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答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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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璃月和稻妻有什么不一样吗~”
神子品尝着布丁，可能是觉得没有什么话题交谈，或是布丁太好吃让她灵光一闪。
眯着眼睛，露出狡黠的目光，饶有兴致地对谷雨问道。
有时候领导突然的灵光一闪是最令人无语与折磨的东西。
“唉？怎么会问我这个？这个问题不是宫司大人更有见解吗？”
谷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倒是觉得历经几百年的神子应该比自己知道得更多。
“让你说你就说嘛~干嘛这么遮遮掩掩地~没点男子的自信气概可是很没有魅力的哦~”
神子摇摇头摆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教训道，粉色耳朵上摇摆的神之眼应和嘲笑着。
对着谷雨伸出勺子左右摇摆，这来自狐狸的挑衅吗？
嘛……
算了，上当就上当吧！
“呃……璃月啊？自帝君遇刺，璃月迎来了【人治】的时代。开始时璃月子民都没有反应过来，但之后经历奥赛尔和跋挚两次魔神入侵灾难后，大概开始接受了帝君离去的事情，慢慢步入【人治】的时代，由七星八门执政，众仙家辅助监督……不过到现在我不觉得帝君已经仙逝。”
谷雨停顿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答非所问，有偏题了，不知道能不能圆回来……
小心地看了影和神子一眼，发现她们好像都在很认真地听着。
“你为什么觉得岩神没有离去呢？”
影好奇地问道，同为尘世的七执政的她，这种事情谷雨相信她应该比自己清楚才对。
神子还是那样笑眯眯地看着，企图从谷雨尴尬的脸上得到她想要的乐趣。
被两个比自己懂得多的人盯着回答问题，谷雨想起被答辩老师支配的恐惧……
不露痕迹地用喝茶掩盖这种恐惧，谷雨平心后继续说道：
“只是猜想而已，结合事后发生的两次魔神入侵，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为了把璃月交给璃月子民手上而进行的试炼。期间虽有波折，但应该不负帝君的期待，可以安心把璃月交到璃月子民手中。而帝君可能变幻成寻常百姓，闲游世间了吧。”
“嗯~倒是很平常的推理，我还以为你会有更有趣的想法呢~按照你的意思，现在的璃月已经不需要自己的神明了吗？”
在神子不掩饰自己找乐子的想法后，当着影的面，又提出了更加犀利地问题。
眯着眼睛，企图让谷雨露出马脚，露出窘迫的样子。
谷雨顿了一下，眼睛转一圈后，没有多少自信地说道：
“嗯……需要。”
“为什么？”
影又问了一个为什么，脸上带着一股认真的威严，不像神子那样嬉皮笑脸。
好像不允许谷雨只是为了回答而说一个答案，更想知道谷雨是怎么得出这样的回答。
是自己产生错觉了吗？
想起那个下午在答辩教室的惨痛经历，开始有点紧张了。
“因为……【契约】还在！帝君离去只说明帝君不再直接管理璃月，但是千年间帝君与璃月签下的【契约】还在，无论是帝君还是璃月都不会失信于签下的【契约】。无论帝君在与否，只要璃月的【契约】还在，就需要帝君。”
影和神子好像都在琢磨着谷雨的回答。
谷雨吐了口气，觉得自己答得还可以。
不过……
好像还没有绕回最开始的问题：稻妻与璃月的不同？
然而神子又抛出了一个要命的问题，谷雨脸色大变。
“那你觉得稻妻可以像璃月那样实行你所说的的【人治】吗~”
在稻妻的君主面前淡这样的问题真的好吗？
就像在君主面前谈论是否要退位一样，可以挂机，装傻，不回答吗？
不过影像是看出了谷雨的害怕，不介意地说道：
“直说无妨。”
说实话，这种问题她们两个应该比谁都更清楚。
说就说嘛，毕竟她们也不会因为一个厨子的发言而当真怪罪什么。
谷雨这番告诉自己，然后回答道：
“不能，就算可行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
“哦~为什么不能，不要做一些无用的恭维，要拿出合理的推断哦~”
神子笑眯眯的看着谷雨，一副要把他吃抹干净的狡黠笑容。
“嗯……打个比方吧，如果把璃月比作房子，璃月所遵从的【契约】好比是房子的屋顶，是凌驾于帝君与璃月子民之上。
帝君的离去好比减轻了未来在他身上的负重，由七星八门承担。
而且璃月的子民都知道【契约】的存在，也都在维护支持着，所以房顶才不会倒下，璃月才会稳定。”
谷雨偷瞄了她们两人一眼，一个笑眯眯，一个威飒飒。
哇，有种答辩上的俩老师，一个白脸一个黑脸的既视感。
谷雨深吸一口气，想摆脱那个下午答辩的记忆，继续说道：
