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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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停云小姐！”
三月和燎羽冲上去的瞬间，一团鬼火模样的物质从停云的身体里冒出。
那是灵魂吗，还是什么鬼怪的形象。
鬼火飘向远处，发出陌生的声音。
“列位恩公，容我重新介绍——我是［绝灭大军］幻胧。我来此，乃是让这仙舟分崩离析，自灭而亡！”
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一些反物质军团的人手，这情况已经超出预计了。
原来所谓的外患指的就是反物质军团，这件事谁都没有告诉列车团。
“停云小姐是……军团的［绝灭大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三月早已失去了判断局势的能力，此刻不光是害怕还有迷茫。
朝夕相处的人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诸位，冷静！”符玄安抚道：“大敌当前，不可乱了阵脚！”
“盯上仙舟的不是［焚风］，不是［星啸］，你们很幸运哦。”此处酣战，幻胧却不知在何处悠哉悠哉的说闲话，这家伙似乎没有真实的形态发出空灵的声音，
“我嘛，是最不喜欢亲手制造毁灭的了……
可惜那位将军执意要我登台，幻胧也只得献丑一番。
该赴约了，请容许我先行告退，希望你们能同这些戏子……玩的开心。”
留下最后一句话，幻龙不知飘向何处，再不见踪影。
“这些反物质军团，都是小角色，幻胧摆明了只是在拖延时间！”燎羽击败了最后的践踏者说道。
“她的目的是什么？”符玄疑惑道。
“符太卜，难道这些你没在穷观阵里看到吗？”
“不，穷观阵并不能看到所有的细节，只能看到一些大大致方向，从这一点来看我与卡芙卡了解的几乎一样。”
“等等，你们也太淡定了吧！”三月差点陷入绝望，“所以，和我们一路同行的停云小姐是军团的人？！她身上冒出的那团火又是什么东西？停云小姐的身体……她的身体又去哪儿了？
杨叔，你见多识广，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情况确实诡异，也难怪三月会陷入这种绝望焦虑的情绪之中。
“瓦尔特先生，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燎羽加入了追问的行列。
“哎……”瓦尔特很是无奈，其实他也不太明白其中原委，不过还是可以进行一些简单的科普。
“那团火焰自称绝灭大君，幻胧。这个名字，我曾经从其他无名客口中听过。她是纳努克座下的七位大君之一，钟爱凡人的自毁，许多生灵被她诱入过万劫不复的深渊……”
符玄没太听明白，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
“言下之意是，那位天舶司的姑娘早已遭其蛊惑，成了军团的走卒？”
瓦尔特与燎羽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我不这么认为。幻胧钟情与精神与物质双方面的毁灭，由心灵的溃败导向肉体的消亡。但停云的言谈举止却不像是受蛊惑，或被操纵，若她不是原本的停云，那更可能是幻胧的化形。”
“杨叔的意思是，真正的停云还……”三月好像快要被说服了。
杨叔却不敢随便乱说，“抱歉，三月七，我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原本的停云身在何方，又是合适被偷梁换柱，随着那具身躯的消散，我们已无从查究。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和希望。如果那就是停云，幻胧为何多此一举湮灭证据。将遗体扔于故人面前，是不更符合她的毁灭［美学］？
我相信这才是幻胧的目的——让我们因此深陷混乱和猜疑，彻底落入他的毒计。”
这段分析不能说合情合理，简直是天衣无缝。
瓦尔特的这份理智实在是难能可贵，三月总算是安心了。
“难怪［药王秘传］兴起叛乱，原来是鱼军团大君暗中勾结。”符玄心中的疑惑被解答了，“她伪装仙舟人的模样，将星槎顺路罗浮，让我们自相毁灭……
她的目标一定是建木！染指建木，有如夺走罗浮的根源，如此一来，覆灭仙舟轻而易举。是不一直必须要阻止她！”
此刻他们所要去的地方名为鳞渊境。
据说那正是封印［建木］的洞天。
为了彻底解决问题，符玄亲自带路。
符玄恨透了幻胧，也恨透了绝灭大君。
这份感情如同他对丰饶的憎恨一样。
“那家伙以仙舟人的样貌潜伏行事，愚弄我等……真是可恶，可恶至极。更让人担心的是……还有多少反物质军团的卒子潜伏在仙舟之上？”
三月感同身受，反物质军团有多可恶，她也有发言权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但杨叔说的对，回过头看，停云小姐是有不少古怪的地方，尤其对［丰饶］的造物过于感兴趣了。”
“三月这一点其实我早应该告诉你了。”燎羽抱歉道：“大概从我们来到丹鼎司之前，我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不过那时候我还不能十分肯定，所以才没说出来。”
“你们两个不用担心了。”符玄解释道：“既然是天舶司害羞的使节，显然天舶司中确有［停云］其人，放心，他的去向就由云骑军探查究竟。
至于出现在我们身边的这位［停云］……正如瓦尔特先生所言，她表现出的阴毒与残忍正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心神，切不可落入陷阱。”
符玄，只能照着原话复读一遍，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她也没什么主意。
“符太卜，可否告诉我等鳞渊境究竟是何处，为何那里能够封印建木。”
燎羽对此着实好奇，因为鳞渊境，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算是个好的地方。
鳞渊？临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处靠近深渊的洞天，进入那种地方岂不是会有生命危险。
“那本是持明族管理的洞天，据说是自持明故乡世界移载而来的古海胜境。［建木］自从大战中被斫断后，其根系盘虬，从未真正死灭。
联盟决议，将建木封入鳞渊境，并交由持明龙尊四代守望，意在借持明龙裔的力量遏制建木。
啊，时间过去太久了，也不知当年的封印是否仍在……就算在，恐怕也挡不住那个幽魂般的绝灭大君。”
符玄，并非见证者这些事情都是他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古籍虽有记载，不过大多都是残篇。
“唉，对了，锦园将军怎么没到这来？他去干什么了？”燎羽，这才注意到。
“我已将眼前的情况报知了神策府。”符玄摆摆手，“他自从在穷观阵与我通话后，便再也没有音信，说是［有机缘要事，必须亲至］。
唉，情况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时刻，只能相信将军了……”
众人踏上星槎，这番行程恐怕非同小可，燎羽，却在星槎上昏昏欲睡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