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调皮灵魂属于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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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算，本座除术数占卜外，直觉也很准！”
符玄想表达自己很厉害，但是却努力错了方向。
对于太卜来说直觉是不应该存在的吧。
“也给诸位吃颗定心丸罢。各位还不知道［魔阴身］是什么，对么？”
“医士认为，［魔阴身］与记忆有关。长生种虽有极其漫长的寿命，记忆的容量终有极限。数百年，上千年过去，长生种能感受的情绪阈值不断提升，记忆也在天长日久的磨蚀下稀薄和厌倦，只留下了最极端、鲜明的沉淀。那结婚不一定是痛苦和悔恨的回忆残渣……
明白吗？长生种的结局，就不再是感受快乐与幸福，只余下如伤痕镌刻在心头的痛悔仇恨。在这些极端情绪下，身为人的自我开始崩溃……这便是［魔阴身］的开端。
短生种不必担心这些。你安心了吗？”
燎羽是否安心一帮人还真不一定猜得透。
不过三月就很明显了，不用遭受痛苦，在一定的手术之后就会结束生命，这对于三月来说是一种幸运。
“啊，那我都安心了，我正好什么都不记得。”
“不对，你还是不明白。”符玄摇摇头，“魔阴身的病因不是记忆，而是情感的阈值被磨砺到……算了，你便当记忆听罢。”
三月这种乐天派，即使是恢复了记忆，也很难堕入魔阴身。
她和这种悲观邪恶，暴力冲突的东西，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
美少女就应该这样，难道不是吗？
至于长生种或短生种，并没有什么关系。
“药王秘传有多少人马？”燎羽继续问道。
“数目寥寥，多为受蛊惑的丹士和医者。他们虽然能驱使异兽战斗，或是以丹药自壮身躯……但说到底并不是云骑军的对手。也正因此这些人才会想出散布妖雾的法子。
实力对比如此悬殊，可他们却结束了潜伏局，举世叛乱了。这不正常，这些人在等候什么转机……”
燎羽也有同感，可惜的是敌暗我明，想要做什么基本上都是束手束脚。
虽然有系统可以使用，但是缺乏了幕后黑手作为目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相比于可可利亚这种一开始就暴露恶意的自觉者，藏头不露尾的卑鄙小人要更难对付了。
该问的也都问完了，列车团匆匆赶往目的地。
途中三月不断感慨道：“唉，我总觉得虽然。长生种能活得很久……但论烦恼和痛苦和咱们这些短生种也没什么两样。”
“你错了，长生种的烦恼与痛苦似乎比短生种要更长吧，仅仅是这一点就让人望而却步了。”燎羽想了想说，“所以现在看来那些求长生的人简直是愚不可及。”
“人类的觉悟有延时性。”瓦尔特解释道：“ 大多数人呢，在发现某些事情的时候，往往很难同时发现他的弊端。虽然极少数的人因为有这种觉悟，但是在茫茫人海中，他们的意见会被淹没。最终觉悟者只能选择沉默。这是人类的根性导致的结果。”
无论历史怎么轮回，最终苦了的只有平民百姓。
也许这正是历史的无奈。
也正是燎羽所要做的改变，若是仙舟必定要陷入毁灭，那就只能让那个始作俑者先被毁灭！
“等等，停云小姐，你怎么还不回去！这里离丹炉很近了！”三月关切的问道。
毕竟在符玄的卜算中停云可不算奇兵的一份子。
停云淡淡一笑，“承蒙关心，小女子没事～谁叫将军命令我跟着各位呢，可不敢违抗军令呀。”
“人命关天。”瓦尔特坚持道：“停云小姐，你回去吧，将军那儿我们解释。”
停云也不知哪来的执拗劲，“真不必，嘻，小女子常年在宇宙中航行，别看年纪不小，实际满打满算也只有十几年的阅历呢。几位恩公怕是都比我活得长些。”
这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非得去看看的意思。
众人也不好强迫她离开，只得小心谨慎些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第一个丹炉轻松关闭，烟雾变淡了一些。
也有可能是错觉，但无论如何，必须加快脚步把剩下的丹炉一并关闭。
其中有一鼎初始状态的丹炉，看起来是根本就没有被人打开过。
燎羽伸手打开了丹炉。
丹炉开始震动，原本冷却的丹炉中喷涌出烟雾。
“关……快关掉它！燎羽，你怎么把关闭的丹炉打开了？”三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就是想试试。”燎羽立刻将丹炉关上。
“有什么好试的，你是还嫌不够麻烦吗？”
紧接着燎羽的手仿佛失控一般，再次打开了丹炉。
炉鼎上的符箓黯淡无光，丹炉静默。
他好奇地将手放在一枚古老的篆文之上，炉身开始震动，烟霭腾空而起。
“你是故意的对吧？”
“对啊，我是故意的。”
面对三月的质问，燎羽倒是毫不掩饰。
他的灵魂深处就是有一个调皮鬼，虽然大部分时候都看不见，不过现在它出现了。
关闭丹炉，这事就算翻篇了，调皮鬼的灵魂默默的消失在阴暗的深处。
准备工作完成，烟雾瞧不见了。
符玄停止闭气，慌张的的回应道：“好……好极了。本座这就率军前来汇合。”
丹枢等待这一刻许久，但她料不到还有人可以暗中捣乱。
“炉鼎……熄灭了。”
她感到惋惜，却不那么生气，因为她知道就算仙舟处在崩溃边缘，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
小看对手，就是摧毁自己。
“呵，不要紧，该来的还是来了。”
符玄走上前看着这位高贵的妇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是你啊，丹枢……”
丹枢转过身来，看着身材矮小的符玄愈发觉得自信。
“丹士长见过太卜大人……您好像并不意外。”
“嗯，［药王秘传］必藏身丹鼎司，将军和本座心知肚明。”符玄镇定道：“只不过一直捉不住把柄，没法问六司的罪，只好等你自己跳出来了。
哼，也好，将星核邪祟引入仙舟，重生建木，诱人堕入魔阴身……这些大罪，十王司会一条一条同你清算。”
十王司管不管得了这事还难说，关键在于丹枢有可能让人活捉吗？
想到这里，燎羽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等等，停云的神色好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