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是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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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089你是他的光
循着声音，一众人抬头望去，这才看到那足以遮天蔽日的巨影，正在盘旋着太阳，振翅而飞！
那到底是个怎样的身影？
通体漆黑，仿若是从黑暗之中现身而出的巨鸟。它张开了嘴，在此刻发出了一声高亢，却又短促的鸣声。
“嘎！！！”
不似鸟雀那般的轻灵。
更没有苍鹰那般的雄浑。
留存其中的只有乌鸦一般的沙哑，以及那充斥着胆颤的冷意。
“契约者，好久不见了。看来你的实力又精进了不少……期待您再度移步高天原的那一日到来。”
不似方才那般死气沉沉的雄浑之声从天而降，御苑，作为高天原的第二号‘人物’，也是仅次于天花板的高手。
它在一出场的瞬间就知悉了青叶的所思所想。
“如您所愿，我会带走这条麻烦的紫皮怪，让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头骚扰不到您这边。”
话音一落。
那庞大的阴影便是直挺挺地沉落了下来。
风压向下，黑幕垂落。好似天都塌陷了的轮廓之下，就连药师兜与君麻吕也是纷纷屈身，继而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
“这种体型的通灵兽……”
“根本没有写在情报里。”
本以为是螳螂捕蝉，没曾想却会是黄雀在后——便是在这般让人窘迫的境况之下，药师兜一行人也是不免慌乱了三分。
然而相较之下，不远处万蛇的反应就显得极为直白了。
“你敢叫我紫皮怪？！”
自龙地洞出道以来，与大蛇丸同行，见证了忍界大战，自以为瞧遍了天下豪杰的万蛇绝对是心高气傲的。
它绝对无法忍受这种程度的贬低。
与此同时，体型之间的对等带来充足的自信，万蛇卷动着尾巴，似是要直接将天上的御苑给拍打下来。
然而后者却展现出了不似体态般的轻盈之感。
羽翼挥动，只是一瞬，御苑便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它就像是掠空而过的飞鸿那般，拉伸出了一道漆黑色的帷幕，直至在空中兜转成圈。
“不过只是区区小蛇而已，如今我高天原出世，怎么还会有你这种跳梁小丑做戏的份？”
端正的言语之间，透出的却是让人足以青筋暴起的讥讽之语。
却是还没有等到万蛇说些什么，那好似铁钩般的教脚爪伸探向下，锋芒毕露的弯钩直接刺入万蛇的七寸一地！
粗厚仿若盔甲的蛇鳞好似无物，直接就被刺穿，倒钩而起。
顿时，血液飞溅，惨叫不断。
“啊啊啊啊啊……”
发出一声声不知是痛呼还是怒吼的万蛇浑身使不出半点的劲，它扭动着身子想要反击，最后却只是被御苑吊在钩爪之下，好似条泥鳅般，被提溜着戏弄。
一旁的药师兜这会儿是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怔怔地看着此行最大的依仗，万蛇正被其他通灵兽玩弄，心中也是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差距太大了。
本以为自己这边已经算是高看了对手，可没曾想……这宇智波青叶的实力仿若没有尽头那般！越是逼迫她，这小丫头就越是能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实力。
这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药师兜此刻脑仁都在抽抽地发疼，而在下一刻，尚且还在闭目养神的君麻吕突然出声说道。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
说着，他顺势挺起了腰板，便是将药师兜的双手都给打歪了去。
吞吐而出的查克拉未能继续包裹住伤口，好似囫囵的坠物咕噜一声地滑了下来，发出足以让人牙酸的浑浊之响。
“咳咳，我本来就已经活不长了……如今为了大蛇丸大人的夙愿，我甘愿死在这里。”
鲜血从君麻吕的鼻孔，嘴巴里头缓缓淌出。
浑浊，且灰黑的轮廓绝非是新鲜之血——能在此刻排出这种颜色的血水，这意味着君麻吕的身体也早已被搅成了一团糟。
