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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芽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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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马车终于跑到了芽狄村。

当王颐带着白望下来马车的时候傻眼了,这确定是一个村子?

这所谓的芽狄村,其实就是草原深处用来给牧民临时歇脚用的地方而已。依稀可见几间用土坯堆砌的低矮大通房,其他的就是散落各处毡包,还有就是时不时出现的大坑。

老伯领着她走向右前方的一间土房,对着里头喊了句:“老太婆!来客人呐!”

不一会,里面走出一位老妇,头上包着咖色的布巾,脖子上挂满了彩色的珠子,身穿深蓝色的袍子,脸色黑红,看着到却很有精神气。

“进来,快进来!”她向王颐招手。

“大娘,我是王颐,这段时间要叨扰您了。”王颐客气地跟她打招呼。

“颐姑娘,太客气了。坐!”她领着王颐来到一个毡子旁。

王颐不知所措想着这如何坐,盘腿吗?而白望却特别兴奋,使劲摇着她的尾巴,窜上窜下的,咧开嘴呲着牙围着那位大娘转。

“哎哟!看这通体白的小奶狗!可是饿了?”说着走向屋内唯一的一张看起来黄黄的旧旧的墙柜边,只见大娘拉开门帘,从里面摸摸索索好一会儿,拿着一块肉骨头,其实就是一块风干的骨头,上面挂着肉渣。

“我们这儿可就是吃这些风干的牛羊肉多,这块骨头就给我们小奶狗吃了哦!”说着就将骨头给了白望。

“大娘,它叫白望!”王颐看着白望一口咬住那骨头就埋头啃了起来,此时也感到无比欢欣。

“白望!好名字呀,我们这草原上也多是牧羊犬,这种通体雪白的细犬可是从没见着过呢,真招人稀罕的。”大娘说完后,就往屋中间一处走去,那里似一个简易的炉子,方正形状,上方盖着一块铁皮,下面是烧火的空洞带着门,炉子里侧连着烟囱直延伸屋顶通向屋外去。此时铁皮上放着一个弧形锅,小巧却没有锅盖,里面在煮着什么,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颐姑娘,你赶紧坐下来休息会,饭菜估计还得一会好。”刚刚去给马儿喂好草的老伯走了进来了。

“老夫姓许,内人李氏,我们这儿现如今还算热闹,等过了草季,牧民们一搬迁可就冷清了,这段时间可是这儿的好时节咧!”许老伯继续介绍着。

王颐见许老伯盘坐下来,自己也不好再站着,学着他的姿势也坐了下来。

“许老伯,这里算是我们汉人的地盘对吗?”王颐也跟着闲聊起来。

“当然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地方啊汉人有,匈奴也有,哪有那么绝对分得清。再说我们这儿太过偏僻了,朝廷管不到估计也不想管。你看看远处那些,就有许多的匈奴人,都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百姓,哪又要分什么人什么人的。我们祖先想当年就是汉人跑到这边来,跟匈奴族通婚后就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了。”许老伯娓娓道来。

王颐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作回应。

不一会,白望啃完骨头跑到王颐脚下趴着,王颐边跟许老伯聊着闲话,边伸手抚摸它的头。

“你这狗啊将来稍稍长长定可会凶了。”许老伯的目光也被白望吸引住了。

“凶?不会吧?”王颐疑惑道。

“哈哈哈……颐姑娘,我们这儿说的凶是指它厉害的很!斗犬能力一流!”许老伯解释道。

“斗犬?”王颐再次不解。

“这草原上每年都有祭祀集会,对了,再过上两日就要举行了,到时候赛马、射箭、斗犬,你可就能赶上凑这个热闹咧!只不过离我们这儿有点太远了,我们这儿平时可就是个被遗忘的犄角旮旯,不过到时候想看老夫可以领你过去,对了,姑娘会骑马的吧?这不会骑马可就麻烦了。”

“会!我会的!”王颐答道。

许老伯微笑着点点头。

旁边在煮饭的李大娘见两人相谈甚欢,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这位颐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娇灵灵的,跟她们这儿的姑娘可太不一样了。

晚饭后,王颐看看这大通间心想就这么一间屋怎么住呢,她有点发愁。刚刚又吃了不少东西的白望此时已经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此时,收拾好的李大娘走了过来。

“颐姑娘,来帮我一起把这个毡账拉开。你晚上就住里面,我也有个,我那口子会去外边的大毡里睡,等他出去后咱俩把外门一关即可。”

“哦哦哦,好的,李大娘。”王颐终于松了一口气。

子时,王颐躺在毡账内怎么也睡不着,可能第一次睡在这地上不习惯,尽管铺着柔软的毛毡子。白望就睡在她脚下,她实在是难以入眠,一下子就坐起来然后将白望抱到她这头来。她搂着它,眼睛盯着它,而此时白望被吵醒后耷拉着双眼。王颐恶作剧般揉揉它的脑袋,然后拎住它的狗身试着往上擎,想要将它举起,奈何白望有些重,她突然一个没握住,人和狗一起跌倒在毛毡上。王颐又不敢大笑,怕惊醒旁边的李大娘,只能苦苦忍着,只见她身子在那儿憋笑憋得一颤一颤的。而此时怀里一直藏着的那把箫因为刚刚的大动作也掉了出来。就在一刹那,白望发现了那一把箫上去就叼住,王颐想伸手过去抢,只见从不护食的白望死死咬住那把箫并发出“唬……唬唬!”的声音,王颐瞪着它,白望也回瞪她,僵持的一瞬,王颐突然感觉右后脑勺处传来一阵钻心疼,疼到眩晕的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出窍了,飘在身体的上方。而那具身体似乎被另外一个灵魂占据了,只见她去拿白望口中的竹箫,白望竟然很配合地给了。拿到竹箫后,她看着王颐,目不转睛,“求你不要逃离了,求求你了,你逃离不了的。你帮我报仇可好?帮我报仇……帮我报仇……呜呜”,随后那具身体成疯癫状。

