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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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归根结底说起来只有一个，多，异族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仅仅就因为多吗？”

在这之前，人族为何势弱，方歌想过无数原因。

譬如异族太过强大，人族顶尖大能不足以匹敌。

亦或者外面的世界太过危险，人族在开拓过程中极度不适应。

再或者是人族被孤立，遭到诸多异族围攻

……

等等。

想了那么多，没成想霍去病仅仅只给了一个多字。

方歌因此不解道：“单单将军你就率军灭了百亿异族，咱炎黄那么多诸如将军般的英雄人物，肯定也杀了不少。异族到底有多少够咱杀的，能把咱们逼到要灭族的地步？”

“哎，也不怪主公会这么想。”

提到这个问题，一直风轻云淡的霍去病罕见的叹了口气。

他沉声道：“我们人族多以自己固有认知去定义万物，百亿千亿万亿都觉得已经很多了。但就单单拿诸天世界中最常见的虫族来说，我们的先辈已经消灭了无数个千亿万亿，但虫族大军依旧无边无际丝毫没见减少。

曾有先辈与虫族大军厮杀陷入重围绝望自爆前，曾用无限来形容虫族。”

“我们人族无数先贤强者就是在抵御异族侵略时，一甲子又一甲子的活活被耗死。”

“所以单单就这一个‘多’字，就足够无解了。”

“就比如说我吧。千年前我受人族先贤感召，率十万铁骑深入敌腹，突破异族母星防线，将那里屠戳一空。但我与麾下部将却被随后赶来的异族联军彻底围困，后全部折在那里。”

“人族处境，步步堪忧呀。”

霍去病半晌无言。

方歌也是好半天才将这些信息消化完毕。

想想看，遮天蔽日的异族汹涌袭来。

人族一代又一代人接连征战沙场，却丝毫没见异族数量减少。

祖祖辈辈，杀不尽矣。

这，

绝对是最让人绝望的事情吧。

那么多英雄前辈都没法做到的事情，

我，可以吗？

一时间，方歌因为突然接收的这些信息，迷茫了起来。

要不，就这样摆烂吧。

反正怎么杀都杀不完，

辛辛苦苦拼命忙活到最后，

还是会被无穷无尽的异族吃干抹净，

那又何必挣扎呢？

拼命的意义到底在哪呢？

方歌心中沮丧。

可又忽然想到了在夏国生活的点点滴滴。

从有记忆起，他就生活在番茄孤儿院。

吃喝拉撒睡，园里面的叔叔阿姨从来都是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们这些孩子，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去上学时，老师同学也没有因此就瞧不起他。大家和睦相处，开开心心地一起成长。

甚至于是周围的邻居街上的摊贩，

都会时不时的把方歌喊过去一起吃饭，

过年过节的时候相应部门也会发放诸多福利，

此般种种，

在方歌十八年的生命中经历太多了。

如今，

就算知道了敌人强大到绝望又能怎样呢？

方歌自问，如果他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就在夏国正常学习、结婚、工作，

到了灾难来临那一天，如果的确干不过异族，

那也就那样了，因为的确是没有办法。

但如今国运奇观系统降临，方歌成为了目前夏国唯一的机会。

他又得到了逆天外挂神级提示栏。

别的不讲，就直接指明奇观信息，还有目前知道的正向干预奇观结果这一点，都强的没边了。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从哪来的，

但一直在帮助方歌，是实实在在的。

再者就是薪火传承者了。

神明遗物，禀陨落神明意志，传承文明希望之火。

还有危难之际救方歌一命的霍去病，

以及古长城奇观中受薪火感召，英魂不灭复活归来的汉家铁骑。

此般种种，

方歌自问，他真的能全部舍弃吗？

不，

不能。

生入华夏，

誓用生命与灵魂去拼死守护。

想到这里，

方歌之前的迷茫一扫而空，

双眸间重现光泽，

整个人焕若新生，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主公可是想明白了？”

霍去病一声轻笑，将方歌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此时所见，霍去病哪有刚才愁眉苦脸的样子。

方歌顿时明白了过来，“将军，你这是在考验我。”

“哈哈，主公意志坚定，不愧为薪火传承者。”

霍去病赞许地看着方歌，“今天好好休息一下，从明天开始我来教你些东西。”

“哇，太棒了！”

之前看霍去病带领汉家铁骑冲锋陷阵，直把方歌看的是一个心潮澎拜。

他恨不得自己也成为其中一员，

一起在战场上剿灭异族。

只是他知道这只能想想罢了。

之前剿灭巨狼斥候看着那么轻松，只是因为霍去病与汉家骑兵实力强过对方太多。

可要是方歌跟着过去了。

那绝对会成为累赘，让对方分心。

如今听到霍去病的这句话，方歌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将军，我们明天学什么？”

方歌开心道：“我看将军挥砍之际必有流光闪烁，那个看起来就很强，我想学那个。”

霍去病轻笑道，“主公不要着急，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