已经，没有退路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药师兜微微低垂下了眼睛，他停止了查克拉的输出，任由君麻吕蹒跚地走向宇智波青叶。
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脚步也是逐渐放缓。
力气被剥离，视线在模糊。
在这旧疾复发的状况之下，君麻吕微微咬紧了牙关，继而举起了拳头，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咒印模式二。
开。
一瞬间，漆黑色的轮廓攀爬向上，很快便已是遍布了君麻吕的全身上下。
他那变得畸形，诡异的脸扭曲成团，最后呲出了尖牙，就像是失去了理智那般地吼道。
“宇智波……青叶啊啊啊啊！！！”
已经抛弃了思考能力。
已经放弃了继续苟延残喘的机会。
辉夜一族的末裔，他在生命的尽头选择为了他人的梦想，而再一次燃烧自己的灵魂。
青叶将那变成恐龙般的身影看在了眼中，眸子里头却是不禁露出了个怜悯的神采。
‘大蛇丸，伱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
“呵呵，当然不会了。”
“如今在你面前出现的这些人，他们都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人。”
“在成为我的手下之前，他们是乞丐，是渣滓。是被社会不需要的杀手，隐形人，也是不被谁看好，不被谁需要的多余之人。”
“是我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也是我将梦想分享给了他们。”
“工蜂会去思考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吗？”
“青叶，这样想想看的话，你或许就能明白了……”
大蛇丸的语气变得低沉了一些，仿佛这话题同样触及到了他的某种内心那般。
“你不能拿木叶的这种普世价值去套用我的手下。”
“也不能用寻常的目光去看待我们这些孤僻且古怪的人。”
青叶的确能够明白这里头的道理，实诚地说，她同样也对这些人怀有些许的……
怜悯。
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君麻吕欺近身前，任由对方抽出骨剑，继而朝着自己劈头盖脸地砍来。
这股一往无前的狠劲，几乎是在出手的同时，就没有想要防御，抑或是留手的余地。
字面意义上的搏命。
‘这样的人……居然会对你死心塌地，还真是让人感慨啊。’
她侧身，闪避。少女的目光与那混黑色的瞳仁交错一瞬，很快也是读懂了其中的光彩。
非是即将面临死亡的暗淡。
而是好似重获新生那般的雀跃。
“呵呵，就像是你以前的遭遇一样……青叶，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着战乱，那如君麻吕这样的人就不会消失。”
“不要想着来责备我了，毕竟归根结底地来说，我也不过是这时代轮换中的一环而已。”
“如果真的想要改变这一切的话……”
“你就去试试看吧。”
试着改变这个世界。
这个说法让青叶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她突然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月下与佐助在屋顶上的夜话，心中也是泛起了点点的涟漪。
“改变世界吗……”
一瞬间，繁杂的念头涌上了心间。然而没等当事人细想下去，青叶还是被那气势汹涌的君麻吕给打断了思绪。
只是她倒也并不见生气。
甚至宇智波青叶还微微地叹了口气，继而整理了一番表情。
看着面前这个与理智几乎无关了的‘野兽’，她缓缓地张开了嘴，继而呢喃说道。
“到还是要谢谢你了……君麻吕。”
如果没有你来上这么一遭，青叶或许还意识不到这些矛盾的终点为何。
眼看着后者丝毫没有被她的话语所动，少女微微正色，随后便是仿若自语般地轻声说道。
“人不是野兽，就这样继续癫狂下去……你只能死在痛苦之中。我敬佩你的精神，看在一族末裔的份上。”
“就让我也全力以赴吧。”
乙女之梦并不存在着攻击方面的手段。
可话虽如此，青叶却是能够凭借着重塑的能力，在查克拉消耗殆尽之前一直都让自己保持完好的状态。
面对一台后劲十足的马达，苟延残喘的老旧发动机几乎毫无胜算。
但正如青叶所说。
此刻面对着即将断送性命的君麻吕，她将会给予十二分的尊重。
便是在刹那之间。
青叶身上的气势开始翻滚。
