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没法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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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
积雪消融，万物复苏。
程烁从他爹的书房里出来，算是跟程司令通了气儿。
程司令不在乎什么国宝不国宝，这年头什么国宝都比不上给老百姓一口饭吃。
尤其是程烁解释过他拿的是没人认识，但不值钱的东西，程司令更开心了。
骗洋人的钱能叫骗吗？
说完了正事，程烁又进后院找老太太聊聊天儿，老太太先是大力表扬了程烁的撒钱行为。
随后又低声叮嘱他注意点儿分寸，别把自己裤衩子都捐出去。
还特意举例，当年她们镇上有个白老爷，夫妻俩早死，留了一大笔财产，结果这白家少爷是个好心肠，东捐款西放粮，把自己家产捐个精光差点儿饿死。
听了老太太一番唠叨之后，程烁才离开了程府。
机器得半月之后才会送到，正好顾霆宇最近闲下来了，就约了明天出去骑马踏春。
本来有几家帖子约他听戏，程烁往后推了推。
跟顾副官的马震更重要，听戏有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顾霆宇和程烁的车队浩浩荡荡出发。
在一家茶楼用过早点，车队又分了三个批次消失不见。
身逢乱世，不得不谨慎行事。
等到了顾霆宇准备好的马场，已经快中午了。
挑好马匹，扶着程烁上马转两圈才吃中饭。
“这是今早现宰的羊，烁少尝尝我的手艺。”
本来顾霆宇要换身儿轻便的衣服，但程烁说他穿制服好看，他就没换。
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这套衣服焊身上。
程烁看他做事有些紧巴，笑着上前把他扣严实的扣子给解开了几个。
早已醒好的红酒摆在桌上，只等人来享用它。
二月里，正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并不觉得热，程烁随手拿了本书看。
但微风中，烤羊肉的孜然和胡椒，还有红酒的醇香夹杂在一起，很难让人静下心。
索性扔掉书，毫不掩饰地欣赏着顾副官专注的样子。
男色当前，岂可辜负。
顾霆宇烤羊烤的认真，程烁看的也很认真。
“系统，给我拍几张放在弹窗当背景图。”
【？？？】
【宿主你别太离谱好吗？】
【你要不现在就冲上去把他啃了吧？】
系统多少有些无语，上个世界你唯唯诺诺，这个世界你大放厥词。
系统的建议程烁不是没想过，只是感觉时机未到。
想要突破顾副官的心防，大水漫灌可能会把人吓跑，还得再加深一下感情。
最好能让他产生那种，想要带着自己私奔的念头。
那时才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许是某人欲吃人的眼神触发了顾副官的警觉。
顾霆宇抬起头看向程烁，失笑道：“早说你饿了，我就先把烤好的这几串给你垫垫，何必这样看着我。”
说着，端起温热的羊肉串递过来。
程烁接了，拿着签子吃起来，刚入口就满足地眯起了眼。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要是以后不打仗了，但是可以开家烧烤店。”
“怎么，烁少以后用不着我了，打算让我自力更生？”
“日前烁少去慰问老兵伤兵，我还想着，若是我老了，或是伤残，能得烁少惦记，便是死也值了，不想烁少已经打算踢了属下，真叫人伤心。”
顾霆宇一顿打趣，程烁笑着解释道
“一句玩笑话也值当你伤心，只是我听人说，夸家人手艺好便说他可以出去开馆子，夸馆子手艺好便说他做的跟家里一样。”
“顾副官这么能干，我哪舍得开了你用别人，给我干一辈子最好。”
顾霆宇听到家人二字，心里一阵暖意涌动。
又听到干一辈子最好，当下一手拿着火钳，一手敬礼道：“是！谨遵烁少教导，一定为烁少死而后已！”
程烁起身把肉递到他嘴边，以示奖励，顾霆宇眉眼含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两人说说笑笑，痛痛快快的吃喝一番。
吃完饭困意上涌，程烁提议先休息一会儿，睡醒再去骑马。
顾霆宇自然照办。
只是这马场平日少来，只有一间上房收拾的还算干净，其他房间多是放了杂物。
程烁邀顾霆宇一同休息，顾霆宇再三推辞，才“不情不愿”地躺到了床上。
有道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本来带着小心思的程烁是真的困得不行。
脱掉外套鞋子，沾枕头就睡着了。
顾霆宇衣服都没敢脱，紧绷着身体躺在床上。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的风声，他才敢微微转过头望向程烁。
五官十分精致，像画出来的一样，笔挺的鼻梁，一看就是个很有教养的大少爷。
顾霆宇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总感觉自己看不够，也看不腻。
每次不经意的接触，那种酥麻的感觉都能让他在午夜梦回时难以入睡。
他拒绝过很多投怀送抱的女人，别人邀他看戏时也有给他介绍过几个小戏子。
但无一例外都令他讨厌。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人，梦到过不止一次和他在一起的场景，醒来时都要换被子。
甚至偶尔控制不住放纵时，想的也全是那个人的样子。
可现在即便两人同床，他也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一次，就一次！一次就好！
顾霆宇的内心疯狂叫嚣着，手在被子的掩护下，一点点向着程烁的身体靠近。
终于，碰到了程烁的手。
闭上眼，用心感受着那方寸之间的触感，这跟平时碰到的手不一样。
顾霆宇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
感受着膨胀起的热情，他大约明白，此刻的接触与平日有何不同。
触电般缩回了手，这不对，他怎么可以摸着少爷的手有那种不干净的想法。
顾霆宇的内心如惊涛骇浪般涌动，脑子里死死绷住那条线，不肯再放纵自己把手伸过去。
熟睡的程烁翻了个身，摸索着抱住了顾霆宇，发出轻微的鼾声。
鼻间喷出的热气让顾霆宇一阵窒息。
紧跟着，程烁的腿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系统计算过后，如果算数据，最少+20点！
在大脑一片空白之后，顾霆宇觉得自己完了，恐怕骑不了马了……
装睡吧……不然没法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