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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群龙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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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他看到世界的优美画卷,就会想到“笑”这个字眼,生动的表情,优美的面部动作,可往往伴随其后的,是猛兽一般的杀戮之行。

他的笑意,不过是杀戮的前置。

在决心最大的时候,他就拔出了利刃。不管不顾着,从无数拴住查尔斯的精神线中、从恶魔的罗网中粗暴地救人,他不在乎人质的死活,他只是想以一场杀戮来逃避,来给自己一次交代。

谁会信恶魔的交易呢?谁又敢和他们订立城下之盟呢?他们之所以要和声和气,不过是还畏惧着你,没有把握一口吞掉你,否则,这群一定贪婪的东西不会在你身上浪费一个难听的字眼。

他明白了恶魔逼迫他的目的,如果不能使他就范,也要让人疯狂。失去理智的个体最容易被恶魔的话语引导,哪怕不能受到太大影响,也能看穿他的动向。如一个猎人把疯狂的野兽引入自己的陷阱区域。

人类不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完全做到不为自在的精神所支配,而他可以,在完全失控的时候,他相信利用他的黑影会占据心神的控制台,将驶向地狱的列车强行拉回。

这是迫不得已的最后保障。在得到这层保障地许诺之后,悖逆之人将手伸向x教授的链接精神线,如果那边的恶魔愿意,就可以提前掐灭一个受折磨的灵魂,并顺便将伟大的变种人教父的死栽赃到他的头上。

跨过这一步的人需要勇气,需要逆流而行的决心。当战胜自己内心的阻碍的时候,人心里只剩下一往无前的执着,或者在外界看来悖逆的大胆。

他轻轻揭开了囚禁着查尔斯的牢笼,将汲取他生命乃至于精神力量的导管摘除,那些链接他灵魂的精神线,他暂时没有去动,这些精神线并非六维以下空间的实体,他需要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牵引丝线的人。

这些线引起了他很不好的回忆,很像诺伦女神控制别人的方法,恶魔与这些试图破坏任何神系的女神连线,构成了恶者的狂欢。

他拯救了这具风烛残年的破皮囊,随着某些线管被拔除,查尔斯用旧了的身体呈现一股难看的死灰色,他的脸上迅速冒出尸斑,他的身体在快速死亡..包括全身上下80%的细胞都在快速分裂..直到能量耗尽。

于是男孩变成了二阶盖茨,超速时间的力量,在他手上,年迈地查尔斯呈现返老还童式的变化,却很快被某种外来的力量加速抵消、覆盖,而时间的侵蚀反倒加剧,老化的身体出现脱水等枯树皮的特征..心里稍微急切的男孩直接切换了二十位平成二骑的表盘,变身为金红色的控制型王者Geizmajesty,王权盖茨。

二十骑士叠加的力量让基础数值立马突破54位数,强大的动能并未能使得掌握的时间力量呈现指数型增长,对于时间的掌控,仅仅为时王三阶的数倍。

他没有任何把握从恶魔手中救下查尔斯,但他的人却义无反顾地行动了。先是努力地唤回一个人的生命,干脆到将亚伯拉罕·林肯的法典和当时所属内阁成员签署的文字涂成金色...并非这份原始文件具备什么“魔力”。

而是悖逆之人希望,查尔斯看到这份功业以后,会想起自己的抱负,想起至今未竟的事业,变种人更加艰难乃至于绝望的处境,唤醒一个人的雄心壮志。

哪怕作用仅仅是让被恶魔捏在手中的魂灵挣扎更久些,也是种收获,当一个生命求生的时候,男孩就暂且不会放弃他,直到他死,直到恶魔灭亡。

悖逆之人找到了机会,他从容收拾着乱局,他将被熬干的海床上,向四周后退着的大海托起数万阿美莉卡士兵的身体,以风之刃划破他们的脉搏,夺取他们每人一滴的生命活性——他没有创造生命能力的权柄,更不能如赫丽斯和昔拉那样将一个糟透了的虚弱的身体焕发新生。

有恶魔在干扰,让他对单体的时间回溯无法起效,他只能退而求次,从别人,从相同的种族那里萃取精华,来养育x教授虚弱至极行将就木的衰朽身体,也间接证明着除了部分基因链条形码部分有所不同,变种人和人类并无分别。

身体被拯救以后,男孩无视喋喋不休的、藏在暗处连面都不愿意豁露的恶魔,起身,调起最强的能量,仅仅一击就能打穿太阳系的能量,可怕的宇宙风暴聚集在周围,20x20即400个同位体骑士的增幅中,红金色的王权盖茨骑士沉步起跳,给精神线的源头来了一发400幂指数增幅骑士踢。