右眼之中闪烁的光彩于此刻缓缓地暗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左眼开始有了烁烁生辉的迹象——并非是单纯意义上的形容。
因为青叶的左眼，此刻正以一种极为夸张的程度，开始逐渐放出一种扭曲的气场！
好像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正在飞速酝酿成形！
“呵呵，左眼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呢？就连我也会感到好奇啊……”
大蛇丸的阴笑不断，而在这般的期待之下，青叶的查克拉被调动，正是将要吞吐而出的瞬间。
某个熟悉的声音，却是直接从旁贯来。
“小心！”
几乎是下意识地，青叶朝着身后退去两步。便是这个简单动作，某个蓝光闪烁的人影，便是直挺挺地从她面前冲了过去。
雷切！
噗地一声，反应及时，却还是被斩断了一条胳膊的君麻吕惨叫着摔了出去。
血液喷洒一地，银发的忍者昂然而立，目光之中却满是担忧。
“青叶！你没事吧？我刚刚在外头看到了万蛇的半截身子……那是大蛇丸的通灵兽吧？它怎么会落得这么凄惨的地步？”
“卡卡西老师……呃，我，我吗？我当然是没什么事啦，只不过比起那个……”
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叶露出了个有些意外的表情，他明显是想要继续问些什么的，可还没张嘴，另一队人马也是冲入到了阵地之中。
“青叶，青叶！”
领头的正是那一头黄发的漩涡鸣人！
眼看着木叶一众新生代的后辈都出现在了这里，药师兜一行的表情也是变得极为精彩。
撤？
这会儿还走得掉吗……
万蛇被生撕了，君麻吕命不久矣。自己跟四人众虽然状况良好，可面对卡卡西和这些个出色的下忍。
怎么想都会是个多好的结果。
更何况对方还有那个宇智波青叶在场！
“兜前辈，我们该怎么办……”
左近焦急地问话，药师兜脑门青筋浮现，正咬紧牙关在思索对策。
不远处的卡卡西却是一边环顾着四周，一边对着青叶说道。
“青叶，我虽然还不太清楚现状怎么样。但这里交给我……应该没有问题。”
什么意思？
就在青叶有些不解的下一刻，银发的忍者摆好了架势，便是头也不回地说道。
“去追佐助吧，就是现在。”
“那家伙肯定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我经历过宇智波鼬的手段，我知道那种感觉……”
“他现在需要的是你，青叶。只有你才能够带着佐助走出黑暗。”
卡卡西的目光变得有些恍惚，他似乎是透着这些描述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你就是拯救他的光。”
“所以快去吧，青叶！”
面对着卡卡西的催促，青叶只是犹豫了片刻，随后便是飞快点头，继而转身离去。
再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交流。
此刻唯有行动，才能回报卡卡西的这份心情！
眼看着青叶就快要离开了这里，跟上前来的鹿丸环顾四周，在短暂地判断双方战力过后，当即转头说道。
“鸣人！喂，你也跟着青叶过去吧。这边我们几个人应该是能够应付的……你们同为一个班的人，跟青叶合作一下，成功率应该更大。”
鹿丸的判断有理有据，在得到了卡卡西的认可过后，鸣人最后也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里。
药师兜一行非常默契地没有阻止二人的离去。
因为从另一个角度看来……
脱离了第七班二人的帮助，原本有些一边倒的局势，在此刻似乎也有了微妙的转机。
卡卡西眼看着面色阴沉的药师兜，正对着自己一行打量望来。
银发忍者也是认真了些许。
“说起来零零散散地加在一起，我跟你也有好几次交流的经历了啊。”
“哼，不过是个废柴前辈而已，不要用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跟我说话。”
火药味极重的二人不再多言，便是随着君麻吕的一声咆哮……双方再度战成一团。
……
与此同时。
在稍远一处，某个音忍村的地下据点之中。
浑身缠满了绷带，连路都有些走不稳的‘大蛇丸’正坐在了躺椅上，发出吃吃的笑声。
“还是晚了啊……但无所谓，不过是下一个三年而已，我等得起。”
“而且……”
“还不只是一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