“但是稻妻不同，可能是我愚笨，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将军大人您追求的永恒是什么？
按照上面房子的比喻来说，稻妻【永恒】的屋顶却只有将军大人您一人支撑。
所以，如果实行所谓的【人治】的话，我不知稻妻会变成什么样。
可能将来会，但不会是现在……”
谷雨说完，背后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害怕，反正就是很害怕。
哇……
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厨子而已，所说的这种胡话她们也不会太在意吧？
谷雨这样安慰自己，有些僵硬地舀了一勺布丁，压压惊……
“噗嗤~第一次听到这样有趣的比喻，尽管有些简单粗糙，倒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神子笑着评价道，带着些许意味地看向影。
“你觉得稻妻子民不理解【永恒】？”
影盯着谷雨问道，那种眼神像是武者拔剑前一击必杀的威压……
神子瞪大眼睛眨了两下，可能觉得这个问题更加刺激来着……
话说接下来如果说错了会不会被直接干掉啊？
深吸一口气后，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勇气，继续坚定地说道：
“是的……感觉不只是我，很多的稻妻子民可能都不太理解稻妻的【永恒】或是将军大人的【永恒】是什么？”
谷雨说出了心中的实话，不过气氛好像陷入了一丝微妙，不会搞砸了吧？
原本笑眯眯的神子倒是一丝惊讶，或者说一丝赏识的笑容。
影眼睛微眯，脸上平静，如静水湖面，看不出什么情绪。
就像她追求的【永恒】一样琢磨不透……
“但是……”
带着像是犹豫了很久的声音，一块石头掉到了静水湖面。
谷雨放下勺子，不再露出窘迫或畏惧的面色。
恭敬地对统御稻妻的君主，自己所侍奉的君主，说道。
“在稻妻，大家都知道的唯一【永恒】，不就是将军大人您存在的本身？换句话说，将军大人您存在本身就是稻妻唯一都被知晓的【永恒】！”
吐了口气，终于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说了出来。
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能肉体上还有点畏惧。
然后……
神子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不知道是在嘲笑，还是在赞许，双手撑着脑袋评价道：
“嗯嗯~最后有点煽情，但是我不讨厌哦~很少听到有人敢谈论这个话题，是吧？影~”
“嗯……”
影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做什么评价。
可能认同，可能反对，更或是把它当成一种可以听到的声音。
至于是否有用，是否有影响，鬼知道……
像是答辩上没有被老师挑出什么大问题，应该算是安全落地了……
谷雨终于松了口气，恰了口奶酪蛋糕，补充大脑消耗的糖分。
自己只是一个厨子而已，为什么要去思考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啊？
有种劫后余生的一身轻松……
活着真好……
这时神子突然问道：
“那蒙德是什么样的房子~”
“蒙德？蒙德可不是什么大房子……”
“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谷雨没多在意，喝口红茶咽下蛋糕后说道。
不过神子有些好奇地继续追问，可能是太过放松了，谷雨有些不在意的回答：
“为什么？因为蒙德人都带着自由的雨伞，没有什么大房顶！”
唉？
谷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冒出这样的话，发现自己可能有些失言后，尴尬地看了影和神子的反应。
然而，见到她们都忍不住笑出声……
呃……应该没说错什么话吧？
巴……巴……托……斯……大……人？
……
翌日清晨。
睡梦中的谷雨又被小雀团们叫醒……
不过好像有一只有点蹬鼻子上脸地啄着谷雨的脸。
谷雨醒来，发现一只紫色的小团雀停在鼻尖上，高傲的盯着自己……
嗯？
“啊！好疼！”
额头被啄了一下，谷雨瞬间清醒，从床上掉了下来。
郁闷地爬起，发现紫色的小团雀还在床头桌子上……
“这是什么？”
仔细观察后发现，紫色小雀团脚下绑着一个小信筒。
取下后发现里面放着一个小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四个秀丽小字：
准备早膳。
片刻后，谷雨会心笑道：
“是，将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