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男人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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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狗懵了，什么原谅？
白婆子也一脸懵逼，这人说什么胡话呢？
“老婆婆，刚才你打我那几巴掌，我原谅你了。”
白婆子心中嗤笑一声，我用得着你原谅，真是失心疯。
随着程烁开口说了两句没头没脑的话，白二狗的菜刀“啪嗒”掉在地上，扶着车子哭了起来。
这一哭，更丑了。
“我买的是个哑巴女子，那人说除了不会说话，啥都是好的，我明明上手摸过的，那时候没有这玩意儿啊！”
白二狗指着那座小山丘哭的伤心。
白婆子一听就知道儿子被下了套，但现在去黑市上找，肯定是找不到，找到了人家也不认。
现在最重要的是挽回损失！
“儿啊，我跟你说，先别哭，咱想办法把他转出去，再买一个，不能砸手里！”
白婆子的三角眼黑里透亮，很有主意。
白二狗擤了把鼻涕往地上一抹，觉得是这么回事。
“那咱要找谁卖啊？”
“先收拾收拾，找几个眼神儿不好的，他这样子长得漂亮，把下面一盖，不上手也看不出是个带把儿的。”
白婆子脑子转得快，很快就选好了村里几家人选。
母子俩捯饬捯饬，收起刚才的难过，又低声威胁程烁，不许出声，非得出声也捏细了嗓子装女人。
要是敢砸在白家，就砍他一只手。
程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我特么瞎了眼也不至于赖在你们家不走，买不起镜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
真拿自己当棵蒜！
刚才到账十点圣母值，程烁已经买了一把手枪，有了自保能力。
起码白二狗要是再拿菜刀对小烁意图不轨，程烁抬手一枪就崩了他。
白婆子算盘打得好，可惜下沟村的村民们也不是傻子，一个比一个精。
母子俩带着程烁跑了四五家都没卖出去。
程烁偷偷吃着系统投喂的小面包，听着这母子俩肚子饿的咕咕叫。
“有一股香味，还甜。”
白婆子忽然抽了抽鼻子，狐疑地回过了头，程烁的嘴巴立刻停止了动静。
这婆子鼻子真灵，他就因为有点噎，嘴巴漏了条缝，居然都能被闻见。
“哪有什么香味儿，回家做饭吃，下午再想法子把他卖了。”
白二狗拉着木板车没好气的顶了他娘一句，快步往家走。
两人把车往院子里的树荫处一放，就不管了，反正绳子捆的结实。
而且不会生孩子，对白家没用，自然不用浪费粮食。
白家母子没打算给程烁饭吃，程烁也饿不着，凭空出现一根吸管在嘴边，喝完冰阔落，他还悄悄打了个嗝儿，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
院子里三间正房，两间厢房，厨房连着骡子棚，有一片菜地，蔫头巴脑的蔬菜们似乎不喜欢这里，一个个要死不活的。
矮矮的土坯墙历经风吹日晒雨淋，摇摇欲坠。
透过矮墙，放眼望去全是山，这个村子坐落在一个小山洼里。
稀稀拉拉，也有几十户人家。
程烁悠哉悠哉地看风景，母子俩吃完饭就开始琢磨，有没有人家能把他们家的损失给承担一下。
“李寡妇家没男人，孩子还小，能卖给她不？”
白二狗嘬着牙花子，提了一句。
“不大行，李寡妇虽然死了男人，她三个小叔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白婆子摇头，村里这些人都坏透了，想算计他们，没那么容易。
这里穷的很，没有女子愿意嫁过来，都是靠从镇上买，正经牙行卖的贵，黑市里便宜，但是……
这群杀千刀的，卖个男娃来坑自己家，也不怕遭报应。
思来想去，白婆子想起一个人。
半月前有个男人被老徐家从山上救下来，认了干儿子，还把他们家闹鬼的那破房子给他住。
那男人养了几天伤，跟着上山打猎，身手不错，老徐家借此发了几笔小财，大家都说老徐家赚到了。
要不要把人卖给他？
白婆子把主意跟儿子一说，白二狗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成不成，坑了他，回头他上门把我们爷儿仨都撂倒，我们仨都打不过他。”
前阵子上山他亲眼看见那个徐二龙一拳把一头狼给打死，这要是坑到他头上还得了？
看着儿子摇头，白婆子知道他顾虑什么。
“你怕什么，他伤了头，脑子不大好使，都不记得自己是谁，听说老徐家救他时把衣服都给扒了，来历也不清不楚的。”
“现在老徐家趴在他身上占便宜，打猎得来的银钱没他份儿，连饭也不给他吃饱，咱们凭什么不能分一杯羹。”
老娘的话白二狗都知道，但他还是有点儿发怵。
“老徐家又不给他银钱，他哪有钱给咱们啊？”
既然徐二龙没钱，把人给他，这不等于白给？
事后再去要，也打不过人家，说不定徐家还要帮场子呢。
白婆子神秘一笑，干瘦的手掌轻轻拍了拍瘸一条腿的桌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天那傻小子还央我给他说亲呢！”
白二狗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说亲？
这地方哪有人是说亲成家的？
“十有八九是老徐家太抠了，连饭都不给人吃饱，那天听见我跟人说话，说家里得有个媳妇做饭，男人才不会饿着肚子，他就以为有了媳妇能吃饱饭。”
“我看他虽然傻乎乎的，却是个讲道理的，我们先跟他说好，人给他，钱慢慢还，主要就是要那个人配合……”
白婆子伸手指了指外面的板车。
母子俩埋头嘀咕了半天，白二狗犹豫了一下，重重点头，这事儿，也不是不行。
程烁在外面看着弹窗里母子俩的高声密谋，总算松了口气。
那个徐二龙应该就是他的攻略目标，许星野，只是被徐家人隐瞒了身份。
不多时，白家母子一脸和气地走了出来。
还端了碗水来。
程烁看着粗瓷碗边发黑的污渍，不敢接。
礼貌地摇了摇头说不渴。
“娃子，是这么个情况，我不管你从哪来，我们花钱是买女子的，不是买你，我们也是被骗了。”
“但是呢，我们也不忍心害了你，给你找了个好去处。”
于是白婆子把刚才跟儿子说的计划给程烁讲了一遍。
她的想法很符合村子里的道德观。
程烁过去伺候徐二龙，跟徐家斗，把属于徐二龙的那份儿劳动成果牢牢地攥在手里，不让徐家吸血。
不然的话程烁就得跟徐二龙一起挨饿。
徐二龙手里有了钱，自然就会按着约定，把程烁的卖身银子付给白家。
“他脑子不太好，晚上你伺候的他舒坦了，他什么也不知道。但你也别想着撺掇徐二龙不给钱，他要是不给，我就把你是男的这事儿给捅出去，我看他还要你？”
在这个山村里，生不出孩子，可是犯了天条的。
尽管程烁很乐意去，但还是装着犹豫了一会儿才答应。
并且要求白家不能那么快要钱，他能不能斗得过徐家还不好说。
“放心吧，你男人能打，老徐家算个屁，伺候好他，他什么都听你的，我们也不把你的事儿给说出去，咱们皆大欢喜！”
白婆子的一双小三角眼闪闪发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失而复得的三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