说罢史瓦罗看向迎面走来的众人。
燎羽听到了全程的对话，稍微有些绷不住。
“这位就是传闻中的史瓦罗大佬是吧。我觉得真奇怪，你这个脑子竟然也能成为大佬。你说人类的行为偏离理性的计算，但你根本是从机器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不仅死板而且教条。
说你不懂变通已经是在夸你了，要我说你根本就是曲解了何为［存护］。难道在你眼里克拉拉算人。其他的下层区居民就不是人了。
就算你只是个人破机器人，也没必要这么双标吧。”
史瓦罗摇了摇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立场，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所以我正在做。”
“我呸！”希儿叫嚣道：“史瓦罗，别的不说，上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别太自以为是。”
史瓦罗不在乎人类的辱骂，因为他知道人类有各种各样的情绪，这是他们应有的表达。
但他不会因此而改变太态度。
“隶属［地火］的希儿……你们的抵抗是无价值的。计算结果非常清晰：留在下层是最优的生存策略。”
“计算，计算，你就知道计算。”燎羽气不打一处来，“你的计算根本就是错误的。你能算出来人类的全部情感吗，你能算出来每一个人的结局吗？你做不到就别强词夺理了。
用你那破计算来限制人类的行动，美其名曰存护人类，我真觉得好笑。在我看来，就算是把废铁做的扳手，都比你有用！”
“呵，说得好！”希儿拍手称快，“史瓦罗，我明确告诉你，没人在乎你的计算结果，也不在乎你那生存策略。你干净把你的手下撤走，否则开战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