可怕的破坏力没有一丝逸散地深入恶魔所在的特别空间里,那是斑斓树根深深扎入地面的、异世界的风景,他探入其中的力量正在冲破界限的阻隔,在入口处的提灯之中,方方正正地囚禁着一个苍老的灵魂。

那正是x教授,也是陷阱。人的灵魂在张开真理之眼的男孩面前无从掩藏,可恶魔将某一份自己的印记烙印在提灯的背面,男孩在这片地方不可能打碎提灯,那么一旦将灯和魂灵带出,也就意味着为恶魔提供了另一个世界的稳定坐标。

男孩没有任何时间考虑,在意识到这个陷阱的时候,锡纸包着灯底座的提灯已经落到他手上,一次突进的力量总会有耗尽的时候,就如他身上这层披着二十骑士头像的外壳,变身能量也是有限的..耗尽之前他必须原路返回。

无法在恶魔的领域之中和不知名的敌人打一场无把握的战斗。黑影到现在一直冷眼旁观,甚至出现短暂一问三不知的情况,这次的敌人看起来极为擅长掩藏,他的应对却必须比之前更为小心。

可男孩却忘了,论阴谋与见识,他远远不如这些存在了不知多久的怪物们,甚至论表面的硬实力,自己也力有未逮。

破开一界之隔的他没有能够前行后退太久,某一样磅礴的力量以无可抵挡之势摧毁了王权盖茨的防御,并重重攻击在他身上,感受着身体撕裂般的痛楚,还有如火苗般在海潮中渐渐熄灭的意志,黑影终于察觉这股力量的来源。

‘呵!我居然会忘了它?第一个公开站出来与神作对的小丑,力量虽弱却永不服输的卑劣大君,魔鬼们顶礼膜拜的对象,深潜与暗行之恶者,魔鬼之父迪亚波罗..哎呀,真是久违了!’

“你知道他,却这么迟才告诉我?”男孩忍受着可怕的剧痛,犹如打了麻醉药之后被强行地将麻醉时候无知无觉的痛楚在清醒那一刻全然释放出来的感受,迪亚波罗是施者的大君,它永远懂得如何摧残别人的意志。

至于实力...他可能比贝利尔及路西法都要弱。

‘是的,曾经每一位在人间的大天使跃升更高的位阶的时候,我都会代替神传达某一样旨意:让这些缺乏锻炼的混小子们去试试魔鬼大君的成色。’

‘迪亚波罗对上中阶天使大君的胜利是3114次..约占总回合数的31%。’明明是揭短,拉结尔的话中却没有一丝揶揄的轻佻,牠代替男孩控制着破碎后重组的身体,飞速撤退。

“那也不是我能对抗的。”似乎非全力一击就能粉碎目前他能用的最强几个形态之一,这似乎隐约超出他能应付的上限。

‘但你一定不会知道这个稳妥的战术布置者失败过几次。’

“总不会是0。”他从异度空间中退出来了,而精神世界里不存在时间流速,他需要的时候,可以从容与黑影对话。

“他只失败过区区四次!这个不强的魔鬼大君没有知名的手下,个个都是如他一般的阴谋家,以算计出名。他不会如亚斯塔禄那般放好陷阱等待别人攻门,而是他出现的时候,布置已经完毕,就等着按照他的计划,一点点进行。”

“按图索骥,不会总是成功。”男孩摇了摇头,这一趟如果没有拉结尔,他已经完了。就凭对方能一击消灭他的拟态肉体,完全穿透他的防御,迎着他的能量立场,视他的自身防御如无物..这样的敌人,竟还躲藏在暗处。

“上一次,也是他?”上一次当然指的是拉结尔毁灭宇宙,他拨转时间之轴,让宇宙重新复活过来..两个女天使差一点遭殃,如果这是迪亚波罗的力量与手段..那么未免过于可怕。

“不会是它,拥有这般力量的它,足以出来直面于我。”拉结尔给了答案。“真可惜,我仅仅见过他一次,他以一个弄臣的管带前来朝见,说着一些道理不通的滑稽语言,有点可笑。”

可不正是这样的丑角,今日成了大麻烦么?对方失败不足1%,意思是大部分时候,前去讨伐的天使军团无功而返。甚至第一次的朝见也不是真心的,只是看到一个新势力的崛起,“观其形势”而已。

“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男孩望向手中的提灯,或许迪亚波罗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他正是要在当前宇宙、甚至悖逆之人身上打下暂时不可抵消的标记,好计划着随时干预与入侵。

“查尔斯,可以回来了。以复苏的变种人运动的领袖身份。我对于投靠恶魔的地球人无能为力,或许你的声音比我果正,因为你事先就站好了立场,而我,根本上,是世界之外的。”男孩将提灯里的灵魂用洁净的魔力清洗一遍,再缓缓投向那个重新焕发年轻的身体。

