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未吉就是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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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舟和绫华来到鸣神大社的时候，九条裟罗正在坐车来的路上。
“神里小姐，周舟先生。”稻城萤美见到两人，打了声招呼。
“哟，怎么来我这儿了？难道是遇到什么问题，需要兼具智慧与美貌的八重大人来帮忙吗？”八重神子笑吟吟地走过来。
“暂时还不需要劳驾宫司 大人，只是今天需要借宫司大人的地方和九条将军聊聊天。”周舟说道。
“和那个小天狗吗？”八重神子有些诧异，随后说道，“你是想让她帮你们？”
“没错。”
“小天狗可是天领奉行的人，对她那个义父也是忠心耿耿，你确定自己能说动她？”
“她是对她的义父忠心，但更忠于将军大人，说是死忠也毫不为过。”
“哎呀呀，我突然有兴趣了，能让我听听吗？”
“当然，这是您的地方。”周舟笑笑，有八重神子在场，他更有把握拉九条裟罗加入了。
“九条将军还没到，我先去抽个签，测一下今天的运势。”
说着周舟走到一边，在御神签箱中抽了一支签，递给负责抽签解签的巫女玄冬林檎。
“麻烦帮我换取「御神签」。”
“这是您的「御神签」。”
周舟看去，只见上面写着：「未吉」平安祥和的一天。没有什么令人难过的事情会发生······
“你今天的运势不是特别好呢，看来今天不一定能成功。”八重神子看到了「御神签」上的内容，说道。
“签上写着「没有什么令人难过的事情会发生」，如果今天没有成功，我会很难过，所以，我肯定会成功。”
周舟对签文有着独到的理解。
绫华忍不住笑了笑，有时候周舟的某些言行确实出人意料。
这时，九条裟罗到了，三人扭头看去。
“宫司大人、神里小姐，还有···周舟先生。”九条裟罗走了过来，“我身上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看着三人的眼神，她有些疑惑，今天的打扮与昨天并无二致，她想不出三人为什么这样看自己。
“哦！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刚刚解了一支签，我们就签文上的“未吉”讨论了一下，想问问九条将军的看法。”周舟说着，将自己的「御神签」递了过去。
“我今天想要做一件事情，不知道九条小姐认为，我能不能成功呢？”周舟问道。
“既然没有什么令人难过的事情发生，那周舟先生应该是可以成功的。”九条裟罗认真的回答道。
周舟笑了，旁边的绫华和八重神子脸色却有些古怪。
“看来我和九条小姐的想法是一样的，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幸在宫司大人的地方和九条小姐商讨一些事情？”
周舟向九条裟罗发出了邀请。
“这个······”九条裟罗有些犹豫。
“麻纪，准备茶水。”八重神子直接来了一个助攻。
九条裟罗见状只好同意下来：“好吧，不过我今日还有工作，不会有太长的时间。”
几人回到屋里坐下。
“不知道九条小姐对锁国令和眼狩令有什么看法呢？”周舟也没有绕弯子，发起了直球攻击。
“这是将军大人的决定，我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将军大人的命令。”九条裟罗毫不犹豫地说，“如果你是来找我谈这件事的话，还请不必开口了，将军大人的意志，就是我唯一的行事准则。”
“可如果这不是将军大人自己的想法呢？”周舟意味深长地说道。
“虽然你是神里小姐的朋友，也可能是宫司大人的朋友，但是，随意揣测将军大人的想法，我依旧会将你带回天领奉行，关起来！”九条裟罗看着周舟，一脸严肃地说道。
“自然不是揣测，我有确切的消息和一些佐证，想必对于那些想要利用将军大人达到某些目的的家伙，九条小姐也不会放过吧。”
“这是自然。”
“眼狩令的后果暂且不论，因为还没开始收缴神之眼，但锁国令带来的影响已经初见端倪了。
没有了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有多少人会因此失去经济来源？原本用来出口的产品滞留在稻妻，原本需要进口的东西只能靠本土生产。
这样下去，动乱是迟早的事情，毕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东西，就只能凭借其他方式来活下去了。
这还仅仅是锁国令这一条，再加上眼狩令呢？拥有神之眼的人要是有什么动作，可比普通人造成的影响大多了。
你觉得这是永恒吗？如果不是，那将军大人会无故颁布这样的法令吗？
不会，除非将军大人并不清楚这两条法令造成的后果，甚至以为这两条法令的确可以为稻妻带来永恒。”
周舟觉得，自己已经有诸葛村夫的口才了，诸葛村夫可以气死王司徒，周舟也可以说服九条裟罗。
九条裟罗沉默了，周舟说的话给她带来巨大的冲击。
“愚人众利用将军大人追求永恒的想法，诱导将军大人颁布了锁国令和眼狩令。”
周舟抛出了幕后主使。
“不可能，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将军大人。”九条裟罗下意识反驳。
“对啊，他们没有机会接近将军大人···”
周舟端起茶喝了一口，好整以暇，九条裟罗已经渐渐的进入他的节奏了。
九条裟罗也想到了，愚人众自是不可能接近将军大人的，那可以接近的无非就是三奉行。
而三奉行当中，最优可能向将军大人提出这种想法的，无非是负责军队和治安的天领奉行以及负责财政的勘定奉行。
旁边的绫华适时拿出一些关于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与愚人众往来的证据，还有一些愚人众在稻妻的活动记录。
九条裟罗看到后，当即就要起身回去质问自己的义父。
“请慢！我劝九条小姐三思后行。”周舟拦住了九条裟罗。
“现在摊牌，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将你排除在外，到时候，你恐怕连天守阁的大门都不一定进得去。”
“所以，要加入我们吗？为了你所守护的稻妻，为了将军大人的永恒。”
见九条裟罗停了下来，周舟正式对她发起了邀请。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要谈的事情吗？”九条裟罗问道。
“没错，可以说，今天我是特意来鸣神大社等九条小姐的。”周舟坦白。
“所以，宫司大人也加入了你们，对吗？”
“哎呀呀，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八重神子正在吃瓜看戏，没想到竟然吃到自己身上了。
“关于这件事情，我确实知道，但我不会插手。”
“我可以加入你们，但是我要先确认你说的是事实。”九条裟罗说道。
“这是自然，不过九条小姐要注意隐藏好自己。下个月的这个时候，我们鸣神大社再见。”
九条裟罗点点头，匆匆地离开了。
“我说，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将鸣神大社作为你们商讨的地点，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八重神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周舟，等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毕竟是兼顾智慧与美貌的八重宫司大人，想必不会介意我们小小的打扰吧，毕竟整个稻妻，除了天守阁，鸣神大社应该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周舟丝毫不慌，一记马屁拍上去。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八重神子起身离开了。
周舟拿出那张「御神签」把玩着，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未吉就是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