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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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娟从市政府办公楼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点，韩娟小心的将荣誉证书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韩娟看看时间，决定先去一趟秦大宝家，跟秦二妮商量一下明天去看考场的事情，韩娟刚刚骑到主干道，就发现自行车占满了主干道，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奈何怎样韩娟也骑不快，韩娟只能随着人流涌动，一点点的挪着前行。
……
好不容易到了秦大宝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还没进屋韩娟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韩娟觉得很不好意思，感觉像是来蹭饭的。
韩娟敲门，二妮开的门：“呀，娟姐也来了呀？”
“也？还有谁？”
“叔也来了，你们前后脚，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他来干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闻声出来的韩生不高兴的说，感觉韩娟很不想看到自己似的。
“叔给我带了我最爱吃的核桃酥，是来给我加油打气的，让我好好考。”
“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情。”
韩生白了一眼韩娟：“我作对的事情多着呢，要不你们能有现在的生活，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知道，我爸是全市闻名的企业家。养活我们一辈子不容易，一大家子都靠父亲您张罗。”韩娟阴阳怪气的说，韩生不以为然，似乎没有听出韩娟的戏弄。
“知道就好。”韩生看见了韩娟手里拿着的两个红色大本：“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是今天表彰发的荣誉证书，我要把他们都放在会议室里摆着。这可是咱们厂获得的市级荣誉，让大家看着，应该会更有干劲吧。”
韩生没好气的说：“还会议室呢？早让你的好丈夫烧成灰烬了，好在重要的东西我早拿了出来。”
韩娟沉默了，韩生也感觉出了空气中弥漫的失落气息，秦二妮尴尬的站在原地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秦大宝一声吆喝打破了尴尬：“吃饭咯，韩娟，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吃饭啊。”
真是个不记仇的家伙，上午才怼过他，下午就跟没事人似的。
韩娟换鞋，轻声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乔伟那边我不知道，但是刘美丽我可知道，刘美丽已经出来了。跟没事人似的。”韩生说。
“啊？”
“寻衅滋事，拘留几天也就放了。”
“我不相信放火没有她的教唆？”
“有也没证据啊，要不刑警队怎么没有继续拘留她进行审讯，就把她这么容易就放了。”
“爸，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工作是我找的，纺织厂的老赵头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说刘美丽累计的事假、病假早就超出了员工规定，纺织厂给予刘美丽开除处分，可她不服厂里开除她的决定，在厂里大闹了一场，又被警察抓走了，但是这次没有拘留，签了认错书就放了。这几天你也注意一点，我想她可能会来找你麻烦，就像吴霞跟刘大方一样死缠烂打。我呀，就是个冤大头，今天还被纺织厂的老赵头好好的数落了一番。你瞧瞧，这都是什么事。”韩生说完晃晃脑袋，感觉是一件非常头疼得事情。
“爸，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秦大宝说：“娟儿，我给你教的最近有没有好好练习？”
“有，我每天都抽时间锻炼，还加上体能和肌肉训练，”说着还亮出自己刚见初型的肱二头肌：“大宝哥，你看，怎么样？今天再教我几招，我要以防万一。”
“不用担心，对付刘美丽已经足够了。”
“还有那个人渣呢？我要一拳打爆他的头。”韩娟说着，还不忘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
“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
“荣誉证书是什么内容？”
韩娟赶紧拿起荣誉证书让韩生看：“优秀非公企业工会组织，优秀非公企业工会主席？”
“嗯，还有啊，爸，今天市总工会的冯主席找我单独谈了一下，让我们工会成立女工委员会。”
“那是做什么的？”
“维护妇女权益，关心女工健康。并且还会给予一定的经费支持。”
“那很好啊，好事。”韩生说话间还不忘巴拉着饭菜，什么都不耽误。
“爸，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韩生警惕起来：“重点是什么？”
“国企工会都已经设置了女职工委员会，现在在推非公企业建立女工委员会，它的成立，也显示了国家现在越来越重视女性权益和女性健康问题，这是发展趋势。”
韩生打断：“所以呢？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铺垫这么多，你到底要说什么直接说，啰哩巴嗦的。”
韩娟嘟着嘴，接着说：“工会经费可以用来组织活动，也可以用于工人的劳保和福利发放，既然现在有女工组织了，那女工特殊的劳保也可以发放，我想将卫生巾作为女工福利让各级工会组织发放给女工，这样也是我们的一条销路，同时也显示了各级工会组织对女工的关爱。这是我的初步想法。”
“卫生巾是什么？和卫生纸有关系吗？”秦大宝和韩生一样无知。
韩娟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看秦大宝，有看看父亲，最后落在秦二妮身上，二妮似乎害羞的低下头，韩娟确定这个妮子一定用过，韩娟悄悄的凑到秦二妮的耳边低语：“二妮，你用过？”
二妮点点头。
“怎么样？是不是比别的东西好用？”韩娟没想到秦二妮居然用过卫生巾这种还不怎么被广泛接纳的新兴用品。
二妮还是点点头。
“你看看，口碑就是群众的心意。”韩娟忘乎所以，说的挺大声，羞的秦二妮低下了头。
秦大宝还是一个茫然的眼神，韩娟说：“等你结婚就知道是什么了。”
看着说的热火朝天的韩娟，韩生又开始泼冷水：“你想的倒是美。工会也不傻？”
“爸，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
韩生默默吃饭，不理会韩娟，韩娟叹口气，感觉自己的父亲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开明，有点迂腐不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