几万个普通成年人、毛血旺盛的士兵的一缕生命能量,足以让一个七十岁的老人身体状态回到中年人的阶段,这样,x教授就能从束缚了他视野的轮椅上站起来,更好地看看这个世界。

男孩就像米开朗琪罗敲打雕刻好的摩西的塑像一样,以手拍打对方胫弯,“来吧,站起来,以新时代真正的老去下摩西的名义号令最后的时代。”

散落的群龙有了首领,而看到重新凝聚起来的、没有脑电波的以人形方式矗立在面前的人,x教授史无前例地没有以读取心思的想法入侵别人的思想。

他如吊式反应那样绷起神经,条件反射般的站起来,在面前的神手中接过引领的重任。

“来,我与你法板,你须种在地里,在一场不义之战里,你立起的第一块石板是东洋武士甲的树种,那阴郁的树苗是许多年前两个相会的王者所种下的。”

“如今我要收回那些不曾掌握在我手中锁种的力量,把这些分与你们。你们有改变规则的力量,强如琴格蕾那样的女人,却也不能在力量散去之时免疫枪弹。”

“这是世界规则的悲哀,深空宇宙里,有一群观察者改变你等的基因,却不能改变你等的生命本质,你们仍是与地上的人一伙,却要因这特质被人类追杀。”

是的,在地球图书馆的记载里,1974年变种人总数为1900万,如今的2002年11月,总数为75.4万。变种人和普通人的后代50%概率为变种人,而两个变种人的后代,也不一定会继承父母的优良基因。

他们的力量是随机性的,与天性、与后天的强烈刺激、觉醒时候的迫切愿望有关,本宇宙内,镭射眼和琴葛蕾的儿子鞭索不穿装备还不如他的父亲..简直像一个被玩废的号,而琴·格蕾为凤凰之力选中之前就是阿尔法级别中的佼佼者。

轮椅上的x教授正为神恩的慷慨而感激涕零,于是男孩将手远远伸到东欧,那里的废弃庄园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正哆嗦着手,将木楔子钉入脱榫的椅子腿上。

而七十岁、已经可以实现全球定位的x教授想起了老友的名字,不是化名闹事的艾瑞克,而是真正的马克思·艾森哈特,一个正统的德国犹太人中产阶级。

艾森哈特实际上比查尔斯大三岁,1929年出生的他童年时候看过自己同宗的那些市侩商人们的落井下石,还有随后招致的报复....也许正因为童年目睹的“人间真相”,才让某种残忍的因子和说教的态度深深植入这个人心中。

他从不认为任何人无辜,终极宇宙里安雅不是罗马尼亚人,也不在战争年代与艾森哈特相识,孤独的少年一路步入世界名校,直到结识查尔斯。

在喜迎精神上完全可以相知的朋友之后,他也明确地感到他们之间的隔阂。欧洲错综复杂的矛盾和伤痛、未来的隐患都远远不是当初还未吃过苦的查尔斯所能体会的..他们没有分道扬镳,直到同时喜欢上军界的女参谋官。

那个时候是万磁王的完成阶段,他完成了博士的修行,也在两年之后放手,选择了安雅。当时,更理性的永远是艾森哈特,可将理性贯彻到底的却永远是查尔斯。

他们永远是辩论的对手。

直到1967年,报复完肯尼迪政府的艾森哈特遭到了反报复,他不可能一直幸运。约翰逊总统狡猾地辞退了他,又命令下属不断的弹劾于他,从1964-1966,艾森哈特几乎无处容身。

他也不再年轻了,任何人都不能说快40的人是年轻人...尽管在政治生涯上正是黄金年龄,可黄金年龄雄心勃勃的政坛新星已经快变成一群退休特工办事处的招领人员了。

当愤懑带来疲惫给身体带来懈怠的时候,就是政客们回击他的时候,那一夜,大火掩埋了行凶者和不幸者的一切,和刺杀总统的手法如出一辙。一个盯着一个杀死,直到最后的不知情人员放弃验收尸体...这就是一个父亲蜕变的过程。

有什么比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更能刺激人的呢?甚至没有当时得力助手,艾森哈特本人也会死于一氧化碳中毒...那一年之后,政坛新星不再,死去的人名单当中就有艾森哈特。

他在南斯拉夫,他叫马格纳斯,他也是艾瑞克·兰谢尔,他是万磁王。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段日子,”身为多年的朋友,在时间静止的时候,他被特许,来到神身前说话,为老朋友求情,查尔斯可以不认可万磁王的一切,却完全能理解他数次心如死灰的经历。

每一次都足以催垮一个人。

“1945年,他从态度恶劣的盟军那里弄到了全家人的骨灰,最后,那个老实的看守所的挑夫告诉他:军官仇视变种人,放进去的是昨夜的猪烧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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