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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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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李锐明乃是前皇后甄氏所出,端宁帝与她伉俪情深,继位第二年,便将李锐明立为太子,并将其带在身边,父子同吃同住,关系亲厚非同一般。

而三皇子李锐骞乃是外蒙科里特氏所出,皇后甄氏过世后,端宁帝思妻心切,忧郁寡欢许久,直到科里特氏的到来,才使他重复笑颜。

所以,在众皇子当中,除了太子李锐明,他最看中的儿子,便是三皇子李锐骞。

当然,那是早些年。

后来,端宁帝的身体时常有恙,平日里,除了上朝,便只许李锐明在养心殿伺候,其他皇子均见不到他。

李锐骞与李锐明只相差两岁,同为皇子,本来所受宠爱相差无几,如今,一个可以服侍在身侧,另一个则连见面也是难事,长此以往,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怎能没脾气?

早前李锐骞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后因整日里在军营浑待,张大学士苦劝无法,上书给端宁帝,他也曾被打过板子,罚过站,禁足抄过书,虽有科里特氏给求情,可端宁帝似乎再也不将他放在心上了。

他向来有反骨,课业落下再也不去管,整日逗蛐蛐玩小猫儿,听曲哼歌,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光景。

直到沈红绵进宫做了八公主伴读,刚开始时,李锐骞只觉来了新的玩物,上课揪她辫子,下课藏她书本,连散了学,也要在她回寝殿的路上,拦住她不许她走,有一次,逗弄的狠了,沈红绵抓住他的手,不管不顾的咬下去,差点将他食指咬断,然后边哭边道“你整日里锦衣玉食,放着课业不做,欺负我做甚?真有能耐,考出个满分,叫张大学士称赞你,叫万岁爷满意你,那才是正事!不然,做这皇子又有何用?还不如去黑堂里给人要钱财去!乞丐都比你强百倍!”

她连哭带骂,过了瘾,骂完就跑,李锐骞,也消停了。

自打那以后,再不胡乱欺负她,反倒是缠着她要画本子来看,又过了些日子,便不再看画本子,专心补起落下的课业,时又不会,便也不问其他人,专问沈红绵,如此一来二去,两人越来越熟悉之际,他的课业也突飞猛进,偶然几次,也得了端宁帝夸奖,他心里高兴,琢磨着沈红绵思家心切,便来在大良街,买了些胭脂水粉,又托过人从江洲带过些水果,他心中坦荡荡的全是感谢,可在外人眼里,就变了味道,渐渐便有人传,他和沈红绵情投意合,只等长大后,端宁帝下旨赐婚了。

这传言曾在兴安城里盛极一时,直到沈红绵去了江洲,才日渐没了动静。

她去了江洲,李锐骞也入了军营,从烧火小兵做起,渐渐熬出头,能以上阵杀敌,凶猛无双,头两年戍边,打的乌木闻风丧胆,后来获封绍勇将军,越发荣耀,今时更是彻底扫平乌木,将扩大草原尽数收于大端版图,如此辛劳,一顿庆功宴,怎么办不得?

少时渐渐失去端宁帝宠爱,始终是李锐骞心里的一根刺,想起来,便觉得难受。

他落寞而坐,沈红绵也不大会安慰人,想了又想,只道“你若想要庆功宴,却也不难,靖水楼的竹叶酒和乌鸡人参汤,味道都不错,咱们一起去吃,怎么样?”

“不必了,我从乌木回来,身上乏的很,”他起身,展臂,舒展瘦而结实的腰身,仿佛刚才落寞的人不是他,懒洋洋地笑道“你若真有心哄我高兴,便去城南画舫给我购置些新出的画本子,许久不看,还真想的紧。”

沈红绵点点头便应承了,翌日,起个大早,用过饭,将头发梳成垂挂发髻,插了翡翠珠花,换了翠绿绣蝴蝶袄裙,外搭同色貂毛披风,手握汤婆子,便出门了。

兴安城里擅于写画本子的作家不少,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玄青,在他笔下,无论是男女情爱还是狐妖鬼怪,均都有血有肉,引人共情。

来时沈红绵已向冬葵打听过,他今日新书上架,如若来晚了,恐怕会被抢购一空,所以沈红绵才会出门这么早,天寒地冻,渭水街上行人都不多,叫冷风吹着,打个寒颤,沈红绵便甚是后悔没听冬葵坐车出行的提议,有心想折返回去,又怕书会买空,遂按咬银牙,握紧汤婆子,直行去了。

天色阴沉,墨色的厚实云朵在东方压下,挺拔而矫健的高大身影,自屋房瓦顶轻巧落下,悄无声息。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城南。

这里挨着西集市,所以行人比渭水街上多,时有抗着冰糖葫芦的小贩走动,遥遥望见画舫楼前已经聚了不少人,沈红绵吁了口气,收回想吃冰糖葫芦的心思,快步过去,仗着身子瘦小,在人缝之中,硬是挤到了屋里。

这里是卖书的,不是读书的,人多起来,吵吵嚷嚷,更有爱书成痴的人为绝版书籍骂来吼去,进来不过片刻,玄青的书没找到,她脑仁却像被扔到油锅里烹,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环顾四周,老板忙着收钱,伙计忙着找书,她哎了两声也无人回应,只能将汤婆子放下,在成排的书架前转悠起来。

青葱一样的手指捋过那些成排的画本子,她边向前走边念那些书的名字。

为了找到玄青的书,她颇为专注,丝毫没注意有人在身后跟着。

平日在镇府司中,那双深沉的眼睛,今日越发柔和,随着前面女子的动作,隐隐之间,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急切。

一排走到尽头,也没有找到玄青的新书。

放哪了呀……

沈红绵喏喏,转过身,陡然见到了李锐祯。

不由得喜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人声吵杂,她的声音又软糯,就像小石子丢进湖泊,应该听不真切才对。

可对他来说却不然,足足一个月没有见过,他可以屏退所有恼人的杂音,只为了将她的声音尽数收进耳中。

以治服黑色布料下,躁动不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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