“颐姑娘!怎么了?”旁边的李大娘被吵醒了。

只见身体在李大娘出声的一瞬间倒地不起,而王颐被吸进去了。“没事儿,李大娘,我做噩梦了,不好意思。”王颐此时感觉昏头昏脑的,扯谎回应。

而白望似乎也恢复正常了,不再抢那箫。

王颐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了,可是她都能穿越,又如何解释。

刚刚的那个灵魂是谁?难道是原主?也只能是原主。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而不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原主有什么仇?就算有,那原主的仇又凭什么让她来报?王颐偏不信那个邪,她必要离开那剧情,还要离得远远的。

翌日,王颐醒来的时候,李大娘已经将她的毡账收拾起来放好了,只见她蹲着身子在那里烧着火。

“大娘,早!”王颐打着招呼。

“王颐,昨晚你没睡好就再多睡会儿吧。”大娘安慰着。

“不了,昨晚实在不好意思吵到你了。”王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儿,你要不去草原上走走,这清晨的空气鲜的很!”大娘看着王颐那无精打采的模样想让她出去走走。

王颐点点头,和大娘一起收好毡账后就出去了。

望着那辽阔无垠的绿草原,远处有几个毡包里的人也醒了正在旁边生火做饭,那袅袅炊烟看着就让人心安。

她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真的很新鲜哪!

她已经远离了,这里是草原深处的一个犄角旮旯,任谁也找不到她,她喜欢这里,她可以重新开始的,所以,有什么可担心。

但是,远处传来一阵阵紊乱急促地马蹄声将这一切打破了。

只见十几匹马疯狂往这儿冲过来,其中一匹马上坐着的一个人她瞧着有点眼熟。

待近了,她惊恐地睁着眼,是金达央!

她急忙低头转身,但是已经迟了。

马背上的金达央发现了她。

一行人来到她跟前,金达央在最前面,右手捂着左胳膊处,那里有鲜血不停地渗出来。 “转过身来!”他出声道。

王颐无法只得转身,但低着头。

金达央用眼神示意旁边的护卫,护卫领会后举起长剑威胁道,“抬头!”

王颐被那锋利的刀光吓得哆嗦下。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

“你怎么在这儿?”金达央出声发问。

“单于!她肯定是那个狗王爷的奸细!”旁边的神四喊出声,“上回属下几个被她骗得惨哪!”

“奴见过首领!”王颐无奈只得跪下来行礼,不能硬杠。

“奴不是那奸细!奴也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是自救罢了。请首领明察!”

金达央跳下马来,又是一抹邪魅的坏笑挂在嘴边。

“你是那狗王爷什么人?上回偷拿本君主的腰牌快快还来!”

王颐顿了下,“奴就是他的丫鬟而已,奴这会在这儿办些私差。腰牌奴给弄丢了。”她想着留着它总归还有些用的吧,不能还他。

金达央走近她身前,用带血的右手挑起她的下巴,“这么楚楚可怜的美人儿,怎么满嘴胡话,可真是丢了?要是发现你不说实话,就别怪本君主对你不客气!押走!”

王颐挣扎不过,被带向几里处的毡包那去。

土坯屋前,李大娘着急地来回走动,颐姑娘怎么还未归。

又等了会,她跺跺脚赶紧跑向另头去寻许老伯去了。

白望坐在屋前,望着远处的一行人,也焦急地呜咽着。最后它朝着那个方向犬吠了几声后跑向那里,它闻得到那熟悉的味道。

王颐被绑住手脚“请”进了一个毡包,外面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

“医士,单于这伤不要紧吧!”是一个护卫的声音。

“无碍,休养几日便可。卑这就去弄药过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那个狗王爷是不是魔怔了,追着我们不放!真他妈的晦气!”另一个士兵骂骂咧咧地。

“小点声,让单于好好安歇下。”旁边人提醒着。

王颐坐在毛毡上,双手绑在身后,双脚也捆得结实。

她才刚刚憧憬美好生活,还未等开始就结束了,此时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想要的所谓逃离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中本就不现实?她手无缚鸡之力,要不是跟马荃荃谈了交易她本来也是身无分文,一个无任何助力的弱女子就算逃离了那剧情又如何,她能生存得下去吗?所以,最后的最后,正如原主所说根本逃离不了,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

那种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倔强感慢慢地在消失。

她望着这毡包圆顶,继续发呆,这个金达央明显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他抓她来又有何打算?

有什么东西在拖拽自己的衣裳,她低头一看,“白望!”

她有些惊喜,随之降低声音,“白望!你怎么来了?赶紧回许老伯那里去,这里危险。”

它似乎听懂了,但是不走。

无奈下,王颐只能双脚抬起,假装踢向它,“赶紧走!”

白望有些迷惑得看着她,见她一直用脚赶它,最后跑了出去。

王颐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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